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蔡吉

　　第三十三章出兵北海

　　见郭嘉如此兴奋，蔡吉不禁苦笑。说心里话，她并不想打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战争中生命这种东西一钱不值啊！但该死的北海就挡在她的家门口，加上孔融这个顽固份子，不打也得打了。
　　“奉孝先生，孙子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既然东莱兵力远胜北海，吉就想请教一下先生，此次东莱可否不战而屈人之兵？”
　　郭嘉闻言，目光炯炯地盯着蔡吉，不发一言。蔡吉平静地又饮了一杯水酒，东汉的酒和后世的果汁酒差不多，酒精度甚至不如有的果酒，她的酒量喝点没事。过了一会，郭嘉突然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不如郭某就陪小蔡府君到北海走一遭，看看是否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蔡吉闻言，深深低首伏地道，“吉在此替东莱、北海二地百姓谢先生高义！”
　　不用郭嘉的“引狼入室”的警告，蔡吉账下的太史慈、张清等人亦对那突然冒出三百异人警惕得很。蔡吉只给了统军的太史慈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相对于蔡吉的谨慎，刘备显得过于自信了，他真以为凭他的仁德可以收服吕布这头猛虎。兴平二年冬，当淮阴一带传来袁术部入侵的消息后，自认为自己阵容强大的徐州牧刘备，二话不说就点齐兵马要与那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公路决一雌雄。在中原一片狼烟四起中，以弱冠之龄出任刺史的袁谭也于建安元年一月下旬率兵马气势汹汹，一路南下在济南郡的历城扎下了大营，摩拳擦掌着要在青州大干一场。对于仅有黄河以西六个县，不足一郡之地的空降刺史――袁谭，平原郡自然不用说，是以田楷为真正朝廷委派的剌史，视袁谭为伪官，其他诸郡也皆听宣不听调，站着看热闹。唯有蔡吉的东莱郡在收到袁谭的军令后，点齐兵马前往历城待命。
　　袁谭年轻气盛，在他眼中青州各郡无疑是一盘盘鱼腩，正等着他去吃呢，又岂会让蔡吉来分他的功劳，只让蔡吉负责粮草一事，打的就是让东莱粮仓上贡的好主意。好在蔡吉早知原著情节且无意陪袁谭大开杀戮，即使袁谭只让她同太史慈、张颌两员虎将觐见，也不恼火，静静地接下了袁谭的军令。
　　回到东莱营地后，蔡吉找来此次随行的众文武，文士郭嘉、刘义逊，武将太史慈、文锐当然还有她的贴身侍卫李达。
　　“诸君，看来此次袁大公子并不希望吾部出战那，其只要吾东莱负责粮草一事。”蔡吉向众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随即苦笑道，“吾虽不欲战火四起，百姓受苦，但也不想成为袁氏后院予取予求的粮仓。”
　　面前都是她的心腹之人，蔡吉也不顾忌，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也算以诚待士吧。众人见此，相视一笑，知道自己主公心虽仁善却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现在走到如今的局面，那如何辅佐好面前的少女打好这一次的战役，正是他们身为属下的职责所在。
　　“既如此，小蔡府君身为袁刺史亲点的典曹都尉，大可以袁刺史之名向青州诸郡县征集粮草，以护粮为由肃清沿途贼寇。但凡不从者，当征讨之！”郭嘉率先开口。
　　蔡吉点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吾正有此意。”
　　随即蔡吉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帛，摊在案牍上，“诸君，请看此图。吾东莱乃一边远小郡，三面环海，现东莱虽有龙口海港的水路，但陆路却为北海国所挡。若那北海孔文举是一豁达之人，不为虚名为累，识时务投袁绍而免青州狼烟，吉自会恳请其与东莱方便。然如今吾等势如骑虎，唯有打通北海通道不至东莱日后受制于人。日后若有机缘，吉欲取琅琊、东海等地为吾东莱护航，诸君以为如何？”
　　一番话，蔡吉不仅说了她目前的打算，也告诉了众人她日后的志向。
