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掰弯了那小三爷

作者:翼茨joh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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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夕


      天完全黑了下来,风小了很多,但雨水还是肆意地冲刷着,虽然没有白天看起来的排山倒海,但这可持续性的发展令人堪忧。

      魏杰履行了他的承诺,但事实上一个人做几百份人的菜着实不易,于是众多新兵在老兵的高强度训练之后,一个个饥肠辘辘筋疲力尽坐在食堂里用眼神反抗了快半个小时之后,断刀终于妥协,允许魏杰作为厨房一号下手,厨师在旁协助,以最快的速度,端上一盘不必色香味俱全但能下咽的馒头。

      比起那边的饥不可堪的哀嚎声中,我们这边奇迹般地要淡定许多,我正跟萧何解释什么是黑驴蹄子,他跟骡蹄子有什么区别。萧何坐在我旁边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了一般,在口袋里翻了翻,悄悄地给我掰了一块巧克力给我,低声说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吴哥笑纳。”

      哥我楞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上一次做这种情景剧还是在初中的时候,但看萧何这么有心情,又不太好破坏了人家的盛情和雅致,便忍俊不禁地接下来,脑子恍惚了一下也跟他恭维起来“萧兄客气,如此捉襟见肘还想着吴哥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在此谢过。”

      萧何没想到我那么配合,笑了笑,举着另外一半的巧克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吃了小弟的巧克力,就是当时认了我这个兄弟,祸福相依,至死不渝。”

      我眉毛不禁一跳,看他的入戏挺深的样子,我心说,没想到旅游一趟还顺便捎回去一个弟弟啊。

      我捏了捏眉头,苦笑了一下,拿着我那一半巧克力跟他的轻轻地碰了一下“额...皇天后土,患难相扶,至死不渝。”

      萧何会时常让我想起胖子,他也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还是没有目的只是为了好玩。然后我们就这么偷偷摸摸静悄悄地把巧克力给干了。

      可能因为一下午都在打枪的缘故,我现在右手的半个手臂有种接近力尽的疲惫,不过并不至于酸痛。

      我丈二摸不到头脑问道“萧何,我能不能问一下,我们这...的契机是什么啊?”

      萧何嘴里嚼着巧克力,眼睛往上瞟“我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嘛你这个人挺好的,说了你可别说我肉麻啊,我好久没有跟别人聊得那么轻松了,你说要是你也是军人那该多好,咱说不定还会成为很好的战友。不说这个...”萧何顿了顿,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糖“不说这个,兄弟再来走一个。”

      我倒是非常愿意有萧何这样的一个朋友,他好像是那种拥有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为人直率,基本上他可以把除了任务之外的其余东西都简单化了,心思很单纯,想到什么说什么,认准了就一根筋一样,情绪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

      我笑着跟他说,如果有机会来杭州,哥我请他喝酒,然后介绍一个我非常要好的朋友给他认识。我们家的那个王胖子跟他一样可爱,而且为人爽快。

      我跟他讲胖子的事情,萧何边拍大腿边嘿嘿一通乐,说是遇上放假的时候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

      我们的桌子突然一颤,旁边径直地坐下两个人。

      “新兵那边都蠢蠢欲动了,你在这傻乐呵什么呢?”断刀手按了按萧何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黑眼镜跟他对面坐在了我这边。

      萧何的目光遽然一跳,立刻戒备地说道“干嘛?这不是你们要打的赌么,关我什么事?你又想打我仓库的注意!”

      断刀哭笑不得“谁想打你仓库的注意,你那点狗粮储存的够干什么的啊,我是想让你去厨房看看,顺便安抚安抚新兵们。”

      萧何摸了摸头发,不太乐意了“为啥我去啊...顾大队今天给我们班放假休息来着。”

      断刀说道“嗯...休息很好啊,休息之后才有充足的精力,我很期待你明天的训练。”

      萧何啪一下就从桌子上弹了起来。放下一句“我去去就回。”转头就走掉了。

      ...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指使萧何走开的借口,我也就静静地等着他们开口。

      最先开口的是黑眼镜“我没有想到你做事原来这么墨迹?”

