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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周瑜不笑的时候，眼睛有点渗人。
他的瞳孔当中一片漆黑深邃，在博物馆零星却璀璨的灯光当中，一如星星般璀璨明亮。
周瑜说：“持国天王别来可好。”
持国一点都不记得他跟面前的男人有任何交情。他曾在人间游历二十三年，出去吃喝拉撒睡，最擅长打架，最讨厌看书——但终归知道书里面周公瑾胸中带甲万人之英。最最血气方刚的少年时代也曾幻想过在赤壁与其同侪并肩，隔江烧一把熊熊的大火，火光当中，想象当中，周瑜三十四岁。
正是最好的年纪。
哪怕持国从来没有体会过三十四岁这个年纪。
三十四岁的周瑜鬓影依旧青葱，而眉眼凌厉。他依稀幻想过他的眼睛里面有一束光。
反正不是现在。
站在他面前，玻璃橱窗外，佛龛下的这副模样。
所以持国天王决定不理他。
——他曾在人间游历二十三年，除了吃喝拉撒睡，他最擅长打架，其次……擅长装死。
持国天王不动声色却又忍不住眨眨眼睛。
大哥快救我。
周瑜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他的目光早不似赤壁之时的嚣张霸气或者从容淡定——甚至带有一点隔绝着次元，无视了时间——看待晚辈的温柔宽容，却始终让持国天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要听音辨曲。
还是辨我？
周瑜却笑笑。
“别紧张。”他说，“下次摆POSE，记得手指要拂上琴弦。”
他甚至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持国天。“实话说……”
他拉长了尾音。
持国天王终于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分明依旧深邃，却不出奇。
周公瑾说：“实话说，我有求于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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