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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
星期一。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地板上，映得一片耀眼。
波特把自己蜷起来，用被子捂住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埃布尔从窗口飞了进来，拍拍翅膀，落在床头，尖声叫了一声，波特丝毫没有动静，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继续酣眠。
倒是醒了的哈利接过窗台第一只猫头鹰的信，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失望地说，“不是小天狼星的信。”然后走到床边，埃布尔动了动腿，任由他取下来。
信封上面没有任何标署，哈利觉得奇怪，但还是放到了一边。
他的心情很好，罗恩来了信，告诉他再过不久魁地奇世界杯就要来临了，到时候就让他爸爸去接他们，大概还有一个星期。
哈利愉悦地哼着歌，跑去敲醒波特，“醒醒了，中午都到了！！你有信！有信！快起来！！”
此刻瘫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波特，最终叹气爬了起来，一手抓起信封，当场把泛黄的信封给拆了开来。哈利好奇地伸头过去，一片缭绕的花体字，龙飞凤舞，一时间居然看不出究竟些了些什么，哈利使劲睁大眼。
波特手上抓着信纸，看了几眼。
他很快把信纸合上。
哈利刚瞄几眼，就被波特急忙收了起来。
他疑惑地盯着波特，写信的人也太不客气了！看看那什么措辞？！
“咳咳。”哈利清了一下嗓子，疑惑问，“那是谁的信？”
波特摇头，不说话。
“我想你的脑袋应该没有被独角兽的角给撞坏，当然……”哈利随口地把记得的一句给念了出来，看着波特，双手绕胸，“我说这究竟是谁写的啊？！怎么看怎么像老蝙蝠的口气……”
哈利瞪着他。
波特有点心虚。
“你为什么会收到老蝙蝠的信？！”哈利瞪大眼睛。
“咳。”波特把信收起来，含糊其辞，“大概没什么吧……我看他是想骂我一顿而已，大概……嗯，应该是因为某些问题。”
“老蝙蝠总是纠缠你做什么！”哈利忿然，“他太过分了！”
波特差点被口水呛到，终于从睡梦中彻底脱离。庆幸哈利没看清楚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头一次开始对于斯莱特林那种绕来绕去的写信方式表示认可。
波特打着呵欠，假装去厕所，避开哈利。
重新打开信封：
我想你的脑袋没有被独角兽的角给撞坏，当然，也许我该怀疑你现在的脑袋里还装了多少剩余脑浆，鉴于你那白痴过巨怪幼崽的行为。
警告你，如果你现在还在某个森林里四处乱窜，或者在哪条巷子里进行违规操作，以至于那颗可怜的小脑袋不知是否还在头上。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完成你现在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到处的给我添麻烦！
……我真切的感到遗憾，你怎么没弄掉自己的脑袋？
另外，不要再让你那可怜的猫头鹰再送信件过来！我对于一堆毫无意义的糖果，以及该死的巧克力没有兴趣！
波特看着这句话，揉了揉脑袋……他……有把什么也一起放进邮包里面了吗？
巧克力？噢，天杀的，他只记得自己随手把一株病怏怏的草放在了某个桌子下面，然后……好像是把它给忘记拿走了。说得像是他给他寄情书一样，那是什么鬼。
波特随手把信纸烧掉，回到房间里，叼了个煎蛋在嘴里，拿起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起字来。
…
蜘蛛尾巷。
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斯内普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一本封面有奇怪花纹的笔记本从角落跳了出来，哗啦啦地翻开页，里面显现出一句话。
【亲爱的，你又生气了？】
斯内普紧紧地拧眉，又一件出现在他家的不属于他的魔法物品，他讨厌这玩意儿，只有波特，也肯定是波特的。
他捏着像是用于记录实验的笔记本，最终提笔，在上面写：【我不允许你把这些奇怪的东西放在我的家里！为什么你不能多用你的脑袋记点东西，以至于非要依靠这些毫无用处的外物？可怜可怜你的那颗脑子吧，还有，不要这么叫我！我是你的教授。】
【……】波特眨巴眼睛，他不确定自己的脑电波斯内普是否收到。
即使波特不说，斯内普也猜得到，波特有一根备用的魔杖，他甚至知道，波特还藏了很多诡异的违禁品在他的家里。至于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波特根本不敢把这些东西往女贞路带。
