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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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三十四


      “黄政委,怎么办?景市长亲自跑去找沈说了!”景颐一动,就有人马上向黄少杰汇报。
      黄少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然自得,“随她去,找到沈说又能怎么样,找到可以指证我证据又怎样?整个有来去市都是我的,她能蹦哒出什么火花来。现在当务之急是,黄家!”

      “村上的大家,终究还是有点人情味的;我们不在他们也都安排好了老太太的葬礼,这也总算让人安心下来了。”安瑜跟着黄千桦回到了圣皇学院,还是住在黄千桦那幢独栋别墅里:“这里冷清了不少呢,什么都没有了。”
      黄千桦搁下行李,上前去搂住她的腰:“一会儿姑姑会安排人整理的。冷清算什么,有你和我,不够吗?”
      安瑜甜腻的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小相公学会甜嘴了呢。”
      “咳咳……”黄芳菲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叫那两个腻味的人分开:“暂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回去黄家。”
      “这么着急?”黄千桦其实在心里还是有所抗拒的。
      “你不想早点离开吗?”黄芳菲默默看了她一眼,才说。
      黄千桦无言以对,她为什么硬要拖着安瑜,其实还是心里没底。她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不安的,当身边都是黄家的人的时候,她会变得窒息,会觉得压抑和透不过气来。但是,有安瑜这样一个狷狂,一直反抗着黄家的角色存在,才会让她觉得安生些,安瑜就是她这抑郁空气里的一味清新剂。这也是为什么她竟然可以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抗拒安瑜,还可以与她主动调/情了的原因。
      “我叫人来整理房间,你和安瑜先休息一下。”黄芳菲叮嘱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见。”
      黄千桦兀自坐到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安瑜坐过来她身边,问她:“还是不安对吗?”
      “你看出来啦?”黄千桦看向她。
      “惜身如金就算了,主动来抱我,太反常了。”安瑜哪能没看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抱,你是我的嘛。”黄千桦伸手捏她的脸,带着一脸的宠溺。
      安瑜却将她的手拉下来,“你不要一个人绷着,逃出去是需要勇气,回来更需要勇气。哪怕只是短暂的回来看一眼,也会给你造成极大的不安吧。我在呢,你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黄千桦轻咬着牙看着她,脸上有些微妙的动摇;她爱她才能将她看穿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一个人让自己坚强就怕被别人看清自己的脆弱,示弱会让支起的防卫崩塌,别人的看穿也是最强的利刃,一样可以刺穿防备。
      安瑜紧紧握着她的手,叫她明白看穿有时候并不只是为了击碎你的防卫,还有的是想经保护你的坚定。黄千桦慢慢的靠向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接着被她用力的抱紧。
      黄芳菲离开圣皇学院后,直接就奔设计总院去了。回来的她一路上都想着田希文,从来没有这样的为马上就能相见的一个人如此的想念,这样的想念有点甜蜜到叫人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很失望的是,她就算奔到了设计总院的住宿大楼,那里却是空空如此,她的想念在这个时候扑了个空;电话打了好几通,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又上哪儿去了?”黄芳菲拧着眉头问门卫。
      “好几天前说要上精神病院去,后来一直没见回来。”门卫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因为只要田希文不在,黄芳菲总会来打听,他也就有心的特别记住了田希文的进出记录,免得怕到时候没答上来,黄家人一个恼火叫他饭碗就没了。
      “又上精神病院,干嘛老上精神病院啊?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上哪儿一家了吗?”黄芳菲心里急了,那女人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我怕您要问起我答不上来,特地问她的,她也没多说,就说上精神病院去了,至于上哪儿家我也不知道啊。”门卫也有些不安,就怕黄芳菲一个恼火,收了他吃饭的工作。
