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 6927 迪云

作者:依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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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然不觉的崩坏


      DINO
      可以的话,迪诺希望他的人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或者是自己拥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

      因为他做了一件无法得到宽恕的事情,罪恶到连自己都希望这只是一场逼真的幻觉。
      但是透过触觉来刺入身体的痛苦却真实到让人疯狂。无论是扎入手指的间隙,眼睑下汹涌着想要溢出的血红,反复震荡在耳廓的枪声,都像是怨魂的一个劲儿地在自己面前徘徊走动。
      不过男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罢了。

      因为他一路看着自己的师弟长大,慢慢被磨练成为一个合适的首领,顺道之中他还帮过很多忙,先是屈服于里包恩的严威之下后是自动自发,总之传授经验,帮忙训练之类的事情后来算算他还真的做了不少。
      于是对着两个曾经废柴的老大来说他们算是没有隔膜地一起成长,然后先后地成了可以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可能他们私下曾经还许下彭格列和加百罗涅的同盟不变的誓言,但是也随着现实的磨灭儿戏也终究变为了一张毫无作用的白纸。
      然后他最终杀死了对方,那个和自己从未有过过节的师弟。

      他脑子中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动下杀手的那一刻的感触,无法忘记那个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对自己充满了信任的伤痕累累的青年,嘴角扬起的笑容中带着孩童时期的透明和纯粹又带着成人以后的看透一切的自然。

      无论自己如何的不安,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可能许下让时间倒流的愿望了。拿自己的悔恨与背叛来作为赌注,他希望之后的事态能往顺利的地方来发展。

      不过在此之间绝对不能再和彭格列有接触。
      自己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正在在盘算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房间的门板猛然间响起了粗鲁的敲门声,来者在他答应之前就光明正大地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边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地忘记锁门,一边站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迎了上去。现在的加百罗涅已经不是只有罗马利奥先生一个人时常进来的那个加百罗涅家族了。

      【啊这不是迪诺吗?我还以为你躲到哪里消极去了。】
      一个从长相上来说就一副卑鄙小人的高挑男人假装热情的同时又毫不掩饰自己恶意地对跳马讥讽的一笑,装模作样地取下了脑袋上的黑色帽子向他行了个礼。
      “有什么事情吗?我正在工作,要是没有什么要务的话就请回去吧。”
      【哪里,我们是不想打搅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大人的工作的,我只是来送请帖的而已。】
      来者露出油腻腻的笑容,从黑色的呢衣下取出一张带着印章的信封。
      【可以的话我们只想请您吃个饭,请您务必要赏光。】

      接过了手里的东西,他委婉地支走了那个让他不快的男人,将整个都散发着危险又不祥的气息的请帖丢在办公桌的中央,用双手撑起了额头慢慢祷告着。

      他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没有一件好事。但却又没有拒绝逃避的权利。
      他突然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从鞋底的位置没过头顶。他挣扎着想要吐出求生的泡沫。自童年起的记忆突然硬挤一般的插入了自己的脑子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早些年自己还太过年轻的时候。想起了那时自己身边还没有纠缠上这些污秽又粘稠的沼泽水时没那么多复杂也没那么多痛苦,尽管身边都一直都充斥了暴力和火拼但是和现在相比简直都是无忧无虑。

      他好像是看见了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家族亲人,一脸衰样但是努力得让人落泪的师弟,还有一脸倔强在被制服后在失去力气的最后一刻前都挣扎着咬他最后一口的云雀恭弥。
      这些都几乎零落的破碎了在他的脚边,就连唯一无恙的云雀他也不能再去见他了。
      下一次的邂逅也许真的会被他杀死,他并不想要这个结局。

      他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之中,泽田纲吉死前的邀请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响起,蛊惑着同样也这么期待着的他。

      呐,你想改变过去吗?

