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星空

　　从一开始我也没说汉语直接都是和卡特英文对话的.
　　“叫他们带路到教室去吧,我想看看当年那些老师还在不在.”
　　“是,阁下.”
　　科特说完我的意思后嘉南在一旁充当着翻译,我的话被转了传了两遍以后才被他们知道意思.
　　“这幢楼好旧,地面也有裂缝了.”科特说. “这样真不安全.”
　　“我当年上学的时候那些裂缝就存在了.”我说: “这里,还有那里也有裂缝.”
　　“哦,果然啊,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随着记忆中的台阶上来三层,大大的楼层号码钉在墙上旁边是一些名人的画像.
　　“曾经传说这些画像晚上的时候还会动……”我对科特说:“那时候学生们常留下来捉鬼.”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科特不屑的说.
　　“这边是初中教学区了.”校长说. “初一的所有班级都在这里,最里面是□□办公室.”
　　“阁下,您要进去看看么?”嘉南没有翻译校长的话而是问我的意见.
　　“我在外面看看那些老师就好,想进去的时候我会进去的.”
　　“是.”
　　“这里学生好多啊,每个班上有差不多五十个学生.啧啧……这楼还真是结实啊,这样超载都不倒.”
　　“ZG这样的学校有很多,因为资源有限另外是……”我笑了笑没说下去.另外是人的问题,人多,学生孩子们就多,其次是贪婪的人多,孩子们学习的资源被剥夺了,还有就是得红眼病的人多,这是ZG人的通病.只要说这个学校好所有家长拼命的送孩子到这里来学习,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呃……”
　　“阁下怎么了?”
　　“没什么,熟人……那位老师我认识……”
　　“哦.”科特望了一眼里面也没说什么了.
　　我们接着上了最顶楼,这里是初中三年级的班级区域.我一个一个的走终于看到了弟弟所在的班级.
　　“呵呵,看到我弟弟了.”
　　“哦.我也看到了.”嘉南回身对校长说: “我们可以到这个班级里面听课吗?”
　　“可以!可以!”校长马上敲门把里面的老师喊了出来然后介绍我们说: “这是……来的外国友人,想参观下我们学校,看看我们的学生,正好赶上了想进你的班上看看学生们还有你上课讲什么.”
　　老师是很年轻的女人看到我们这么一大帮的人立刻脸色有点慌乱不过还是赔笑的说没问题.我听到她的声音都有点慌了.走到教室里面原本在低语的学生们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所有的目光都向我看来.
　　我对弟弟不可察觉的笑了笑,他对于我的出现也是吓一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我是为他而来的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而是老实的坐着听课.
　　女老师讲什么我没有注意,反正就是做样子的.我不时打量着学生们的书本看他们的表情.还有校长他们的表情.教室里面多出这样一帮子人学生们时不时扭头看看,而女老师抓着的课本已经被她手心里的汗水浸湿皱巴巴的.
　　这节课终于结束在下课铃声中,我看到教导主任仔一旁训斥着红着眼睛的女老师.不过我假装没看见,随便走到一个桌子上看学生的文具.望子成龙的心态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哪个孩子用的无不是非常昂贵的物品,英雄牌钢笔,成套的算术用具用得着用不着的都放在铅笔盒里面.
　　“小弟?一会儿和我回家吧.”我对弟弟用英文说.
　　“呃?”他愣了下,然后点点头.旁边的学生也不敢插话就那样傻愣愣的望着他和我.
　　这时候走廊传来非常吵闹的人声.我皱眉走出教室,这样的环境孩子们能学好吗?
　　走廊里有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一个个气势汹汹横眉竖眼.还有的人居然拿着砍倒.
　　“妈的!那小王八蛋在班里面!老子剁了他!!”有人朝弟弟的班级瞅了一眼就喊了起来.校长等人都被他们这样吓了一跳也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吉姆,拦住他们.”
　　“是!”吉姆带人封了班级门口把这些人堵在走廊上.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私闯学校?!!”校长一看我们的架式也立刻狐假虎威的对那些人说.
　　“你们班上一个小王八蛋昨天打伤了我的儿子!妈的!老子去他们家根本没人!本来想那混蛋……”那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走过去狠狠的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那人呜呼一声撞向他身后的人堆里面.
　　“吉姆,这些人全给我扔到操场上去.不要打搅学生们上课.”
　　“是!”
　　士兵们对付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大材小用.没有两招下来这些人都被拎小鸡一样扔到了操场上.校长在我一旁看得已经傻了眼.
　　这时候我也懒得和他们在客气,对班里面弟弟说:“走吧,这样得地方不要待了.一个垃圾学校连学生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哦,我收拾下书包.”弟弟利索的收拾起书包临走的时候看了几眼他的朋友.
　　“这……”老师校长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着我带弟弟离开.
　　操场上刚才那些还很拽的人现在都哎哟哎哟得躺在地上呻吟着.其中几人看到我和弟弟在一起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呵呵,怎么你们只会像只狗一样的呻吟啊?不是说要剁某人吗?”我对他们说. “现在怎么不剁了?”
　　“……你是谁?”被我踹得人弓着腰站了起来.
　　“你说的那小王八蛋的姐姐!!”我摘下了眼镜盯着他说:“昨天叫人打你儿子的人也是我!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他么?因为他骂了我的弟弟,骂我的家人了!所以我打了他,为的就是让他吸取教训不要狗眼看人低!祸事从口里出来的.”
　　“你……你是在哪混的?说出来我黑牛给你面子……”
　　“哈哈哈……”我笑起来: “面子?你给我面子!你连给我擦鞋都不配.”我轻轻摇头对他说:“我要你死,根本没人敢说话.你之前一口一个王八蛋的叫着,是不是很爽啊?让我想想你一共叫了多少回?”