　　“善，青、徐两地与东莱相邻。古人云，远交近攻。此乃必争之地。”郭嘉拍手道。
　　“徐州刘备虽受陶谦所托，领徐州牧，然根基未稳。且与吕布两虎相争，日后必起争端。主公若意在徐州，徐州可图。”刘义逊点头附和道。
　　太史慈皱了皱眉道，“那刘备乃高祖血脉，素有仁德之名。若吾等觊觎他的徐州，恐不妥，他的两个义弟关羽、张飞实乃猛将，徐州不易得啊。望主公三思！”
　　蔡吉笑了，摇摇头道，“子义兄多虑了。吾所言乃是日后若得机缘，吾非觊觎刘备之徐州，而是吕布之流的徐州。他日若刘玄德坐不住这徐州牧，为了琅琊、东海两郡的百姓，还是让有德之人统之为善。”
　　“就是，小主公说的对！吾家小主公若做了那两郡的郡守，是那里百姓们的福气，汝等岂不见东莱自从吾家小主公主政后，短短时日即成了青州粮仓，百姓安居，连盗匪之徒都绝了迹。”李达忿忿不平道。
　　“好了，将来之事无人可知，说不定刘皇叔仁德感天动地坐稳了徐州一地呢。来，来，吾等还是先顾眼下这青州之事吧。”蔡吉笑着拉回了话题，自己人就是护短，在李达心里自己大概是比汉天子更重要的存在吧，“郭军师，对北海吾等可否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笑看蔡吉自解自围的郭嘉当然明白其的野心，一个心中有安邦治国宏图的人，又有做事之手段，岂会偏安一隅。刘备仁德就可以坐稳一州之地？这听起来更像蔡吉淡淡的嘲讽，不知在座有几人能听出他们小主公的言外之意。现见众人的目光随蔡吉的询问都转到了自己身上，他摸摸下巴道，“青州诸郡皆不善兵，北海亦是。北海国相孔文举空有虚名，不足为惧。然小蔡府君却不可不防高密令王叔治，王修此人允文允武，曾屡救孔融于危难之中，在北海军民之中颇有威望。。若有此人坐镇北海，吾等非但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恐还要多费周折。”
　　“奉孝说的对，王修此人不可不防。不如让唐蓥、文锐两位将军直接带上大队兵马奇袭高密，取了王修的首级再来恐吓孔融。如此北海一役虽不能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算得上大胜了。”刘义逊作为北海的老人，自然熟知北海的情况，为了表示他对蔡吉的忠心，虽和王修有旧，但各为其主，少不得要借他人头一用。
　　蔡吉看了眼郭嘉，显然郭嘉和刘义逊的想法是一样的。她转头问太史慈，“子义兄，汝怎么看？”
　　太史慈向蔡吉打气道，“府君此番点齐了两万兵马出征，吾等已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压制住青州各郡县。想那北海全境兵不足万，而今大部分兵力又都聚集在都昌城，只有约五千人左右，唯靠城厚墙高来抗衡吾军而已。”
　　“什么城厚墙高，吾家小主公乃再世鲁班，只要吾家小主公出手，那再厚的城墙也是草搭的。”李达又不服气了，他天天跟在蔡吉身边，看到过段芝的火药实验。上次他们用砖搭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墙，试了一下火药的效果，看上去还行，不过仍需改进。但在李达眼里已是神器了。
　　众人好奇地看着蔡吉，大家都知道东莱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部门――造物司，专造奇巧之物，除了可以赚钱，也兼军火制造。虽然是段芝和赛鲁班在管，但两人莫不不佩服“女鲁班”蔡吉，可以说有很多好东西源自蔡吉，比如马镫、折扇等。不知道这次蔡吉又搞出了什么好东西。
　　蔡吉皱了皱眉头，李达什么都好，就是太冲动了，他跟在自己身边，比别人多知晓不少事，喜欢多嘴可不件好事。看来自己得提醒他一下了。“永锡，少言才是金口。”
　　李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蔡吉转而和众人说，“造物司已得吾令，正在加紧研制攻城利器。上次李达所见乃是不成器之物，仍需改进。事关吾军军备，望诸君万勿外传，以免其他诸侯心生间隙。”
　　众人自然明白轻重，心里虽高兴蔡吉有长远打算，秣兵厉马，研制兵器，加强军备，但面上都略过不提，继续商讨攻北海之事。
　　最后，蔡吉还是按原著蔡子梅的安排，将留守于东莱边境的唐蓥三千兵马调拨了过来。黄县则由张清、黄珍等人坐镇，好歹还有段家的一千多兵力呢，各县城也留了几百人作为驻防兵马。至此东莱所有可动用的机动兵力都已倾城而出，蔡吉又派文锐带二千兵马在北海全境游荡，切断各县城之间的联系，这样不仅都昌城成一座孤城，北海各府县也如一盘散沙各自为阵。而她自己则准备上演捉放曹的好戏。
