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麻烦
几个小时后，醒来的波特只记得，斯内普早上坐在教职工桌子上阴沉沉地盯着他，或许他认为他又做了些什么。啊，他就是做了点什么，波特甚至在想，可惜斯内普不会得到任何证据。
然后就在当天下午。
波特又遇到了这位可怕的斯莱特林院长大人，而且，他恰巧离开了哈利和罗恩。
他推开城堡大门时，胳膊先撞到了人，波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连忙说，“抱歉。”
紧接着，波特停在了门口，他瞪着眼前的男人。
……很好，又来找他麻烦了？
斯内普堵住了他的去路。
橡木大门外，路过的科林手上拿着台傻瓜相机，往这边走来，身边还有丹尼斯·克里维，丹尼斯是科林的弟弟。他们也看见了夹在门缝里的波特。
“波特，怎么了吗？”波特听见门外有人在问。
科林走上前—— 他们才看到打开的大门里，斯内普就站在门的另一边，他冰冷的视线射向了他们。
科林后退说，“我们，我们还有点别的事情，嗯哦，我漏了课本在草药学教室，我们回去一趟……”同时被斯内普盯着的，紧跟在后面的丹尼斯·克里维也连忙后退，恨不得原地消失。
可惜最后他们还是没来得及离开，这个所有学生进出的必经之地，又有熟人来了，是哈利的声音，他在说话，“罗恩，你走得太快了……”
他们很快走近了，哈利在台阶下在奇怪地疑问，“怎么了吗？科林？干嘛都堵在大门——”
声音戛然而止，没法扭头的波特听见，跟在哈利身后的罗恩、赫敏同时停下脚步。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门外的哈利身上，他停顿，抬头盯着哈利轻慢地说，“瞧瞧是谁来了，尊贵的哈利·波特。”
“斯，斯内普！”
“希望你没有遗失某些重要物品在半夜的走廊里，毕竟，不是每次都会恰巧有人路过去给你捡起来，你说是不是？”他的一只手还牢牢按在波特肩膀上。
站在门外的哈利，发出的声音非常、非常不自在，他说，“我没有。”
“——教授？”波特打断了斯内普对付哈利，他挣动身体，想要脱离斯内普的控制，小声说，“你能放开我吗？”
斯内普缓慢地挪动下巴，又看向站在他身前只有几厘米处的波特。
“你跟我来，波特。”斯内普指着他，波特避开男人的手指，他差点戳到了他的脸上，波特暗暗瞪着这个有所怀疑的讨人厌的家伙。
然后—— 后面跟着的几人顿时眼神奇怪地望向了斯内普。
一道道如同实质的探究目光里，全是还未褪去的、诡异灼热的八卦和好奇，斯内普的脸色阴沉，手上一用力，手掌抓住波特的胳膊，把波特踉跄地拽着往回走。
几乎下一秒，斯内普转过头来，就看见两个路过大厅的赫奇帕奇停在了原地，他们都一脸好奇地望着门口，看见他手上的波特之后，‘哇噢’的惊叹。
阴沉着脸的斯莱特林院长，猛地又停下脚步。
他凶狠地盯着他们。
“你们的眼睛是长在了背后，还是你们的那双腿也是倒着走路？”斯内普嘴角扭曲出一个可怕的弧度，吐出毒液道，“好好地用用你们可怜的白痴得无可救药的脑袋，现在，控制住你们还没脑袋分家的身体，赫奇帕奇扣5分！还不去上课！”
偷窥他们的两个赫奇帕奇哆嗦，吓了一跳，迅速得像飞的消失在了大厅。
而在波特身后，大门被悄悄推开，哈利和罗恩跟着偷溜进来。
突然听见斯内普的呵斥，他们吓得一跳，差点跟着倒退。
赫敏紧紧地拽着哈利，旁边的罗恩抖了抖努力放松，哈利在怀疑地盯紧了斯内普。另外，科林和丹尼斯偷偷地往阶梯下面走去，他们不想触霉头？慢慢地往后退。
波特还被斯内普抓在手上，他挣扎。
斯内普转头看向波特，阴沉地说，“还有你！”
他改变了立刻带走波特的主意，阴沉沉地宣布，“从今天开始留校劳动，如果你抗议，格兰芬多扣50分。”
“这不公平！”正在偷听他们说话的哈利，立刻冲上去为波特辩护，大声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斯内普用力地捏着波特的肩膀，扭头看向身后的哈利，哈利恶狠狠地瞪着他，斯内普冰冷地说，“如果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我想你最好回去，现在，格兰芬多扣再5分。”
哈利怒气冲冲地说，“我不许你带波特走！我要告诉邓布利多！”
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却带上几分愉悦，缓慢地说，“去吧。我等着。”说完，他拖着波特就往地窖的方向去。
“别，别担心，哈利，我会没事的。”波特急忙转头对着哈利说，很快就被拽走得更远了。
他最后喊道，“你们先回去吧，别去找邓布利多——”
“波特！”哈利被罗恩和赫敏死死地拽住。