      “算了,我去她房间等。”黄芳菲收了火气,信步往宿舍楼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芳菲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脑袋从托着的手上滑下来的时候才突然醒过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没有开灯也是一片的黑灯瞎火。她心里疑惑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在外面搞什么名堂。接着,按亮了手机,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她开了灯,又给田希文打了个电话,还是通了没人接。没办法,联系不上她,但时间不等人,她也要早点带千桦回黄家;于是,只得匆匆离开。

      “你怎么可以带一个外人回来?”黄千桦回到家的时候,沙莞华第一句就是指责她把安瑜带回来,却连一句她在外面有没有吃苦的话语也没有。
      “为什么不可以带她回来?”黄千桦心里有气,截然的反问。
      “就算你真的想要找一个女人过日子,我不管;全世界谁都可以,但唯独她不行。”沙莞华心里可是记着跟安瑜间的新仇旧恨呢。
      “全世界我都可以不要,只要她一个;她是我的爱人。”黄千桦凛然的回答,带着几份真心无从得知,或者只是为了故意气沙莞华。
      安瑜跟着进门就没有出过声,现在黄千桦这话一出,叫沙莞华无言以对,气得快脑袋冒烟。她安瑜也就更不用出声,只需要对着沙莞华浮出一记得意的微笑,就够她气炸了肺。
      “好啦,吵什么?家里的外人还不够多吗?”坐在一旁的老爷子这时候才出声制止。
      黄千桦就收了性子,毕恭毕敬的给老爷子鞠了个躬:“爷爷,千桦回来了,给您请安。”
      “嗯,回来就好。”老爷子闷声应着,招手向管家:“去告诉田小姐,长小姐回来了。”
      “田小姐?”黄芳菲心头猛然一震,嘀咕了一声,难道说田希文在黄家吗?自己不在,她怎么突然就跑到黄家里来了。再说,老爷子的‘外人’两个字,也只怕事情不会友善。
      老爷子余光扫过黄芳菲脸上,看到她一脸的惊诧,却是无动于衷,只说;“既然千桦也回来了,黄家全部的人都跟我到书房里来,我有话要说。”
      “千字辈的想必已经很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只是千桦和芳菲都还不清楚。那现在,就由我来讲讲目前的形势。”老爷子待他点名的人都到齐了书房,开始讲述现在黄家的局势:“少杰从小到大就是不肯认输,又有野心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可以把自己的野心膨胀化到这个地步。他联合葛重,排挤黄家势力,制造省厅空投项目套牢黄家资产,妄图将黄家与葛家合并成为他劳兵养兵的军资重大来源。目前,黄家因为省厅几个项目的事已经被冻结百分之八十的账户,只怕接下来将会有全部僵化黄家的账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极有可能接下来他会将要从你们手中夺取黄家所有财产的持有权。”
      “爸,您说什么呢,黄家所有财产的持有权不都在您手里吗?”黄少昶虽然身为圣皇集团的董事长,但他更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老爷子没答他,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数,早前的那份给黄芳菲保管的遗嘱早就已经将所有财产进行了分割,每个人的占有比例都很明确,只是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
      但是,黄少杰却不知道哪儿里得来的消息,就怕黄家财产分割之后,不利于他对整个黄家的掌握,才开始加快了计划的步伐。
      “四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市长姐姐这么年轻就能上台,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吧?”黄千桦突然就想起景颐来。
      “咳~,景市长在的存在,也是为了黄家能够有一个体面的互相依存的靠山。”老爷子竟然没有把利用景颐的事完全的推到黄少杰头上:“钱与势也是这世界相互依存,你还年轻,这些现实的还有待体会和领悟。只不过,也许你四叔比黄家更需要她。”
      “那既然四哥接下来的目的是要我们都交出财产持有权,为什么还要让我把千桦找回来,如果千桦不回来不是更好吗?”黄芳菲也不明白老爷子的用心了。
      “不。”这时候,黄少奇插嘴了:“财产持有权虽然必要我们持有人亲自签字,但是别忘了,如果这个人死了,这个的持有权反倒更容易旁落。”
      这下黄芳菲即刻醒悟过来了:“所以说有人去暗杀千桦也是四哥派的人吗?就是为了要抹杀千桦的存在,让千桦地持有权旁落吗?所以,爸才说外头已经不安全了吗?”
      老爷子并不否认:“现在黄家是最危险的,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那,那爸和千扬也是少杰安排的人吗?”沙莞华了解这些之后也不由的觉得脊背发冷,骨肉亲情,尚不如自己的一份野心来得重要。
      “这些,据景市长安排的人调查,似乎与少杰无关,只是他私□□,造成了市面上一些枪械的波动。”老爷子说。
      “四叔若有黄葛两家的经济霸权,又坐拥军队,掌控整个有来去市,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军队所持有的□□出去?如果枪支引发动乱,不是要给自己添麻烦吗?”黄千航同样有想不透的地方。
      “这点,我也尚不能够理解。”这也是老爷子猜不透的地方;“他从小就是个野心和抱负极大的孩子,从考取军/校到力争当成军/区政/委,无一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与撑控欲。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实施时时刻刻的监控吗?”
