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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ce.02 树叶情书
[1]
“及（おい）你终于来了啊？慢死了。”
“久等了久等了。话说……今年风好大！这简直都不是落叶了，明明就是风先生在拔叶子啊！”
“好烦。”女生用膝盖踹了男生一脚，然后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笑道，“竟然已经第十次来这里了。时间好快。”
“是啊。”
[2]
距离午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的信息课。
信息老师浅野看了眼电脑前扑闪着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三年生们，心累地摆了摆手：“知道了。难得幸存的这节信息课，你们想玩就玩吧。不过说好了只能进行计算机上的游戏啊，电子设备禁止！我去把网络连上……”
欢呼声陆续响了起来，大家都情绪高涨地为老师英明的决定点赞。但不一会儿，那欢呼声马上变换了内容。
“哦哦！小村！冲啊！”
“又是小村赢啦！！！”
“下个是我啦！村神带我！！”
及川彻随意瞥了眼身边被五、六个同学围住的女生，她的计算机屏幕上开着一个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联机游戏。
教室其他角落传来的欢呼，应该是正在和女生联机游戏的家伙们发出的吧？
“真好啊，丽丽子，这么受欢迎，都快超过帅气川了呢……”及川彻酸酸地道，干脆侧撑起脑袋，把视线定在女生的脸上。
——丽丽子这种神采奕奕的表情大概也只有在游戏和排球相关的事物上才会出现吧？
及川彻想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对呢。还有一种情况丽丽子也会……
“呜啊！痛！！”后脑勺猛地一阵剧痛，及川彻紧紧捂住被揍了的部位，不满地转过脑袋对着罪魁祸首嚷嚷起来，“小岩为什么打我！我这次什么都没有做吧！！”
“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加掩饰地盯着丽子有点恶心，不知不觉就出手了。”
“凭什么啦！！再说了，我盯一盯自己家的丽丽子有什么错吗！小岩偏心！”
被控诉了的对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开启的网页上了。
“……小岩和丽丽子都好冷淡啊。”及川彻撇撇嘴，顿时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失落感，“哇哇哇！丽丽子这种操作也做得到吗！好厉害！”
不过这种失落感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3]
及川彻万般无聊地关掉随手打开的网页游戏，虽然和岩泉一爽快的激战了几十回合，但比起游戏，果然还是排球更能让他集中精神。
及川彻瞥见计算机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距离午餐只有2分钟了。
机房里也陆陆续续地有人起身，对午餐无动于衷的，大概也只有小村丽子和她的伙伴们了吧。
“小岩，吃饭去吗？”及川彻转头，问身旁的岩泉一道。
“好啊，你和丽子说一声，我最后关个机。”岩泉一摸了摸早就叫起来了的肚子，赞同地点头。
及川彻于是拍了拍女生的脑袋，道：“丽丽子，还差1分钟下课。我和小岩先去吃饭了，你速战速决哦。”
“好，你们去吧，便当在我抽屉里，你们自己拿。我也快结束了。”女生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延缓半秒。
关机完毕的岩泉一踹了撅着屁股，痴汉一般盯着小村丽子的及川彻一脚，示意他可以快点走了。
“讨厌，小岩就知道欺负我。”及川彻揉揉屁股，最后送给小村丽子了一个她看不见的飞吻。
“哦，小泉，今天一着急给忘了，帮我带一杯奶茶可以吗？平时的那种就好，谢谢啦。”女生趁着等待的空隙，冲着岩泉一笑了笑。
“知道了。”岩泉一单手掐住还恋恋不舍的及川彻，走出了机房。
“你们今年也要回去那里吗？我记得，还差不到一个月就到了吧？你们两个的肉麻纪念日。”岩泉一夹起一只金灿灿的厚蛋烧，随口问道。
“哈哈哈，小岩你别那么说嘛，听起来酸溜溜的。”及川彻拆开从福利社抢来的牛奶面包，愉悦地享受起自己的加餐来，“确实就快到了。”
两个人分别专注于自己手里的食物，沉默了一会儿，及川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话说今天的练习是和女队的混合训练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
排球男、女队的混合训练是青叶城西的名产之一。
男生的力量、气魄，女生的技术、细腻，这两者若是能结合，无疑是最为强大的武器。