波特甚至动他的书架，只是他没有阻止……该死的没有阻止。斯内普甚至想不清楚自己对波特是什么态度，那个魔咒弄得他头脑不清。
斯内普总是这么严重的怀疑。
他们有制约彼此的方法，所以波特即使做些再危险的事情，斯内普也懒得理会了。
只要他不杀死自己。
本子上画出一个鬼脸，【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我那些魔药材料哪里来的？】
真是胆大妄为……斯内普动了动笔尖，却没有讲真话的打算，圆滑地写上，【我想你的心口的那个东西，会比这更不可信。】
另一边，看着日记本上浮现的花体字，看着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波特再次在纸上虚画了一圈，点着笔尖，思索如何回应才能做到‘有趣而不失风度？’，其实他更想表现得恶劣可恶，但谁能可恶得过一个斯内普呢？
波特气得直哼哼。
过了很久，笔记本上再也没有显示任何语句。
斯内普是走开了吧？波特这么想着，随手心不在焉地在纸上胡画了几笔。没有任何回应，他信手胡画，画着画着，就画出了一只阴森的大蝙蝠，嚣张地张着大翅膀，把嘴张开露出尖牙利齿。
波特信手涂鸦，让你嚣张，让你嚣张……哼，他在心里嘀咕，就是不告诉你哪里弄到的眼馋死你，才不会让你知道……
斯内普低头，看着平摊在桌子上，他没有收开的笔记本，先是出现几道胡乱的划痕。
不知道那只波特又在想什么，不用他想，肯定一副快要蠢死的样子，斯内普心里冷哼。
然后，纸张上开始浮现出张牙舞爪的涂鸦，斯内普的眼神再次落在了上面……它看上去很丑，黑漆漆的、狰狞的露着尖牙的怪物，大概是一只丑陋的蝙蝠？！
斯内普放下手上的书，捏住笔记本，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学生私底下是怎么说他的！看着几行像毛球线团一样的句子，斯内普平整地摊平日记本，沉稳有力地写上，【不让我知道什么？】
纸面上出现了一道用力的划痕，【你怎么还在？！】
【你为什么那么蠢？】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写上。
【斯！内！普！】波特一字一顿，用力地写上。
【就蠢这个词语上而言，也许格兰芬多只比赫夫帕夫稍微若上那么一勺毛虫粉末，当然，也许这对于格兰芬多而言，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波特看着笔记本上行云流水般浮现的字，捏着笔，眼角直抽。
斯内普没等波特反击，继续写，【你还藏了什么？】
笔记本上的笔迹快速显现，不属于斯内普的字迹，狗咬了的字迹轻微停顿，【不是都被你打劫了吗！】
上次波特昏迷的时候，那些被发现的药材都被斯内普直接缴收了。虽然波特也答应过给他的，但他还是心底觉得不平，那些珍惜的材料，可都是钱！波特心想，斯内普可从来没让他为他的魔药付款……可是想想，波特依旧觉得不忿，斯内普真是个老混蛋。
【是吗？】斯内普点了点笔，不缓不急，【我想想？也许你藏在了我家里……当然，也许我该好好地翻翻。】
翻吧，谁会白痴到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放在你家里？波特翻白眼，确实没有，但斯内普家里，他还藏了很多其他的……咳。
斯内普一点都不相信波特，【你手上究竟还有什么？】
【你猜。】
波特故意写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能知道我的秘密的只有是我的忠诚朋友。】他着重力度地写着朋友两个字。
十分钟之后，一行字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这样，唉呀，我还有一瓶独角兽的眼泪呢，啊，我想想，一条稀有的龙的神经……唔，这个好像不能做药材吧？】他是故意的。
斯内普捏着笔尖，咯吱直响。
他的眉毛直跳，冷笑着手放下又提起来，最终还是提笔，【愚蠢！你会毁了它们！】
【可惜呀，我忘记把它们放在了什么地方了，过几天我们要去看世界杯了。】
【你想要我陪你去？】斯内普威胁地写上。
日记本上半晌没有回应。
【好啊。】
【你说什么？】斯内普隐晦地警告他，生气得笔尖差点戳破纸张。
【你来吧。】
斯内普扔下了笔，盯着笔记本，他敢肯定，波特是在耍他。
写满对话的笔记本上，波特那狗咬般的字迹，再次不知死活地继续出现。
【你真的要来吗？欢迎欢迎哦！】他看见波特一戳一戳地写着狗咬的字，越写越欢快。
斯内普忍不住再次拿起笔，极度讥讽地写上，【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小伙伴们给吓死的话。】
【你可以用缩龄剂。】波特快速得写上，【当然还需要一个假名。】
……
在这边。
写完，波特又后悔了，即使他确信斯内普知道他在耍他。但提醒斯内普使用缩年剂？他纯粹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反射条件地就写出来了，当然，平常他用的都是增龄剂。
