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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节假日即将到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就连波特都期待能因此躲开斯内普几天也好。
天气变冷极了，韦斯莱孪生兄弟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于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虽然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却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
最糟糕的是，斯内普教授的课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靠近他们热腾腾的坩埚。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在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马尔福，这位刻薄的小少爷，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波特两兄弟，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但没有人理睬他们。
下课的时候，他们离开地下教室，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看见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又听见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树后面的一定是海袼，罗恩高兴地说话。
“嘿，海格，需要帮助吗？”
“不用，我能行，谢谢你，罗恩。”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紧跟着，身后传来马尔福冷冰冰的、拖着长腔的声音，“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 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罗恩回头怒视马尔福，他的脸涨红得飞快，愤怒地朝马尔福冲去！
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
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5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粗鲁地从树旁边挤过，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一边还得意地笑着。
此时，斯内普看了眼波特。
他在注意他的头发，至少波特是这么觉得。
波特心里咯噔，假装若无其事。
斯内普转身走了……
“我要教训他，”罗恩盯着离开的斯莱特林们，盯着马尔福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 ”
“我真讨厌他们两个人，”哈利也说，“马尔福和斯内普。”
波特不由地点头附议，但他回避了斯内普，“马尔福不该这么说。”
“切。得了吧，马尔福家穷得只剩下钱。”罗恩讥讽，最后说了一句，“就是缺德。”
***
他们期待的圣诞节当天，波特俩兄弟第一次收到了礼物。
让他们惊奇的，是哈利多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隐形衣。
一封信用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
你们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了。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波特趁着他们在研究那张纸条，把隐形衣扯起抚摸。
隐形衣摸上去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质地闪闪发亮。
他心里闪过奇怪的怀念……像是很熟悉，就好像这件隐形衣也曾经属于过他。
一整天的假期，他们都过得很开心，哈利甚至忍不住对波特说，“父亲的，他以前曾是我们的父亲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好使用？”
“也许我们晚上可以去逛逛？”
波特露出狡猾的微笑，是啊，为什么不呢。
***
得到隐形衣地第三天。
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废旧的教室里。
他们在小声地相互说这话，在一面高大的落地镜前推搡着。
“快，去看看，我就是看见了这个……”
高大的落地镜。
波特站在它的面前。他看见—— 镜子的另一端，一个男人在朝着自己微笑。
……
波特安静的神色有点奇怪。
安静的教室有点诡异，这面魔幻的镜子里。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人和他动作一摸一样。
