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物已OOC至天际,欢迎拍砖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九十九游马,神代凌牙 ┃ 配角: ┃ 其它:游戏王Zexal

一句话简介:AU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903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3 文章积分:177,98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幻想未来-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游戏王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57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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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Zexal][游凌][现代AU]期年

作者:为月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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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王Zexal][游凌][现代AU]期年


      凌牙收到那张写有“晚上去你家”的传信时已接近下班。深秋的这个城市在这一天的午时拥有了难得的温暖阳光,但此刻遗留在写有简短信息的纸上的只有几缕残阳;挽留不了的温度与这个微妙的时间点相结合,无法让人不感到冷清。
      凌牙沉默地看着这五个字,原本就很冷淡的表情中渗入了几分深秋的冷气,整个人的气氛比残阳下的阴影更冰凉。凌牙没有回答,他的心情与淡漠的表情不同,根植于心中的那片漠然的湖中被人丢入了石块,它所泛起的涟漪或许名为焦躁,久久不息。
      游马那个家伙……他在心里默念着,抿紧了唇。
      以前他总被游马的愚蠢惹生气,但近来他学会了控制。虽然不到一定会去医院的地步,但凌牙讨厌牙医,同时也讨厌游马,最讨厌的则是无法彻底习惯这个转移注意力方法、总会无意中留下齿印结果还被比自己小而且愚蠢的游马说教了的自己。
      凌牙向掩饰不住偷笑表情的女同事道了谢,没有搭理手机发出的短促提示音——他大概能猜到这时收到的短信的内容,不外乎是游马提醒凌牙说自己一定会去所以让他早点回家的这种事——简单收拾了一下,握紧手机,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刚走两步,凌牙却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手上没能扔掉的、“投递”到他手里的这张明信片,和这个不属于他的手机。
      “……字真丑。”
      凌牙皱着眉头批评了一句,同时关上了手机盖。清脆而烦人的响声。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留恋,干脆地离开了办公室。

      是夜,凌牙身着单衣,拿着一听啤酒,站在公寓的楼顶,凝望下面世界那些与他无关的车水马龙。
      他一个人住在公寓的最顶层,虽然有同层的邻居,但对方从不露面,所以不会有人打扰凌牙享受顶楼的寂静。凌牙从未因此感到高兴,他已经一个人看了很久,快一年了,即使游马隔几天就来串门,也没能产生任何感受。
      明明身处海中,却又置身之外,这种感受自从一年前妹妹璃绪因故离世之后就从未改变。说起来他应该回溯的是这种感觉为何产生,以及追问自身要怎样消除,但凌牙无法前进。他仅仅只是置身于这片海中,明白海潮流向,了解生物动态,唯独感受不到温度,唯独无法理解自己,这种奇怪的隔阂。
      凌牙看得见游马,一直看得到他。游马总在他身边,从最开始就赶不走的人,这一次更是紧紧地跟住他。然而……
      凌牙皱着眉头喝了几口啤酒。难喝。
      然而这一次,或许连游马这样莽撞又运气好、总能因此揭开谜底的人,也没办法了吧。但归根到底,凌牙也不清楚,他是否希望游马束手无策。
      他和璃绪的感情不能称之为好,但也不是不好。双生子之间的默契以及争吵他们都有,他对璃绪是理所当然的人,璃绪对他而言也是,但也仅此而已。可就是这样“仅此而已”的人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的这一年,很多事情都不再理所当然。凌牙知道自己不是个非常冷静的人,就某种意义而言,有时游马会比他更冷静。所以凌牙很讨厌自己那个时不时会在不恰当时机切中红心的恋人。
      凌牙和游马认识是在高中,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烦人的小鬼”,但凌牙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不打不相识”这种老套的事情会发生在他和游马身上。更让凌牙预料不到的是,他最后会承认和游马的恋爱关系,承认他喜欢这个人,神代凌牙喜欢九十九游马。可是——是的,存在着这样一个“可是”。
      凌牙摇了摇手中那罐啤酒。从声音上判断,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凌牙不由眯起了眼,他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响声。是啊,印象里,总有那样一个人会在这种时刻登场。
      不会是游马以外的人,也不会有游马以外的人——和关于璃绪的理所当然不同,游马对凌牙而言,是另一种更彻底更习惯的理所当然。所以很烦。
      在凌牙视野里出现的游马穿有外套,脸色如何凌牙看不清,他只知道这个花费两个小时才来到自己家里的人不会感到冷才是——更多应该是累吧——难道那件外套是为他准备的吗?多管闲事。
      “……冻虾。”
      并非出自本意地,凌牙冷冷说。
      凌牙听到游马苦笑着抱怨:“喂喂,凌牙你的欢迎也太冷淡了吧?”