他开始懊恼，斯内普应该不会这么冲动？波特想着又放心了，毕竟，说要去世界杯，他只是想转移话题。至于波特说让斯内普过来……好吧，他再次笃定斯内普不回来的！……应该不会？
看着笔记本久久没有响应，波特没放在心里。
……
“假名？”斯内普低沉地自语，笔尖在日记本上狠狠地划了下去，发出刺耳的嗞声，笔记本被划开了一道裂缝，斯内普直接把笔记本往墙上一丢，没再理会。
心脏却抖了抖，他感觉到某个柔软的东西，亲昵的蹭了蹭他。
缠绵而亲和，像是贴着他的心脏……
奇怪的，他该如何形容？美妙的？这个想法让斯内普感到荒唐，又怒视着紧捏着指尖。
波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奇怪的亲昵，但斯内普绝对感受到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离开女贞路，搬进陋居的波特心情愉快，他昨晚很愉快，好像是一个美妙的梦境……是什么呢？他不记得了，但非常温暖，就像沉浸在温暖的水流中，有谁陪伴在他身旁，他知道他永远不会离开，一切都那么让人愉快……
从陋居楼上下来，绕着弯弯曲曲的过道，波特正好撞见金妮，还有在她后面的赫敏。
“你们已经来了？只有你一个吗？”赫敏的头发依旧乱糟糟，朝他招呼，“我刚刚到，我还以为你们会更迟一点呢。”
金妮说，“妈妈叫你们下去，今天在院子里吃饭。”
“是的，厨房可容不下是十一个人，比尔和查理也回来了，你知道的，他们是罗恩的哥哥。”赫敏跟着金妮绕过波特继续往前走。
“快点来，路上遇到谁都告诉他们一声。”
“嗨，”双胞胎的房门正好打开了，弗雷德探出头来，揉揉脑袋，“我好像有听到什么？是赫敏来了？”他扭头看，正巧看见赫敏和金妮走远的背影。
“她说，比尔和查理也回来了，今天在院子里吃饭。”
“我们知道这个。”乔治看着波特要继续往楼下走，急忙叫住他，“我们一起下去吧。”
波特见乔治把脑袋缩了回去，大概是去叫弗雷德。没过多久，双胞胎就都出来了，弗雷德哐地把门关上，乔治走上前去，勾住波特的脖子，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我们是去院子？”
“是的。罗恩和哈利还在房间里，但我想他们暂时还想玩一会儿。”波特和双胞胎一起朝楼下走去。
“对了。”乔治接着说，“我们捡到个东西。”
“什么？”波特随口问。
“这个。”弗雷德走到波特的另一边，把手扬起来，那是个毫不起眼的记事本，灰色的画满奇怪线条花纹的封面，“在房间里找到的，但并不是我们的。我们想，大概是你的？”
波特一眼看过去，心跳了一下。
“是我的。”他说，伸手接过笔记本，问道，“怎么在你们那里？”
“大概是夹在课本里了，哈利给我们课本的时候发现的，也许是不小心夹进去了。”弗雷德解释，然后看着波特，眨眨眼，“说实话，波特，你的笔记本什么都没写？我们，呃，不小心翻看了一下。”
“确实没有用过。”波特松了一口气。
一路走到客厅，来到厨房，韦斯莱夫人正把一口黄铜大炖锅砰地扔在厨房的桌子，将魔杖伸进去呼呼地转着圈儿。随着她的搅拌，一股奶油酱从魔杖头上喷了出来。抽屉里蹿出好几把刀子，在厨房里飞过，开始嚓嚓地切起土豆来。那只簸箕刚才已经把土豆又倒进了水池。
“她看上去不太高兴。”波特小声说。
弗雷德和乔治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得了吧，上次她把我们好不容易做成的恶作剧商品都给收了！”
韦斯莱夫人转过头来，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闭紧了嘴巴。
她从桌子拿起她的魔杖，结果魔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橡皮老鼠。
“快溜！”弗雷德赶紧低声说，韦斯莱双胞胎立刻刷地往外面窜去。
波特站在原地，看着韦斯莱夫人瞪向这边，嚷嚷道，“弗雷德！乔治！又是你们搞的那些假魔杖！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这些玩艺儿到处乱放！”
“呃……”波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跑了，他站在大厅门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大概大家都到院子里了，赫敏、金妮也在，除了珀西，还有罗恩和哈利在楼上。他左右望了望，赶紧翻开笔记本看了一眼，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波特松气，随手把笔记本重新垂放下。
他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停住了动作，再次快速地翻开。
笔记本上中间部分的一页，上面突然显现一行字，【你在哪里？】
波特愣了半晌，想了想，抽出一支笔来，写上，【我当然是在韦斯莱家。】