      泽田纲吉

      来到未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的体验。
      未来的自己已经死了,这对他来说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是和上一次在未来长时间停留的时候不一样,这次由于初次体验而所获得的经验也多到数不胜数。
      比方说第一次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尸体,第一次被六道骸捡回家,第一次暂时解脱了作为首领的重压,因为这个时代的彭格列首领的死讯还没有被曝光而是还在按照失踪处理。

      于是那一晚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压根没有想象中凌乱的屋子,心想着这个家伙的艺术品位不愧是累计来算已经活过了好几个世纪的人。
      雾守的住处像是缩小版的皇家城堡,因为过于缺少人类生活的气息而在夜晚初到的弱红色下萦绕着荒凉的美感,苍苍的藤蔓编绕着引着金辉的光线下灰白冷硬的墙面。从外形来看这并不是什么豪华广大的别墅,但是意外地合适于这个家伙。

      个头高出自己不少的男人轻笑着把他推了进去,一边露出怀念的眼神一边说这是未来的你给我买的别墅哟。

      18岁的泽田纲吉已经有了年少时自己并不具备的敏锐。
      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在六道骸的心中始终不会是这个已经BE的世界中的那个死去的他,就算是身份相同他也只是一个来自于其他时空的熟悉又陌生的客人。

      房子里还留着千钟和犬的房间,但却又空无一人,就连库洛姆小小的房门也都紧紧地封死了,六道骸告诉他前面这个麻烦的家伙现在正在日本处理那些烦人得要死的麻烦事,而库洛姆正在和其他守护者寻找他的下落。

      【咦……?寻找我的下落?】
      纲吉歪着头表示他没有弄明白状况。

      【对啊?彭格列的十代目现在可是处在下落不明的状态呢,整个彭格列之中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看过他的尸体然后知道你的存在吧。】轻描淡写地将首领已死的事实给带了出去,走在前面的雾守为他打开了一扇空着的房间,然后毫不犹豫的进去了。

      少年一边紧紧地跟着他,一边设想自己的部下也许正在拼了命的寻找着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自己,一边觉得揪心的难受。

      【那一会需要联络其他守护者吗?把我其实已经死掉了这种事情告诉他们……?】
      【那可不行呢,彭格列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而且不排除本部会出现间谍这样的情况,为了以后的事态不会变得更糟,所以那个没有用的首领已经擅自死掉了的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泄露出去比较好。】
      【对……对不起。】
      不知为何就擅自道了歉。
      虽然这些原本就不是他犯下的过错。

      站在前面的高个子守护者打开了放在房间侧面的木制的大柜,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很多的被褥这点让纲吉感到惊讶得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猜不出来这栋建筑除了黑曜这伙人还有谁会住在这里,察觉到对方疑问的眼神后坏心眼的雾守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眼角。
      【这是你的房间哟。】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受到的冲击似乎不亚于自己已死的事实,纲吉差点由房间里面一个蹦高跳回到门外,打自四年前就他认识了这个扭曲的恶趣味爱好者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想象到也许几年后他居然还敢没有防备地住在这个变态的身边。

      【嘛……虽然很遗憾,不过这只是备用的房间啦,真遗憾。】
      哪里遗憾了……
      还有吓死我了……

      【KUFUFUFU,即使是这样说我也没有骗你哟,因为这个备用的卧室也只是为你准备的嘛。】
      【哎哎哎!!??】
      于是未来的十年他们的感情果然还是有了些突飞猛进的进展了么?纲吉双眼一黑想起来自己时代的凤梨似乎一直都热衷于对自己进行这样那样的压根逃也逃不掉的骚扰,不过虽然每次都有狱寺或是其他人在他面前把这个失礼的家伙揍回去,但看来将来自己一定是没有这么走运。
      说起来那家伙凑到自己身边的初衷是想要夺取自己的身体吧,不管这个目标有没有达成他都一心一意地祈愿着回到自己的时空后自己别让他得逞就好。

      【KUFUFUFU,你害怕的样子还是这么的可爱啊。】
      投过来的眼神紧紧地舔着自己的周身,毫无说服力的像是舌尖一样游移的路线带给少年不安的情怀,不过对方只是微笑着沉默了一会又扭过头向外走了出去。
      【真美味呢,不过别担心,我还是暂时不会对你下手的。】
      【我先回彭格列的支部中处理一些事情,大概回来得比较晚,你先呆在这里别让自己走丢就好,否则找你也会很麻烦的。】

