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途

　　沉默。

　　波特突然站起来就往厨房外面走去。

　　斯内普注意到了波特，轻微紧绷，迅速紧跟上了他。

　　走到门厅，波特突然停下，背对着斯内普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斯内普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波特就打开大门走出了老宅，斯内普快步走上前去，在门没有完全闭合之前，紧跟推门而出。

　　……

　　紧跟着波特走到格里莫广场上，他们走进另一条街道，把莫隔离广场远远地抛在身后。

　　波特停下来，他看了眼身后地斯内普，又闷头继续往前走。斯内普迅速地大步走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波特低头没有挣脱，只是任由着斯内普不管，丝毫不理会他。

　　他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不时有路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僵硬着脸，死死地抓着波特不放。

　　十几分钟之后，波特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

　　被高大的斯内普拽着手不放，波特心情奇怪极了，心底却像无数泡沫在心里不断地升腾。

　　他们牵着手，时不时被路人偷瞄，不光是斯内普身上那身古怪的巫师袍，还有那张僵硬阴沉的脸。

　　又有个路人转头看着他们，波特也注意到了，他左右望了望，终于低声说，“放手。”

　　斯内普神色不愉，脸上木然冷漠，不说话，更不放手。

　　波特终于忍不住抬头瞪着他。

　　两人当街互瞪，斯内普的神色更加别扭，他挪动着嘴唇，似乎在思考该说些什么。

　　波特撇头，想要拉开距离，被紧紧地抓着胳膊，走不开。

　　这让波特微微一晃……心里的恼怒，摇摇欲坠地开始融化。

　　多么轻易的妥协，波特猛地强行甩开斯内普的手。

　　因为波特一而再的举动，斯内普的神色倏然一冷，迅速地用力地抓住他的胳膊，波特被拽得有点狼狈，脖子上的围巾散乱地滑落了下来。

　　“你去哪里？”他紧紧地抓牢了波特不放，冷声问。

　　周围在悄悄看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扫向斯内普，跟挣扎的波特比起来，斯内普显得太强势，而那张过于冷厉不善的目光，很难让人很难不产生怀疑。

　　波特不自在地看了眼周围，用力地挣扎手臂。这让周围路过的人越加肯定地以为，眼前挣扎的人需要求助。

　　有路人慢慢地大胆地走了上来。

　　一位带着绅士帽的路人扶了扶头上戴着的帽子，警惕地看着斯内普，他对波特开口问道，“你好？你需要帮助吗？”

　　听见着句问话，两人都看向了来人。
　　波特发愣，他扭头注意到，除了问话的路人，周围还有注意着他们的人群，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他们盯着他。

　　这情况有点出人意料，波特有点茫然，显然还没意识到究竟怎么了。

　　而斯内普的神色很冷漠，那冰冷的目光让人发寒，再配上他那本就长得并不友善的模样，更是让人怀疑。

　　戴帽子的路人退后一步，又固执的，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斯内普，这导致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位先生！”这位走上前来的路人，因为害怕逐渐放大了声音，“—— 请放开你的手！你不能迫挟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波特愕然，有点惊慌失措地来回看斯内普，又望了望说话的路人。

　　“不！”波特终于出声，他舌头有点打结，“等等 ——”

　　另一位卷曲短发的女士关心地走上前来，她安慰地看着波特，试着鼓励说，“不用担心—— 我们会帮你的，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我们会帮你的。”

　　三两位路人们渐渐停下了脚步，他们不远不近地看着中心的两人，有人在小声说着，“……最近，据说有不少流窜的逃犯呢……我不确定他们会拐人，但是可是有不少人无缘无故消失了……”

　　他们看着波特这边，喧哗引来了更多的视线，附近的人逐渐停下了脚步。

　　有人听见那些怀疑的话，顿时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斯内普，甚至，不远处有人忍不住出声说，“—— 我见过那些人，他们和这位先生一样，也穿着黑色的长袍，谁没事穿成这样子做什么呢……”

　　“这里附近总是有些人在徘徊……”又有人低声说话了。

　　“这位先生 ——请你放开 ——”

　　斯内普抓着波特的手变紧了，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那越发冷厉的面色，让他看上去越加让人感到害怕。

　　波特转身挡住斯内普，急忙打断了他们想要继续说的话，“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

　　“不是？”短卷发的女士很是怀疑地说了一句，她试图说服波特，“没关系，他威胁你了吗？现在你可以大声说出来……我们会—— ”

