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曲,歌尽离别[秦时明月同人]

　　第三章：孤傲飞鸟（上）

　　通常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已经有人能让你自己在意了。——凤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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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阳暧昧，微冷的清风吹拂过被白雪覆盖的大地。

　　幽静的山谷之中，遍地的曼珠沙华依旧开的灿烂，如若不是周遭梧桐树上那一层厚厚的白雪，只怕是人都会以为这是暖春。

　　此刻，山谷之中，一处僻静的山洞里，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左右的小女童正在盘腿练着功。

　　那个女童有着一头长长的的黑发，即使扎成了马尾，也到了腰部的位置。

　　略显病态的苍白肌肤隐约可以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

　　女童的双眼紧闭，眼角下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此时，她的身上仅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衫。

　　雪白的颜色，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

　　黑色的外衫被随意的弃在地上，在外衫之上，还隐隐可以看到一只暗红的凤凰刺绣。

　　女童此时不知在练什么，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沁出细密汗珠，额顶隐隐有白色蒸汽缓缓升起，然后消失不见。

　　只见她全身一颤，做了几个收功的手势，内劲全数平息。

　　一双的眼睛蓦然张开，雪洞之中好像骤地燃起了一盏明灯，俏丽的容颜上带了几分笑意。

　　女童的一只眸子明亮至极仿若暗夜星辰，但是，她的另一只眸子，却是像血浆一样的暗红色。

　　那种混沌的，血腥的，仿佛让人看一眼就会引人堕入地狱的暗红。

　　那个女童，正是凤霖！

　　“呼......”凤霖长呼了一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果真突破了凤舞九天第七重，三个月的努力看来是没白费。”

　　扫视了周围一眼，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这个山洞是她三个月前发现的，十分偏僻，却是个练功的好去处。

　　至少，没有某个白痴在一旁唧唧歪歪。

　　想起凤歌那家伙，凤霖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到她面前就脑残了呢。

　　果然是会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放荡中变态吗！可是怎么看那丫也不是放荡的人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态了呢？！

　　思索了一会儿不见答案，凤霖摇摇头，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还嫌脑细胞死太多了呢。

　　站起身，弯腰拾回落在一旁的外衫穿上，系上腰带，黑色凤纹的外衫马上使凤霖从一个纯真的小女童变成了酷酷的男孩。

　　从山洞的隐秘之处取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将瓶内的液体倒入口中。凤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那只暗红色的血眸已经变成了黑色。

　　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从山洞中飞窜而出。

　　漫步在曼珠沙华间的小径上，凤霖的心里无比的惬意。

　　凤舞九天突破到了第七重，但是她现在可只有五岁，这样的速度已经可以算作是可怕了。

　　她敢肯定，以她现在的修炼速度，到七岁之时突破凤舞九天的第九重，绝对不会有问题！

　　走着走着，凤霖忽然看见了一个陌生人站在黑翎羽住的屋子前。

　　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不小的震惊！

　　要知道，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那过目不忘的天赋都是很可怕的。

　　就是因为有了这天赋，她才能在一个月之内将念白那一屋子的医书全都背下来。

　　对于这一点，连凤歌都羡慕不已。

　　如今这繁星谷之中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既然不是原先谷中的居民，那么只有可能是外来者了。

　　但是，繁星谷之外便是用来做掩护的浓雾森林。

　　森林之中的雾气可都是由有着剧毒的瘴气形成的，没有解药，那就只是死路一条。

　　就算有了解药，还是很容易迷失在森林之中。

　　能来到山谷中的，从来都不是泛泛之辈！

　　说起来，她从刚才开始就没看见凤歌。

　　虽说凤歌从不会去山洞打扰她，但是只要她修炼一结束，他就会象是鼻涕虫一样粘上来（凤歌：......）。

　　而今天他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这点很反常。

　　想到了某种可能，凤霖的眼色微暗。

　　掩身到一旁的梧桐树后，手掌一翻，三根细长的针落入凤霖的掌中。

　　漆黑的颜色一看就让人发寒。

　　这是黑翎羽特制的阎王帖，长约寸半，上面的剧毒乃是取自百种毒物，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就是连一些剧毒之物见了都不得不绕道，可见其毒素的恐怖。

