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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都说是绝无仅有的玉却能找到第二块，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绝对的呢？”
渊打开锦缎盒子，里面放置着龙形、凤形玉佩各一块，祖辈打制的时候意旨龙凤呈祥。
他拿出凤形的那一块，举至阳光下。他想起了锦声的那一块，相同的质地，相似的绯红，相同的雕刻。
“这对玉是祖上传下来的，世上仅此一对。”母亲把玉交给他时如是说。
他抚着额头，笑了。哪有什么独一无二。
电话响了，渊接起。
“渊，是我。”他的好友兼经纪。
“早上好。”
“你昨晚去哪了，我打了一夜的电话都没人接。”
“去看通宵电影了。”他如实陈述。
“这么有闲情逸志？电影杂志的约稿完成了没？人家都催着要了。”
“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
“写些什么呀。”
“2004，见证张艺谋、王家卫之死。”
“大哥，太狠了吧。”
“我只能说，痛心疾首是依托于喜爱的。”
“是啊，国内的电影圈到处被浮躁充斥。大导演钱多千把万的往烂片里投，小导演有创意却处处捉襟见肘。”思及现状，对方有感而发。
“你急着找我，光为一篇影评？”
“对、对、正事还没说呢。上次跟你提过的有个导演看中了你的小说想改编成剧本，我不是让你拟了个价吗。制片方觉得你要价太高，你能不能稍微降点。”
“记得他们上一部电影的剧本吗？放映后，评论界骂成一片。那时他们以500万求好剧本。我要的可连500万的一半都没到。”
“渊，都说你好说话。在这方面却从不让步。”
“我会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
“这一点我对你有信心。下午有空吗？出来面谈吧，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商定。”
“明天吧，下午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了？”
他中指和食指按着左胸，有些担忧的说：“突然全身发冷，还会莫名其妙的心痛。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病的前兆。”
他的祖母就因心脏病突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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