      显然这个话不是冲着我说的,断刀轻蔑地一笑,说道“你特么懂个屁,你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吧。”

      我楞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们两个人,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要讨论越狱的架势啊。

      黑眼镜耸了耸肩,摊开手慢悠悠地说“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也是相当有经验的人啊,你能在这么多朋友中间找到像我这么经验丰富的人么?”

      断刀不以为然“扯。”

      黑眼镜道“再说,你见过我失败的时候么?”

      断刀瞪了他一眼“更瞎扯。我没事关注你这个。”

      我心里有些恼,无奈摸了一把脸,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话说回来,他们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顿了顿,插道“你们有没有带地球语的翻译器?还是我的那个已经忘在火星了?”

      断刀没说话,瞟了一眼黑眼镜,低头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黑眼镜朝我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对我说道“哈哈...不过,我知道别人不关注,但小三爷一定会注意到的对吧....”

      我更蒙了,这无缘无故又是抽哪门子的风,我纳闷地张了嘴巴,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墨镜,明明眼镜的镜片只倒影着我皱眉的脸,但直觉却告诉我他好像正在暗示些什么,我朝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距离我们不远处,有两桌人着装明显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气氛也显得特别突兀,周散发着不知名的魄力,而且一片死寂,没有交谈的声音,静静蛰伏着,像是蓄势待发的猎人。

      等我在这人群里扫了一圈,黑眼镜朝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测,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看了一下黑眼镜,了然般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接下去“嗯...你是风,你是电,是唯一的神话,很难让人注意不到。”

      断刀憋红了脸,“噗...”水一下喷了出来
      “咳咳咳...”

      黑眼镜难得一脸惊讶的神色,过了不一会儿,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话我自己说完之后也有点尴尬,他本来的问题就很奇怪,我这回答得...怎么说呢,虽然比喻夸张排比的手法一个不少不能算差吧,但也跟问题一样奇怪。但我发誓真没有半点讽刺他的意思,只是想开口说的时候,这句话就徘徊在我的脑海里了。

      沉默。

      尴尬的沉默。

      断刀仿佛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瞥了一眼黑眼镜,一只手擦了擦淌到下巴的水,忍俊不禁地说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还能长得这么随心所欲。”

      黑眼镜转头看我“小三爷,上次在北京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对你来说这么特别,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不是,弄得我怪紧张的。”

      我背脊一冷,心里擦了一把汗,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压压惊,看着他古怪的笑容不由地有点心虚“我也不知道。”

      “这么默契...”断刀放下水杯,眸光一闪,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凝视着我们,故意用探究的语气说道“你们...真的不是?”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什么?又转头看了一眼黑眼镜,忽然恍然大悟,赶紧说道“不是,真不是,我们不是那个。”

      断刀听我这么说,眼睛斜看了一眼黑眼镜,冲我点了点头“明智。”

      黑眼镜咯咯抖了一会儿肩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咱都是半斤八两的,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断刀脸色变了变,摆正态度“头可断,血可流,脸皮不能丢,可挨打,可挨斗,誓死不能和你一溜。”

      话题到这里之后,也就可以就此打住了,这种情形就好像是---你跟一个刚剪完光头的哥们儿一起压马路,却要无时无刻不跟周围的人说---我这哥们喜欢世界杯特意去剪的一个发型不是刚化疗完,到最后才发现沉默才是长远之计是一样的道理,于是决定不再重申有关于我性向的问题。

      之后说话总算是没有那么奇怪了。即使知道是暗语,这么听他们的弦外之音也是有难度的,好在黑眼镜还能时不时地用手比划一下,我还能抓到重点在哪里。

      总的来说,就是断刀对黑眼镜吃里扒外道德失范想要损人不利湛卢---厚着脸皮想要借船的行径甚为不满,经过一番辩论,黑眼镜被他拥护组织至死不屈的精神折服,于是决定另辟蹊径,尘归尘,土归土,怎么来的怎么还回去,最终还得找六部队这个冤大头。因为大家都各退了一步,断刀便对他欲以邻为壑的解决方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留下六部队的人有8人,面临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直升机的钥匙在哪里,也不知道在谁那里,除此之外,他们人员分散也是一个问题,黑眼镜的想法是单枪匹马悄无声息全部歼灭,但这样一来,我们能够逃跑的时间就短了。

