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一人更比一人苏

　　血？换吗。

　　姚冉冉看着孟望尘，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蛊”的事告诉青山，孟奇葩却在此刻提起饲蛊之事。这让姚冉冉心里有些不安。

　　看见姚冉冉犹疑，孟望尘神色未动，捏着木盒的指节却渐渐泛白，若非他努力克制这木盒只怕要被他捏的粉碎。悬着的心上有他自己都看不明白的紧张，似乎不仅仅是怕姚冉冉拒绝。

　　“我不知道莫峰带走轩辕琦儿有什么目的，但他现在一定很后悔。离了我定时提供的解药，轩辕琦儿现在只怕是生不如死。轩辕琦儿与蝶儿有旧怨，除非救她可以帮到蝶儿，否则我断不会提供解药……”

　　姚冉冉闻言低头不语，莫峰的确说过轩辕琦儿现在熬不起时间了。

　　“不愿意？”孟望尘笑意未减半分，声音却低沉的几乎不像他。“冉冉，以血换血很公平。”

　　“孟、孟奇葩。”姚冉冉弱弱地开口，也不敢抬头去看孟望尘的脸色，“若我和你换了，救了冷冰蝶之后我们说好的万贯家财你还会给我吗？”

　　孟望尘眼睛瞬间睁大，他怎么也没想到姚冉冉犹豫半天会冒出这么一句。在他呆愣间，却见姚冉冉已将有些长的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会给钱了啊。”看着孟望尘目瞪口呆的样子，姚冉冉却是笑了，带着几分装出来的痞气道，“你好歹是个盟主，可不能赖账。”

　　“自然不会。”听了姚冉冉的话孟望尘猛然回神，眨眼间又成了了谈笑自若优雅从容的孟奇葩。朗声招来展徳，孟望尘当着姚冉冉的面吩咐了几句。展徳离开后，孟望尘淡淡的对姚冉冉解释道：“药引，当年用的是一个仆从的血。你那个朋友既然能让你来问我要药引，想必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我好人做到底，连药引同解药一并给你。”

　　抬手拂过姚冉冉系在腰间的玉佩孟望尘道：“明天起，这块玉佩可以在除无忧城以外的各大城池的钱庄中支取任意银两，冉冉，这笔交易你赚了。”

　　姚冉冉看向自己腰间的玉佩，这还是冷冰蝶他们刚来时孟望尘给她的报酬，说是可以在长宁城的票号内任意支取银两，姚冉冉一度动过利用它骗钱跑路的念头，最后却不断发展的事态中放弃了初衷。

　　“你赚了。”孟望尘又轻声强调了一句。“所以现在，该你付出了了。”

　　姚冉冉懒得理会孟望尘似模似样的解释，她在手指和胳膊间纠结半饷，毅然将手臂往前一伸道：“划拉胳膊吧，感觉这样不会太疼。”

　　孟望尘拿出的匕首很锋利，锋利到姚冉冉想要咆哮。她这只是个软乎乎的胳膊，至于拿出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嘛。孟望尘显然听不到姚冉冉杂乱狂吼的内心，匕首的锋芒渐渐贴近姚冉冉胳膊上的皮肤。冰凉的寒意激起皮肤上一粒一粒的疙瘩，姚冉冉恍惚的想，她其实不怕蛊的她只怕疼。

　　“等、等一下。”利刃即将划破皮肤的时候姚冉冉突然出声，顶着孟望尘复杂的神色艰难道，“能不能先给我准备碗红糖水？”

　　看着孟望尘满脸纠结的收了匕首，姚冉冉轻轻地呼了口气。虽然她已经决定要放血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害怕。

　　红糖水很快被端上，这一次再无理由打岔，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孟望尘划拉人该是很有经验，冰冷的匕首划破皮肤并没有让姚冉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看着血一点一点滴落在盒中，蛊虫渐渐移动起来。蛊虫认主的过程对血量的需求由少增多。粉色的蛊虫渐渐变深，随着蛊虫的变幻，这只肉嘟嘟的小虫子每加深一个色度就会需要更多的鲜血。

　　后知后觉的姚冉冉开始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疼痛，不由深深地、深深地皱起了眉，那种皮肤被割开后疼中带着麻痒的感觉，让姚冉冉由衷的想向针筒注射器的发明者表示慰问与感谢。不容易呀，相比于割肉取血这种古老的采集方法，针筒注射器的发明才叫做真正的科学改变世界。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察觉到姚冉冉的不适，孟望尘轻声安慰。