      这是体贴某个脑袋常年过热的蠢货——想是如此,他开口说出的,却是“游马他应该也很累”的思绪轻轻掠过后的另一句话。
      “你迟到了。”
      “啊,不好意思,”凌牙默不作声地看着游马向自己走来,而这个最后来到他身边的人,脸上带着很微妙的表情,像是苦笑,也有着在霓虹灯光下过于明显且不符合其为人的担忧,“手表坏了嘛。”
      他的回答与表情让凌牙沉默了。数秒后,刻意忽略心里复杂的情绪,凌牙的话头却被游马抢走了。
      “手机的话,因为太好用,所以反而忘记用它看时间了。——凌牙,对不起。”
      凌牙听得很清楚,最后五个字异常清晰;它们原本是有颜色与力量的,但此刻却与将他与大海分隔的事物无异,没有自己的光泽,只是伫立,只是阻隔。
      不应该是这样的,凌牙想。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游马,毋宁说游马已经做得最好——凌牙是不可能忘记的,得知消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自己身边的游马在那时伸出的手。一贯呱噪、不懂体贴、总在惹祸、总令人烦躁和操心的游马,一言不发地抓住了凌牙的手腕。他很用力,力道大得让凌牙感到了疼痛——回想起来,那是凌牙在璃绪死后第一个也是最深刻的感受。
      是很痛,可与沉默的游马一样,凌牙同样缄口。那时他看不清游马的表情,他心里什么也没有,而现在凌牙有了思考的力量,他想,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但凌牙没问,于是游马也没说。
      然而已经一年了。
      凌牙没有刻意提醒,但每时每刻他都能感受到手腕上的痛楚。不,那更近似于某种意志:既是游马的,也是他的。游马如果不说他也是明白的,但他如果不说——游马也应该了解吧,他们之于彼此,就是如此。然而这远远不够,那个“可是”是存在的,至少在今晚这个夜风阴冷的时刻,是存在的。
      手腕处既痛又热,凌牙默不作声地将手里的啤酒递给了游马。游马带着没能放松的表情,接了下来。他们谁也没碰到谁。
      游马苦着一张脸喝完了那罐他喜欢的啤酒,吐了吐舌头。
      “不好喝。”
      “要我把冰箱里剩下的全部丢掉吗?”
      游马那张蠢脸皱了起来,凌牙以为他会求饶,事实证明他总错。
      “凌牙……浪费钱不好。”
      他的不是?凌牙咬了咬唇——自从被游马说教什么“虽然每次都惹你生气我很过意不去但这样磨牙下去不小心咬舌自尽了可是会被嘲笑到下辈子哦”之后,凌牙就恶狠狠地改掉了那个习惯。
      “那就不要浪费我·的·钱去买手机。”——亏他还以为游马擅作主张买回家的手机是给他的,结果呢?当天分别的时候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游马顺走了,那他当时那么中意这款手机,甚至快对游马刮目相看了是为什么?游马那个混蛋。
      厚脸皮的学弟嘿嘿一笑。
      “没有啦,这是凌牙你的手机,只是暂时借我用而已。”
      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失态,凌牙庆幸夜色浓郁,游马瞧不见他恼羞的样子,他提问的口气相当冷淡。
      “什么时候还?”
