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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轻离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满身吻痕,太阳穴青筋直跳。身体虽然被清理过,□□却还顿顿的疼,想到蛊发时叶君泽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猛地攥紧手中的白玉笛,花轻离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先弄死叶君泽!再弄死自己!一了百了!
正想着呢,那个无耻混账王八蛋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毫不犹豫几枚银针甩出去,顺手蓄了个阳明指,钟灵毓秀商阳指紧接着跟上,势必要糊叶君泽一脸墨才解气!屋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伴随着叶君泽的惨叫声。
“哇!狠毒花你不要这么暴力,暴力没人要!”
“媳妇儿!手下留情,伤到为夫谁来满足你!”
“啊啊啊啊,谋杀亲夫啦!”
叶君泽在房中上蹿下跳,倒是控制得很好,身手敏捷什么也不曾碰到过,至于那碎了一地的茶壶茶杯还有桌子椅子,全都是花轻离用银针和内力摧毁的。
花轻离打不到叶君泽,一口气也消不下去,硬生生把自己堵到咳嗽,叶君泽也不闹了慌忙端了一杯茶水来,“轻离,咱们去宽敞一点的地方本少爷让你随便打,就不要拆房了吧,银子不够,赔不起了。”
“你给我滚!”听到叶君泽叫自己的名字,花轻离就想到被逼问名字的过程,耳根通红,更是气得没了章法,拿起白玉笛就往叶君泽背上招呼去,这回叶君泽没有躲,受了个结实,手中的茶却依旧端得平稳,一滴也没洒出去。
花轻离有些憋闷,他确实恨不得将叶君泽除之而后快,但是真正打了叶君泽,手上一颤,连心脏都受到余韵,跟着起了点波澜,现在这人近在眼前,藏在指尖的啐了毒药的银针反而扎不出去了,真他妈的憋屈!
抄过叶君泽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花轻离左思右想觉得不解气,这个白痴流氓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既耻辱又羞愤,真的要就这样放过他?不甘心!手中的杯子狠狠飞出去,啪地一声砸在门框上,变成齑粉碎了一地。
叶君泽看得直挑眉,啧啧啧,狠毒花这力道,这内力真是没话说,刚刚不管哪一招,要是真招呼在自己身上了,那还不半条命都没了!再看蹙着眉满脸怒容的花轻离,叶君泽又勾起唇角,他家恶人花就是嘴硬心软,送上门给他出气,不是反而下不了手了。
想到这里叶君泽大胆地伸手轻抚花轻离后背,花轻离身子僵了僵,脸上神色难看了几分,倒是再没发作,叶君泽这才小心翼翼开口,“轻离,你这毒,算是解了吗?”
直接踩在雷点上。
花轻离头疼欲裂,闭了闭眼,刚想伸手去按太阳穴,身边的叶君泽抢先了一步,微凉的指腹轻轻按揉太阳穴,瞬间缓解了不适,花轻离连推开叶君泽的想法都没有,蹙眉缓缓道,“不是毒,是蛊。”
该死的唐衍!抓不到自己就要他主动送上门去!这蛊要解说起来非常简单,就是需要施蛊人的血液做引子。眼下恶人谷的事还没了,他倒是要先跑一趟五毒了,以后定要抓唐衍来炼药!王八蛋!
花轻离自己在腹诽的同时,叶君泽也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是蛊?是蛊!是蛊!!是蛊!!!还会发作的对不对!还有福利的对不对!所以自己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紧狠毒花,断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花轻离瞥了一眼面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君泽,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五毒路途遥远,一去起码月余,这蛊要发作起来,找别人是不可能的,不甘心,却没有办法,迟早还是要便宜这个流氓!负气,同时也有一丝安心,幸好是叶君泽……
除了腰有点酸,身体不是太难受,叶君泽这个家伙,虽然欺负他欺负得厉害,到底也不是没有分寸,花轻离说不动容是假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眼下还剩一件事要做。
平复了思绪,花轻离要起身,叶君泽有些紧张,“媳妇儿你别动,要做什么你吩咐一声。”
花轻离眯起好看的凤目瞪了叶君泽一眼,没理他,径自穿衣。叶君泽看花轻离执意要起,不敢怠慢,拿了那件从万花弄来的破军中衣,要给花轻离穿上,察言观色,生怕花轻离一个不高兴会撕毁衣服。
其实叶君泽那点剥笋的小心思花轻离怎么会知道呢,只当这衣服是某人的一片心意,而且他确实需要一件像样的战袍。本来花轻离是打算找个黑市的裁缝再给他做一件的,不得不说叶君泽这件事办得深得他意。
花轻离浑身酸疼懒得动,有人服侍乐得自在,将长发撩至身前,顺从地伸手套进袖子里,然后自己低头系衣带。叶君泽站在花轻离身后,看着他雪白的脖颈上好几个红痕,一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直到花轻离摆弄好了衣带等了一会叶君泽还没动作,回头疑狐地看他,叶君泽脸上微红,慌忙地去捞另一件衣服。
花轻离没在意叶君泽,自己动手穿好剩下的衣服,整了整墨紫色的衣衫,扣上腰带掸了掸下摆,这样就差不多了。叶君泽盯着竹笋般的衣襟,又见花轻离微垂了头,自己将发饰带上,然后熟稔地挑起左右两绺发丝捋直顺在耳侧,顺手将发带编进左边的一绺,叶君泽感觉自己的血槽瞬间空了。
气韵清雅,潇洒自如,人间妖孽啊啊啊啊!