‘他’看上去三十几岁，温和，平稳而宁静，有着一头……跟以前一样的乱发。
也是他自己。
‘他’的额头上，有着和哈利一样的闪电状伤疤——为什么他不认为镜子里的人是哈利？
是这样没错，波特认为自己没错。
他像是懂了，又疑惑……那真的是他吗？
镜子里的人逐渐模糊，变化，重新变得清晰。
男人慢慢地走远，好像做了什么，面前多了一面镜子，那跟波特眼前的完全一样。
镜中镜，现在，在他的身旁，是哈利。
就是他们此刻的模样，这让波特心里猛地一惊——
男人凝视着镜子那头的哈利·波特，朝他微笑。
“波特！”
波特惊醒，耳边传来叫声，暴力地把他拉回了现实。
身边的哈利不住地晃动波特，焦急地问，“看到了没？好了吗？你都看了这么久了，你让让，让我看看吧。”
被哈利这么一扯，波特移开了位置，他回过神来，镜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哈利已经钻到了镜子中间去了。
波特站在哈利身后，看见哈利痴迷的望着镜子，他抬头从哈利后面望向镜子：里面的影像改变了，镜子里不仅仅只有哈利和他，身后还站这一大堆人。
他看见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还有其他人在向他们招手。
—— 这是哈利看见的东西。
波特问，“我站在中间时，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不，没有。”哈利不耐烦地说，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镜子，渴望多看父母几眼。
悄悄跟着他们一起夜游的罗恩，迷惑的跑到波特身边，问他，“你看见了？”
“是啊，我站在这里看得见，那是我们的家人。”波特没有把话完全说对，但也没错。
“我什么都看不见。”罗恩嘀咕，“我只看见我们三个。”
波特没再提起过那面镜子，他陷入了沉思。
他是谁？
哈利又是谁？
那是什么？他是—— 哈利·波特。没错，但……他不是？
波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看看身边的哈利，他在沉迷过去，如此的渴望亲眼见到父母。
他应该像哈利那样的。
站在这间昏暗的教室内，波特却看着他，看着哈利，看着他们，像是看着很遥远的过去……平静极了。
他感觉……他的思念，如此的坦然、平静。
是的，平静。
***
波特没有再去看那面镜子。
哈利依旧每天都去那间废弃的旧教室。罗恩阻止过，但哈利根本不听。
直到哈利的行为，被被邓布利多校长发现。
校长不再允许哈利去看那面镜子。
邓布利多告诉哈利， “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
“那面镜子看见的东西是假的吗？”波特喃喃地低声问。
“厄里斯魔镜？”罗恩说，“那面镜子原来叫这个名字。”
不管波特怎么纠结这件事情。
他们终究无法想明白事实的真相。
***
这段日子里的波特，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在好不容易摆脱斯内普的禁闭的情况下，又陷入了新的困境。
他时常丢三忘四，甚至无意中把课堂上的火蜥蜴变成了一直群蜜蜂，把班里的人都蛰得半死。
自从偶然发现魔镜，直到今天，波特依旧如此没精打采，休息日这天，波特慢吞吞地从走廊里往休息室走去。
波特依旧对自己想不明白的魔镜里看见的人，感到非常迷惑，这也是导致他经常走神的原因。
他没有看路，直到一个人影闪入他的视线，距离很近。
波特回神，脚慌了一下，他踩在了柔软的布料上，踉跄滑倒—— 左脚绊右脚，羊皮纸漫天飞舞，掉了一地。
‘哗啦啦……’波特挣扎着罩在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之中，他起不来，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摸着手上的罩子，回神的波特正纳闷，自己究竟撞上了什么？！
就在刚才，他隐约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过被高高垒起的纸制品挡住了视线，他怀疑是不是皮皮鬼在捣乱，把罩子扔到自己头上去了。
背后骤然一紧，波特的衣领被人拽住，高高的提了起来，他眼前恢复光明，顿时惊悚！
“波特，格兰芬多……”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我……”波特惊慌。
“闭嘴，”斯内普不理睬，“在走廊内横冲直撞，还有，不要打断教授说话，格兰芬多再扣5分。”
波特很不甘心，他也不想—— 他的眼镜掉了，身子吊在半空中，什么都看不清。
“放我下来！”他有点害怕。
斯内普哼了一声，刻意的拽着波特的后领在空中晃了晃，才把波特随手的放下来。
波特本来就晃得厉害，落地的时候都没站稳，他的眼镜又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脚下一个踉跄，往前迈了一小步，恰好踩住了斯内普长长的袍子，又是往前一扑！
他整个头直接撞在了斯内普的腰上—— 波特只觉得撞在了一块硬梆梆的石头上面，头疼得要命。额头红了一片，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的看见，斯内普似乎低着头望向他。
“起来！”斯内普的声音毫不留情，波特看不见他的表情，眼镜不见了，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的眼镜不见了！”波特迷着眼瞪斯内普，碧绿的双眼没了眼镜的遮挡，却什么都看不清楚，手还死抓在斯内普的袍子上！下地狱！波特自暴自弃地想。