      其实行动的最佳时间应该是在明天早上,一是因为恶劣的天气会缓和很多,二则是因为有新兵训练作为掩体毫无疑问会提高成功的几率。黑眼镜提前到今天晚上既不天时亦不地利的计划,显然在断刀的眼中是为下下策,但他也不否认存在黑眼镜主人公附体的意外性,以至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而制胜。

      之后的谈话就没有什么实际性作用,已经单纯地变成抬杠了,多半是默认了黑眼镜要自由发挥的意思了。就在他们讨论为什么今天饭堂的菜单是牛肉炖土豆而不是青椒炒肉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打断了他们。

      过了一会儿,萧何回来了,又过了十分钟,刚上的一锅牛肉炖土豆被抢劫一空。我们草草地解决了晚餐,断刀带着萧何等人张罗部署项目二的有关事项去了。

      据断刀说黑眼镜虽然已经退伍,但他的军衔还在,他的房间也会一直给他保留着。顾叔特地吩咐人给我安排到了黑眼镜对面的军工宿舍楼,怕我不太习惯还特地嘱咐安排一个单间。

      距离我们的计划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决定去军工宿舍楼参观参观。因为黑眼镜从小就在湛卢,他的到来造成了不少的轰动,很多老军工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炊事班的师傅还亲自给我们做了两碗面当夜宵。

      十点一刻,黑眼镜才回对面的宿舍楼。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似乎听见有人敲击窗户的声音,我在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不太确定是否是雨水打到窗户的声音,凝神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那声音比之前急促了一些,带着点节奏,雨水打不出这么个效果,我心说不会吧,抬腿走了过去,拉开窗帘,漆黑的外面,只看到远处的昏黄的路灯,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正当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关上窗帘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赶紧打开窗,外面的雨水和风猛然灌了进来的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现在窗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我的身边掠过,闪了进来。

      虽然说我是有心里准备,但现实就是---除了震惊之外还是震惊,这特么是四楼,他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黑眼镜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外套拿在手里,可能是因为我开窗的速度太慢的原因,背心已经湿透了,我反手把窗户关上。

      黑眼镜活动着手脚,面带着笑意地说道“这样半夜爬窗出逃私奔的场景是不是很浪漫?自古追求美人的传统老式桥段啊。”

      我吓得都差点骂他了,这下雨天的不知道危险啊,他倒好,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这里是四楼啊,大哥,你就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上来?就算是超人,能走大门你就非要和圣诞老人挤烟囱?”

      黑眼镜见我严肃的样子也不开玩笑了,从裤带里掏出一串钥匙冲我眼前晃了晃,扔了过来,我双手接住。

      黑眼镜深突然一脸凝重地说道“小三爷,老实说,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说万一...”

      我停了下来,我心想,难道他这是意识到了自己当初不经意间的恶作剧导致我现在的困境,想要向我道歉?我要不要先做好心里准备,想想原谅的致辞之类的?

      黑眼镜摸了摸下巴,转身道“你说万一我舍身救美你没有以身相许怎么办?”

      准你妹的备啊!

      听说过调戏娘家妇女的,但他这个猥琐一个大老爷们儿版本的...?我头痛了,随时随地随意到吃饭一样地说那么肉麻的话我看也只有他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毛巾丢过去“确实是个问题,万一你不是花木兰,我准备的女装怎么办。”

      不过抬杠归抬杠,正经的事情我们还是容不得含糊的。接下来的事情比较简单,军工宿舍一共有三栋,顾叔给我安排的这一栋刚好在中间,三个门,前门侧门和后门,后门跟黑眼镜所在的宿舍楼刚好相对,中间刚好隔着一条走廊通道,通道的上方有着相当人性化的挡雨外檐,显然建筑师在设计的时候把多雨的天气考虑在内了。

