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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潜入夜
--要说末日前居民和末日后灾民最大的区别,大概不是视死如归的狠劲。
我抽出烟低头点上。
--而是对生活的麻木。
深吸一口,叹气声从鼻腔里闷声溢出。手里的消防斧头手起刀落,大力把游荡落网的行尸脖子砍断半截,然后抄起它咯吱窝把它拖进了屋子。
--我们总是在没有希望的生活里挣扎不下沉。但是却没人知道这样的挣扎能改变什么。
一楼大厅里散布着我搜罗出的各种维修工具和碎花床单。我掂量着锯子,打量着尸首两分离的倒霉行尸,换了把菜刀。
摊开床单,把开腔的行尸内脏和碎肉细致的抹在床单上。把大腿剁成陷往脸上以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均匀的抹开,像是在夏日出游前为自己抹上厚厚的防晒霜。
已呈现巨人观的腐烂尸体味道不断刺激着鼻腔呕吐,转头看看全身镜里披着行尸内脏床单的男人。
镜子里男子脸上满脸碎肉。他的烟烧到烟屁|股,他伸出腐臭冲天的右手把烟屁|股拿下,踩灭了烟又抬头冲着镜子笑了笑。
这个披着行尸内脏床单伪装方法其实常见。但成功概率全听天命,有时候能够顺利无比从尸潮里逃生,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哪里露了馅就已经交代在尸群里。
显然我运气不错。
沉默的在行尸群里穿梭,行尸摇摆晃荡的四肢触手可及,腐臭混合烧焦气味拼命钻进鼻孔。
借着朦胧的月光,不远处的火车站出现在视野中。
手枪被没收,一夜间回到解放前,重新操起菜刀再革命。掂量着手中硬物,摩挲着光滑冰凉的刀身,走向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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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尸群闻到血腥味,一哄而上把我生吞活剥。我把腿上的伤口裹得层层叠叠。
但似乎是太紧了。
伤口似乎又撕裂了,一阵阵的疼痛感如潮水快要吞噬淹没我,微微缓口气,换了条腿支撑重物。好不容易把这些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堆好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老祖宗说得对。
回头看着好不容易布置好的一切。
--但人定胜天嘛。
点燃燃烧物后我静静的在阴影里雌伏着,火灾报警器坚持不懈的响彻夜空。等了不久就听到人声和脚步声,破口大骂之后是人荒马乱的嚷嚷救火。
借着火光,细细打量来者三人,不多,但是白天那两人均不在。
看着所有人都进入了狭小的拐角,手指一动,引爆了最后几包定时血袋。
当头淋血的滋味大概不好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大概意识到中计,急慌慌的想要撤回。
但是来不及了,最后大剂量的血袋刺激下,近在咫尺的尸潮都变得躁动不安。
躲在阴影遥遥望着黑压压的尸潮一拥而上,淹没几人。一时间火灾报警器的闹铃和机枪走火的枪击声四处开花。
不再观察有没有人成功尸口逃生,只要尸潮进入火车站就够了。
转头借着杂物,手一撑,翻过墙。
下来时,受伤的大腿撞上地面,疼痛顺着脊柱直逼大脑,一直竟然站不起来。
狠狠倒吸两口气,一瘸一拐的向火车站内部走去。顺手一摸大腿,伤口裂开太大,绷带已经束缚不了血液的浸透了。
奇怪的是沿着火车站进去,竟然没有遇上巡逻守夜的人。
一边暗暗称奇,一边直奔三楼。没记错的白天广播男狙击的地方是从三楼东南侧射击的。但是说实话,就当时的处境,最合适狙击点应该在二楼东南侧。
也就说,要么当时他是只菜鸟不懂得选择场地,要么他本人当时就在三楼守卫巡逻。
当时如此精准的射击水准让人很那接受他是个废物菜鸟,根据地图,三楼中央的候车室空旷且制高点视野清晰,是很不错的活动场所。
所以,三楼大概有着什么惊喜等待着我。
抬头看着黑洞洞的摄像头。如此想来其实得感谢突如其来的停电,不然我与孟已进入火车站便被挟持,哪里等得到我们触发武器库的警报招来人。
--老祖宗圣明,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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