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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妃俯下身去观看裴然攸的模样,手下却搭上了裴然攸的手脉上。“明明是一个好好的小闺女,为何要男扮女装?”
王妃一句话惊得裴然攸抽回了自己的手,诚恐的伏在地上。“王妃,儿媳并未想隐瞒,这是家父的命令。”裴然攸的宗牒是豫王亲自上的,过继到豫王府也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哼,你觉得我会信你?迟儿,安排人,裴然攸一有不轨之意,马上让人动手——株之。”王妃冷哼一声,甩袖往后堂去了,“送客!”
裴然攸从王妃的院子里出来就好像去了半条命,脚不住的打颤,好不容易止住了,顾轩又上门来寻事了。“你这妖人,向流意下了什么迷魂汤!”顾轩本想着让顾流意进宫去分散苏玥怡的注意,没想顾流意竟带回来一个媳妇,这下苏玥怡就有借口不让顾流意进宫,那夺权的过程又要远了好些。
裴然攸在顾轩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终于平静的说了一句话:“王爷,早在刑朝的时候为何不说?”顾轩一下子被噎住了,收回了那些准备了很久的话。“裴然攸,你给本王在府内好好呆着,不要给本王找事!”
裴然攸在潭王府过得逍遥自在,若不是刑朝皇帝废太子的事,裴然攸根本不会和顾流意有后来的事。
谷王上书劝谏,被刑朝皇帝驳回,杖二十。废太子被封为广宗王,远发边疆,镇守西北。月余,刑朝皇帝下旨选秀,得贵妃一人、昭仪一人、采女四十余人。次年,刑朝皇帝得皇子六人,公主十人。
裴然攸跪在顾流意面前,她和谷王来往的书信至今未到,今日顾流意突然召自己来书房,不知可是为了这事。
“裴然攸,本郡主昨日收到了一封信,说是一封家书,寄于你的,可为何,本郡主不知道你还有哪个亲人?”顾流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案几,一卷竹简上分明盖了刑朝谷王爷的私章。
裴然攸心下一横,打死不承认。“妾,不知夫君何意?”
“裴然攸,你我都知道,你会出现在潭王府,纯属因为暮儿。现下暮儿无意与你,本郡主也已知晓。你若要以潭王府为靠山做些什么的话,本郡主是不会允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夫人!”顾流意忽的将竹简掷向裴然攸,起身离开了书房。
裴然攸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抑不住泪水了,在书房内大哭了一场。裴然攸跌跌撞撞的从书房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发贴身侍女取了几坛子酒,顾不得形象坐在屋顶上酗酒。潭王府的下人跟着裴然攸的侍女跪了一地,哪里敢去劝裴然攸下来,眼见得一个个酒坛子从屋顶滚下来,掉在地上,成了一片片的,都怕下一个掉下来的就是裴然攸了。最后,还是郡主身边英明神武的小侍从把裴然攸从屋顶抱了下来。
顾流意的院子离裴然攸的院子也就隔着一个池塘、一座假山、再几条小径,裴然攸闹得这么大,顾流意肯定是听到了,偏在裴然攸的侍女喊了那句“楚暮大人”才往这边来。等顾流意到了裴然攸的院子,人都已经散了,几个人来来往往地收拾着狼藉。
“夫人呢?”顾流意有些吃惊居然闹成这样,恐怕已经传到那个所谓的皇兄耳中了吧。“回郡主,夫人在房内沐浴。”顾流意踏进了房间就听见裴然攸的哭骂声,不禁皱了皱头。
楚暮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被弄得湿透了,可是在一看到顾流意的瞬间,她还是没有停顿的跪下了。“主人。”
顾流意其实在楚暮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和楚暮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暮儿,你先回去吧。这里,本郡主照看的过来。”话音才落,楚暮便已经离开了。
顾流意转过屏风,看见裴然攸躺在浴桶中,脸上红红的,还说着呓语。顾流意认命的把裴然攸从浴桶中抱出来,放在软榻上,出去拿衣服给裴然攸,可是顾流意哪晓得怎么给裴然攸穿衣服。
裴然攸就是不顺着顾流意的意思把手穿进里衣的袖子里,把手胡乱甩着,顾流意的目光倒是顺着裴然攸的手走。一滴、两滴、三滴......鼻血滴在洁白的里衣上。怎么回事?顾流意狠狠地揉了揉鼻子。好不容易把里衣穿上了,顾流意看着眼前的亵裤,愣住了。不要看就好了,不要看就好了......顾流意不断地催眠自己。亵裤慢慢的穿上去,偏偏在这时候,顾流意没忍住,瞄了一眼。然后,“噗——”。几分钟后,顾流意捂着鼻子走出房间。
“郡主,你没事吧?”顾流意院里的丫头带着辇轿,从院里过来。
能没事吗?“没事,回去给本郡主宣个太医,本郡主最近有些上火。”顾流意嗡嗡声声的说,快速地躲进辇轿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裴然攸才摇晃着宿醉的脑袋醒过来,低头一看衣上全是血。难道是葵水来了?可是,葵水来了会在月匈上?“夫人醒了,快用膳吧,奴婢都准备好了。”婢女端着铜盆和毛巾从外面进来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裴然攸警惕的打量起眼前的婢女。
“昨夜,夫人在屋顶上醉酒,楚暮大人将夫人从屋顶上抱下来,为夫人清洗了一下......”裴然攸听了遍淡淡的笑了,楚暮着孩子这么纯情啊,“......后来就看见郡主来了,再是楚暮大人回去了。郡主在房内待了半个时辰,才捂着鼻子出来,说什么上火了。”
裴然攸听了脸整个黑下来了,偏偏这个时候顾流意来了。“你家主子醒了没有?”
裴然攸一听顾流意的声音就来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流意的面前,一巴掌就呼过去了。“啪!”“顾流意,你昨天刚刚说过,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娶的我,你昨天为什么这么做!”裴然攸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想身上的血必然是昨晚失身于顾流意了,便心中勃然大怒。
顾流意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走到裴然攸的院子里,可一进去就被招待了一巴掌,心中想着变不开心。突然想到昨天看到的那玉体,鼻间又有了些许血腥之气,下意识的捂了鼻子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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