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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成仇记
司徒雅睡到半夜醒来,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看见陈元龙坐在阳台的门口,她端着水杯走过去,“怎么了,睡不着?”
陈元龙抬头看着她,笑了笑,“还以为你又没穿睡衣。”
司徒雅也笑了,在他身边坐下,“自从那次裸睡被你妈发现以后,在陌生地方我百分百穿睡衣的。”
司徒雅说的那次,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司徒雅来上海参加年终大会,借住在陈元龙家,早晨陈母进客房,惊见她裸睡。司徒雅也被吓的不轻,自此在陌生地方绝不裸睡。
陈元龙将外套给她披上,“在这没关系的。”
司徒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喝了口水,“不打算睡了?”
陈元龙摇头,“有点睡不着。你到现在也没给我一个准信,关于交往的事。”
司徒雅撑着头,“啊,这个啊,急不来的。”
陈元龙又笑笑,“那天,我看见景深吻你了,在片场。。”
司徒雅身子一僵,脸上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那个,他疯了闹着玩的。”
陈元龙看着眼前的金桔树,“我当时都想杀了他。”
司徒雅沉默了一会,“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战胜的。”
陈元龙转头看着司徒雅,“这是正式的拒绝我了?”
司徒雅没再说话,站起来往客房走去。陈元龙盯着月亮出神,好一会后苦笑了下,果然迟了吗?
司徒雅翻来翻去,一夜没睡好,六点不到就起床了,收拾收拾,叫醒赵琴就下楼买早点去了。等她提着油条包子回来,正遇上陈元龙出门,“不吃早饭?”
陈元龙摇摇头,“不了,我妈的病复发进了医院,我急着过去。”
司徒雅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开车小心点,我帮你跟景深请假。”
司徒雅跟赵琴吃早饭,觉得后者眼神很奇怪,“干吗,有话说!”
赵琴撇了下嘴,“陈特助的妈急病,你应该陪陈特助一起去啊,这个时候他肯定需要喜欢的人在身边给他支撑的。”
司徒雅沉默的啃完一个包子,抬头看着赵琴,“我们只是同事,该慰问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现在,不用的。”
司徒雅刚进公司就皱眉了,一大清早的赵琴跟李希泽就好似两只斗鸡,盯着对方打算武斗。她走过去,一人一个爆栗子,“一大早的干吗呢?都没事干了?赵琴你联系原料厂家,李希泽去生产区跟景师傅打个招呼,把一些小批量的订单赶完,随时准备开工花草的订单。”
赵琴跟着司徒雅身后走进办公室,“雅姐,李希泽太过分了,他刚才说你坏话。”
司徒雅揉着脖子,“他说我什么?”
赵琴忿忿不平,“他说你玩弄陈特助的感情,我跟他吵了一架。”
司徒雅笑了起来,“玩弄啊。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忙去吧。”
司徒雅从到韩国再去上海最后回到南京,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积了不少的工作要处理。她一口气忙到下午六点多才忙的差不多了,揉着脖子看着窗外放松,“太阳跟咸蛋黄似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端午到了啊。”她站起来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她现在才能想想她跟陈元龙的事。
陈元龙要求交往的时候,司徒雅是真的动了心,只是缘分这东西很奇妙的,错过了就再也抓不住了,她跟陈元龙注定了不会一起的。
赵琴敲门进来,后面跟着李希泽,两人都板着脸,赵琴先开了口,“雅姐,花草的原料也从大华公司进对吧?不用考虑顶月的对吧?”
司徒雅点头,“对啊,大华的品质是可以保证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赵琴将一纸传真递给她,“金主刚发来的传真。”
司徒雅只看了一眼,就抓起了电话,李希泽忙上前按住电话,“前辈,金主刚也给我电话了,说花草的订单不在我们家的生产区做,交给星群做。”
司徒雅愣了愣,景深是什么意思,事情有变动不告诉她,直接就让两个新手去办了?顶月的原料向来品质不好,星群的工艺也不行,花草的家具如果真的用顶月的原料让星群去做,只怕黑太阳的招牌保不住了。
司徒雅还是打了电话,“景深你想什么呢?顶月跟星群在行内是什么评价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那么辛苦才拿到手的设计权,你想什么呢?”
电话那边的景深似乎早就知道司徒雅会打电话来,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崔家人在价格方面跟元龙规划的出入太大,要求我们按照他们的价格制作。而且帝景那边煽风点火,说崔家人出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国内一等行业的价位,所以,崔家人不肯加钱并表示如果我们再漫天开价,他们将中止与黑太阳的合作,懂了么?”
