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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最后，波特垂下手，等待邓布利多的判决。
邓布利多沉吟道：“好吧……但你不能把他带离霍格沃兹，也不能让它随意出现在公共场合。”
“只要有食物喂饱它，一般只要不饿肚子，它不会随意乱跑的。”波特轻轻点头，露出了几分轻松，“有契约在，我可以下命令，规定它不能攻击霍格沃兹里的人。”
“契约？”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波特想了想，“就是感觉。”
“是这样，”邓布利多抚摸着福克斯，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波特，缓缓开口，“那好吧，但你不能养蛇怪，我们可以找个人代养着它，斯内普教授怎么样？他很适合。”
波特不情愿地看了眼表情空洞的斯内普，慢吞吞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人了，我会告诉蛇怪绝对不准咬他的……”
他伸手把蛇怪抓了出来，开始发出命令—— 在场的人，除了哈利，都只能听见冰冷得让人不适的嘶声；斯内普面无表情，而邓布利多看着波特若有所思。
“它说他要充足的食物，现在能给我弄七八头烤羊来吗？满足他的食欲就好了，他一般会窝在斯内普教授身边的，我命令过他了，他不能伤害人类，特别是斯内普教授。”
邓布利多看向哈利，他也点了点头，表示波特对蛇怪说的话没有问题。
波特把蛇递给斯内普，蛇直接钻到了斯内普的衣服里面，他不适的动了动，皱起眉来，不情不愿却没再说话。邓布利多拉开麦格教授书桌的一只抽屉，拿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
“你们现在需要的是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建议你下去参加宴会，我呢，在这里给阿兹卡班写一封信—— 应该让我们的狩猎场看守回来了。我还要起草一份招聘广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师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天哪，这门课的老师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以及西弗勒斯，你把蛇怪带到地下教室，注意别让人发现……”
邓布利多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哈利朝波特看了一眼，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刚握住门把手，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嘭地弹在后面的墙上！
卢修斯·马尔福神情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口。
而在他胳膊底下的夹着的可怜虫，正是多比，那个曾经阻止他们回校的家养小精灵。他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
“好啊！”卢修斯·马尔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邓布利多，说道，“你回来了。董事会暂停了你的职务，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张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这样的，卢修斯，”邓布利多平静地微笑着，说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联系……”
老马尔福听着这个消息，怒气冲冲的离开校长办公室，波特看着哈利紧跟着往外跑。
没一会儿，楼梯里传来老马尔福的怒喝声——“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小子！”
“不许你伤害哈利·波特！”另一个更尖锐的声音神经质的响起，接着传来‘砰’的撞击声。
“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多比尖锐地声音响遍了整个楼层。
波特也跟着走了出去，他拐过转角，身后还是跟着面无表情的斯内普，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下楼梯，他们看见激动的多比，还有咧嘴笑的哈利。
然而，斯内普冰冷的视线射向哈利，哈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赶紧让多比离开。倒是波特松了口气，他现在可没有力气去应付疯狂的家养小精灵。
斯内普离开时，最后依旧深深地看着波特……可惜精疲力尽的波特并没有注意到。
波特想，或许是太累了。
这天晚上，学期末终于正式结束，波特依旧昏沉的没想起任何关于斯内普的事情。