      【骸……?】下意识的叫了出口,异瞳的男人扭过头来浅笑着看着他的时候纲吉才意识到了自己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
      只是一件件洋溢着冲击性的大事像是钟摆一样砸向自己的太阳穴。还未在脱离混乱的时候他仅仅不想让身边唯一的熟人十分轻易地离开——但是对于本该今日就背负起沉重的血债和命运的人来说,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借口根本说不出口。
      【呃……】
      他找了个借口。【我应该做些什么吗?有没有我所能帮到的忙?】

      【这种事情问我也没有用吧】
      回答问题的人毫不宜迟。
      【我只是接到了过来接你的命令哟,想必把你召唤过来大概就是那家伙的指示呢,虽然不知道他死亡的情况他有没有预料到。】
      【所以决定到底应该做些什么的人是你呢。好好思考一下你所能做的事情吧。】
      【因为这就是彭格列十代目(你)的决定嘛。】

      几十分钟后,帮骸给伤口换上绷带,再目视着他走出了建筑坐上停靠在院子里的轿车离去之后,少年木讷地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房子又在所谓的自己的房间中搜寻到了几件自己能穿得上的衣服,打算替换掉身上布满灰尘的套装然后再洗个澡。

      很难想象得出几个小时前的清晨他还起了个大早,郑重地梳妆打扮直奔会场而且一路念念有词然后分别对着自己的守护者千叮咛万嘱咐,紧张得要死要活简直就像是想要嫁出去的新娘。
      虽然自己的仪式简直要比结婚现场要危险出十倍百倍。

      然而在还未能喘口气休息一下的现在,自己又遇到了横着插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另一种要命的危机。

      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啊这下子该怎么跟里包恩解释啊啊啊啊千万不要惹祸啊啊啊云雀学长狱寺那两个家伙千万别一冲动跟着别人打架啊啊啊回去我该怎么办啊啊啊还有为什么我一穿越就会碰上自己死翘这种事情啊未来的自己啊拜托不要每次都把烂摊子推给我啊啊啊啊啊!!!
      少年在池子里放出热水,然后在腾起蒸汽的时候慢慢地坐了进去,踩到水中的时候他从闪着波纹的水面上看到自己面目狰狞。

      泡在水中伸出右手的手背,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察觉到自己把粘着自己的血液的衣服松散地脱在池子边上后用他的手抚摸着和印在视网膜上的尸体同一位置的侧腹,但是自己的那里却毫发无伤。
      他想起来那具肃穆的尸体,想起来自己如果不去知情的话终究会有一天躺在那里再也醒不过来。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被召唤回来后身体名没有和十年后的自己进行交换,但是他还是非常庆幸自己的十年后正举杯欢庆时主角没有突然间就成了尸体。

      击中自己的十年火箭炮似乎并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应该是进行一些奇怪的改造吧。
      不过真是太好了,自己的过去看来还没有变成最糟糕的状况。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调成了五倍速,只有他一个人在生硬切换的两个世界中缓不回来神,神智被身体留在了十年之前。

      但是自己还是死了呢。

      他想起来过来找到自己的六道骸看起来像是有些难过,虽然和熟识他的人讲对方大概都会一脸震惊,但是一贯挑起的嘴角下眼神透露出的是比往时还要荒漠的黑色。当然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时让人读到了一点点的欣喜。

      但是之后却又是无法直视无法回应的苍白。

      那时他站在教堂后的空地上,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男人抱上车子塞到了后座上,坐在自己的尸体的前面的感觉真是用尽一生一世都复杂到难以遗忘。

      现在他清楚地明白骸正要去处理自己的尸体,但是无比后悔的是如果他那时再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死状就好了。
      这是他自己的死亡,他不应该逃避。

      他郁闷的在热水中吐出一串小小的泡泡。

      云雀恭弥
      没能亲自杀得了那个家伙,这样他一直感到饥渴难耐。

      不过现在的彭格列由于自身的骚乱已经没有人还有心思去数落他到底揍了多少人,同样也没有人再去禁锢他了,总部首领失踪的消息已经造成了自己内部混乱不堪的局面。虽然这种放养式的对待他简直是求之不得。
      不过还好平时就没有任何人敢来纠缠他,所以对准彭格列的矛头并没有刺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是冷笑着看着自己性格稍微软化一些的同僚被各种食物围堵得几欲抓狂,一边又觉得这些事情怎么样都好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想找出那个不负责任的首领和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自说自话地消失的家伙然后揍到他们生不如死。
      和跳马见面时所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了忠心耿耿地跟随了自己好多年的草壁。当然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跟想要庇护彭格列或是加百罗涅或是他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不相信这些愚蠢的谎话罢了。

