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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债
邓布利多离开之后，波特和斯内普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场面一片寂静。波特僵在了原地，光亮的房间内，硬是生出一种阴森的气氛。
斯内普飞快地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波特瞥了斯内普一眼。
斯内普阴沉地说，“你第一次拿给我的那瓶魔药！——”
“当然是骗人的。”波特立刻甩口就道，斯内普那张脸变得更加扭曲了。
斯内普猛地抬手，就在波特以为他想要掐死他的时候——斯内普猛地拂手，黑色的袍袖差点盖在波特的脸上，在他身后，回神的波特瞪着斯内普浪袍掀起，大步地飞快离开。
“邓布利多吩咐的任务呢？”在斯内普背后响起的噩梦般的声音，追着他离去的脚步不放。
斯内普站在门前，猛地顿住。
“……跟我来。”斯内普几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猛地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波特还呆在房间里，突然轻微的露出了笑声。
也许不算很亏。
从衣袋里拿出了一瓶复方汤剂，他喝下，变成了一个蓝眼睛脸色苍白的成年人。
***
二十分钟后。
他们出现在了灰暗的阳光白日下。
波特披着黑斗篷，慢吞吞地跟上斯内普的身后，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肮脏的污水河的气味环绕着他的鼻子。
这里就像是一片废墟。
波特偶然瞥见，河岸边上，一道旧栏杆把河流和一条窄窄的卵石巷隔开，望着小巷那边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显得黑洞洞的，毫无生气。
到处都是迷宫一般的废砖房。
穿过房屋之间的一条小巷，拐进另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街道。他们走进是一条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波特抬头，看见高高的磨坊烟囱耸立在天空，就像一根举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
两人一前一后的两人，走过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踏在鹅卵石上的脚步发出阵阵回音。
斯内普停了下来，打开了那扇与其他房屋别无二致的门，让波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小小的客厅，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像是精神病院或监狱中墙上装有衬垫以防被监|禁者自伤的房间。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
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这地方有一种荒凉冷清的气息，像平常没有人居住。
波特抬头打量周围，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他忘记了。更何况他也曾住过更糟糕的房间，一个狭小而布满灰尘的碗柜，波特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我是否应该欢迎赏光？”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略带讥讽的微笑，咔哒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现在我想我们该讨论接下来的问题。”
“我必须每天回家。”波特扭头说，“我需要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吗？”
“不，不需要，你当然不能住在这里。”斯内普听到这句话，表情扭曲。
波特点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是要每天来你这里？”
“不，如果你乖乖呆在家里的话。”斯内普生硬道。
波特挑眉，兜帽依旧搭在脑袋上，斯内普看不见他的表情，波特露出微笑说，“好的，那我有事的话，会来找你的？”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丝毫欢迎。
“现在我该回家了，再见，斯内普教授。”说完，打开门，关上，离开。
回到女贞路，天已经一片灰暗。
波特仰头看了眼天空，真是让人抑郁的天气。
……果然记忆不够完善就是容易捅娄子。