　　“——不是的。”波特急忙辩解，身旁的斯内普依旧紧抓着他。

　　那让波特看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相信他。

　　戴帽子的路人想要伸手把波特拉开，却被斯内普冷厉的目光盯着。

　　他僵住了脚步，踟蹰了半晌，居然不敢上前，这位陌生的路人有点恼羞成怒，更不愿相信波特的话了。

　　波特有点着急地拽了拽斯内普，可是斯内普没反应，他紧闭着唇冷盯着对方。

　　波特急忙说，“我们认识！”

　　“认识？先生，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女士问。

　　波特被问的哽住了，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斯内普显然心情更加糟糕了，他冷冷地警告说，“——这跟你没关系。”

　　戴帽子的路人再次走上前来，斯内普挡在了波特面前，波特急忙地挤到斯内普身前，“我是说真的—— 我，我们……”

　　他张口结舌头地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围观的人群的窃窃私语变得更强了，特别是在斯内普身上扫过时的目光，波特的解释逐渐无力。

　　“是真的。”波特努力地强调，微微朝前走了一步，微微挡住了斯内普说，“我跟他认识。”

　　没人相信波特的话，反而有人出声制止他。

　　戴帽子的路人再次上前，伸手想要拉开波特，但他刚碰到波特的胳膊，就被斯内普迅速挡开了。

　　波特急忙地挡住两人，他拽住制止斯内普，却被斯内普撞到了。他脚上打滑，波特抱住了斯内普的腰部阻止他，急忙地继续解释说，“我们只是吵架了，真的没有别的什么……”

　　“那你们究竟因为什么吵架？”路人被激出了火气，不相信地恶狠狠地瞪着斯内普。

　　“我……”波特张了张嘴。

　　斯内普把他捞进了怀里，一眼扫过周围停下来的围观者，冷声说，“和你们没有关系，不劳烦关心。”

　　可惜没人愿意相信波特，斯内普的回答，反而让人疑心更重。

　　波特看着越来越不耐烦的斯内普，抓住他的手，斯内普低头，他从波特的眼里看到了阻止的意味，想要拿出魔杖的手被牢牢地拽住了。

　　“这位——”路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瞪着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波特突然仰头，他抓着斯内普的衣领，微微踮起脚尖吻在了斯内普的唇上。

　　斯内普恢复了安静。

　　半晌，波特松开了斯内普的双唇，他依旧被斯内普伸手抱在了怀里不放开。波特撇开头，避开斯内普的视线，目光落在地面上。

　　他动了动嘴唇对周围的人低声说，“……就是这样。”

　　斯内普的脸色轻微的缓和，周围的路人们的脸色不明，甚至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嘈杂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

　　偶尔，波特会听见有人嘴里低声咕哝着他们什么，其实波特和斯内普都不在乎。

　　波特更想要让斯内普放开手，斯内普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紧扎住他的腰。

　　两人在原地磨蹭了半晌，波特飞快地拖着斯内普脱离了人群。

　　他们终于脱离了围观。

　　他们走走停停，最后停下时，斯内普的手臂几乎想要把他圈在怀里，这个距离依旧过分亲密，他让波特有点呼吸急促，脸色开始微微泛红。

　　“放手！”他恼怒地说。

　　斯内普依旧那么牢握着波特的手，他微微低头，两人靠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波特被他缠在了怀里，他终于不挣扎了。两人胶着在了一起，反而不再争吵了，暧昧不明的气息让他们着迷。

　　半晌，斯内普终于动了动嘴唇，他干巴巴地问，“——你，生气？”

　　但他的这句问话，却成功地让波特瞬间变了脸色。

　　波特凶狠地瞪向斯内普，脖颈上缓慢地蔓延上轻微的红晕。

　　斯内普却被轻易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波特的脖颈上，任由着波特在怀里挣扎，波特却怎么都跑不掉。

　　街道上来往的人来了又去，最后又剩下他们两个。

　　波特的挣扎逐渐在变弱，手臂上强硬的力道让他难以挣脱。

　　目光晦暗的斯内普，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波特的脖颈，指尖轻触在他的肌肤上，微凉的触感让波特脖子上陡然一凉。

