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关关

作者: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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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一次争吵



      关关觉得,等开学的日子太闲了,孙历宏开始不顾家,这几日都为了一单大生意天天往外跑,关关记得,因着那单大生意,孙历宏最后捞了一大笔,社会地位也大大提升了,以致于后来无论关关怎么想上面的人写检举信都被拦了下来,这笔生意一定不能让他成功了。
      孙竹然也是晚出晚归的,白天要睡到早上十点多起床,在家里吃了顿午饭就出门,等到晚上十几点才意兴阑珊的回来,孙竹然的洁癖很严重,定然不会去酒吧或者夜店这种地方的,关关想不出来每天他在外面那么多的时间在干嘛。
      关关看着孙竹然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署名“亲爱的”的人,明明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却说着温柔的话语,哄人的手法高超。
      初三转学于关关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做暑假作业了,十二中在升学率上比不上别的学校,但在留的暑假作业这一点确实比任何学校都要猖狂,每一门几十张的卷子,当年兴许关关还有这个精力和脑力去做,可是现在的她早就离那些课业很远了,就算知道答案是怎样,也不记得过程要怎么写了。
      关关还有些侥幸自己逃过了一截,孙竹然却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二中的暑假作业,监督着关关学习,说是不想让他将来在学校跟不上进度,而且时间还定在凌晨二点,只有这会孙竹然才睡足了点时间精力充沛辅导她做作业。
      初三的课题,关关睁大眼睛没有生出一些似是故人来的情绪,只是陌生人初次见面一般惶恐不安。
      关关拿着笔,头点点的,看见孙竹然打完电话,问道:“这么晚了,竹然哥哥在和谁打电话,她也像关关一样要读书吗?”
      孙竹然把手机扔在一边,拿过关关刚刚写完的卷子认真的看着,说道:“一个很烦的女人,关关记得,男人都不喜欢太烦的女人,就算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可是没有分寸一天到晚打电话寻人会让人烦的。”
      关关想,在孙竹然眼里,所有女人都是麻烦的,就是那个女人再美貌,再聪明懂事,孙竹然也会厌烦,他自己活在一个虚构的惊心动魄的世界里,每天忙着和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做斗争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愿意分一点出来给女人。
      虽然没有事实佐证,但是关关一直都认定孙竹然是人格分裂的。
      “那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孙竹然把她的试卷啪的一声摁在桌上,“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你的这些题目都错了,平常你在学校里都是学些什么的,一元二次函数是这样只要你写个答案就行了吗,过程呢,二中主张性格开放,并不是说他们不看重成绩,你这样将来上学了肯定会拉一截下来。”
      关关伸过头,孙竹然在一张纸上重写替她讲解刚刚做错的题目,把解题步骤一步不落地写下来,就连最简单的部分都没有省略掉。
      他写的字很漂亮,就如同他整个的外在一样,忽视他的内心,孙竹然是一个全身都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人。以前每次用鞭子打完关关,第二天孙竹然都会记得亲手替她做一顿早餐,写一首情诗一起给她,而且那些情诗还都是孙竹然自己原创的,竟然没有抄。
      起初的时候关关还以为那是他的良心,那时而娟秀,时而狂放的字体表明了孙竹然诚恳的道歉态度,可是后来关关明白,那不过是孙竹然自己原谅自己禽兽方式的一种障眼法,他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和体谅,只要让自己觉得做这件事问心无愧就行了,于是孙竹然再送情书给她,关关看都不看直接扔在垃圾桶了,揉着昨日被他鞭打过的皮肤,让后自己给自己上药膏,孙竹然也只是笑着不会说什么。
      孙竹然看着关关分心,抬了手一下子拍了关关的头一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替别人的女儿补课他很闲得慌吗,白天要应付那个乔悠悠已经够让他觉得心烦和后悔的了,更后悔为什么当初还要自告奋勇说给关关补课。
      关关抿着唇不看他,眼里蓄了眼泪仿佛要决堤而下,孙竹然才明白这个便宜妹妹似乎很喜欢哭,动不动就哭,林若侑结婚她哭,差点被轻薄,她哭了一路,就是林若侑的孩子没了,她也哭,现在啊呢,不过世轻轻拍了一下,就这么委屈吗。“别哭,这么大半夜的,别人还指不定我怎么你了。”孙竹然抚摸刚刚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
      “我只是觉得我太笨了,叔叔和哥哥都希望我好,可是我好像真的没有这种天分,辜负了哥哥的好意,想到这个就觉得很难过。”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啊,你看这世上还有谁像你这么努力半夜三更还能坚持看书的,这些都不难,多做了你就明白了。就算这些你都不会,家里这么有钱,养你一辈子又怎样。”
      关关点点头,继续看题目,孙竹然有句话很对,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将来报仇成功,孙家这座大厦倾倒之后,她需要一份学历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关关认真做题,孙竹然看着她比划动着,两人都比较沉浸其中,楼上突然爆发的响声把他们打搅。
      “我这是应酬,当年柳溪就从没有说过一句,你凭什么!”