邓布利多的脸在波特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他有考虑过告诉邓布利多，波特想了又想，可他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即使相信了他……
如果告诉邓布利多……刹那，波特的头脑又是一阵晕眩，闭上眼睛。
他总有一些预感。
再次睁开眼睛，波特轻微叹了一口气……撇过远处的那栋德斯理家的房子。
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事情。
回到卧室，哈利躺在床上发呆，看见波特回来，立刻跳了起来说：“波特，你终于回来了！这么晚了，今天你干什么去了？对了，晚餐我已经吃过了，桌子上的是你的。”
“谢谢，我今天快要累死了，等一下再让我解释吧。”桌子上放着羊羔排、烤马铃薯，还有搪浆饼和香肠，波特确实觉得饿了，坐下来狼吞虎咽。
等到波特边吃边含糊的解释完，哈利瞪大眼睛瞪着他，不可思议的说：“所以说，你就因为进了倒翻巷，而且被发现了，所以就要每天去斯内普那里报到？你在开玩笑？”
波特摇头，支吾了一下，“……邓布利多好像生气了。”他需要灵魂稳定剂。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
第二天一大早，波特坐上骑士公交车，前往蜘蛛尾巷。当然，他是在距离斯内普的住所几条街之外下车了。
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正去向。而且，如果他胆敢骑士公交车停在斯内普的家门口，绝对会被斯内普咒死。
踏在鹅卵石的小巷上，波特带着帽子，压低遮住面容，来回穿梭的来到了蜘蛛尾巷，走到了斯内普的门口不远处。
波特正想走上去，从小巷离窜出现了一个壮年男子，他横走过来，波特没注意到被狠狠的撞开，然后那人堵在了他的面前。
兜帽掉了，波特抬头，闻到浓烈的劣酒的酒臭味，他忍不住拧眉，看见壮汉用一种浑浊的眼神看着他，嘻嘻的笑着，上下的打量着他。他发现，后面又有几个人跟着来了，他们歪歪扭扭的站着，看上去醉醺醺的，其中一个还瘦巴巴的，脸色苍白却贱眉斜眼，哆嗦地搓着双手。
壮汉靠近波特，牛一般的声音说：“哟~小鬼，怎么出现在这种地方？识相的就乖乖的交出钱来。”
波特后退了几步，垂头说，“好，可以。”他其实可以不这么做，但波特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斯内普家，交出身上的英镑，往后退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贱眉斜眼的人仔细的瞄了波特几眼，嘻嘻的奸笑起来：“小鬼，仔细看看，长得还算不错嘛……啧啧，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即使是小男孩……”
壮汉一听，数着钱的手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仔细看了波特几眼，伸出手摸向他的脸——
“嗷！——”痛苦的哀嚎，壮汉突然像是突然被什么给撞击，整个人抛物线地甩飞出去，倒在了几米外的地上，死活不知。
另外几个人被眼前的诡异景象给吓了一跳，傻眼的看着安静的站在原地的波特，越看越觉得诡异，几个人哆嗦着，抛下昏迷的伙伴，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前方的屋子的门口打开了。波特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上前去，进了门，礼貌的关上门。
面对站在客厅的斯内普，波特仿佛不记得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露出微笑说：“早上好，斯内普教授。”
听到他的这声礼貌友好的问安，斯内普的神色古怪，他轻微扭动着嘴唇，似乎在努力不让自己质问波特是不是中邪了。
但他瞥视波特的目光，显然——带着什么疑问。
是了，波特缓慢地思考道，或许他现在的反应，比起上个学期，对斯内普而言，更加狂妄了？
斯内普挪动了一下嘴唇，没说什么，厌烦地看了眼波特说：“你来干什么？”他一点都不欢迎他，即使有邓布利多的命令——但他为什么一定要遵循呢？可现在看来，他无法阻止波特入侵他的领地。
波特对着斯内普灿烂一笑，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警惕的盯着他。
好吧，波特耸肩，放弃了继续表达友善，他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向斯内普笑得这么灿烂，也许看上去会十分不安好心？
“灵魂稳定剂。”波特转而利落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朝着斯内普伸出手。
斯内普瞪着眼前这个波特，这小子的态度，就像是来讨债的，见鬼的讨债。
“……是的，你需要。”斯内普缓慢地挪动嘴唇嗤笑，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可怜的魔药教授必须帮助你。”
波特正想再说些什么，一条绿色的如绸带般绳子，滑过地面，缠上了波特的脚裸。凉凉的触感，让波特还没形成的话语，被彻底遗忘，他低下头看见一条尖尖的尾巴。
