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蛇

作者: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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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他的家


      19他的家
      樊希眨眼再眨眼,难以置信的又揉揉眼睛,“海市蜃楼吗?”
      清澈的湖泊被密林和远山环抱,一碧千顷的水面波光荡漾,水鸟贴着湖面飞翔,一群野鸭在远山脚下戏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空灵的鸣唱。这里风景清幽,这里人迹罕至,这里是——冰湖。
      冰湖,对,是她和蓝菲的冰湖,一个多月前他们还相携故地重游,在这里追忆一番少小童年。来到冰湖虽让她惊讶,但还不足以达到触目惊心,瞠目结舌,久久无言以对,如今有此反应,全是因为它——一座房子。
      一座房子,一座建在水面上的房子!
      靠近南岸的水面巍然耸立着一座漂亮的大房子,两层半的建筑,顶层是半方屋子半方台。底层是宽敞的四方平台,围着白色栏杆,离水面约有一米多高,平台中间向岸边伸出一条五六米长的廊式木桥。
      “海海市吗?”眼睛骗不了人,肯定那是真的,但心中实在疑惑重重,忍不住还是问道。
      夜墨一脸神采飞扬的笑意,“这里不是大海,是我们家的游泳池。”背着她走上桥。
      “冰湖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泳池了?”樊希不服气的说道。
      “冰湖,原来这里叫冰湖,好名子。”
      “这是我和蓝菲起的名字,是我们的秘密乐园。”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似乎说的太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原来这里还是你们的,那太抱歉了,是我们把房子建在你们的游泳池里了。”他走过平台来到房门口,金属质地的门自动开启,高科技现代感十足的门。
      明亮,宽阔的客厅,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高挑的天花板,巨大的水晶灯,螺旋盘转的楼梯都是干净的白色系。独独超大的组合沙发是鲜艳的红色,上面凌乱地扔着几个毛茸茸的雪白坐垫,沙发下面铺着圆形的长毛地毯,白底黑圈让樊希想起一种动物,斑点狗。她精于绘画,对色彩格外敏感,红色沙发点缀白色客厅,大胆的用色起到出色的效果,让华贵却单调的客厅立时鲜活起来,充满家的暖意。
      “他们不在吗?”樊希有些怯怯的巡视一下,怕遇见众人,尴尬不说,又解释不清。
      “他们都不在。”夜墨了然的笑笑,樊希听到这话,心稍稍放下,忽而又想到那不只剩他们两个,又不觉局促紧张起来。
      夜墨想把她放在沙发上,樊希看见漂亮的地毯,她还穿着鞋子,不想弄脏人家的东西,急声阻止道:“不要放在这里,把我放在那边。”随手指向靠北墙的躺椅。
      夜墨放下她,“你等下,我去拿纱布。”他走向西面,打开象牙色的双开扇雕花木门进去了。
      诺大的客厅只剩下樊希,她仔细地欣赏起房子内部的布局,红色沙发前面是双层长方的乳白色茶几,茶几上铺着比整体桌面略小的大红桌垫,桌垫上绘着梅花傲雪图,这一份组合在现代感的房间风格中巧妙的融入了古朴的中国风。
      西面雪白的墙上挂着大幅风景画,另外就是两扇精致的门,挡住了欣赏者的目光。东侧一半摆着现代大型博古架,大小不等的格子里放着精美的古玩器皿,博古架隔开一间大书房,能清楚地看见巨大的黑色书桌和高大的书架;另一半是红白相间的吧台,吧台后是开放式的餐厅和厨房,超长的餐桌可供十几个人同时用餐。
      北向的后墙是整片的玻璃,因此巨大的客厅明亮极了,墙外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平台都铺着淡褐色的木板,让你想在上面光脚跳舞。远处的水面有一座长方小亭,它和平台之间连着座木板铺就的长桥。
      靠背躺椅贴着玻璃墙摆放,椅子左侧就是通向后面的玻璃大门,正大敞四开着,湖面的风从门外轻轻吹来,送进一室清凉。
      樊希赞叹屋子的设计者是个用色高手,时时在不经意处饰以鲜艳的色彩,如同画龙点睛,赋以整间屋子大气不失雅致,高贵而又温暖。比如沙发若是换上白色或黑色也不失其富丽堂皇,但未□□于平庸。
      夜墨拿着药箱回来替她重新包扎伤口,“这里是宫殿吗?”无论是堪比小电影院的平板电视还是墙角不知名的巨大植物,都一一让樊希感觉到她和他的差距,他们分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应该有交集的,却为何偏偏要相逢?