      “那你去找你前妻啊,干嘛娶我,我没她大度贤良,别的女人半夜三更发这种图片给我我还能忍得住,你要是喜欢那种生活干嘛要和我结婚,娶了老婆至少相互尊重吧。应酬应酬,有应酬到别人床上去的吗,你的年纪做人家爸都可以了,你好意思的吗!”
      “不和你说,我去书房睡。”
      听见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孙竹然迅速得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塞到包里扔在一边,迅速拉了关关的身子跑到窗口打开窗子。
      关关有些不明所以了,孙家有不少书房,但只有一个书房是有床的,那是曾经柳溪的书房,孙竹然在这间屋子里给关关辅导功课。
      孙历宏说要去书房睡,最大的可能是来这间房,可是就是来了又怎样,他们无意中听到他们吵架又不是什么大错,孙竹然为什么如此害怕,对,是害怕。
      孙竹然刚开了窗,还未等关关问出口,就抻着她的胳膊抱起她来往窗下扔,这会关关才有些真实,这么暴力的扔人的动作,这么紧急不在乎被人看穿的样子,才像孙竹然的本性,若孙竹然那对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关关都要误会她是穿进了平行时空中良好氛围的一家人了。
      书房只在一楼,关关被扔下来只蹭了一点皮,随后孙竹然从窗口跳了下来,迅速关好窗,抱起关关就往外走。
      “哥哥。”
      “嘘,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孙竹然背着关关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关关很不喜欢这种姿势,孙竹然背着她,她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呼吸急促和害怕,感受他剧烈的心跳让关关感到害怕。
      孙竹然不该是这样子,就是她想透过恶劣的手段抛弃自己去获得孙竹然信任,那也不该是此刻的心情,她不认为自己圣母,却在这一刻,感受到孙竹然的孤寂。
      二十岁的孙竹然,能背关关走多远呢,以前他总是一个人走,原来两个人一起走,害怕的感觉会少那么多,会觉得不那么孤单,城市繁华的霓虹和乐声,仿佛也不再是嘲笑了。孙竹然背着关关,并不想放下来,他们出门很急,都没带钱,就是带了钱,孙竹然也只会考虑步行。
      走了很久的路,关关趴在孙竹然背上都感觉累了,可她不敢松懈下来,她隐隐觉得,孙竹然这是要把他的弱点告诉她的前兆。
      终于,孙竹然停了下来,在一座大房子面前,半夜三更,屋子漆黑一片,只有一个窗户散着光亮。
      关关摒着气,不敢言语,听见孙竹然开口。
      “亮灯的那间,是我妈妈的屋子,她睡觉都要开着灯睡的。”
      孙竹然,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爸爸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我看见你和你爸爸的每一张合照他都笑得很开心。只有要回外公家的时候,妈妈才会难得笑一笑,她对我一直都皱着眉头,好像我就是个错误,如果真的是错误,那么她为什么不肯承认是她犯的错。”
      “竹然哥哥。”关关把头靠在孙竹然的颈上,不想去看他那悲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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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11.第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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