司徒雅不傻,“又是帝景!杜子齐没完了。可我们这样做一旦传出去,以后就麻烦了。”
景深也明白,“别急别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司徒雅挂了电话,见赵琴跟李希泽还在,她抓抓头笑了起来,“好了,你们收拾下班吧,没事的。”
司徒雅慢慢的收拾着,想想给陈元龙打了个电话,“元龙,你妈怎么样了?景深有没有跟你说花草的事?是这样的……”
陈元龙靠着车门听完,对着迎面走来的钱可摆了下手,“景深这个做法,行内不是秘密,不少一线的公司也是这样做的,毕竟不能让到手的业务跑掉。帝景实力雄厚,在众多发展中国家都有生产区,原料人力都是廉价的,所以他们利用这个优势多次击败了已经拿到业务的其他公司。而且家居产品一般只要不出现人身伤亡,大家都不会太在意是不是正宗的。”
司徒雅因为陈元龙的一番话使得心情更差,“弱肉强食啊,自古不变。那我们除了也这样做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陈元龙打开车门上车,“把设计权转让给帝景也是个办法。但是景深宁愿冒险砸招牌也不会把设计权给帝景的。”
司徒雅沉默了好一会,“我总觉得景深这样做有些偏激了。”
陈元龙笑了起来,“他就是想报仇。不会有问题的。端午节要到了,小长假准备干什么?”
司徒雅叹气,“回家窝着呗还能干什么,不跟你说了,我下班回家了。”
陈元龙挂了电话,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钱可,“婚纱什么的,你定就好了。”
端午小长假,司徒雅陪着父母回老家看望已经九十高龄的奶奶,一大家族的人都在关心司徒雅的婚姻大事,弄的她躲在奶奶的房间里不出去。
奶奶笑眯眯的递给司徒雅一个桃子,“牙牙也三十好几了吧?”
奶奶总是将“雅”念成“牙”,司徒雅小时候也抗议过,现在早就习惯了。她在奶奶身边坐下,“奶奶,有没有男人会一辈子都只对一个女人好呢?”
奶奶摸着她的手,“何必要他一辈子对你好呢?那个男孩子能对你好久呢?”
司徒雅认真的想想,“十年左右也够本了。”
奶奶又拿过一个桃子给司徒雅,“那十年后他不对你好了,你就自己对自己好。奶奶的爷爷有四个老婆,他的大老婆也就是我的奶奶常对我们说,男人的心不在了,随便怎么办都不会回来的,想太多磨坏了自己的身体还不如看开点,自己对自己好点,男人不疼自己疼自己就是了。女人是花,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人见人爱的名贵花,荠菜蒲公英也开花的,没人爱不也活的很好?你就当自己是朵荠菜花,只要不刨根就年年开花,不好过那些只开一季的名贵花?牙牙跟奶奶讲,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司徒雅啃着桃子,“我不讨厌他就是了。人还不错,脾气也好。”她停了一下,“不过,另一个,烦死人了,整天给他收拾烂摊子,仗着皮厚说他什么都无所谓。”
奶奶又往司徒雅手里塞桃,“牙牙是喜欢第二个男孩吧?”
司徒雅吃了一惊,“哎?我不喜欢他!奶奶,我手上有桃的,还没吃完啊。”
奶奶摇头,“你喜欢他的。第一个男孩子你只说了他的优点,第二个男孩子你只说了他的缺点,你不是爱炫耀说人坏话的孩子,你光说那个人的缺点是不想别的女孩知道他的优点看上他,是不是?”
司徒雅咬着桃子愣住了,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无论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交谈,她对陈元龙的评价都很正面,对于景深则是从未提过一个好字。难道她真的是喜欢景深想独占才到处说他不好的?
司徒雅忙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抛出脑子,她喜欢景深?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奶奶,我出去帮忙。”
吃午饭时,堂弟家三岁大的儿子在大人的授意下,天真无邪的看着司徒雅开口,“姑姑,姑父在哪呀?”
司徒雅大囧,放下筷子看着小侄儿,一脸的真诚,“姑父在卖场呢,等过年的时候,姑姑带你去买好不好?”
小侄儿欣喜万分,众亲戚却都是一脸古怪表情,司徒雅只当没看见,埋头苦吃。奶奶心疼大孙女,为她解围,“牙牙有喜欢的人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司徒雅顿时想瞬间消失,亲戚们他一言我一句的问个没完,从身高体重到父母职业再到年收入脾性问了个遍。司徒雅紧闭牙关一字不答,突然听到了景深的声音,“司徒雅!我可找到你了!”
司徒雅猛的回头,竟然真的是景深!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的走进来,司徒雅忙站起来,“你怎么找到这的?吃饭了没?爸,帮忙搬个凳子拿副碗筷。”
景深盯着司徒雅,“你手机竟然关机!不随身带也就算了你竟然关机!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一大早五点就从上海包车过来,按照通讯录上地址一直找到你老家!”