不过鉴于性别差异，要想掌握对方持有的王牌显然是困难的。
但即便无法掌握，习惯另一种打球方式也百利无一害吧？只是习惯，也足以拓宽各自的应对范畴。
基于这样的考虑，青城的混合训练如火如荼地延续到现在。
“我要和丽丽子一队！”及川彻举起没有抓着面包的左手，大声地说道。
“想都别想。”岩泉一斜眼瞪了及川一眼，继续道，“你们要是在一边还叫训练吗？对面直接被秒杀了好吧？”
及川彻想要争辩：“虽然和丽丽子打球不需要肢体暗号就可以沟通是很方便没错，但是丽丽子矮啊！身高不够，主攻对面的时候力量上很吃亏的，扯平了啦！所以就让我们一组嘛！”
“别理他，小泉。”女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小村丽子接过岩泉一递来的奶茶，特意绕去离及川彻远一些的地方坐下身，“我才不要和他一边。好没劲的。”
“怎么连丽丽子也是这样！！”
“因为‘丽丽子’矮——啊。”小村丽子故意拖长了某一个字的音节，狠狠白了及川一眼，别过脑袋吃起便当，不说话。
“丽丽子我错了！我家丽丽子才不矮！我家丽丽子最高了，丽丽子世界第一高，丽丽子是天空树——”
“闭嘴！”
然后，小村丽子满意地看着岩泉一替自己抬了抬及川彻的手，满意地看那只牛奶面包完完整整地糊上了及川的脸。
[4]
“真是麻烦，偏偏在这个时候轮到这家伙发球。”岩泉一拍了拍小村丽子的后背，让她调整好呼吸。
“哼，身为主攻手，要是连蠢及的发球都接不住就太失职了。”小村丽子清了清嗓子，把重心下沉，专注地盯着球网对面也严肃了神色的及川彻。
决胜局，及川一队的决胜球。
及川彻轻轻闭了闭眼睛，利落地将球向上抛起，助跑，起跳。
看穿了这是一记大力发球的岩泉一急忙往后退了半步，却不想及川彻一下勾起了笑，收回了手里的力气。
力道掌握的刚好，排球稳稳地在刚过网的位置落了下来，却一不小心蹭到了球网的边缘。
“糟糕——触网球！”及川脸上得意洋洋的神奇瞬间不见，他立即进入了高度戒备模式。
虽然照理说触网发球无疑是幸运的，应该是毫无悬念的发球得分。但如果接球的是小村丽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村丽子轻巧地用手背向上一托，原本混乱旋转着的排球这时却乖巧地停下了转动，分毫不差地去到了二传手的头顶，然后，二传手轻松地把球往回一托，接着的是岩泉一助跑后的强力扣杀。
“得分了！！！”
“干得好丽子！”
岩泉一和小村丽子兴奋地一击掌，总算是度过了24-23的危机，把比分追平到了24-24。
“啊啊好过分！我也要和丽子完美的配合、快乐的击掌！”及川彻在对面炸着毛，颇为不快地抹了把脖颈间的汗水。
这次轮到岩泉一队的女生发球。
女生的力气小，全力打过去的发球轻易地被对面的主攻手花卷贵太垫了起来。
“嘿嘿，丽丽子接招！”及川彻朝丽丽子吐了吐舌头，眼睛看向自己队伍的女生主攻手。
“你这才不是要小林扣球的样子呢！”小村丽子第一时间回到网前，适时接住了及川彻的轻触。
“花卷的一传那么高，我才不信你会放过自己攻击的机会。”小村丽子往后退了两步，回应了二传手给自己的扣球信号。
她跑向了右边球场，全力跃起，瞄准对面球场左边的空隙，偏转了手腕。
得分有效。场外的计分板终于变成了24-25。
“给了丽丽子扣球的机会还真是失策了啊。”及川彻平息着呼吸，望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小村丽子道。
小村丽子并没有在排球运动上的先天优势。
她的身高只有152cm，所以并不能做到后排的强力进攻。但也因此她把精力集中在了手上细微的动作上。
力量上的缺陷就用变化弥补。
小村丽子擅长运用手腕角度些许的转变，以及指尖用力的多寡来控制扣球的旋转和落点。
虽然经常能被及川看穿然后救起，但对于逊于及川彻的人来说，小村丽子的扣球着实难缠。
何况及川彻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接下攻击啊。
不过，小村丽子作为主攻手的另一大不足，还有一传。
她的一传过于平常，同时缺乏一点稳定性，这也是让女生头疼不已的地方。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小村丽子偏偏非常擅长接触网球。
她一传的触网球不仅仅是一传而已，所有二传手都普遍表示小村丽子对触网球的一传全都顺手舒服得不得了。
小村丽子自己对此的回答是：“大概是因为游戏玩多了，反射神经变发达了吧？不知不觉就练就了接触网球的绝技。”
[5]
“可恶，还是输给蠢及了。”小村丽子接过及川彻递来的毛巾，把脸埋进毛巾里。
及川得意地“嘿嘿”笑着，回身也把岩泉一的毛巾递给对方。
“对了蠢及，今天我去闺蜜家打游戏，先走了。”草草地给自己裹上了校服外套，小村丽子急急地和及川道了别，“小泉拜拜，大家下周见。”
见小村丽子跑出了体育馆，一直在周围应援的女生们立即团团围住了及川。
女生A：“及川同学！那个，你和小村是在交往吗？”
及川彻：“呃……”