      认真思考后,游马笑嘻嘻地给出了答案。
      “喝葡萄酒的时候吧。”
      凌牙没有回话。他想起了高中时这个莽撞的家伙从他手中抢过了酒瓶,在自己愤怒的目光下灌了一大口后吻了过来的往事。在此之后,与他的意志无关的是,每次提及葡萄酒,他就记起这段过去。说起来最蠢的大概是他,讨厌输给游马但对此又无可奈何;在凌牙回过神之后,他已经迁就着游马,喝起了他很不喜欢而游马中意的啤酒了。
      ……可这绝不是游马花了两小时跑来他家想要提醒凌牙的内容,绝对不是。
      “你是来说这个的吗?真闲。”
      凌牙听见自己说话。与游马的道歉不同,他的话甫一出口,就消散在了空中。没有力量,失去了模样,消弭了存在。可是——
      “完全不闲啦,要不是有课必须赶回学校,我昨晚就过来了;就算凌牙你不需要,我也会在。”
      凌牙没能第一时间回应游马花了四个小时往返的执着,他连反驳说“是不需要”的力量都没有。
      不是不需要的,也不是不记得的——那个时候游马握住他手腕的力道以及温度,这样一个动作,这样一份事实,是且只是如此的这么一个“可是”。它从一年前那个失去了颜色的过去延伸至此,但凌牙不认为他会如那时一样,什么也不做地就此接受。他有着力量,一直都有,他能思考;在此之前,在游马提及之前,他没有失去任何自身的事物,只是冷眼旁观,旁观自己,旁观自己之外的所有,包括游马在内的其他人。
      啊,凌牙想,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下决定的人是且只能是他,他从不抗拒的孤寂绝不消失,但在此之上的世界一直喧嚣且美丽。
      是啊,已经一年了……
      凌牙对游马伸出手,他接下了恋人认真的视线与递过来的易拉罐,这一次两人仍未碰到对方。
      手腕又痛又热。
      “……嗯。”
      凌牙移开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灯光上,他仰起头,凝视着没有繁星的夜空,轻声回答。他想,游马应该会听见这个回答才是;他讨厌游马的,就是这种地方。
      他认识这个人已经很多年了。从最初那个初中部的捣乱小鬼,到现在这个运气连续爆发升入高中考进大学还有偶尔像今天这样花费数小时在往返上的年轻人,这数年的时间,凌牙一直看着——正如同游马也注视着他一样。
      这期间是多少个一年呢?它们都会过去,它们都被铭记,它们必定永存。
      下决定的人是凌牙,但替他说出的人却是游马;他们之于彼此,或许就是这样一种理所当然吧。
      真是会被人嘲笑的天真关系……凌牙想着,还是看向了游马。这是这一年内,他第一次产生了渴望的时刻。——希望,他的语言是有力量的,与很早以前和刚才听到的游马向他传递的,与支持无关的、仅仅是相同的力量。
      “你不冷吗?”
      游马一脸苦相。
      “冷死了。”
      凌牙沉默地注视他,他在想自己或许是最愚蠢的那个,但他要说,一定得说。
      “我不会接受你这种死法的,”数秒后,他轻声但认真地补上了失去璃绪时没能说出的话语,“更不会原谅。”
      啊,这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冷眼旁观没错,但不是无动于衷的。他的愤怒他的哀伤他的失落他的无法理解怎会不存在。做出决定的人是凌牙不假,但说出口的人则是游马,所以这个答案也必须是游马来揭晓。
      毕竟,这一年来凌牙所感受到的那份意志里有游马的一份,最重也最真切的一部分。
      凌牙看到游马露出了苦笑,那是一个郑重且认真的苦笑。
      “对不起,但现在时间太早了点,我没法保证。——当然拜托,凌牙你不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和别人谈恋爱。”
      重点不在这里,凌牙对胡搅蛮缠的恋人丢下冷冷的一瞥。
      “跳下去之前把手机还我。”
      大约是听出了凌牙的不认真,游马笑嘻嘻地讨价还价。
      “折旧给我啦。”
      连本带利地还我——凌牙没能说出口,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安静地看着它在深秋的夜色里诞生与死亡。那是远比都市流光溢彩的夜逊色的苍白,既缺乏存在感也没有特色,但凌牙清楚,那是有意义的,一定是这样的。
      “游马。”
      凌牙没有注意到,这一瞬间潮汐涨落万物色泽都离他而去,站在这里、站在这屋顶的,惟有他本人;游马保持着注视他的状态,回答。
      “什么?”