司徒雅忙从包里掏出手机,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没电自动关机了,我说怎么那么安静,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景深端起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陈元龙明天结婚了。”
司徒雅愣了下,“你说什么?”
景深看着她,一字一顿,“陈元龙,明天,结婚。”
这个消息无论听几遍都是一样的不真实。司徒雅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吧?”
景深烦躁的抓抓头,“这种玩笑有什么好开的?我早上四点被电话吵醒,他说他明天结婚然后辞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要跟你结婚,我还说要包个超大红包,结果他说了个陌生女人的名字!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司徒雅伸手,“手机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景深叹气,“他不接的。”
司徒雅深吸口气,看向父母,“爸妈,我有事马上去上海,奶奶再见。二叔三叔大姑小姑,二婶三婶大姑父小姑夫,我先走了,大家有空再聚。景深,走!”
陈元龙站在床前,削着苹果。陈母静静躺着,没有了平日的强势。她转头看着陈元龙,“你跟钱可什么时候认识的?也不告诉我们,不声不吭的就要结婚了?你们有感情吗?”
陈元龙将苹果切成小块,扎上牙签,放在床头柜上,扶着母亲坐起来,喂她吃苹果,“认识很久了,不过一开始大家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就没有跟家里说。”
陈母盯着陈元龙的眼睛,“那,司徒雅呢?”
陈母这么问是有原因的,虽然不喜欢司徒雅大大咧咧的性格,却因为是儿子带回家的唯一女性,自然也能猜出儿子的心思,不想却一直没动静。现在儿子竟然要与宿仇之女结婚了,虽说事事难料,可她怎么都不相信儿子对司徒雅没有了感情。
陈元龙笑笑,有些苦涩,“她不喜欢我。”
钱可进来,甜甜的冲着陈母笑,喊了声阿姨。陈母也笑笑,“你们,出去走走吧。我没事,苹果放着。”
陈元龙与钱可下楼,往树荫下走去。钱可歪头看着陈元龙,满面的担忧,“叔叔答应了,下个月亲自为伯母主刀,你不用担心太多。”
陈元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在想明天的婚礼。虽不情愿却没有办法。钱可的叔叔说了,除非陈元龙与钱可结婚否则绝不给他母亲做手术。陈元龙没有办法不答应,除非他想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他是可以让母亲到国外治疗,但是母亲现在病情严重,根本就不能出国。钱可喜欢他是众人皆知的,可他对她却没有男女之情,除了早就喜欢了司徒雅这个原因,还因为陈钱两家有点过节,他也没有机会遇到钱可,所以他也想不明白钱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还弄的众人皆知?
钱可停下脚步看着陈元龙,“你不高兴?不是说不拿证的吗?你在担心什么?等叔叔给阿姨做了手术,阿姨身体好了,我们就分开。”
陈元龙看着她还是不说话,也无话可说。那天在陈母的叹息声中,钱可拉着他跪下,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让陈母安心养病。谎言一旦出口就无法更改了。早晨给景深电话,本来只想说辞职的事,可还是说了结婚的事,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希望能有个人来阻止他这样做。景深或许是没反应过来或许也有着私心,还说要包红包。他忍不住说了钱可的名字,景深愣住了,随即追问为什么,他倒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能沉默的挂了电话。他也想给司徒雅打个电话,却几次都按不下键去,只得放弃了。
钱可在长椅上坐下,“我知道你喜欢别人,不过,和我办个婚礼也是不得已的,我的病也越来越重了,你就当做好事了。”
陈元龙看着越走越近的司徒雅与景深,长吁了口气,既然没听清钱可说了什么。钱可抬头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们认识?”
景深一把揪住陈元龙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司徒雅拉开景深的手,“景深,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景深在长椅上坐下,“他做事太气人了,司徒雅,你让他解释。”
陈元龙垂下眼,“没什么好解释的。”
景深立刻跳了起来,司徒雅忙挡在陈元龙身前,“好了,景深,我来问我来问。”
陈元龙皱眉,“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徒雅转身看着他,“太突然了,而且你要结婚的怎么连我也不告诉?还要辞职?为什么要辞职?”
陈元龙转开视线,“在一个公司待久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司徒雅愣了愣,“可现在事正多,如果你这个时候走了,我们很多事都不顺手的。”
陈元龙笑了起来,“也不过就是忙乱一阵子。”
司徒雅皱眉,“忙完花草再走行不行?这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陈元龙摇头,“不行。”
司徒雅一手撑额一手叉腰,长长的出了口气,“陈元龙,突然要走总是有原因的,我还是景深对不起你了?共事十年了,我自认对你还有点了解的,你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辞职结婚,这两件事都不是你的作风!”