他为难地挠了挠脸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虽然他们早就交往了是没错，但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女生一定会生气的。
但……他也并不想违心地回答“没有”。
及川彻只好干笑着，瞥见假装没有看见自己窘境的岩泉一，气得牙痒痒。
女生B：果然没有在交往吧！毕竟及川学长和小村学姐的相处模式就是普通的幼驯染嘛！
女生A：是啊是啊，完全没有情侣的气场嘛！
女生B：对吧对吧对吧？
及川彻难得没有加入女生的讨论。悄悄从包围圈里逃走，他把小村丽子落下的书包拎了起来，盘算着找个时间把包送到对方家里去。
“要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丽丽子的话，说不定还能被表扬吧？”及川叹了口气，坐回长凳等待岩泉一一起回家。
要说他们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在一起的……事情大概要追溯到十年以前了。
说起来真是像一场闹剧。
八岁二年级的及川彻对着带他入排球坑的小村丽子宣了战。
他神气不已地说：“丽丽子我们比赛托球吧！向上托球时间长的那一方获胜，怎么样？”
还没等小村丽子回答，及川接着提了个条件：“要是我赢的话，丽丽子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幼年小村丽子还不能参透“女朋友”的含义，爽快的答应了及川彻的挑战。
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了败了。
小村丽子也是好多年以后才想起来：“不对啊，蠢及，我是主攻手，为什么要和一个二传手比赛向上托球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那时候的两个人也已经在一起了很久了。
“没有情侣气场啊，啧。”及川彻挥别了岩泉，勾起嘴角念叨着，“那还不是丽丽子的错？”
初中时期，人气川的女朋友小村丽子免不了被各种女生骚扰。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太过高调的关系，小村丽子几乎都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储物柜、鞋柜、抽屉等各种设备。
经常被恶作剧，还经常被人在黑板上写上名字。
简直是黑暗麻烦到极点的初中生活。
尤其两个人还各自是男女排球部的一队队员，可以被用来八卦的话题更是增加了数个。
“麻烦死了啊！”小村丽子终于因为总是被扰乱生活而发了火。
初中毕业的那天，及川彻可怜兮兮地从女生们的手里保住了自己校服的第二颗纽扣。
浑身伤痕累累，狼狈得不得了，他颤颤巍巍地找到淡定地和闺蜜自拍中的小村丽子，乖乖地把纽扣交给了女朋友。
“先说好啊，蠢及。”小村丽子努力收住洋溢开来的笑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到了高中不许再让人发现我们交往的事情了。我真的要被你的脑残粉们逼疯了！”
及川彻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但嘴角还是挽着笑：“丽丽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所以——
“怎么可能会把情侣气场露出来给你们看啦，笨蛋！”
及川彻吐了吐舌头，敲了敲小村家的门，把小村丽子的书包递给了开门的小村母亲。
[6]
第二周的周一早晨，小村丽子一早来学校，就看到自己的抽屉里有一封诡异的信。
信封上的落款是「及川彻」。
她正觉得奇怪，她前一天刚和及川拌了嘴……如果那种东西也能成为拌嘴的话。
原因是对方非要自己留宿在他家，说他有学习上的困惑需要自己的帮助。
“才不要呢！我刚买了育碧新出的游戏，才没有时间去你家，想都别想！”
“丽丽子好冷淡！！”
“冷个鬼啊，本来比起游戏和排球你就是第三位好吗！不要和第一位君争宠！”
“第三位好过分啊！我要造反！”
“造啊！反正我今天要和第一位君共度良宵！”
所谓的“拌嘴”大概就是这样的展开。
所以及川写了道歉信丢在抽屉里了？
小村丽子不能理解这哪里是需要道歉的程度。女生取出信纸，展开读了起来。
「丽丽子：
虽然很喜欢你，但是你对我是不是太冷漠了啊！
我们是情侣吧？
是幼驯染吧？
为什么生疏到了这个地步啊！
既然这样一点激情都没有还不如分手算了！
如果丽丽子觉得需要讨论，今天午休的时候来天台！
在这之前不用和我说话了！」
小村丽子皱着眉头地看着一会儿，叹了口气。把信纸塞回信封，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7]
另一边，及川捂着脸，不忍直视手机屏幕上的一封邮件：
「From：丽丽子
分手吧。」
及川彻简直要绝望：“完蛋了，要惹丽丽子生气了。”
[8]
整一个周一，两个人就真的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小村丽子自然没有应约到天台参加什么讨论，及川彻也没有胆子黏上前去和小村丽子搭话。