　　只是这安慰的强调怎么听怎么像忽悠小红帽的大灰狼。姚冉冉撇开头，不去看自己被残忍放血的血腥场面。注意力分散间又想到晚上遇见莫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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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有事未能赴约，抱歉。”小灰灰撞到站在街角的莫娘后，姚冉冉看着莫峰如变戏法般从巷子的阴影间闪身出来。

　　看着神情严肃地莫峰，姚冉冉很想问他这些天去哪了？她这些天在鲁纤柔的陪伴下晃荡遍了长宁城的大街小巷，然而她再没碰到过莫峰。

　　姚冉冉的念头显然是写在了脸上。莫峰伸手搀扶住莫娘，轻声道：“姚姑娘，街上说话不方便，换个地方一聚如何？”

　　小灰灰在旁兴奋的“汪唔”，姚冉冉不再多想的随着莫峰其绕八绕的进了一处民居。
　　“姚姑娘，求求你救救琦儿。”刚一进门，莫娘忽的就朝姚冉冉跪了下来。

　　姚冉冉惊得直往后蹦，差点一脚踩到在一旁同样被吓到的小灰灰。她之前看莫娘神色清明脸上也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妆还以为她的疯病好了，如今看来这莫娘依旧病的不轻。

　　莫峰见状伸手扶了把姚冉冉，待姚冉冉站稳后莫峰一撩衣摆也跪了下去。姚冉冉再次受到了惊吓，感到小灰灰贴着自己的腿在轻轻颤抖，她低头与小灰灰交换了个眼神。莫峰难道是被莫娘传染了？

　　“姚姑娘，我这一次是来求你的。”看出姚冉冉的惊疑莫峰直接道，“我此番来长宁城是为了寻药救人，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姚姑娘，只有你能救琦儿了……”莫娘对着姚冉冉一扶倒地，双手扒在地上不住颤抖声音也染上了癫狂，“我的琦儿、我的琦儿她……”

　　“娘！”莫峰察觉不对，一个侧身制住莫娘的穴道。见莫娘稍微平静了一点，才抬头对姚冉冉道：“娘的病还不稳定，你莫要被他吓到。”

　　我是被你们给吓到！姚冉冉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样低头同矮自己半截的人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你们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姚冉冉帮着莫峰将莫娘扶到床上，“别跪了，我、我受不起的。你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制止莫峰又要下跪的企图，姚冉冉只觉心里全是疑团。莫娘刚刚说什么“妻儿”？她一个女人哪来的“妻儿”！

　　莫峰犹豫了一下，拿了张椅子坐下。姚冉冉则抱着小灰灰倚着床柱坐在床脚，摆出一副乖乖听故事的姿态。她相信莫峰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背后一定有故事。

　　“我来这长宁城是为了救一个人，此番找你也是为了救她。”莫峰低着头，声音里有些愧疚，“你曾说过，若我有事相求你会帮我。”

　　“你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看着莫峰纠结紧张的样子，姚冉冉越发疑惑，这小子该不会让她帮忙刺杀孟望尘吧？这种会送命的活她可是绝对不干。

　　“你可听过轩辕琦儿？”

　　“轰”的一声，像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姚冉冉的一切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听过，她简直太听过了。这个女人在原书中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她就是想往也忘不掉。“你说的可是前凌龙阁阁主的女儿？”

　　提到凌龙阁阁主时，一直安静坐在床上的莫娘忽然抖了一下，莫峰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情绪还算稳定才放下心来，正要开口……

　　“峰儿。”莫娘突然出声，声音平稳而正常，“让我来说吧，毕竟琦儿是我的女儿。”

　　什么？姚冉冉对莫娘话的震惊程度远超过发现莫娘居然变成了个正常人。莫娘要是轩辕琦儿的亲娘，那莫峰……不对，原书中轩辕琦儿的娘明明早就死了。而她也只有一个，估计现在已经死了的亲哥轩辕皓。

　　“莫峰是我的义子。而琦儿是我亲生的孩子，与那故去的阁主夫人没有半点关系……”莫娘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冷静，为姚冉冉讲了一个和她当初在书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姚冉冉记得原书中轩辕琦儿因为天生的美貌，被父亲轩辕仁惯得骄纵而任性。她被轩辕仁定亲与凌无忧虽是有巴结讨好的意思，同时也是顺了她的心意。轩辕琦儿曾对凌无忧一见倾心。

　　而莫娘口中的故事却让姚冉冉推翻了曾经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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