      我和黑眼镜朝后门走去,刚推开铁门,我顿时心里一沉,四五个人高马大武装齐全的5个士兵零散地立在门口,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这个时候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他们几个人的脸照得惨白---更添几分诡谲,让人瘆的慌。

      站在柱子旁边那个面相陌生的青年,从其他人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他是队伍里面的老大,但我确定之前在饭堂我没有见过他。

      他抬头瞟了我们一眼,然后淡然地低头地继续用锉刀修理指甲,我忍不住担心他等一下修理完指甲,会不会脱下鞋子顺便把脚趾甲一并精心处理了。

      黑眼镜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向前走了一步。

      如果按照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场景,两个高手过招,刀光剑影般的前戏一定是漫长又寂寞的含情脉脉,如果按照美国大片的剧情,最后的相遇,必定是颠覆信念般的逆转或者是一系列难以置信的阴谋和真相。

      年轻人锉刀锉完左手,自我欣赏了一下,然后把刀交换到另一只手继续,语调轻松地跟我们搭话“这么晚了...你们两位这么有闲情出来赏雨呢?”

      黑眼镜嘿嘿笑了一通,皓白的牙齿龇着“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心情舒畅,想跟小三爷去锄会儿大D呢...是吧?”黑眼镜回头看了一下我。

      这第一句话基本上能够确定故事大概的走向,只是我没有想到开始的对话这么没有营养。

      我配合地接过话题“嗯...这么说来,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冷清了?”

      黑眼镜点了点头“哦,凑多一位弟兄到我那儿去斗一会地主也不是不行,哥几个蹦跶在这是等着来报名的么,不过位置不够,可得提前订,我那房间也小容不下那么多弟兄。”

      旁边一个瘦高的光头忽然站了出来,我几乎马上就把他认出来了,哎哟,世界可特么的真小,这小子不就是之前那个往我肚子上踹的孙子么。他连看都没看我,脱下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对黑眼镜说道“有点意思,有什么规则么?看谁先把谁的脖子给拧下来,还是看骨头断裂的数量?刀伤算不算?枪伤能加分么,还是徒手实战?地点要怎么选?训练场还是就地解决?”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种□□即将火拼的错觉。是不是要剁手指头?先剁那一只手指头?不够是不是连脚趾头也要算上?

      “听说你在湛卢的成绩一向不错,我今天倒是很想领教一下。”

      呦呵...当光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精壮的身材,加上那双浓厚强悍的剑眉和深陷的眼眶,让他的形象竟然跟我脑海中金庸前辈笔下的金轮法王的样子意外般地重合了。

      黑眼镜手摸了摸下巴,嗤笑了一下道“我好像见过你...”

      法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呵...那可让我受宠若惊了...不过,别说这些没有用的,来吧...”

      眼看法王已经摆好了架势,黑眼镜手还揣在裤兜里跟个明星要拍海报似得站在原地没有动,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我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个,两人对持了一会儿,我也跟着紧张,就在我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睡着的时候,法王迅速地攻了过去,直到黑眼镜躲避地歪过头退了一步,我才反应过来法王已经出拳了打破了对峙的僵局...

      别看法王这么杆子一般的身躯,手臂上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出拳的速度非一般人不可及。但我其实也并不很担心黑眼镜,在北京的时候我是看过黑眼镜出手的,绝对的狠,其他人在他面前就跟玩具似得那么脆弱。

      量法王精湛的腿法左踹右踢,一拳一抓,却连黑眼镜的衣袖都没碰到,黑眼镜左闪右闪后退,一蹲一跳也不出手,笑容意味深长地挂在嘴边,眼神散漫,跟逗着玩一样。

      等到黑眼镜转到第五圈后,法王开始不淡定了,动作没有了开始时候的节奏。到了第七圈黑眼镜才冷不丁地开口说道“啊...我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的法王正在愤怒的边缘,现在估计什么人跟他说话都听不进去了,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黑眼镜说话的空档找出他的破绽。我也能理解他现在窘迫的情形,人家好歹也是六部队正经八百数一数二的人物,出手前显然对自己也是非常自信的,哪知道过了十几招连人家衣摆都没抓到,这番无形的羞辱显然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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