及川本想在下午的排球训练以后和小村丽子解释什么，但训练一结束，桃花川就立即被一群女生围在当中。
“那个！丽丽子我有话跟你说啊！你不要走！！哎哎哎，小岩你为什么就跟着丽丽子跑掉了啊！不要丢下我！”
小村丽子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留给及川，和岩泉一离开了体育馆。
“笨蛋川惹你不高兴了吗？”岩泉一对这两个家伙的行为模式已经熟透了。小吵小闹也已经见怪不怪，他帮忙拎着女生的排球专用包，问。
小村丽子抬头看看岩泉，冷哼着点了头。
然后她从书包里翻出早晨收到的那封及川手信，递给岩泉。
“……好久不见了啊，这种东西。”岩泉一尴尬地笑笑，把东西还给女生。
“是啊。蠢及又哪里表现给别人知道了吧？好烦啊。”小村丽子准备把信封塞回书包，但想了想还是直接揉作一团，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说起来……笨蛋川好像也收到了，你发出去的‘分手吧’的邮件。”岩泉回想起早晨及川抱住脑袋，一脸死期将至的样子爬到自己身边的模样。
“诶？该死……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还被偷走过了？”小村丽子摸摸自己的口袋，先确认手机至少现在回到了自己身边。
“不过你和笨蛋川还真是奇怪。普通来说收到这种东西的反应才不会是这样的吧？笨蛋川早晨一副快要死了的状态对我说‘我有做什么什么很明显的事情吗？又被人发现我和丽丽子在一起了的事情了。这次丽丽子真的要灭了我啊！小岩救命——’这样的话。一副完全知道这又是别人的恶作剧的样子。”
“因为，是我的话绝对会扯上游戏和排球的啊。比如什么，‘蠢及连游戏都赢不了我还怎么做男朋友？’这样的。”
“而且他要是嫌生疏我们早就分手了。”小村丽子竖起三根手指，笑眯眯地回答道，“蠢及从来只是第三位嘛。再说，生疏在哪里啊！天天一起练习排球，会一起打游戏，就算家里不住隔壁了也还常常在对方家里留宿之类的……”
“好了别说了。你带打火机了吗？丽子……”
“喂！小泉你要烧人吗！！”
“可以考虑。”
“啊喂！”
[9]
“丽丽子，你出发了吗？”
“……什么！你已经到了？！”
“我本来还想来你家接你的啊！”
“什么我慢，明明就是丽丽子出发太早了！”
[10]
“及你终于来了啊？慢死了。”
“久等了久等了。话说……今年风好大！这简直都不是落叶了，明明就是风先生在拔叶子啊！”
“好烦。”小村丽子用膝盖踹了及川一脚，然后她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笑道，“竟然已经第十次来这里了。时间好快。”
“是啊。”
从八岁莫名其妙决定在一起的玩笑话开始，小村丽子和及川彻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回到当时一决胜负的地方来。
“要是我没有搬家就好了，我们要是一直是邻居的话，平时见面还容易一些。在一起的时间还能更长，早晨醒来一打开窗户就能说话……”小村丽子把玩着手里的叶子，抬头冲着及川笑着。
及川把手掌覆在女生的发顶，弯着眉眼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有太远，丽丽子想我的时候，我来找你不就好了。”
“也是。反正早就说好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嘛。”小村丽子抓住及川彻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试图稳住重心。
谁知道及川故意用了力，女生身体一偏，直接坐在了落叶上。
“蠢及！”小村丽子拧起眉毛，正要生气。
“哈哈哈，丽丽子……”及川却抢先一步钳制住女生的手腕，蓦地压低脑袋，声音也慢慢轻了下去，“我可以，吻你吗？”
小村丽子烧红了脸，渐渐西沉的阳光铺洒在身上，整个人都发了烫。
——除了游戏和排球相关的事物，还有一种情况会让丽丽子露出超级可爱的表情呢。
——比如，关于「蠢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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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The Leaf Letter。
致坑子：
2014.10.27 生日快乐！
*及川彻×小村丽子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连跳跃都做不到的黄昏。
超级普通的故事，希望坑子喜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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