      “为了保护我们?爷爷是不是早就警觉四叔一不般的野心了,怕他对我们不利,因此有必要时刻掌握我们身边的资讯,才能做出万全的保障?”黄千航偏头一想,立马就能想到答案,果然有着能一语嗅出动机的机智。
      “我子孙里头数你最聪明,也是长孙,黄家也不会就些衰落了。”老爷子很欣慰有这么个极懂他的孙子;转而又说:“但是,其他人妄自设下监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们最好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黄千桦外所有人都不由的偏过头去,或多或少的互相掌控和监视在黄家自家人面前也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爷爷要我们怎么做吧?”黄千桦白了一眼这些偏过头去的人,直截了当的问接下来的计划。
      “等!”老爷子就吐出一个字来。
      “可是,公司没有资金周转是跨的啊?”黄少昶急了,他们已经等了许久,可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总不能等到全部都停止运转,最后拖跨整个公司吧?
      “少杰既然想要握住整个黄家的,他会让做为黄家主要经济命脉的公司倒吗?”老爷子不耐这个儿子这时候的转不过弯来;“千航,你去把景市长请过来,看看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好,我这就去。”黄千航点头,接着开门出去。
      “对了,爷爷,姐姐呢?不是说她也受了伤枪吗?如果不是四叔,到底是什么人要针对我们啊?”黄千桦突然就想起陆千扬来,一回家,她可是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
      “还提你那个姐姐呢,芳菲一走啊,就有人来接她出院了,能上哪儿?指不定啊,正跟你的市长姐姐腻歪在一起呢。人走了,连个信儿都没跟你通;你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学好,跟个女人搞在一起!”沙莞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确定她是跟景市长那边的人走了?”老爷子板起脸来,没好气的问。
      “除了景市长那边还能有谁;爸,她一向都不肯回黄家您是知道的啊。”沙莞华没好气的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千扬又是不明不白的受的枪伤,随便有个来接她出院,你也不过问?”陆千扬具体怎么受枪伤的事,黄家暂时还不知道原委。
      沙莞华被说了,也就不敢呛声,却还是不服:“我一个院长,事情那么多,哪能时时刻刻留意她一个人啊。我自己的女儿都管不来,还得着她?”
      “哼!”老爷子最不爱听这话,重重一哼,敲着拐杖走出门去。

      “让我看看你的脸,痂子脱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以后还是会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痕迹。”安瑜和黄千桦坐了一天了车,为洗掉身上的疲惫,早早就窝到温泉汤里泡着;安瑜看完她的脸后,心里头为她留下诸多的遗憾。
      “这有什么,反正你不嫌弃嘛。也不要嫁人,还可以用它挡掉好多相亲对象了。”黄千桦倒觉得这样并没所谓,只不过有些寒心是家里没有人问过她这一条如此明显的伤痕。
      “不嫌弃,那你也不能太小气了,太惜身的话我可熬不住。”安瑜猛然双手夹紧她的双颊,狠狠的吻了上去。
      也许是汤池里的铜体太过秀色可餐,又或者是汤池的温度泡得叫人也人心沸腾,黄千桦也就没有抗拒,热烈的回应她的索求。离开家之后那么久,这两个人虽然天天都在一起,但是一连串事件的发生,也都没有机会让彼此好好温存,憋屈的渴望以久的欲望随着汤池的温度升高。
      安瑜轻轻哼着气息,微微仰着头,让黄千桦的深吻从唇一路划到如玉的脖子上,带来一阵温热气息;她喃喃自语:“你可别又半途而废,我会很辛苦的。”水下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哇,这春/色满园关不住啊。”汤池的帘子撩起来,同时也传过来一个感叹的声音;接着又是这个声音,很小声的说:“我们还是晚点再来吧,别打扰她们,走吧。”
      “咳咳……”另外一个人故意出声打断汤池里那两个人的缠绵:“怎么可以走呢?这是在家里,我们不来,也保不准会有别的人会来,千桦你这样太不像话了。”
      “不关我的事,每次都会有人打扰。”黄千桦一听这责备的声音就知道是黄芳菲,停了一切亲热的动作,却连头也不回,只有安瑜耳边细语了一声。
      安瑜也觉得扫兴,将下巴搁在黄千桦的肩头,看着也是要进来泡汤的那两个人:“说别人之前,要不要先审查一下自己啊。你们俩一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黄芳菲脸色一红:“我们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没羞没臊。”娇嗔说道,搂着浴巾趟进汤池里来;田希文紧随其后。
      “我们回你房间继续吧?”安瑜小声的在黄千桦耳边说着。
      “呵,好啊。”黄千桦挪了挪身子,笑着说。
      接着,两个人站起来。
      “千桦……”田希文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黄千桦回过身问她。
      田希文想了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事 ,以后再说吧。”
      黄千桦扫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坏笑着对田希文说:“我姑姑容易害羞,你要想做点什么,等回房再做吧。”
      “你作死啊,一回来就戏弄我。”她的话换来黄芳菲的一阵谴责。
      黄千桦笑笑,没再说什么,裹好浴巾出去去,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跟安瑜两个人走到房间门口,沙莞华就像故意等在那里一样,“怎么,回来了连话都不肯跟你妈讲啊?”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黄千桦确实没有什么要讲的。
      沙莞华有些来气,强忍着:“你就不问问,你走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我和你爸爸的心情吗?”