　　于是乎，四日后，一封盖有青州典曹都尉大印的军粮调令，随着一骑绝尘被送抵了北海郡治都昌城。果不其然，高傲的孔融怎么会把凭袁绍之势坐上太守之位的蔡吉放在眼里，即便是袁绍的亲儿子袁谭在他眼中也只是个弱冠之龄的小儿，根本不配当什么一州之牧。不但不出军粮，还修书给蔡吉，让她蔡安贞好自为之，莫要助纣为虐。
　　面对这样一封书信，蔡吉真是哭笑不得，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死鸭子嘴硬。说实在的，蔡吉真是对这种沽名钓誉之徒不感冒，她更喜欢那种认清形势的实干份子。
　　好在唐蓥就是个聪明人，能深刻领会自家主公的意图，不声不响地将高密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凡有人进出城池都需经过东莱兵的严格盘查。倘若人数众多，那直接就会被对方“礼送”回城。
　　面对骤然间出现在高密城外的三千东莱兵马，城内百姓自然惊得纷纷紧闭门户不敢出城。而身为高密县令的王修又怎能坐视不速之客兵临城下，随即就有使者前来质问东莱方面的来意。哪知蔡吉给唐蓥的就只有一句回话，“奉青州典曹都尉蔡府君之命，前来高密县护送粮道。”既不攻城也不向高密征粮或挑衅。心思缜密的王修马上意识到唐蓥这支东莱兵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攻占高密，而是借着护送粮道的名义将高密围成一座孤城，与外界隔绝。
　　对于王修而言，孔融对他乃是知遇之恩。正是孔融当初任命了二十出头的他为主簿，后又为高密县令，胶东县令。他也不负孔融所托，压制了高密任侠孙氏，清剿了胶东作乱的公沙卢兄弟，冲在第一线为孔融排忧解难。为此孔融曾不止一次向周围的人感叹说，“能冒难来，唯王修耳。”但久而久之也让孔融养成了对王修的依赖。以至于每每有人进犯北海，孔融想到的不是领兵抵御，而是躲入高大的都昌城，等待王修救援。
　　如今东莱方面怕是已抓住了孔融的这一脾性，以三千兵马围城，把他王叔治封堵在高密城中，无法救援孔融。意识到这点的王修不敢拖延，第二天夜里就点齐了两拨兵马，一拨夜袭东莱营寨，另一拨则由他亲自挂帅意图以声东击西之计趁乱突围出高密城。
　　可惜的是高密的驻军实在太少，那八百兵马守城或许尚有余力，但突围则明显力不从心，对比东莱的三千兵马，其攻城或许捉襟见肘，可围城却绰绰有余。王修自信能令攻城的东莱兵铩羽而归，却无法从东莱的包围圈里突围。事实也证明了东莱不但没有被夜袭扰乱手脚，反而分出一路骠骑将王修等人堵回了城。
　　武攻既然不成，王修就来文的。翌日王修就一副云淡风轻样子出现在东莱营寨外，软磨硬泡地要求离开高密去都昌。然面对气质沉稳的唐蓥，这招也没用。他能拉到关系的太史慈、刘义逊也都不在此，无奈的王修只得退回城中另作筹划。这场诡异的对峙一直持续到蔡吉彻底占据了都昌才算结束。
　　就在唐蓥将王修堵在高密城内进退不得之际，蔡吉也带着一万二千兵马来到了都昌城下。孔融那封不知天高地厚的回绝信恰好给了蔡吉绝妙的出兵理由。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如今吾等虽不能像府君所期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府君既不吝兵马，自然也不会赢得难看的。”郭嘉摇着蔡吉送他的金丝折扇肯定道。蔡吉点点头，她也明白不战而屈人之兵靠的是强大的实力，她目前实力还不足以让人望风而逃，只要能赢且赢得好看对于她而言也算及格了。
　　郭嘉将扇子一收指着面前的沙盘继续对蔡吉讲解道，“现都昌城内聚集了北海如今大部分兵力，府君兵力虽为孔融一倍多，但历来易守难攻，强攻并非上策。故奉孝以为，府君可先行着人切断北海水源，再派人诈称高密已陷，王修已死，用以动摇都昌军心。着想那孔融善高谈阔论，却志大才疏，于兵事更是一窍不通。一旦听闻王修死讯定会方寸大乱。届时府君再在城下摆开阵势威吓一番，都昌城便可不攻自破。”
　　既然是“诈称”，那就会存在诸多变数。因此郭嘉说到这儿，便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为防万一，还请府君做好强攻的准备。”