“哈利，你不能……”赫敏的声音越来越远，波特被抓着走进漆黑的地窖。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走进办公室。
斯内普甩手把他放开，波特差点摇摇晃晃地打了几个圈圈。
关上门，斯内普走近，也不管波特有没有站稳，就开口道，“不得不说，你做得不错……或者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该不会那个该死的白痴绯闻还是你自己登上去的？”
波特惊讶，茫然地扶着桌子边缘，摇摇晃晃地抬起头。
“什么？”他疑问，觉得斯内普似乎产生了什么‘绝妙’的误会。
斯内普环抱着双臂，手指敲在臂上，审问道，“你在第一关的比赛里偷走了什么？或者……你还偷走了什么？”
“龙蛋。”波特站直，挺起胸膛，直白地承认。
斯内普狠拍桌子，桌子腿发出一声渗人的响声，他怒道，“蛋呢？！……还有那个金蛋呢？”
“吃了啊。”波特望天花板，其实上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要胡说八道了，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告诉邓布利多。”
斯内普有点咬牙切齿，凶狠地说，“我们来讨论一下，如果让邓布利多知道了——他那懂事的可爱的波特，居然公然妄为窃取某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你说会怎么样？”
波特装傻，“你不是也有份吗？”他无辜地歪头说，“我给你送了蛋挞呢！你还误会我……嗯，那次，你说我妄想跟你‘偷情’？”他悄悄拉长了语调，顺便歪曲斯内普的意图——
刹那，斯内普的脸涨得通红，像滴血一样又迅速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他，像瞪着某只怪物，或者在确认波特是不是在撒谎。
半分钟之后。
“——滚出去，下个星期都给我滚去禁闭！去费尔奇那里！！”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波特被推着差点滚了出来，门在鼻尖前狠狠地拍上。
波特右手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鼻子都要麻掉了，刚刚抬起的左臂，几秒之后，又放了下来。
斯内普对他的耐心越来越差了。
啧，就算他偷走了什么—— 斯内普又怎么能确定呢？
波特愉快地想，是呀，他拿他没办法。
***
当天夜晚。
梦境的世界。
让人沉醉的黑暗天空中，依旧有着美丽的星空。
他盯着自己的玻璃罩，再次想试试自己的枝条能否穿过去。
小王子今天一直拒绝同它谈话，又在勤勤恳恳地给它浇水。
他长高了一大截，快有玫瑰那么高了，然而玫瑰还是原本的模样，丝毫没有开花的迹象。
“我好像遇到一些事情，”玫瑰甩了甩沾着水珠的叶子，“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
“你发现了这里是个梦境世界吗？”玫瑰的话题跳跃度很大，转头就好奇地问。
“当然，我知道。”小王子也已经习惯了，他顺着玫瑰的话语往下走。
“我感觉，在现实世界的我，应该不是一朵玫瑰，”玫瑰说，“这真是有趣。”
小王子认真说，“现实世界的我肯定也没这么小。”
“我好像在现实中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情。”玫瑰想了想，“好像遇到了一只甲虫？我非常讨厌她。还有，我好像遇到了一只可怕的蝙蝠，他总认为自己能够抓住我。”
小王子听着不怎么开心，“也有人骂我，他们说我像一只惹人厌的蝙蝠。”
“好吧，让我们略过这个话题。”
小王子还说，“我有遇到一个独脚怪人，他总想抓住我？他想让我犯错，他说我很坏，很坏……因为我曾经做了错事，他说我永远抹不去错误，迟早会被他找到的。”
“他在我的身上留下了讨人厌的标记。”
玫瑰轻轻地说，“你肯定不是个坏孩子，你看呀，多么漂亮的星空，我早就知道了—— 它们是因为你而存在，对不对？”
“我不知道。”小王子仰望遥远的宇宙，别扭地低哼，“我一点都不好。”
“但也不坏，在我眼里的你，拥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玫瑰轻快地说，“你每天都给我浇水呢。”
“就因为我给你浇水？好吧，谢谢。”小王子听了，声音很轻……
玫瑰散发的余香溢散着，一点一点的浸人心脾。
斯内普睁开了眼，他清晰的记得这个梦境，仿佛能置身其中，清楚的闻到它的躯体散发的美妙的余香，玫瑰的植物的清香味道，又有点浓郁的甜味。