　　找准了时机，正准备将阎王帖发出，手腕却被人先一步握住。

　　凤霖一惊，小腿马上向后倒踢过去。

　　手中的阎王贴向后射出，趁着身后之人躲避之际逃开他的桎梏。

　　重新将三根阎王帖握在手中，抬起头，却在看见那张脸时愣了神。

　　“啧啧，小霖儿下手可真狠啊！”邪肆的俊脸随后在眼前放大，凤歌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凤霖扫了一眼被凤歌捏在手中的三根阎王帖，默默的将自己手上的那三根收了起来。

　　“你刚刚去哪了？谷里来了陌生人。”凤霖看着不远处那个女人，平淡的说到，却忽视了刚刚看到凤歌时，心底的那一丝放松。

　　“我去办事了。”凤歌笑着摸了摸凤霖的发顶，“至于她...... ”凤歌扫了一眼，“其实也不算是陌生人。她是念白的师妹，叫念端，来过几次。”

　　“念白有师妹？！”凤霖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那个一脸善良，本性却十分恶劣的老头子居然还有个师妹，“那她现在来繁星谷做什么？”

　　“她的弟子中毒了，她是来这里拜托翎羽帮忙解毒的。”凤歌托着下巴说道。

　　“哦。”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一身冰冷气息念端。

　　这个人，因该很在意自己的弟子吧，“是个温柔的人呢......真是讨厌。”

　　凤霖撇了撇嘴，向念端走了过去。

　　“哧。”凤歌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欠扁，暗红色的眸子里却透露了淡淡的宠溺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复杂，“口是心非的小鬼。”

　　“呐，如果是翎羽姐的话，她会没事的。”站在念端的身后，凤霖安静的说道。

　　念端转过身，看着眼前那个一身酷酷的，黑衣的“小男孩”：“你是......凤霖吧。”

　　凤霖穿上黑衣服太有迷惑性了，如果不是念白告诉她她的信息，只怕自己也会误会她是个五、六岁的男孩子。

　　明明只有五岁，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和冷静，举手投足之间带了一丝尊贵和令人安定的感觉。

　　这就是繁星谷这一代的继承者吗？

　　还真是出色。

　　只是......

　　“明明只是女流，却要承受如此沉重的使命，你不后悔吗？”

　　“都说是使命了啊！必须要承受不是吗？”凤霖微垂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更何况，女流又如何？那些男人能做到的，为什么我做不到？

　　我不会去想什么男尊女卑，对于我而言，男女从来都是平等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永远不要去渴求别人的怜悯，在足够强大之前。否则，别人的怜悯只会让自己更加绝望。’

　　这就是，我所信奉的真理。”

　　“是吗......”念端静静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那一刻，她的身影似是绽放出了光华。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小，全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

　　凤歌他，找了个好继承者。

　　如果......

　　她不是嬴政的孩子......

　　“吱呀~”的一声，紧闭的木门便被推开，露出了门后面妖娆的女子。

　　黑翎羽依旧是一身黑衣散发的打扮，但是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眼底，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疲惫。

　　“虽然还不稳定，不过，她没事了。”看出念端眼底的焦急，黑翎羽开口说道，然后好笑的看到念端那松了口气的眼神。

　　“多谢。”念端微微颔首。

　　“不用。”黑翎羽笑着摇了摇头，“要进去看看吗？”

　　“不了。”念端说完转身就走。

　　“明明很担心，却又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真是个怪人。”凤霖看着念端淡淡说到，随后，转过身，“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毒，连你都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凤霖肃这一张小脸，看着黑翎羽。