　　对于那个历史上抛妻弃子的孔融，蔡吉没啥好印象，一个男人破城前夕，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可不顾，又怎么能指望他能真正爱惜百姓。不是她蔡吉看不起他，而是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男人会与她的东莱军死战到底。对于郭嘉因在意杀王修之事，提醒她要做好两手准备。蔡吉笑了，“先生放心，吉即使不用王叔治的首级，也有办法赶走那只重虚名的孔文举。”
　　当天夜里，林飞那三百随军的东莱五行旗就在蔡吉的安排下，配合郭嘉放出的风声，偷袭了都昌城，于是伴随王修死讯不仅有照亮夜空的明珠弹还有满城的火光冲天。这次蔡吉不只光带了五行旗，还带了足量的段芝牌烟火弹，也让其他东汉人开开眼界嘛。在明亮如白昼的烟火照耀下，不仅都昌城的百姓坐不住了，就是淡定的孔融也坐不住了。城门已经被木行旗的人打开了放了东莱兵进城，而都昌城内的一些胆小兵卒甚至直接跪倒在地朝着天上的流星叩拜起来。
　　孔融最终还是如史书所述，放下了他君子的矜持，丢下妻儿逃跑了。蔡吉同郭嘉一起策马立于山腰之上，欣赏着将大半个夜空照得通亮的烟花，同时也目送了孔融在其亲信的护卫下仓皇向东山方向逃窜。
　　“小府君真不愧有女鲁班之名，东莱有此利器，日后攻城势必事倍功半呐！”郭嘉看着灿烂的烟花道。
　　“非也，此物只可恐吓那些愚夫而已。日子久了，知道的人多了，便也不足为奇了。今夜真正有功之人乃是先生口中的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蔡吉摇摇头道，“孟尝君有了这些人才能安享太平，东莱有了这些人才可兵不血刃地进入都昌。”
　　听了蔡吉的感慨，郭嘉不禁追问，“既如此，小府君为何不取孔文举之首级？”
　　“如今吾已取北海，又何必多生事端？”蔡吉回头嫣然一笑道。
　　“小府君真打算就此放过孔文举？”望着孔融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郭嘉问道。
　　蔡吉心里明白郭嘉还在为左承祖之死抱不平，她对孔融也是没好感，但此时仍劝郭嘉道，“先生可还是对当初孔文举杀左承祖之事，心有不忿？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少杀一人是一人。何况像孔文举这等誉满天下的名士，吾等更应敬而远之为好。”
　　“可叹那孔文举何曾像府君这般仁德？”郭嘉冷笑道。
　　听到郭嘉语带讥讽的回答，蔡吉不禁仰望东边微露的晨曦苦笑道，“非吉有妇人之仁，而是吉实力不足矣。曹孟德有荀文若这等世族名士，为其四处奔走拉拢世家，故他杀边让无事。孔文举出身世族乃当世名士，而本府却是一介女流，以女子身任太守之职，古之未有之事，乃是妖女。当世名士杀人，那叫不屈权臣；妖女杀人，那叫诛杀忠义。怎可同日而语？”
　　出身寒门的郭嘉闻蔡吉此言虽感同身受，但不认命的他随即长眉一挑反问道，“小府君既自认为妖女。难道日后碰上像孔融这般的世族名士都得绕道走？”
　　对于郭嘉的咄咄逼人，蔡吉不怒反笑道，“先生，可曾听过妖怕人的？世上只有人怕妖的，所以才要请神捉妖那。只不过世人不知神魔本为一家罢了。此次吾赶走孔文举，而非伤他、杀他，实非一时之仁。而是那孔文举在士林之中颇具盛名，为了吉在中原的风评和东莱在道义上的着想，其自行离开乃是上策。”
　　蔡吉这番推心置腹的分析，虽不能让郭嘉明白她的神魔论所指何人，但却明显感受到了其不将世族名士放于眼中的傲气。郭嘉不禁重新审视了一遍面前的少女府君，说实话，郭嘉在东莱已住了半年有余，期间与蔡吉相处的时间也超过了两、三个月。可直至今日，他还不能给面前的这个女子下一个大致的定论。这对善于识人的郭嘉来说是极为少见的。要知道当初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看出袁绍“非成大事之人”，并毅然在袁绍春风得意之时选择了离开。但眼前这个少女太守却不一样，这并不说蔡吉比袁绍完美。事实上，蔡吉本身也有不少缺点，例如她那胆大妄为的赌性，有时表现出的妇人之仁，……以及此刻的这份世间男子也少有的傲气。然而这一切却构成了蔡吉不同于其他诸侯的魅力，这份与众不同令郭嘉既着迷，又难以评价。此刻的他不由感叹道，“安贞，汝可真是个奇女子！多智近乎妖！”
　　“哈哈，先生乃当世鬼才。若吾是妖女，先生岂不是鬼怪乎？”蔡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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