陈元龙打断了她的话,“司徒雅,你对我了解多少?”
司徒雅也有点来气了,“有话直说。”
陈元龙定定的看着她,“你对我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很多事很多时候你都只看表面,存心的不给我任何机会,司徒雅你真的很狠心的。”
司徒雅真的上火了,“我怎么不给你机会了?陈元龙你说话凭点良心!我自认对得起你!跟你交往我也是很认真的在适应,还被李希泽说玩弄你的感情!”
景深突然注意到了钱可,“啊,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
钱可笑笑,站起来,挽着陈元龙的胳膊,“你们好,我叫钱可,明天跟元龙的婚礼还请两位赏个面子。”
景深傻了眼,司徒雅也是一愣,两人相视无语。陈元龙向两人勉强笑了笑,“想来就来吧,在白玉兰酒店三楼沁芳厅。”
司徒雅一夜都没有睡好,去做妆的时候景深来了,也是一脸憔悴。两人收拾完了到了白玉兰酒店,陈元龙与钱可站在大门口迎客,司徒雅对着钱可笑笑,“祝你幸福,我们先上去了。”
酒席开始后,陈元龙有些不对劲,任谁敬酒都是一口喝光,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意。钱可想帮他拦酒,他却说不用,又喝了几杯,他看着钱可,“我去洗把脸。”
司徒雅在走廊里靠着墙抽烟,看见陈元龙踉踉跄跄的出来,忙掐了烟,“喝多了?”
陈元龙站定,微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司徒雅撇了下嘴,转开话题,“少喝点意思一下就行了,那么多人呢,一个一个拼,非醉不可。”
陈元龙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学会抽烟了?”
司徒雅叹气,“有的时候烦的不得了,又不能跟男人似的喝个醉,就学抽烟了。”
陈元龙也靠着墙,抬头看着天花板,“抽烟对身体不好,喝醉也不好,可喝醉能暂时忘记一些事,比如你不喜欢我喜欢景深,比如我明明不喜欢钱可还要跟她结婚。”
司徒雅皱眉,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陈元龙突然转头冲着她笑,她不由得一愣,“怎么了?”
陈元龙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还记得吗?五年前你说要是有哪个男人坚持吃素十年你就嫁他,我坚持一半了。还有你肯定不知道,你是我带回家的唯一一个让父母过目的女人。还有你绝对不知道,我所有的人生计划里有你参与的,连孩子叫什么我都想好了,男孩叫陈司徒,女孩叫陈恋。”
司徒雅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苦笑,“元龙,不可能有孩子的,我不孕。当初跟杜子齐分手也有这个原因的。还有这名字真不怎么样。”
陈元龙低声笑着,“杜子齐不识宝。”
司徒雅知道陈元龙以为她在随口乱说,也不打算解释。那是一个秘密,七年前的事了,只有她知道。她从陈元龙怀里挣脱出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她还等着呢。”
陈元龙洗了脸又回去了,司徒雅已经在景深身边坐下了。陈元龙跟钱可过来敬酒,景深不喝,气氛有些微妙,司徒雅忙打圆场,端着酒杯站起来刚要喝,却被景深一把拉坐下了,酒洒了出来,一半洒在了司徒雅的长裤上,一半洒在了钱可的婚纱上。
陈元龙看着景深,“你想怎么样?”
景深站起来,猛的一拳将陈元龙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景深看着他,“我想怎么样?我想揍你!你才是混蛋!你说你喜欢司徒雅就是这样喜欢的?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陈母坐在轮椅上远远看着,陈父要过去被她拦住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处理。”
钱可挡在陈元龙面前,司徒雅也拉住了景深,看着两个好伙伴要开打,她终于怒了,“够了!你们两个!不要跟孩子似的以为打架能解决问题!景深,向元龙道歉!你先动手的就是不对!你道不道歉?”
景深转头不吭声,司徒雅冷笑起来,哼了两声,抓起包就走,被陈元龙一把抓住了胳膊,“你想我怎么样?”
司徒雅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陈元龙,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我怎么样!想我求你吗?求你什么呢?别结婚还是别辞职?你做出一个决定肯定是自己已经想好的,我凭什么让你改变?我真是疯了,跑到上海来干什么!”
陈元龙松开了手,眨眨眼笑了起来,“拒绝你的,必为你拒绝吗?”见司徒雅走远,他声音略高了些,“再见,司徒雅。”
总有一些人需要放手的,总有一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陈元龙转身看着钱可,“去换件衣服吧,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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