　　突然，斯内普不料突然脚上一痛，他整个人抽了口冷气，手上地力道突然一松。

　　小腿上上一阵尖锐的疼痛逐渐放大—— 他被波特狠狠地踹了一脚。

　　波特终于挣脱了斯内普的束缚，迅速地后退。

　　他低头看了眼斯内普的小腿，又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他不小心对上斯内普的双眼，斯内普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隧道，把波特映入眼底的影子吞噬殆尽。

　　那么迷人，那么的—— 该死！他让波特懊恼，斯内普到底什么意思！

　　后退了一步，波特撇头转身就想逃开，却被斯内普迅速地再次逮住。

　　“怎么？”斯内普说出的话，只有这么一句，意味不明，却没有丝毫的怒气，他更专注于眼前的目标。

　　再次被迫着强行拽住，波特扭头瞪着斯内普，却看见斯内普的眼里的不解。

　　这让波特浑身一滞，他被气到了。

　　眼里掩藏起来的恼怒再次升起，“你—— ”波特的还没说完，明明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他就紧紧地闭上了嘴，显然气急败坏起来。

　　“什么？”斯内普的问话相当迅速，他变得有点殷切，表现得很想知道波特究竟生什么气。

　　波特又被斯内普的提问气一呛，胸膛气鼓鼓地起伏，深呼吸—— 波特努力让自己不去联想，不生气，老蝙蝠在这点上非常的不通人情！

　　“你想说什么？”斯内普再次追问，他紧迫地盯着波特不放。

　　波特眼里闪过一丝狼狈，退避地低下了头，火气在他的胸腔中乱窜—— 凶狠地抬起胳膊，想要阻止斯内普靠近，干脆一拳砸在斯内普胸口上，把他往外推。

　　斯内普无视了那剧烈的痛感，紧抓着波特的手丝毫不放松，根本不让波特有机会逃掉。

　　“你—— 你知道的……”波特炸了，头发都竖起来了，“我，以，为，是你该好好解释！”

　　斯内普轻微迟疑，扭动了一下嘴唇。

　　“……”波特用力地拽了拽手臂，气恼地质问，“—— 你说你做了什么！”

　　斯内普动了动唇，他迟疑地沉默了。

　　半晌，他才轻声说，“……干你？”

　　波特的脸迅速涨红。

　　“你并没有拒绝我。”斯内普才缓慢地说，他低垂着视线看着波特。

　　波特睁大了眼睛，瞪着斯内普。

　　他从斯内普的眼里没看见丝毫愧疚，同时被斯内普拽进了怀里。

　　“我没让你这么做—— ”波特顿时挣扎起来，布满晕红的脸颊看上去丝毫没有攻击力，“谁让你——”

　　斯内普的眼里闪过一丝了悟，低声非要问个清楚，“让我什么？”

　　他低垂的视线扫向波特的臀部，波特一惊，斯内普实际不是想做什么，他只是把波特捞进抱住，以免他突然跑掉了。

　　……波特像煮沸的开水，就连耳尖都开始泛红了。

　　斯内普没有对波特退让，更不道歉。反而波特的挣扎，让斯内普的手轻轻一动，缓慢地加重了力度。

　　“斯内普！”波特叫道，他警告他。

　　他和斯内普依靠得太近了

　　斯内普缓慢地说，“你害怕？”

　　“——你！”波特快被这个突然的问题给气疯了，再次揍了斯内普一拳，可惜拳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斯内普不为所动，看着波特的眼睛微微一闪。

　　他们贴得很近，波特努力想要退避。

　　……（删节）

　　斯内普的手微微动了动，缓慢的回神，嘴角轻微地上扬。

　　他安静地盯着波特不说话，波特崩溃的话语，让他深陷阴沉的心被拽了回来。

　　他在思考，他吓到波特了。

　　斯内普回神，干巴巴地看着波特，似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他知道他一直都该说些什么，每次话语艰难地到了嘴边都没有吐露出来。

　　他眼神闪烁，看着波特，小心地伸手扶着波特，让他慢慢地站稳。

　　波特想把手从斯内普那里抽走，但没有成功，他绷紧嘴唇，安静极了，在努力镇定。

　　斯内普脸上带着不自在，他似乎有点无措，神色木然地僵硬着。

　　他们两个面对面地站了十几分钟，谁都没有开口打破安静。

　　波特低着头。突然，他用力拍掉斯内普的手，甩开斯内普，下一秒，他消失在了原地。

　　他幻影移形，跑掉了。

　　—— 斯内普被他抛在身后，一个人被甩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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