      “宫殿?那我就是王子了。”夜墨抬头,他的脸色柔和,他的眼睛明亮。
      确实像一位高贵的王子,“住在庄园里的不一定是富翁,可能是园丁,住在宫殿里的也未必就是王子,也许是”黑亮的眼睛尖刻狐疑的审视着他。
      夜墨笑的温暖,像天真又顽皮的大孩子,对她眨眨眼睛,“也许是也许是正在伺候公主的奴仆。”上完药为她缠上纱布。
      “妖怪是妖怪。”樊希可不会被几句甜言蜜语蒙蔽心智。“童话故事里的妖怪也是住在古老的宫殿里,哎呦疼”包完她的膝盖,夜墨又抬起她的脚,脚脖子一片红肿,扭伤的不轻,需要一段日子养着了,他试探的揉揉,换来樊希的痛呼。
      说起话来义正言辞,分析事物理智冷静,挑人毛病也是一针见血,不过刚刚疼一点,那一切形象便如玻璃假面碎落一地。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像一头纸老虎,这时的她到才显得可爱,符合她的外表,十七岁的邻家小女孩,稚气、秀美。
      “那你看我像妖怪吗?”夜墨笑的狡黠,黑亮的眼睛深深地看向她。“掳走公主关在城堡塔楼里的妖怪。”
      “我又怎么知道。”被他那双黑黝黝的漂亮眼睛盯着,真是一件考验自制力的事,很难不沉迷在那双深渊般的眼眸下!樊希强忍着转头避开的欲望,强硬的与他对视。“这要问你你——是妖怪吗?”
      夜墨忽然哈哈笑起来,把手臂递到她嘴边,“咬一口吧,看看我是血肉之躯,还是刀枪不入,流出蓝色黑色的血。”
      “一个多月以前这里根本没有房屋,现在居然出现了一座水上豪宅,不得不让我怀疑这是——妖精的速度,可以瞬间变出宫殿城堡,何况是一个月这么充裕的时间,足够他变出一座北京城了。”
      “妖精的力量还真是伟大,你在怀疑什么?”夜墨的眼神也变的锋利,闪着洞察幽微的睿智,“你知道这座房子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吗?所有的建筑手段都是当今世界最前沿尖端的技术,你发现最近往雪乡方向行驶的货车多了数倍吗?你知道它们都只是开往我哥新开发的建筑工地吗?其实在过去近两个月的时间,它们中有一半是来到这里日夜开工,所以你才可以在这里审问它的主人,妖怪?别有企图的坏人?”
      樊希哑口无言,是啊?她在怀疑,借口童话里才存在的生物来怀疑他,可是她在怀疑什么?平凡的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没有任何让人有所企图的地方,相比之下他倒是拥有这世间所有的诱惑,其实他才是该怀疑的人吧!咄咄逼人的言辞终于惹恼了他吗?
      “满意这个解释吗?”夜墨扬起眉,黑亮的眼睛是逼人的锐利。
      樊希不知该如何驳斥他,脚腕处传来的剧痛彻底打断她搜肠刮肚寻找说辞,嘶嘶哀呼不已。夜墨正用跌打药酒揉着她的脚踝,“忍着点,你的意志应向你说的话一样坚韧。”
      疼死了,樊希委屈的瞪着他,公报私仇,报复吗?一定是。“疼疼嘶小心眼,我只是嘶有口无心说了几句吗?你也不用这么狠啊”
      “今天不揉开,明早会肿的更列害。”他绝对是一片好心。
      “你到什么都懂。”樊希痛的咬住下唇。
      “经常用,当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立时止住。
      经常用他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会打架,会画画,会治伤,会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又是这种眼神,探索、好奇、怀疑、警惕。”收走药酒,他没看她就以准确说出她此时的神情,“你是不是每认识一个人都要把它放在显微镜下看个透彻。”
      这回委屈的是樊希,“分析别人是我们的本能,不然孟母要择邻而处,孔子要择友而交呢。”放下脚慢慢站起来动一动,好多了,他的药酒还真有效。
      夜墨轻笑,“说不过你,我去洗手,你先自便。”拎着药箱又走入西面的门。
      樊希看向敞开的后门,光滑的平台,远处的方亭无一不引诱着她去看一看,走一走的欲望。于是一瘸一拐艰难的走向后面,站在地板铺就的平台上才发现一楼的后墙都是玻璃的,除了客厅、书房、,其它的房间都遮着白色的纱帘,难窥其内。二楼有大大的阳台,高大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从阳台的边缘伸出。
      远处的长方木亭要比房子的高度低很多,更接近水面。从平台往下走几级台阶,到木板桥上,与前面的木桥差不多长度,只是它没有护栏,木桥挨近水面,两边湖水荡漾,波光粼粼耀花了眼睛,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到水里去,蓦然升起畏惧时,人已站在桥的中心,咬咬牙壮着胆子走过去,进入长亭方方舒了口气。