自然是不敢叫出来的,花轻离也不跟他说话,抬脚就往外走,叶君泽提了重剑连忙追上。
两人刚行至午阳岗驿站,就听见了熟悉的铃铛声,自从那日在长安逃跑而丢失了马车,花轻离就再没见过叶君泽的马,眼下看来不愧是里飞沙,跑出多远都能找到自己的主人。叶君泽自然是喜不自禁,跑去牵了马缰,又是拍拍又是抱抱,“小白!你又野哪里去了!半个多月才来找我!”
小白打了个响鼻,似乎很是不屑,拧着脖子嫌弃叶君泽的触碰。
叶君泽又接着絮絮叨叨,花轻离看他跟马叙旧也能这么开心,高高束起的头发和马尾的节奏是一样的,左摇右晃,打心眼里鄙视,蠢货!
转身,花轻离自己去旁边的驿站,认准记号找了只恶人谷专用的信鸽,将一张小字条塞进绑在腿间的竹筒,然后放走了鸽子。
做完这一切发现叶君泽还在跟小白说话,看见花轻离看他还绽开大大的微笑跟他招手,花轻离只是淡淡投去了注意力,提气往枫华谷深处跑了。
墨点江山行云流水,施展自如,就是腰间酸疼,让花轻离的动作有些僵硬,身后的叶君泽依然跟地很紧,傻乎乎地抡着重剑,一路带起尘土飞扬,弄的人灰头土脸,烦死了!花轻离忍不住停了脚步,“你轻功就轻功,挥着你那柄重剑干什么!卖废铁?”
“呃……”叶君泽难得迟钝了,不知道怎么会惹得花轻离不高兴,讷讷将重剑背到背上,他才不敢说不拿着重剑怕一不小心超过你,只好咧嘴傻笑,“不觉得很帅嘛!”
花轻离怒,“蠢货!”提气要走,想了想又叮嘱了句,“好好跟着!不许拿剑!”
叶君泽慌忙点头,追上花轻离并肩而行,两人一路远去。
依然是枫华谷乱葬岗,叶君泽挥着重剑击飞了不知道是第几具僵尸,一阵恶心反胃用上心头,这些东西也太恶心了!回头看了看一脸风淡云轻的花轻离,要是自己不跟着来,这些僵尸近了花轻离的身,花轻离带回一身尸臭味那是得多要命!
被击飞的尸体在远处咯哒作响,一个个慢慢爬起来,又向他们涌来,叶君泽也有些不耐烦,他的重剑是没有刃的,轻剑嫌弃这种腐蚀之气,连鞘都不愿意出,这一群群打也打不死没完没了的是要累死他啊!火大,起手风来吴山,好几具尸体撞在山壁上,硬生生碎了脊椎,再也站不起来了,收势的叶君泽却猛地一阵眩晕,心下惊了惊,这是怎么回事?
又有尸体向他袭来,仿佛连举剑都觉得费力,叶君泽咬牙,紧了紧剑柄刚要逞强,一枚银针擦着他的侧脸,直直钉入眼前的僵尸,尸体瞬间定住不动了,花轻离也走到他身边,简洁明了吩咐,“张嘴。”
叶君泽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张开嘴,花轻离丢了一颗药丸进来,“含在舌根。”
“哦……”药丸辛辣,倒是提神醒脑,瞬间让叶君泽清醒了,眩晕的感觉也随之退去,好奇地望向花轻离,为什么?
花轻离懒得解释,尸毒瘴气弥漫,也就这个白痴会一股脑往里冲了,没有毒气攻心是他好歹有剑气护体,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叶君泽到底还是个富家少爷。
一路杀到乱葬岗深处,几座孤坟几棵枯树,花轻离环顾了一周,没什么异样,这才足尖轻点飞上其中一颗枯木的枝头,取了什么东西又飞身下来。叶君泽一脸好奇毫不遮掩,花轻离忽的挂上一抹微笑,将手中的东西系在了叶君泽腰间,“收好了,丢了为你是问!”
叶君泽呆了呆,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脸上慢慢晕出些嫩红,“媳妇儿!这算是定情信物么!”
花轻离不理他,转身走开,看步伐,好像有点轻快。
另一方面,花轻离放出的信鸽刚飞至长安和枫华谷的交界处,就被一道虹气长空打中,鸽子扑腾了两下,直直摔在地上。树林深处走出一人,在鸽子血肉模糊的尸体里翻出那张纸条,过目,然后撕了粉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又隐回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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