让人心神安稳，他的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为什么持续出现在梦境里，如果那只是一种引诱，或者恶意，可它一点都不像。它是什么？真的会是人吗？斯内普知道，他是该保持警惕没错。
是什么呢？
他……喜欢他？斯内普沉沉地思考，他是没法讨厌这一切没错。
但是，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
另一边。
一个星期很快就要过完，波特也心情轻快。
可惜，剩下的几天里，他都没有再做梦，波特有点遗憾于自己模糊的梦境，他还是记不清楚。
留校劳动的时间到了。包括他的，还有哈利和德拉科·马尔福，他们是因为上次麦格教授严惩他们传播流言而导致的；至于波特，显然是因为斯内普的缘故。
他们都希望今晚的禁闭要快点趁着费尔奇不在的时候完工。
“为什么我要去和马尔福一起禁闭？！”哈利忍不住抱怨，“我宁愿去打扫那些充满恶心灰尘的教室……”
费尔奇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三人说，“全部跟我来，今天的禁闭内容改变了，斯内普教授决定让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打扫卫生。”
他的后面还跟着德拉科，德拉科挑衅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没理他。
费尔奇恶狠狠地瞪哈利，嘴里用着粗鲁的语气说，“小子，好好的给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得到更多的该有的惩罚……”他嘴里不但嘀咕着难听的话，领着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这里陈列满了画像。
他把清洁用具塞给他们，指着这长长的走廊，说，“把所有的画像都擦干净。”
“这么多？！”哈利说，他抬头看着高高的画像。
“你不能这样！我要告诉我爸爸，”德拉科说，“他是学校的校董，绝对会对你这种——”
“闭嘴！捣蛋的蠢猪们，这是你们应有的惩罚，你们给我吧这里打扫干净！总是不懂得我打扫得有多么辛苦，就知道四处破坏的蠢货……”费尔奇朝着他们嘴里不断地骂着脏话，把东西塞到马尔福手里，说，“上面的画像？没关系，我已经把梯子给拿了过来了。”
三人闷不吭声地拿着抹布擦画像的边框，波特把手上的黑乎乎的抹布浸入桶里，清洗干净，爬上梯子，打了个哈欠，擦拭着积满厚厚灰尘的边缘。
只有几只幽灵无意的经过这里，有好几次似乎有人从走廊一边经过，但都没有走进来，波特还看见麦格教授在转角的地方经过，不过她转头走去另一个方向。
“哼，”下面正擦着一副打着喷嚏的大鼻子男爵的画像的德拉科·马尔福抬头，看见哈利走了过来，冷哼一声。哈利狠狠地瞪了回去，肩膀和马尔福用力地撞了过去，越过高高的梯架。
“你没长眼睛？”德拉科眯着眼睛说。
“也不看看是哪个白痴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是吧？臭白鼬。”
“你——”德拉科正想说什么，突然他想到什么，古怪地笑了一下。他把手搭在了梯子边上，站了起来，仰着下巴蔑视着哈利，轻轻地问，“你说，你的那个没救的废物哥哥，啊，不也许是弟弟？他真的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像海格那样的怪物？”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哈利霍的站起，一步走上前去，一拳揍在了德拉科的脸上。
“啊！”德拉科一个不防，被揍到了脸上，他恼怒地捂住半边脸，手扶在梯子上，高高的梯子摇晃起来。哈利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差点倾斜的梯子。
德拉科恼怒，又再次狠狠地推了一把哈利。
站在上面波特被晃了好几下，差点一脚踏空，扶着画框，正想往下看究竟怎么了，他转头看见有人从走廊走过来—— 身下的梯子突然一个剧烈的摇晃。
波特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后一仰，睁大着眼睛，从半空中落下 ——
‘砰！—— ’巨响的一声，他摔倒在地上，痛苦的闭着眼睛。
“波特！——”哈利惊慌。
地上，波特整个人疼痛得僵硬，蜷缩不动。
他们看见一个人，突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是斯内普，他看见他们了。
在哈利看来，这是一个只能让状况更加糟糕的人。
他两步走上前去，蹲下查看倒在地上满脸冷汗的紧闭眼睛的波特，又扫了一眼同样慌张的德拉科和哈利。