      大约五米乘三米大小的长亭异常简单,也没有护栏,四根木柱支着人字形的顶棚,底座铺着和平台相同的地板,此外没有一桌一椅甚至一张竹席。小处见大,充分运用了几何图形的简洁明快,自有一份优雅平静的美。
      望向远山近水,恍如是这湖中的水仙,正欲凌波微步,踏浪远行,自然的美总能涤澈着灵魂,刹那升起抛去红尘三千,隐身山林水泽的桃花源心镜。
      脱下鞋,坐到亭边,两条腿垂向湖面,以没受伤的那只脚,伸着脚尖点着水面,凉凉的,水纹一圈圈荡开去。
      她的影子在涟漪中摇荡,不久水面上又到映着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樊希望向水中的影子,“你们还真会挑地方,怎么会选中这里呢?夜墨坐到她身边,“我哥他们公司的投资计划早已实行,来这里选地已经筹备好几年了,最后他们选中另一块地,这块地却被我哥相中,他喜欢这里幽静的环境,况且等对面的度假中心建好,从这里去上班又比较近。”
      樊希忽然想起不久前在林子里见过的丑陋司机和巨大的卡车,卡车上装的不就是建筑材料吗!当时还好奇谁要在这里盖房子,难道是拉向这里。
      “你们的胆子也很大,幽深的密林,深广的湖泊,把房子建在这里不害怕吗?这里可有神秘的传说,水里或许还有水怪。”樊希脸上掠过一丝坏笑,故意吓唬他。
      夜墨扬起眉,看着她眼中的调皮,一会儿尖刻一会儿柔弱,现在又俏皮的开玩笑,真是矛盾多变的女孩,哪一面才真实,或者就是很多面才组合成了她,灵气、清纯、神秘甚至狡猾,费人琢磨的性格。“你满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不是妖就是怪,你从远古来的吗?这么老旧封建。”
      “这件事可不是出于我的杜撰或是凭空猜测,真的是一件流传很久的传说。”自从北森林闹蛇妖,最初几年林子很不太平,来过林子里的人总是声称见到这样那样可怕的东西,所以渐渐人迹罕至,更何况是来冰湖的人几乎没有,这不算骗他,传说总是有的,只是非关水怪。
      “哦,原来如此。”看向波动的水面,嘴角不易察觉的微扬,然后恍然了悟道。
      樊希到不解他何出此言了。“什么?什么如此?”
      “夜半的怪声,你不知道,自从我们搬进来,每到夜深的时候就会听见一种奇怪恐怖的叫声,时远时近,因此大家都害怕的失眠,尤其是多目每晚都吓到痛哭流涕,像个小孩。”
      他神情忧郁而愁虑,声音低沉似所言非虚。樊希一阵惊讶,继而不相信的呵呵笑了,“骗人,我说有水怪,你便说有怪声,真会见缝插针那!”
      “那不也是你骗人在先。”他抬起睫毛,明亮的眼中跳动着淘气的笑意。
      还真是会演戏,樊希在心里暗松了口气,险些都要被他骗了,温文尔雅,纯好无害,高贵绅士,哼!是不是一种表演,其实忽然,脚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抓住,往水里拖去。
      “啊”樊希凄厉尖叫,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胡思乱猜顷刻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惊恐之极地穿起撞进夜墨怀里,拼命挣脱脚上的东西。夜墨被她扑到在地板上,而樊希又挣扎狂乱的蹬着脚要逃离,他顺势抱着她翻滚了几圈,躲离水边。
      “哈哈哈”一个人破水而出露出半身,放肆的大笑起来。
      精短的头发,阳光的脸上流着一道道的水痕,裸着结实强健的上身,胳膊搭在地板边上笑的前仰后合,但依然掩不住他有一双极大的眼睛,是多目。
      “你们你们在干嘛?”多目抹下脸上的水珠,笑的极暧昧,大眼珠在两人身上溜转。
      樊希倏地睁开紧闭的眼睛,带着余惊的她正紧紧贴在一个强健的胸膛里,两手死死地抓住雪白的衬衫,再仰头看见夜墨近在咫尺的脸,那般明媚,那般炫目,美丽的实在嚣张。此时他的眼睛温柔中闪着诙谐的笑意,互看了似一世纪那么长,樊希才发觉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蜷缩在他怀里,亲昵的让人脸红。
      她猛然推开他,荒乱地坐起身,动作过大牵动了膝上的伤,抱着腿,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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