      “家里发生什么,爷爷不都讲了吗?呵,心情这种东西,在家里没人在乎吧。”黄千桦偏着头,笑得有些讽刺和无奈。
      沙莞华更加来气了,可不想发到她身上去,她脸上那条弹痕还清晰可见,就怕要是说了她,又跑出去遭了什么危险就难搞了。
      于是,气干脆就转移到安瑜身上去,她盯着安瑜说:“安小姐,请你到客房去睡。”
      “干嘛要安排她去客房,我房间也够大啊。”黄千桦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跟长辈这样的针锋相对。
      “一家门一家人,有些人永远也不要忘记自己姓什么,我们家客房可不少。就算她跟你有什么,黄家还没认可,就别太早想要得寸进尺;就算黄家现在每况愈下,也别以为我们没有手段。千桦,一直以来对你纵容有加,不是黄家对你们没奈何,那也是看在你姓什么的份上;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们有的是手段叫你明白。”沙莞华下了最后的通牒,狠话说得比以往都要郑重,见好不知收的人,那就直接让她尝苦头吧。
      “行,安瑜你去客房睡吧。”黄千桦也不较劲,直接就答案了。
      安瑜贴上来,趴在她后背,刻意嗲声的说:“怎么啦,这么就妥协了?那我们以后要是想在一起,叫黄家在中间插上一扛的话,是不是以后都没戏了,我也该卷铺盖早点滚蛋啊?”
      “你知道最好,我还是会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沙莞华刮了她一眼,深深的厌恶。
      黄千桦转过身来,贴着的耳边,轻声说:“我跟你一起睡客房。”
      这样一来,安瑜瞬间绽开一朵笑颜,转身离开,大声说:“好,我等着。”
      “你跟她说了什么?”贴耳朵的悄悄话当然不会让沙莞华听到。
      “没什么,如你所愿而已。”黄千桦拨弄了一下还没干透的短发,开门走进房间去。

      “你为什么会在黄家?我一回来就到你宿舍去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门卫说你经常去精神院,你老去精神病院干什么?”那汤池里换了的两个人,黄芳菲带着些许的抱怨和担忧在跟田希文说话。
      “被黄家请来的啊,好吃好喝供着,只是禁了足,上下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不让我随便出房门,不让我在黄家随意走动。至于是为什么,我想应该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要做一个了结了吧。”田希文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迫感,似乎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
      “那你怎么想的?”黄芳菲渐渐觉得不安。
      “能怎么想,你觉得我该怎么想?”田希文悠哉游哉的态度,反问她。
      黄芳菲没说话了,心里头因着她这句话而变得空落落的,她就怕有一天现实叫她在家和田希文中选一个;自己确实已经过了为爱走天涯的年纪,她不敢去冒险,选哪一边都不是她想的。
      而现在,田希文的态度又那么的轻描淡写,更是叫她感觉像走在云端上没着没落了。这时候她甚至有点恨起田希文来了,如果她是一个坚定而且强悍的男人的话,那肯定就可以斩钉截铁的为自己拿个主意,不会叫自己这么提心吊胆了,可她偏不是,而自己又怎么会爱上这个曾经她拒于千里远的女人呢?