“主人，你来接我了？”
“早上好，海尔波。”波特稍微温柔地说，他的指尖在蛇怪的背部划过。
然而这落在旁人耳中，只是一片冷冰冰的嘶嘶声，让唯一的旁观者，西弗勒斯·斯内普觉得相当不舒服，他坐在扶手椅上适当的调整出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斯内普冷眼看着波特在和海尔波交流，没错，海尔波是蛇怪的名字，波特起的名字。
丝毫看不出来，波特曾经被这条蛇咬过的迹象。甚至波特对这条蛇的表情还算是温柔的。一条密室里的，会咬人的蛇怪。斯内普察觉到，波特并没有排斥那条毒蛇。真是奇怪。
一个格兰芬多。
不，这个波特本来就很奇怪。
斯内普轻微弹动指尖，压下心底的躁动。
夜游，闯祸，这些不算。还有喜欢捣鼓魔药，喜欢做实验，有研究精神……虽说格兰芬多的好奇心是无人能敌的—— 他只是在疯狂地闯祸，斯内普凶狠地提醒自己。
该死的波特。
他不必着急，斯内普暂时压下心底在意的那些细节，慢慢的端起还没喝完的咖啡，漫不经心地啜饮，轻微地凝视波特与他的蛇怪亲密交流。如果没有那股令人发寒的、该死的冰冷的蛇佬腔就更好了。这会让他想到某个同样拥有蛇佬腔的存在。
斯内普奇怪的感觉到，他似乎察觉到了一点，波特的模样与以往有点不同——斯内普猛地回神，拧眉压下奇怪的感觉。
现在的波特似乎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不，不是，斯内普冷漠地否定这个愚蠢的想法，或许波特是长大了一点，也变了一点。
看上去熟悉又有点陌生，斯内普意识到自己漂移的目光，一直凝视在波特身上，他猛地把视线拉回到桌子边缘。
当他的思绪越飘越远，波特终于和海尔波交谈晚了，而看向坐在扶手椅上的斯内普。
回归神来，斯内普冷淡：“那么，终于和你的蛇怪交流完了？”他顺便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了起来。
波特认真的纠正，“是海尔波，不是蛇怪，你不能老这样叫他，你要让他习惯你叫他的名字。”
斯内普没理会，鼻子喷了喷气，抽出魔杖一指他身后那面书墙，砰的一声，一扇暗门打开了，露出一道窄窄的楼梯。他示意波特跟上，转身就走，波特赶紧跟着走了进去，斯内普身后黑色的袍角差点碰到波特的脸颊。
波特扭头，暗自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身后的书墙缓缓的再次关上，周围变得一片漆黑，波特回头看了看关上的门，努力看清周围，急忙跟着斯内普的脚步。
斯内普对这里十分熟悉，周围一片黑暗，他并没有点起任何灯光。波特几次不得不伸手去摸斯内普的后背，他几次差点一头撞了上去，心里嘀咕着斯内普的奇怪嗜好，这里阴暗得犹如地窖，为什么就是没有灯呢？！
高大的男人转右，继续走。波特急忙跟上，他匆忙的往前跨出一步，‘哐’的一声，一头撞在了门框上，波特痛着飙泪，急忙抹了抹脸，揉了一下额头，摸索着匆忙的走进了门。
走进门，终于有光了。
斯内普站在桌子边的那盏微弱的台灯前，小心地弯着腰。
波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大面积的阴影使斯内普几乎融入黑暗，如果没有光的话几乎无法辨认那里居然站了个人。
但波特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桌子上面，桌上摆满了好几个魔药瓶子，里面装着各异的魔药。
细看几眼，他盯着其中一个魔药瓶。认了出来。还有其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魔药。斯内普虽说不待见他的到来，不过却充分的做好了准备，连该给他喝的魔药都准备好了，这实在让他有点意外。
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斯内普走到波特面前说，“我很伤心，毕竟这个魔药我居然曾经做过，而且还留在了这里，算你走运，小子。”
波特看不清他的脸，但斯内普的语气很坏。
顺手接过，波特没有理会斯内普，把杯子凑到嘴边，波特的鼻子动了动，闻着魔药古怪的味道，没多想就灌了下去，眉都没皱一下。他抬头，看见斯内普正审视着他，下意识地把杯子递了过去。斯内普接过，又把波特领到桌子前面。
把桌子上的魔药递给他一瓶，波特打开，灌了下去，再递来一瓶，继续灌下去。
斯内普在黑暗中挑眉，看着波特毫无变化的脸色，圆滑说，“让人意外的忍耐力，我是不是该为你的信任而感激涕零？”
波特本来就苦着味蕾，被斯内普这么一刺激，忍受不住脸皱成一团。各种奇怪的味道聚集在一起，使他放弃了说话的欲望，事实他无比想一脚踹死斯内普。
看见波特皱成包子的脸，斯内普愉悦起来，挥挥手说，“我想我的任务完成了一部分。”
波特定在原地，纠结了一小会儿，等味蕾上的刺激终于有所减缓，这才抬头，立刻又道，“——借坩埚。”
适应了黑暗之后，波特不在看什么都一片漆黑了，他看得出来，这里就是魔药间。斯内普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说，“没有。”
波特也不多做辩驳，立刻报复性地抢走了桌子上唯一的光源。
离开前，波特手上一顿，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斯内普问，“教授？你家厨房在哪里，有吃的吗？”