      或者说是根本不想去相信。

      彭格列的现状虽然混乱,但是意外地却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散伙的事情,跑来联络的巴吉尔甚至告诉云雀他们的首领还会定时送指示过来,虽然隐隐约约地几年前他就察觉到了这样一个事实,但是露骨的表现出不负责任的行为简直让他对草食动物的认知都快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于是他并没有去质疑也没有去拆散这个美妙的谎言,只是把出现在骨髓中负面的情绪化为更加纯粹的暴力,任性又随性地做个彭格列的打手外加上在职的守护者。
      当然还是没有人能栓得住这片浮云。

      加百罗涅家族的消息像是隐藏在海面下偶尔断断续续地会浮上水面,任何人都知道他名义上已经撕破了和彭格列的协议但是却又让人看不出他们的下一步做法。按下内心不安所带来的焦躁,他私自定过去迪诺家家乡的机票来了个一日游。
      只是和往常一样用自己的情报网来搜集信息罢了,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于是登机,查找了些资料,然后决定趁着飞行的时间补补眠,在万米高空飞机中,他只是向着阳光喷射的方向淡淡地看着围绕着飞机的薄云,然后在穿透它们的同时在一片安静中闭上眼睛。

      自己并不是在在意着那个家伙,只是纯粹地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为了能让自己恶狠狠地报复过去才这么做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

      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就回到了还没来得及怎么想念的地面。
      他穿着普通的西装一本正经地打着领带,平时用来掩人耳目的墨镜戴起来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身为彭格列的守护者的男人没有叫上一名手下而是独自穿越了熙攘喧闹的大厅,人与人间的拥抱嬉闹三三两两地创造出幸福的上升气流,不过那些气场都在向他涌去的过程中就被微微地冻住了。

      他挑选了一条行人较少的路线离开,打了的士,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对方时常用一脸没用的蠢脸向自己抱怨个没完时的重要的地名,然后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
      虽然也想过自己干脆地举着武器敲开加百罗涅家的大门,找出那个对自己来说重要的沙包然后撕打一会用再用拐尖上的血液做总结这是一个不错的选项,但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自己所期望的那么简单。

      出其不意地让对方再起不能才行。

      面无表情地翻山换车,几个小时的绝对安静让司机很不舒服地多次想要向他搭话,但都被守护者的沉默的气势给威压了回去。当眼眸下的波纹已由傍晚的赤色变为人工点亮的橙黄灯光时,他感觉到有些困倦,却在村子全貌露出的刹那清醒地如同被水浇湿,云雀久违的觉得自己掉入了超现实的夹缝之中。

      前面本该是一座座农田所凑成的村落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连接天野的荒村碎岗,
      像是被轰炸过一样的支离破碎,残存着的房屋还遗留着一种孤立的美感,十几年前曾用特训的名义来过一次的云雀已经认不出这和他记忆中的豪宅还是否有着任何的关系。

      墙角和地面上沾着被刷过一层又一层浸染才留下的大面积黯红色的血迹,在雨中被冲刷了数次也没能完全去除,草皮整个被掀了起来,砖瓦上带着机关枪扫射过的弹痕,这些痕迹甚至都不是最近一两年才能留下的东西。

      不慎地吞食了名为惊讶的正卡在嗓子中的子弹,云雀恭弥觉得视野黯淡下去,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随着华尔兹的音乐在天旋地转。

      他很少看见身为首领的男人抱怨过什么,像是太阳一样不含大脑却又情感丰富的笑容却时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从未想过男人笑容的背后的支撑已经一块块土崩瓦解,只有无垠的空虚支撑着那个虚假的框架。

      这虽然不是他的家族,但是云守知道这是他长大的地方,无可替代的只属于那个名为迪诺的男人的地方。也是对方引以为豪的家庭和无比重要的归宿。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座本该是用石块堆砌的石堡究竟在什么时候却如沙般地消散了。

      他第一次隐隐约约地这么觉得,对方在他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已经变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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