　　“您听到的一共两回!没听到的……很多.”这时候科特说.
　　“一年多以前这里的□□都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这次一回来又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这个城市不是什么好地方啊.怎么尽养你们这样的恶人哪?”
　　“……你……你到底是谁?清理□□……啊!!”他叫了起来. “是你!!是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认识我?”我问.
　　他恐惧的望着我然后点点头.
　　“呵呵,原来是熟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我……我和小东是兄弟……我见过你进他们家然后……然后血洗了……”
　　“你是个漏网之鱼啊.我知道了.那正好了,这回又让我碰到了.嘉男麻烦你给当地武警打电话吧,叫他们来这里抓人.”
　　“是,阁下!!”
　　弟弟一直在一旁看着,时而深思时而皱眉.我本来想一枪解决这个混蛋的,一面考虑这里是校园终归不是其他地方,二是弟弟的是否能承受的了这样的事情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冒险.
　　离开了学校我长长的出来口气.算是解决一件事情了.弟弟回头望着渐远的校园流露出一抹不舍.当初我又何尝不是被逼迫下离开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每次训练后都是泪水吞在肚子里在想家的梦中睡着的.
　　我搂住弟弟的胳膊说: “以后你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看看,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国家……你会发现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使命?”
　　“是的,每个人都有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等你以后就知道路.”
　　回到宾馆里,父母没有说什么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饭看电视然后休息.
　　天亮我爬了起来,最近总是感觉睡不醒我想是和家人一起的缘故,我放松了.
　　“阁下,那个女人来了.”
　　“女人?什么女人啊?”
　　“就是邀请您参加同学聚会的女人.”吉姆解释道.
　　“哦……知道了.打发她走.我不想去.”
　　“是.”
　　“小艳,你要打发谁走啊?”这时候妈妈走过来问.
　　“一个以前的同学,叫我参加什么同学聚会,我不想去看那些人的脸色.”
　　“这样啊.去看看吧.你以前就从来没有个朋友也从来不把他们带回家,现在要走了只有恐怕再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去看看吧.就当是凑个热闹,你现在也不用看他们脸色啊.”妈妈的话很温柔,我不想违背妈妈的意思于是点头.
　　“好吧,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吃饭就不用等我了,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科特,今天你留下吧.”
　　“是,阁下.”
　　去?那些人现在过的怎么样我根本不会想,甚至我有些恶毒的希望他们死掉.或许我可以取嘲笑他们一番?打击那些自认为 “高等”的人?羞辱他们看他们现在混的模样?呵呵,也许这将是一次难忘的同学聚会.我笑了,我的笑声让身边的人有些害怕.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就要好好准备,我找了适合出席这个场合的衣服,绚丽却不妖艳的彩妆.出来后让手下人个个脸红心跳.嘉男更是看傻了眼,差点鼻血没流出来.
　　“呵呵……”看他们的样子我笑起来:“嘉男要不要,我以后帮你找个女朋友管管你?”
　　“呜……”可怜的嘉男跑到了卫生间里面.其他人则不良的嘿嘿笑着.
　　到了宾馆楼下,只见刘杉正坐在大厅里面张望着远远看到我们下来就跑了过来.不过我手下拦下来她.
　　“啊……”她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的时候却呆了,我打了响指把她弄醒.
　　“啊……哈哈哈,我……你好漂亮啊,忍艳.我都看呆了.”她低着头偷偷打量着我说:“那个……你真住这里啊?听说很贵的.”
　　“嗯,价钱一般吧,服务也不是很好.不过也算可以了.这里没有更高级的酒店让我们住.”我说.
　　她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呵呵……是,是啊.”不过马上她就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刚才我想上去找你的时候那些人个个都横着说不行不能让我上去还有什么贵宾住这里怕打搅了.全都是势利眼,那个……他们也都是你的同事么?呢要带他们一起去”
　　“嗯.”我岔开话题反问道:“聚会的地方远吗?怎么去?”
　　“不远不远!在市中心一家大饭馆里面,是班长包了包间的!我们打车过去就行.”
　　“那你认识路吗?”
　　“认识.怎么了?”
　　“认识就好,我们坐我的车过去,你带路.”
　　“哦,好……”
　　宾馆前车队已经准备好了车子,我让她和我坐一起给我们带路.顺便了解下其他同学的状况.不过刘杉自己也不清楚,她说她高中毕业之后就靠家里关系开了餐厅做起老板的生意了.其他人还有继续深造的,也有外出务工的,不少人和她一样在这个城市上班当工人.
　　“你抽烟?”刘杉看到我掏烟点烟的举动非常吃惊的问.
　　“嗯,怎么了?”
　　“哦不……没什么.只是吸烟有害,对身体不好……”她暼了我一眼淡淡的说:“真的很难想到原来的你和现在的你有这样大的差别.”
　　“人是会变得!我们已经快七八年没有见过了,当初还是孩子天性纯朴现在则都是大人了.你自己开店心酸苦辣也尝过,不要让自己的心智停留在孩子的阶段,那样只能伤害你自己.”
　　“……”她低头没说话.
　　“阁下,我们到了.”副驾驶上吉姆对我们说.
　　那家餐厅门前停了不少高级轿车,门侍给一些客人泊车开门.刘衫随我下车之后看到随我而来的战士们也下车跟上来不禁问道:“你……他们…你真要带他们一起进去啊?那样不好吧……”
　　“怎么不可以么?”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聚会都是我们班的同学,大家最多带上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什么的,你带这么一大帮人不好吧?就算是你的同事也不应该整天跟着你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其他人对于她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我是他们的长官,他们对我负责,对我忠诚.我不会为了特别的原因不去考虑他们的感受,丢下他们是对自己不负责对他们不负责的表现.我不是自大的人.

《绯色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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