　　听到这里，黑翎羽眯起了她那双姣好的凤眸，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是杂毒。不知道是哪一个混蛋配的这种毒，居然在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身上用。用了也就算了，居然让老娘浪费了那么多珍贵的睡眠时间来解这毒，绝对不可原谅！”

　　凤霖默了。

　　和着念白师妹的徒弟的命都不如您老的睡眠时间重要是吧！

　　您就不要再说了，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还在你身后的房间里啊！

　　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又岂是一个囧囧有神可以了得的！

　　“想去看看？！”黑翎羽挑眉。

　　“嗯。”凤霖越过黑翎羽，径直向床边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幕场景。

　　一个有着海蓝色长发，默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白色的绸被盖在她身上，突出了她微红的脸色。

　　凤霖微微皱了皱眉，刚刚解毒，这样的脸色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凤霖的手覆上女孩的额头，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冰凉，使得她心里一突。

　　“怎么了？”黑翎羽看着凤霖，疑惑的说道。

　　只见手指飞快飞起落下，点上女孩身上的几处大穴，女孩和面色才渐渐稳定下来。

　　“把那□□告诉我。”凤霖的脸色微沉。

　　饶是在大条的人也会发觉不对，更何况黑翎羽本就很聪明。

　　“这毒是由七种毒草和八种毒花制成的。草有：月见、蝎尾、断肠、阴阳、沁兰，渊獤(du)、阎恆(heng)。花是：临鸢、梦魇、湖柒、秋露、月铃兰、凤点头、玄琉夜和黑血菩提。怎么了？”

　　“她身体里还有余毒。”凤霖一边说着一边割开自己的手腕，放满一碗血后用绢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霖：没有纱布就是不方便），然后将血喂给她。

　　她的血，可解这世上所有的毒。

　　浑浑噩噩之间，端木蓉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口腔，不是水也不是药，那种腥甜的，却又带了些铁锈的味道，就好像是......

　　想到了自己正在喝的液体是什么，端木蓉猛地张开眼，却应为昏迷的太久，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渐渐的，视野清晰起来。她看清楚了，她面前那个“小男孩”手上端着的那用白玉碗盛着的温热的液体，分明是——血！

　　“唔......”端木蓉只觉的胃里一阵翻滚，刚想将嘴里的血吐掉，就听到那个“小男孩”淡淡的说道。

　　“喝下去，它能救你的命。”“男孩”的声线是那种冷清的，却又带了五岁的孩子声音中，那种特有的糯软的音线。

　　端木蓉的目光扫到了凤霖的手腕，那细小的手腕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绢布。

　　但那绢布上所渗出来的，殷红的血迹，却让人触目惊心。

　　那是他的血吧！端木蓉暗暗想到，他居然为了救自己，放了那么多的血。

　　看着凤霖有些苍白的脸色，端木蓉按捺下心中对于人血翻滚的恶心感，一口一口的，喝尽了那碗里温热的液体。

　　凤霖喂完血，细心的擦去了端木蓉嘴角的血迹，端着碗走了出去。

　　“等一下......”看着那个“男孩”略带疑惑的眼神，端木蓉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有火再烧，她低下头去，声音像是蚊子的声音那么小，“我叫端木蓉......你、你叫什么？！”

　　似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端木蓉抬起头直视凤霖的眼睛。

　　与发色相同的海蓝色眸子里，满是紧张。

　　凤霖暗叹了一口气，有人误会了。

　　她也不解释，道了一声：“凤霖。”

　　望了一眼窗外已然黑掉的天空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端木蓉像是失了神似的：“凤麟吗......”（子阡：所以说，误会是这么产生的。汗⊙﹏⊙b......）

　　从黑翎羽的屋子里出来，凤霖看了看手中的碗，转动内劲，微微一用力，手上的碗便化为了湮粉。

　　反正凤歌也不缺一个碗，自己拿着碗乱跑未免太丢脸了。

　　凤霖暗暗想到，全然不管这是凤歌最喜欢的白玉制成。

　　飞身去向凤歌所在的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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