斯内普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波特，毫不同情，带着怒气吼着，“马上给我起来！如果你不想再次禁闭的话！”
波特被吼得一阵哆嗉，迅速往后退去，远离斯内普。
“过来！谁让你退后了！”斯内普粗鲁的把越退越远的波特拽了回来，波特没有发现自己差点撞在了转角的墙上，努力挣开斯内普的束缚。
“眼镜飞来。”斯内普将眼镜一把塞回给波特，几乎怒吼，“格兰芬多扣10分！因为冲撞教授，不听教诲，还走廊上造成混乱，希望尊贵的波特能好把地上的垃圾全部捡起来，也许费尔奇会非常高兴。”说完之后，昂首阔步的离开了，身后的黑袍暴躁的扬起，长扬而去。
波特努力的眨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眼前掠过斯内普的黑袍一角，留下满地的纸片。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满地无法收拾的羊皮纸和书本，慌忙把纸张和书本捡起来。
要知道，今天的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又赢了，很多人传话说斯内普生气极了。
波特慌忙地从走廊逃跑。
总是倒霉的遇到斯内普，他后悔又暗自庆幸，为什么总是走神呢，他差点又要禁闭了！
***
同样，就在波特倒霉狼狈地回到公共休息室。
这天，赫敏终于找到了海格口中的尼可·勒梅。
尼可·勒梅，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制造者，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喝了药的人能够永远不死。
这也是……伏地魔，那个杀害他们父母的凶手，人们所恐惧的对象所渴望的东西：永生石。
他们认为三头狗在守护的就是这样东西。
晚上，哈利还神神秘秘的跑回来，告诉他们发现的大消息，他发现斯内普威胁奇洛，要他协助自己获得魔法石。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惊慌地问。
“这不可能。”一直很丧气的波特，抬头道，这不太理智——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魔法石不安全？”罗恩不解。
“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校长！”赫敏急忙说。
波特插嘴了，质疑道，“哈利，你在开玩笑，洛奇能够抵抗斯内普？就那个连巨人都对付不了的笨蛋？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看看哈利，又看看提议告诉邓布利多的赫敏。
赫敏涨红了脸，“但是，魔法石不安全的话——”
“够了，波特！”罗恩吼了起来，他不喜欢波特那种瞧不起的语气！
“也许奇洛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至少他还没有告诉斯内普，也许没有那么……懦弱。”哈利的辩驳有点不足，但他有点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波特？”
波特住嘴了，他无意出语伤人，也许他的语气显得太过嘲讽了点……或许是他心情不好，但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根本不相信奇洛，他心底的某一角，对待洛奇的看法很冷酷。也许是没什么原由……？
“抱歉。”波特最终只是这么说。
没人认同他的想法，波特思来想去，他和奇洛不熟悉……他是不相信斯内普，也始终难以相信奇洛。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在波特艰难的认知中，显得有点愚蠢。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给他一个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罗恩也开始劝说人们别再嘲笑奇洛的结巴。
只有斯内普依旧整天在学校里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脾气和往常一样暴躁。
***
与此同时。
波特又开始赢得了斯内普另类的宠爱—— 魔药禁闭，自从哈利赢得魁地奇比赛不久之后。
波特说不出他该不该有怨言。
也许是他不该第二次在走廊被斯内普抓到。
……波特恨恨地想，算上他当时气懵了，还踹了斯内普一脚。
同样气急败坏的还有斯内普。
是的，起因是波特踹了斯内普一脚，他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是个坏习惯。
夜晚的禁闭，波特没精打采。
他很困，白天上课，晚上到了他不喜欢的地窖，待着待着，波特就觉得又累又困。
以至于，他在地窖关禁闭……波特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欲睡。
***
斯内普刚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这副景象。
小波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波特！”睡梦中的波特，感觉到老蝙蝠的吼叫。