哈利吓得脸色惨白，他冲到斯内普身旁，不知道该怎么做，懊悔又歉疚到了极点。而旁边的德拉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很快恢复了镇定，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
“格兰芬多扣5分，为被你们弄脏的地板，还有，违反了校规还想要逃掉禁闭，格兰芬多再扣15分。”斯内普脸色严肃，很快不耐烦地从地面上抱起波特，一边说，“至于你，马尔福，等一下给我到办公室来。”他怀里的波特摇摇晃晃，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无力地垂着脑袋。
“可是——”
“剩下的你们不用管，我会带他去医务室的。”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你们还不继续打扫卫生？”
哈利紧紧地咬着唇，最终只能目送着斯内普拽着波特离开，他转头看都不看德拉科·马尔福一眼，用力狠狠地擦着画框。
离开走廊，斯内普横抱着波特，大步往医务室走去。
波特轻微不舒服地挣扎，他感觉到了牢牢的禁锢，让他动弹不得。
他微眯着睁开眼睛，看见斯内普冷漠的的脸颊，看见他颠簸的大步往前……彻底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昏沉。
……走动中的斯内普揽住波特的脖颈和大腿挪动了一下，贴合着波特的充满冷汗的肌肤滑动，抓稳了，加快速度前进。
来到校医院，庞弗雷夫人立刻就看到了他们，吃惊地看向波特问，“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说，“看看他，波比，他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他几乎随意地把波特放在了床上，庞弗雷夫人不太满意地看着他，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去，给波特做了检查。
“轻微的脑震荡。”她严厉地瞪着斯内普，“怎么可以让他摔成这个样子？我看他是摔得很痛，庆幸没有摔断身上的骨头，他是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二米多，大概？”斯内普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有点不满地说，她快速动手检查起来，“他稍微有点营养不良，精神似乎不怎么好……身上似乎没什么伤口，等等，这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她的不断地在波特身上看来看去，目光落在了波特一直被忽略了的那只扎着绷带的手。
“这孩子有多不会照顾自己？”面对一个不听话的病患，庞弗雷夫人对斯内普的不满，转到了波特的身上，严肃地说，“斯内普教授，麻烦你去帮我拿点镇痛剂好吗？你应该知道在哪里的？”
斯内普没说什么，转身走去拿药剂回来，正好听见庞弗雷夫人非常不高兴地喋喋不休，“到底哪个混蛋在这个孩子捏出了这个一大块青的？真是的！这孩子也是，难道不会来找我吗？只是稍微喝一点药就好了，现在的孩子就是讨厌魔药……”
斯内普撇了一眼，波特的衣服被彻底的扒了下来，露出了肩膀上一块青肿。
不算严重的伤口，但在那里苍白而且瘦弱的身体上，有点触目惊心。
他把药剂递过去给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嘴上说着，手上小心地给波特喂着药。
过了好一会儿，波特才睁开眼睛，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脑袋神经一突一突地跳，疼痛不已。
“我想他有点撞到脑袋了……”庞弗雷夫人说。
睁开眼的波特有点迷茫，下一秒，他看见斯内普。
斯内普伸手控制住他的脸，强迫他张开嘴巴吞下魔药，庞弗雷夫人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你……干什——么？”波特下意识地扭头，断断续续地说话，他咬到了舌头，痛得抽了一口气。同时，一瓶瓶的药剂接二连三的灌进了他的喉咙里。
突然，门被敲响，推开。
赫敏·格兰杰匆忙地走了进来，“庞弗雷夫人——”接着，她张大嘴巴看着坐在床上的波特。
然后她看看捏着波特的下巴的斯内普，就像——他在虐待谁。
波特看上去可怜极了，他像是在被强迫做些什么？……赫敏张口结舌。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