笔记本上没有任何回应，波特又等了半晌，依旧如此。他摇了摇头，斯内普也许没有看见，当然，斯内普也许根本不想理他？
但斯内普为什么突然问他在哪里？
难不成斯内普就这么怀疑他这么喜欢到处往危险的地方钻？把笔记本合上，波特把本子塞进怀里，打开门走了出去，克鲁克山正好划着他的脚走过去，毛茸茸的身体擦在了他的裤腿上。
他的视线跟着望了过去，克鲁克山匆匆地在园子里跑来跑去，瓶刷子似的尾巴高高地竖着，正在追赶地精。
地精坚硬的小脚啪哒啪哒地走得飞快，穿过园子，一头钻进散放在门边的一只惠灵顿皮靴里。克鲁克山把一只爪子伸进了靴子，想抓住地精。而地精在里面疯狂地咯咯大笑。
“轰！嗙！”被声音吸引，波特转头，看见两个红头发的韦斯莱正挥动着魔杖，调动两只破破烂烂的旧桌子在草坪上飞着，互相撞击着，每只桌子都想把对方从空中打落。
不用想，那两个红头发，就是比尔和查理了，弗雷德和乔治正在旁边起哄欢呼。
‘梆’的一声，比尔的桌子击中了查理的桌子，把它的一条腿打掉了。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这时，珀西的脑袋从三楼的窗口探了出来，怒吼道，“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儿？”
“对不起，珀西，”比尔笑嘻嘻地说，“坩埚底怎么样啦？”
“很糟糕。”珀西没好气地说，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比尔和查理轻声笑着，用魔杖指引桌子稳稳地降落到草地上。然后，比尔用魔杖轻巧地一点，把那根桌腿重新接上，又凭空变出了桌布。
没过多久，哈利和罗恩也来了。
“波特。”哈利朝波特招手。
站在一旁的金妮看上去有点紧张，扭着衣角，偶尔偷偷地转头去，看看跟在她们后面的哈利。哈利正和罗恩讨论着什么，没发现金妮正在看他。
七点钟的时候，夜空变成了明净的深蓝色，带着独特的深邃的味道。
两张桌子在韦斯莱夫人妙手做出的一道道美味佳肴的重压下，累得直哼哼。鸡肉、火腿馅饼、煮土豆和沙拉都冒着香气，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弗雷德和乔治正大声地唱着搞怪的歌声，赫敏和金妮哈哈大笑。
坐在旁边，波特放松地吞咽着土豆，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心脏莫名其妙地突突直跳，他感觉口干，有种想要喝水的冲动，停下了用餐，依旧在加速的心慌意乱。
“怎么了？波特？”韦斯莱夫人关心地问，又给他夹多了两根火腿肠。
“谢谢。”波特努力真诚地说，“真的已经够了。”
“你应该吃多点，你和哈利都一个样，看你们瘦弱的，”韦斯莱夫人继续叨念着。
她随着波特飘忽的目光—— 视线落在院子外面，似乎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闪过。
“那是什么？”她奇怪。
看着某个一晃而过的影子，“大概……可能是人吧？……”波特含糊猜测，低下头继续咬土豆，也许是看错了。
“外面是有人吗？”韦斯莱夫人奇怪，站了起来，往那个方向走去，这周围都有树木遮住，离麻瓜的村子也还是有点距离的，可依旧不远，“也许是哪个麻瓜家里的孩子走丢了？”
波特停下手，犹豫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哈利诧异地问。
“我也去看看。”波特说，“我猜大概是捣乱的地精吧。”
“哦。”哈利继续大口的嚼鸡肉，没怎么在意。
匆匆地放下餐具，波特走了过去，绕过遮住视线的树木，正好看见被韦斯莱夫人拽住的某个高瘦的大男孩。
波特愣住。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他的脸色苍白，却掩饰不住地露出厌烦的神色。一个男孩……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却给人感觉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
“你是……走丢了吗？”韦斯莱夫人耐心地问，并没有在意青年期男孩的恶劣态度，要知道嘛，这个年纪的都叛逆。
斯内普没理会韦斯莱夫人，他转过头，直直地望着走过来的波特，深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波特的心脏突然跳了起来，跳跃得飞快。
韦斯莱夫人显然有点疑惑，转头看向波特，问，“波特，你认识他？”
波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略带结巴地说，“是，是的。”然后，他恢复镇定，“当然，我认识他……他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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