回到宿舍他直接睡了过去，任谁都叫不醒。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面部朝下的躺在床上的波特，呼吸渐弱，犹如溺水的人毫无声息……
但他确实没有真的死掉。
***
就在波特昏迷的这天夜里，所有人都穿着睡衣疯狂的狂欢，庆祝着他们的英雄胜利归来，还有—— 假期的到来！
狂欢进行到半夜，弗雷德和乔治试图把波特弄醒，波特被刺激到了。
“波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哇，像冰块一样——”乔治还在搞怪夸张地叫着，弗雷德在他床边拉着礼炮——
波特睁眼喘了口气，猛地起身，他紧接着突然大发脾气，直接把他们轰出了寝室。是的，没错，轰出去—— 他们像是被施了强效的漂浮咒，像气球似得在休息室里四处乱飘。
“哦~~~~看，我们这像是漂浮的幽灵吗？哈哈哈……”弗雷德搞怪的手舞足蹈，飘进休息室的在天花板上。
乔治试图着飘到桌子边上，拿起果汁，结果一个不稳，泼了纳威一头一脸，然后不受控制的继续贴着天花板移动。
最后赫敏不得不去请来麦格教授，才让弗雷德和乔治从天花板上弄下来。
……
几天后，女贞路。
清醒来的波特，也依旧没想起自己对付韦斯莱双胞胎的壮举，更没想起过斯内普。
恍如隔日梦境。
他们的生活，被一些新的事情占据了——
“小子，警告你们，不准做些奇怪的事情！还有那些你们带回来的奇怪东西，我们会锁起来，要是让我们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弗农姨夫一回到家里，砰的大力关上门，脸红脖子粗的对着他们大嚷，厌恶的警告他们。
达力笑嘻嘻的在弗农背后对着波特俩兄弟做鬼脸，得意洋洋，波特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地上，瞟了一眼，然后转开。
“我告诉你们……小子……像你们这样……”由于没有得到辩驳，弗农姨夫看上去好像满意了点，开始滔滔不绝的教训他们。
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达力捡起了地板上的一颗太妃糖，露出贪婪的神色，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纸，狼吞虎咽的往喉咙里塞了进去。
“唔！……砰！！”
波特嘴角略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弗农姨夫吓了一跳，“怎么了？达力？”他转过身去，哈利看见露出了身影的达力，倒吸了口气，立刻捂住嘴巴，拼命的阻止自己不要太得意的笑出声来。
“哦！！达力！！天啊，天啊！！”弗农姨夫大声嚎叫起来。
达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粉红色的大脸几乎滴血般的红色，嘴巴大大的张开，一个蛇头塞在了他的嘴巴里，粗大的蛇身紧紧的缠绕着他，他的双腿完全被困住了，一只手无力的挥舞着，泪汪汪的蓝眼睛不断的溢出泪水。
“呜呜……唔唔唔……”他哼着破碎的声音，哭泣着。
弗农姨夫发狂的挥舞着他的手臂，冲上去试图把蛇从达力的身上扯下来。那条蛇看上去并不喜欢达力的嘴巴，它把头伸了出来，舌头在达力的脸上舔过。
它显然对满身肥肉的达力实在没有食欲，转而恶狠狠的对着弗农姨夫嘶嘶直叫。弗农姨夫吓得一个哆嗦，往后坐倒在地，地板因为承受了弗农姨夫的重量，再次不开重负的颤抖。
佩妮姨妈叫着，“这么了吗？”从客厅走了过来，她刚踏出房门，立刻软倒在地，惊恐地看着那条蛇，“啊！！——”她消瘦的脸拉得更像马脸了，滑稽得像个小丑。
哈利扭头瞪着波特，波特无辜的眨了一下眼。
看向倒在地板上哆嗦的德斯理一家，哈利眨着眼，有点愧疚……又暗自愉快，也许波特的玩笑有点过分？哈利替波特开脱，跟蛇怪比，这条小蛇实在一点都不可怕，哈利心里表示，他真心不想帮助达力摆脱困境。
这一天绝对是德斯理一家的噩梦。
“那么，你同意我的意见是吗？弗农姨夫？”波特温柔的微笑，他不是真的想这么做的。他真诚的看着脸色涨紫的弗农姨夫，手上依旧递过去一张列满条款的整洁纸张。
佩妮姨妈哆嗦着想要张嘴答应，弗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她闭上了嘴巴，他颤抖着说，“小子，你做梦！我们不会这么做！”
“哦……”波特有点失望的收回手上的纸张，“那么，可怜的亲亲达力……”
“波特！我命令你！快点让你的，你的那条怪蛇放开达力，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弗农鼓起勇气，挺直腰板，咆哮起来。
波特微笑，不急不缓说，“所以你知道，只有我才能让它放开达力，不是吗？嘶嘶……”
巨蛇把达力缠得更紧了，它还没做些什么，达力哆嗦着留下了一大滩冷汗，双腿抖动抽搐了几下，裤子浸湿的痕迹蔓延开来……他吓尿了。哈利吃惊的看着达力，他听见，波特只是命令蛇不要动而已。
“你们可以尽情的无视我们，但要让我们住在这里，我们不会需要你们提供食物，上面的那间最小的房间，算是你们租给我们的好吗？”波特不打算放过这个时机，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亲切一点，可惜似乎起不到任何效果。
弗农姨夫咽了口唾液，“除了待在房间，再也不出现在我们眼前？”
