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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细无声
有的人生一成不变,如死水无痕。有的如大潮起伏,足以编写成一令人拍案叫绝的大戏。
这一刻,我的人生故事大概是后者。
如果这时候有背景音乐,我想这时应该踩着鼓点沉而有力鼓声渐强的惊奇BGM。
看着奔驰而过的救场二人渐渐远去。我松开四肢,沿着消防管缓缓的滑下。
如果不是尸潮,如果不是火车站特有的高屋顶,如果不是停电。如果前三个“如果”缺一
独身进敌穴的下场大概就是千里送人头。还是自带礼包包装的那款。
可是久别的幸运女神大概也会偶尔青睐我这种倒霉蛋。天时地利人和让我有惊无险的进入中心区。
居高临下的观察形势。对方有女人,却是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女孩们虽然没有行动束缚对看守的男人们却表现生疏隔离。队伍里没有老弱病残,以精壮青年居多,结合爆发时间点。这群怕不是逃亡队伍而是借着局势混乱谋利益的亡命徒。
枪支不多,起码中心区留守的2名男子拿的是刀具。
他们先来一步,却没有搜出武器库里的枪支。恐怕不是长期驻扎,地形地势和我一般都是两眼黑。地方队伍虽然都是青壮年,但配合生疏,恐怕是临时组成的队伍。
回想这一路碰到的人,对方约有10-15人。大多数的人被吸引去了诱饵。
一个计划初步在脑中形成。
看了眼孟。我掉头向着最近的哨点出发。经过天台时,探身望了眼尸群。发现尸群开始躁动地向血袋处涌动。尸群不知道有没有顺利的侵入火车站内部。
哨点里的男人似乎是没有发现楼下的异常,还在半梦半醒中打瞌睡。我尽量在他发声前迅速的扭断其脖子,拿到腰间的枪。
转身疾跑回集中点。天助我也,竟然仅剩一人看守。果然其不知中心区是可以抄近路前往,毫无警惕心又没有战斗经验的他们无人组织调动。出了问题竟然全部人涌向一出,全然不考虑声东击西的可能性。
我枪他刀,胜负是毫无悬念的。但是枪声怕是也惊动别人。
环顾一下四周,在一死角处制造动静。那人果然端着刀就前往查看。他明我暗,手起刀落,很快就收拾掉这个毫无戒备心的男人。
之后的故事像是一场传奇的颂歌。
毫无战斗经验的街头混混擅长的大概是混战斗殴,有组织的配合对临时组成的队伍实在不堪一击。
当把一颗颗钉子拔去,体力也到了极限。人越来越少,女人们也发现不对劲,叽叽喳喳开始躁动。
当一身血喘着粗气出现女人前,那群女人如惶恐的蚂蟥,尖叫躲避。
从人群里找到惊疑不定的孟,毫不迟疑的就往反方向冲。此时脑里却如脑浆翻滚,耳边声音开始不真切。失血过多的大腿正式失去触感,变成一条棍子一下一下击打地面支撑前行。
等车场再次出现在眼前,丧尸就在几尺之外铁网里嗷嗷喊饿时。视野里的暗角已经几乎占据了全眼。吃力的转头,才见不知何时孟支撑起我大半身子。原来已经跑不动了。
给自己一巴掌拍开眼前的黑暗,哆嗦着拿起随手抄来的铁棒想打碎玻璃。可是神经对于末梢把控已经失去力量。
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棍子掉了。想屈身拿铁棍,腿一软却滚到了地上。地上沙土血腥浓郁真是我对这个边陲小火车站最后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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