他此时感觉到饿了，想起早上走得急，忘记了吃早餐。
斯内普的表情，简直像是怀疑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刚被义务劳动，没有得到丝毫报酬的‘帮助’了波特，并且损失了不少珍贵的材料，斯内普嘴唇扭曲出一道可怕的弧度，依旧坏脾气地重复道，“没有！”
波特环视了周围一圈，仿佛没听出斯内普话里话外的不欢迎，忽略掉斯内普的语气和心情，转身就走。
……
一个小时后。
当波特再次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斯内普没来开门。
波特强行打开了斯内普家的门，自己来到厨房，抽出魔杖照亮周围，把新买回来的台灯装上电池，打开，熄灭魔杖的灯光——就在这时，斯内普快速地走了进来。
“——我说是哪只老鼠又偷偷地溜了进来。”斯内普像只幽灵一样的出现，冷声道。
波特懒得去辩驳，心里却想着，他该买个电冰箱。他开始收拾买来的东西。顺手拆开了新买的零食，包括香软的温热的牛油面包，还有脆脆的早餐薯条以及培根，至少在五分钟内，波特心满意足地在斯内普锐利的目光中，打了个饱嗝。
斯内普表情扭曲，表示着他并不想再多看见波特一眼，但他似乎意识到，想要赶走波特变成了不可能。
他盯着波特的眼神几乎能把他烧出一个洞，波特只是扭扭头，抓起另一块他贪心的买来的披萨，张开嘴，啊呜地开心吃了起来。
斯内普表情狰狞。
他转身就走！
而波特满意地想：斯内普生气了，他很开心。
***
这天中午，十二点半。
波特跑进了斯内普的魔药间。
至少，波特从新买回来的台钟知道，已经中午了。
魔药间里的灯光依旧微弱，波特没把那盏太过光亮的新台灯拿上来。
即使斯内普说着不借任何东西给波特，但波特还是在斯内普的家占据了一个角落。
波特在捣鼓他悄悄占据的坩埚。
原本距离他很遥远的斯内普上前来，先往波特的坩埚看了一眼，例行监视他的习惯。
“中午你吃什么？”波特突然问，斯内普没反应，他继续问，“早餐也没吃吧？”语气轻飘又似乎并不在意，却有点奇怪的态度，他居然在跟斯内普轻松地搭话。
这又是一件波特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神，古怪，但斯内普挪动了一下嘴唇，他依旧没有质问波特。
“不劳烦你费神。”斯内普毫无诚意。
真是个不健康的家伙，波特随即耸肩，斯内普又不是他的谁。
他瞥了眼盯着他的斯内普，他似乎哪里很古怪，或者，斯内普觉得他很古怪？波特愉悦地翘起嘴角，是啊，他很古怪。
能让斯内普一直吃瘪有什么不好呢？至于斯内普在想什么？
啊，波特耸肩，斯内普不说也不问，他怎么知道呢？实质上，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波特决定不理会斯内普，转身离开这个黑不隆冬的魔药间。五分钟后，他独自走进厨房，决定自己弄点午餐。
二十分钟后，当波特在灯火通明的厨房做完午餐的时候，尝了一口下汤的味道，感觉还算可以。
波特满意了，他的要求不高。
分量并不多，够两个人吃，一些三明治和烤土豆，还有汤。
这让波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犹豫地盯着那两份餐盘，一个人吃好像有点太小气……他，他绝对不是特意为斯内普多做一份？反正斯内普也还要替他制作灵魂稳定剂？
他犹疑不定，觉得这怎么看都不太对，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回到魔药间，斯内普依旧专心致志，弯着腰盯着坩埚，小心翼翼的搅拌着，嗅着散发出来的味道是否正确。
直到傍晚，五点四十五分，波特看了看钟。
其实他并没有一直待在魔药间，反而在厨房一边吃零食，一边拿着斯内普的书随便翻翻，看得入神。
时间到了，该回家了，再不回去哈利会跳起来找他。
波特走之前，绕道回去魔药间看了一眼。
斯内普依旧在熬制魔药，他看上去像个不会累不会饿的怪物，阴森灰暗的脸被昏暗的光照着看上去像只吸血鬼。
孤独，又寂寞。
波特悄无声息地离开，他路过厨房的时候，停顿，再次走了进去。
他想他可以在这里准备一些晚餐。
可以在这里吃完再回去……顺便再做一份，留在这里？波特这么想着，斯内普总不会把自己饿死—— 他根本不必这么做，想想，他做的午餐斯内普到现在都没吃到。
……他并不是真的为斯内普做的，是他自己的需要，但也没必要在这点上苛责斯内普？
波特想起曾经自己对着斯内普的咒骂，现在回想，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他已经报复过斯内普一次了，他还会继续向斯内普索要回那些代价。
波特微笑，他并不打算就此划掉他和斯内普以前的那些旧账。
但他的多此一举，一定会被当成恶意吧？好意？波特摇头，他也说不上是好意……他只是，还需要斯内普。
波特微笑着想到一个词语形容自己，虚伪的善良。
但那又怎么样呢？
随便吧，波特无所谓地想到，反正多一份晚餐，也不花费更多的时间，他也没必要思考斯内普怎么理解，或者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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