“不。”波特否决，“这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仔细看看好吗？我可以给你们满意的租金，甚至不需要你们提供的食物，只要当我们是这里的房客就好了不是吗？但不代表你们能够限制我们的自由。”
“小子！别指望！我绝对不会，不会让你们在外面变那些可笑的戏法！愚蠢！古怪！要是，要是，”弗农姨夫哆嗦着。
佩妮姨妈尖叫起来，“要是让人看见你们的那些怪异行为！”她啜泣起来，“噢，亲爱的，我，我，我受不了了，可怜的达达……”
“对！没错！放开他！！”弗农姨夫突然勇气大增，怒气冲冲的咆哮。
“啊……你要知道。我就算不拿着那根奇怪的棍子，不用施展魔法，也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做得到。”波特意味深长，一顿，又说，“放心，不会让达力继续被蛇困住的，当然，我认为猪尾巴更适合他不是吗？”他眨眨眼，嘴角略过一抹狡猾。
“你，你威胁我们！！”
“不，没有。”波特平静说，“如果你们愿意平静的接受我的这些条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放心，我们不会在这里使用任何魔法，如果你们愿意遵守我们的条件，就再也不会让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然的话，我可不会保证。”
“这不是魔法是什么！”弗农姨夫指着达力身上的那条蛇，突然失声，他说出了一个可怕的、他不愿意承认的词语，“不……我不承认！”
“是的，这只是一种戏法，很可爱不是吗？”波特顺着他说，“所以我可以有无数的戏法，不是魔法。”他眨眨眼，无比坦然。
弗农听着他的说法，突然像泄了气得皮球，想要在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好，我们答应。”一直啜泣的佩妮姨妈突然抬起头来，“我们答应你的条件。”弗农姨夫瞪着她，看见佩妮眼里的坚持，终于完全泄下气来，没有再辩驳什么。
***
德斯理一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接下来的三天都安静极了。除了看见波特们就立刻转身绕道走外，生活的一切都变得舒服起来。
哈利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在德斯理家的假期能过得无比惬意，简直快乐得像是做梦一样—— 特别是达力害怕他的模样，让人十分愉快。
虽然不能骑着扫帚在天上飞翔，但至少他的那些魔法物品统统搬到了卧室里，甚至无聊的时候可以拿着他的光轮2000好好的欣赏一下。
就算取得胜利的手段有点过分，哈利也无法说他是不开心的，甚至不想在意到胜利成果底怎么来的。
反正德斯理家也没出大事不是吗？
“波特，波特！”
哈利看见从花园走上楼的波特。他踏进房门，哈利急忙喊道，“波特！！你发什么愣？”哈利想问问魔药学的暑假作业波特做了多少？
也许他愿意借给他参考参考？老蝙蝠的论文让他头疼无比。
波特从哈利眼前经过，顿了一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波特？”哈利迷惑，波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自从霍格沃兹回来之后，波特的这种状况越来越明显，或者，严重？
他继续动作，坐了下来，翻开书本。
哈利猛地起身，手搭在他的肩上，紧张问，“波特？”
波特依旧恍惚着，没有听见，他想着，他还有哪里没有看完，该继续……
“波特！”哈利猛的晃动他。
波特突然惊醒，茫然地发现，为什么他……他抬头看着皱眉，满脸疑惑的哈利，问道，“哈利？怎么了吗？”
“我叫了你很多声了。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波特揉了揉脑袋，“也许睡得不太好。”
“也许吧……”哈利看上去并不怎么相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他郑重说。
波特点头，“当然，一定。”
他最近确实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做梦，不断的做梦……可是就是记不清究竟是什么，很多时候，脑袋一片胡乱，或者忽然一片空白。
度过迷茫的早晨，穿过燥热的午时，下午的时光变得漫长而悠长，直到夜幕开始沉寂。
所有人家的灯火都陆续熄灭了，连德斯理一家也嘟哝着走向睡眠，唯有女贞路上的路灯依旧散发出昏黄的光辉，在沉浸的黑暗中露出点点光明。
波特直板着身体躺在哈利身旁，他的双眼紧闭着。哈利背对着波特，拱起身子，撞到了波特，嘟哝着梦话，咋咋嘴继续酣睡，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有丝毫不对劲。
波特的手被死死的压住，充当了自己兄弟的床垫。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继续沉溺在梦境的世界中。
窒息又混乱，一片又一片的黑暗向他袭来，像溺水的鱼儿，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更无法呼吸。