      “我会忘记你的。”
      凌牙平静地将自己的结论交给游马,而游马的回答亦然。
      “好啊,但我不会忘记凌牙你的,”他笑了起来,那是许诺的笑容,“绝对。”
      凌牙凝视着游马,他想有一件事是他怎样都无法忘记的,这个家伙啊,总喜欢——“自讨苦吃。”
      或许是想起了高中时对准考生凌牙的死缠烂打,游马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发,那样子蠢得令人没有发怒的力气。
      “不好吗?”
      凌牙移开了目光,他对着这座城市永不会熄灭的灯火眯起了眼睛:“随你喜欢吧。但下次——”
      他没有转过头去,那声音落入了寂寥的夜风中,等待它的是不知名的彼方。
      “不要再搞明信片这种小把戏——”他鄙视地看着游马,“浪费钱。”
      “明信片又不要几个钱,而且还是找人交给你的,”游马嘟囔,像是委屈与不满,“我浪费的是自己的车费……啊、糟糕,上次向凌牙你借的钱……那个,没、没听到好吗?”
      凌牙看了这个白痴一眼:“利息很高,”他顿了顿,“记得一会儿把你囤的啤酒喝掉。”
      “用葡萄酒抵债可以吗……”
      游马愁眉苦脸地回答,凌牙没有理他。他在想,抵得了吗?大概吧。
      “啊,总之,”也许是因为没有获得反馈的缘故,游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但凌牙很快发现自己错了,有东西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是游马的外套,“凌牙,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
      凌牙不自觉地捏紧了外套,啊,那个笨蛋,会感冒的。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也不会忘记,还有……”凌牙看到方才笑了起来的游马收起了笑容,他带着微妙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十分钟后不下来的话我就替你打电话请假了——不要忘记晚上和我的约会嘛。”
      凌牙二话不说把外套向楼下甩去,游马冲回来扯住了衣服搂紧了凌牙:“啊啊啊不!我就这一件外套!一件!!”
      人生还只有一次呢!凌牙开始觉得改成咬唇毫无意义,对于游马这种人,咬死了才一了百了,咬唇只会增加情趣。……呸!游马混蛋!
      “凌、凌牙你冷静点……”那个毫无自觉的混蛋安心地吐出原本是火上浇油的句子,这一次凌牙只是沉默地放任游马搂住自己。——游马拿着外套的左手落在了他的手腕处,那里传来的是与揽住他右臂的掌心相同的热度。
      那是最初就惊扰了他的噩梦的、太过熟悉的温度。或许在此之后凌牙不会再注意到特定的热度了,从某处而来再去往另一处,那是一件生生不息且自然而然的事。但游马要搂到什么时候啊?凌牙不快地甩开了游马的手,他狠狠地瞪视对方那张毫无反省之意的笑脸。这表情和表情主人都不能更熟悉,也不能更自然——好烦。
      凌牙越看越烦躁,他在想一开始就不要记得不是更好,还要陪这白痴一辈子真是太麻烦了。
      “啤酒不用你喝了,”凌牙没有接下游马想要再塞给他的外套,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向楼梯口走去,“浇草坪。”
      游马的惨叫刺破夜空。
      “浇花都比这好吧?!喂、喂!!凌牙你等等我!!”
      凌牙没有停步,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白痴”;他听着游马叫着他的名字来到他身边。那只曾惊醒过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热度恒定,不会熄灭。
      凌牙没能甩开它,也没有阻止游马吻他。这一次,他坦率地接受了所见的这个世界。
      这是漫长且无法被遗忘的一年,却并非不会过去的一年。任何时候他们都保有做出决定的权力,所以最后,忘记与否无足轻重。他们的人生尚未走到尽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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