他迅速的把头从桌子上直起，腰板坐得笔直，脑袋却依旧处于睡梦之中，“斯内普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盯着波特，绿眼睛的小鬼头迷迷瞪瞪，嘴里尽在胡说八道，连眼镜都丢在桌子上还不自知。
“很好，很好……”他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轻柔地在迷蒙的哈利的耳边飘过，没有形成真正的威力。
波特打了个冷颤，听不清楚斯内普在说什么，揉揉眼，打着呵欠。
“既然你如此不在乎，那么再加倍罚吧。”迷蒙中，哈利似乎看见斯内普猛地盯着他看，眯起了眼。
“哦。”困倦的波特有点不耐烦了，他想睡觉，厌烦又暴躁，“我知道了！你的魔药材料永远都处理个没完的。反正你除了这个也就没其他的了。”
“是啊，确实，是没其他的了……”斯内普低沉阴森的声音缓慢地飘散，让波特打了个冷颤。
“……”他又睡着了。
“哈利·波特！”低沉阴森的咆哮再次响起。
沉睡的波特哆嗦了一下，把脑袋缩在胳膊底下，像个缩头乌龟。
他根本没有听见斯内普后面的话，香甜地陷入酣眠，嘴巴里微微流出透明的液体……
安静，斯内普的表情轻微扭曲。
那双黝黑的眼睛更加危险、阴沉了，他露出可怕狰狞的微笑。
“格兰芬多扣20分，我想你明天依旧会为格兰芬多可怜的分数再造贡献。”斯内普神色扭曲，似乎想要伸手把波特拽起来，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
他猛地飞快地拂袖而去，身后的浪泡掀起可怕弧度，飞快地消失在了昏黑的地下教室。
只剩下孤零零地在冰冷的教室里睡着的小波特，毫不自知地打了个冷颤，继续酣睡。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波特发现周围一片昏黑，格兰芬多塔是不会这样的。
他的理智开始回笼。
他昨天在关禁闭。
然后呢？哦，他睡着了……波特淡定地抬起头，站起来。
没什么。
在这里睡了一整夜？斯内普怎么没把他撕了！哈利打了个喷嚏，确实是地窖无疑……认真的思考了一秒，波特决定抛之脑后，趁着没有看见斯内普，赶紧溜了。
不知道斯内普吸不吸血？波特这么想着，哆嗦了一下，赶紧跑了干净。
正当波特纠结痛苦着。
恰巧从这天开始，斯内普发现，波特就像棵迎风就倒的小草，大风过了又翘起来。
不可否认，斯内普很生气，于是，波特很倒霉。
又一个禁闭地夜晚。
波特有气无力的打开魔药书。
他那平静日子，一去而不复返得更痛苦了。
“……剩下的呢？波特？”
“我还没有抄完。”波特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再罚一百遍，现在，去处理材料。格里芬多再扣5分。”看着波特露出痛苦，斯内普的脸上充满了愉快。
波特用血的教训，验证出，斯内普并不会真的杀了他。
只是连续不断的扣分，让波特的脸变幻莫测，他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脸，可斯内普依旧会为他的痛苦感到相当愉快。
“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斯内普挥挥手让他走开。
波特慢吞吞地走去处理材料，仔细算算，他现在还有二百五十遍没抄呢。如果再加上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他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会有成千上万的抄写……这么一想，波特觉得全身都在痛，然后轻松。
正所谓债多不愁。
波特盯着手里的新材料，皱着眉把它折腾得报废了，心不在焉。
这是一种滑腻细小的蛇，处理起来相当费神，波特抓住一条，一个没注意，被咬了一口，幸好这种蛇是没毒的，波特挑眉，手里一用力，‘啪咔’一声，手里的蛇被捏断的脖子。
“波特！我不是让你浪费材料！”斯内普的吼声。
“……”
波特忍受不住，他的脾气一上来，下意识地摔刀子！
这下好了，斯内普正盯着他呢。
“你越发胆大妄为了。”斯内普的眼睛眯起的缝隙，愉悦地轻声告诉他，“格兰芬多扣10分，浪费实验材料。”
波特心里一抽，麻木地瞪着斯内普……就算斯内普扣分成了家常便饭，可他还是会心痛的。这么想着，波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手上的银刀被抢走了，波特不情不愿地低头，暗自诋毁着老蝙蝠。
斯内普不屑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报废品，拿起一条蛇，用银刀顺着腹部中心，顺滑地一刀滑下，波特看着那利落的手腕挥动着，在鄙视他的眼笨手拙。
直到把蛇整齐地剖开，分毫不差，斯内普刻板的声音在说，“蛇的牙齿，用银刀尖轻轻地撬下来，不是让你愚蠢地挥着刀子，把它砍成一半半，内脏，蛇胆，以及蛇皮……”
“看懂了？”斯内普冷冷道。
波特强行让自己点头，依旧不情愿。
“看懂了就继续！”斯内普厉声一句，声音紧接着轻柔起来，“如果你处理不了，那么就回去继续处理鼻涕虫，你喜欢那些东西的话我可以为你特地准备。”
听着这句话，波特脸色微微一白，他就说他讨厌斯内普！讨厌一百遍！！
“格兰芬多扣10分。”斯内普说着，把银刀塞回波特手里，冷酷地命令，“继续。”
所以说斯内普想干什么呢？！波特生气地想，为了更好地奴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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