……不断闪现的人影，以及很多从未见过又熟悉的画面。沉溺中的波特脑袋高速的运转着，一幅又一幅的景象不断的显现，脑海一片生疼，晕眩地迷失在没有时间和方向的梦境里。
脖子被卡住了一般的难受，他快要死了，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会死，波特脑袋突然清晰的意识到，然后他倏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脚瘫软。他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很久，很久，再也没有梦见这些可怕的记忆了……
波特坐起身来，有点发抖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灌满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终于感觉好了点。
无力地瘫倒，波特软软地趴在了床上，迷糊的想着，为什么突然梦见多年以前的事情？
他重新闭上眼睛，已经很久很久，再也没有梦见战争时期的事情了……那些记忆，无疑从不美好……
脑袋昏昏沉沉，波特陷入噩梦的沉眠。
狭小而昏暗的房间，充满蜘蛛的天花板，愚蠢的嘲笑和蔑视……还有那些不欢迎他的人们，佩妮姨妈刻薄的对待，达力凶狠的拳头……
他的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为什么又回忆起这些事情？
高高的塔楼……漫长而又窒息的道路，无数黑色衣袍的人，错乱的脚步，绿色而又凄惨的光芒……
啜泣的人……
绝望，悲伤，失去……
他最终的敌人，他的宿敌，倒在地上，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像凡人一样死去。
一切都结束了。
喜悦会来的，他知道，但疲惫抑制了快乐的心情，而且每走几步，失去……的痛苦就像□□的伤口一样锐痛。他只感到如释重负……记忆中高大而又英俊的男人和有着一头暗红色发色的女人的面容渐渐模糊……就像在他的记忆中渐渐流逝。
他还好好的活着。
秋天，火车站，行李和猫头鹰……好奇的目光，孩子们在争执……
这里是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他目送着他们……列车开始缓缓的移动……一直微笑着，挥着手，看着……渐行渐远……
最后一丝蒸气消散在秋日的空气中，火车转弯了，他挥别的手还举在空中。
一切安好。
如同他度过的所有美好的岁月，安宁而又祥和。
他躺在舒适的躺椅上，温和的微笑着，手已经变得枯老……一切安好。
黑暗。
一双绿眸缓慢的在昏沉夜色中打开，隐匿在了所有的一切黑暗之中。
眼底的绿意，映在黑暗中，复杂难明的微弱颤动了几下，最后融入了黑暗，被彻底遮盖。
啊。
他，为什么在这里？
真奇怪，这真是一段奇妙而不可思议的旅程，不是？……他是谁？波特平静的在脑海里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波特急促的呼吸缓慢下来，感受着……
他，回来了。
他记得了，他记起来了。
他们的战争早就结束了。
他是哈利·波特……今年一百五十七岁。
波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大脑里还有挥之不去的晕眩感。他慢慢地支撑着身体，坐在床上，头却猛地一阵抽疼，仿佛灵魂就要从这个身体分离出去，剧烈的崩溃感溢满躯体的每一寸……波特闭眼忍受，缓慢地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才松懈下来，抽离感缓慢的减轻，手掌乃至脖颈全是细腻的汗。
他慢慢地继续回忆，回忆着那个最后破碎的钟表，一个出了问题的时间转换器。
记忆继续向前倒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着，波特很熟悉这些画面，这没什么，战后的生活太美好了。
但，再继续往前，往前，是什么？疼痛似乎并不是从大脑传达出来，却让他连打滚的力气都缺乏，依旧无法回忆起来，很多记忆依旧模糊。
他努力的去想模糊的部分，只依稀记得，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很多人死去，很多人悲伤，但是，他们还是胜利了。
遗忘了一切。也许这是一种代价？活着的代价。波特想着，他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
他记得小时候的记忆，记得他在霍格沃兹上学，中间的记忆却是模糊的，并不完整，越往后面，记忆就越模糊，他看不清楚，甚至连战后的记忆也不完整……但或多或少还记得一些，总比那段战争的记忆要多一点。
波特只记得一种深刻的映象。
那场战争，他们失去了很多。
但他偏偏不记得了最重要的那一段，更不记得他们到底失去了谁。
波特深吸一口气，想不起来……没事，他还有时间，对，还有时间。
模糊的意识缠绕不清，错乱的时空思维彼此倾轧，让他的脑袋生出微弱的痛感。
没关系，就要好了，他意识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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