      她开始苦恼起来了,心里头的天秤左右摇摆得不停歇,越这么想着,渐渐的,心头的天秤静了下来,终究还是停在了家里的这一方。若真到要选,一段没有安全的恋情,一个叫人看不到未来的女人,也许放弃是唯一的选择。
      不知什么时候,田希文已经移到她身后,缓缓将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胸前的肉/蒲团紧紧的贴着她的背;环着她的腰的手在一点点的收力;枕在脖子上的下巴,将呼吸重重的喷到她的脖子上。
      田希文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她想到的这些,她是谁啊,是田希文呢。有着极其细致的心思,观察入微的能力,一眼就可以将能将她看成是透明的,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呼一吸,她都有感知。只是,田希文知道,黄芳菲内心的天秤永远都会指向家人这边,哪怕这个家叫她重负不堪,叫她压抑痛苦。
      她抱她,是用她认为不给予她压力的方式叫她安心;她田希文不是魄力强悍的男人,也可能需要另一半互相支持才能达到安全感共鸣。但这就是她爱她的方式,明白她的心,了解她所有的不安,却不想勉强她的选择。
      黄芳菲被她的逐渐用力的怀抱感撼到,心头开始发疼 ,满拧的感觉就像被重重用力拧着的毛巾,痛感一点点的强烈。她哭笑不得,这个被她否定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叫她会心痛,尝着未曾有过的感觉,叫自己竟然多么的不舍。汤池的雾气迷蒙上她的脸,酸涩了她的眼睛,几乎要熏出眼泪来;才知道如果真的要舍弃的是她,原来竟然是那么的难过。

      安瑜的房间,两条铜体在丝绸被单下若隐惹现;褶皱显得有些凌乱,微软的呼吸,透着萎靡的声色。安瑜紧紧贴在黄千桦的身下,享受她给她带来缠绵的愉悦;要知道向来有些禁/欲主义的黄千桦可是一直都很惜肉如金;如今她肯主动,怎么能不好好享受呢?
      “一把骨头,跟我私奔了一回,搞得好像被我虐待一样。”安瑜的手抚过她光滑的脊背,摸到一片嶙峋,不由的感叹。
      黄千桦不喜欢这种时间身下的人还会分神去讲别的话,攻略顶端樱桃的温口与细手,腾了地儿,用手定住安瑜的脑袋瓜子,完全不打招呼已经封上她说话的唇舌。这时候的她,比往时可敬业多了,带着点解禁的意识,尽量将这久违的鱼水之欢掌控到更愉悦的顶端。
      安瑜完全配合着她的举动,双腿不由的缠上她的玉足……
      “咚咚咚咚咚!!!”这两人才刚刚开始,刚刚入戏,烦人的打扰又来了,门外沙莞华把门敲得又重又急:“千桦,千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黄千桦大概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身子微微仰起,一听是沙莞华的声音就不想理,又理头回到安瑜的锁骨处,继续制造只属于她们的愉悦。
      “啊呵呵~”安瑜也先是一愣,等着看黄千桦的反应,只是没想到黄千桦直接选择了无视,心情大好;不由的笑出声来,长腿盘缠,换了个地方,再不是黄千桦压着她那片秘地,而是自己堂而皇之的夹住她的大腿,使力的磨蹭了几下。
      “唔……”黄千桦轻哼出声,脸色煞时红成了番茄色。
      “砰砰砰砰!!!”门又重重的拍了几下,沙莞华的声音更强烈了:“千桦,你要装聋作哑是不是?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爸叫来,你也不怕我把你爷爷吵醒是不是?”
      黄千桦无语的撑起身子,重重的叹着鼻息,极其不耐烦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沙莞华管她的能耐没有,但是把这两尊黄家大佛搬出来,她也就没奈何了。
      她正要起身,安瑜却缠了上来,抱紧她,浪声浪气:“人家都湿了,你又半途而废啊?别理她,我们继续好不好?”
      黄千桦也难受了,自己这么主动,确实也是欲/望起来了,总是被人半途上一搅和,也真的不舒服。
      正犹豫着,沙莞华又拍门说道:“我再跟你说一次,如果你再不出来,我马上叫人来撞门,连夜把安瑜那个小妖精给抬出来扔到大街上去。”
      “哦~”安瑜装作惊叹一声,这种威胁她才不怕呢。
      黄千桦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欲/望已经被沙莞华这盆冷水给浇灭了,怒火却燃烧起来了,她实在不如安瑜来得淡定,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无法接受别人接二连三的打扰。
      因此,她起了身,叭啦一下将门给拉开,赤/身裸/体的站在沙莞华面前,冷着一张脸,却一句话也不说。
      沙莞华一愣,越过她看向房间里的安瑜;安瑜坐在床上,微微笑着,还不忘将搭在肩上的丝绸被轻轻扯过来,遮住那上半身赤/裸的春光。
      “这像什么样?你衣服呢?”沙莞华被安瑜这从容淡定又略带轻蔑的笑颜给气到,冲黄千桦吼着。
      黄千桦还是没说什么,回过身走进房间,将地上的睡衣捡回来,递给沙莞华。
      这更是叫沙莞华气个半死,吼到:“还不给我穿上!”
      黄千桦闷不吭声的将睡衣穿上,接着被沙莞华揪住耳朵,拖走:“几时变得这么放荡了,你姑姑管不好你,就由我亲自来管教,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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