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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贝小北今天不想去医院,午餐后从花店出来,便抱着那盆小小的植物去搭了公车往紫金山上跑了一个来回。初到四月春意正浓,市区那一条北京东路是她最喜欢的路,前段是笔直笔直的雪松,挺拔又骄傲。后段正如霞似锦的开着樱花,散散淡淡片片飘落,感动得她都想探手去接。“刚柔并济”这个词汇说的就是这座城。
公交车经太平门上了紫金山,人就渐渐少了,树木层叠,光影斑驳,连温度也低了几度,隐约觉得有些冷,却又好似特别的安宁。同一辆公车再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时分,贝小北步行走回去,拆开粉色植物的包装,将它和仙人球摆在一起。她坐在小椅上用手撑着下巴看。两个瓷盆并排靠着,两株植物一个柔和粉嫩娇憨可爱,一个碧绿清翠张扬跋扈。像是两个极端的女子,此刻却安静的处在一处。
简单给自己做了些吃的就洗了澡进房间休息。莫向南没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叫她等。这件事情上,他好像没什么脾气,昨天她先睡着了,也没生气。于是她安了心,躺在床上,不想看电视就找了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来看。
那是莫向南的经济学理论分析,难懂又拗口,却是催眠的利器。任凭贝小北怎么挣扎,一页都没有看完,便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正在这当口,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是莫向南回来了,她迷迷糊糊的打开卧房的门,以将睡未睡,似醒未醒的酥哑声音开口说:“你回来啦!”
随着一小声“啊……”和一小声“喔……”同时响起,本在泡茶的莫向南回头,见到仅穿着睡衣的贝小北呆立在房门口,樱桃红色的嘴唇微启,像是被吓到了。而另一个声音的制造者,与他一同回来取资料本在沙发前坐着的叶青竹,也傻怔怔地站起来,盯着贝小北看,那眼光直勾勾的都不带转弯的。
莫向南端了茶走过去,放在小几上,一抬手将叶青竹按坐回去,又回身对贝小北冰冷冷一句:“回房里去!”
她几乎是逃着回房去的。莫向南拿了资料丢给叶青竹,没好气地说:“可以回神了。”
叶青竹长得一脸标准的阳光王子样,这会儿略略犯了点花痴,稍稍有一点呆傻的看着卧室的门,和莫向南说:“这就是大嫂给你储得那姑娘。”
莫向南优雅的端起杯子喝茶,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这才多大呀!哥,你欺负未成年少女。”叶青竹声音不小,叫得房里的贝小北都听得见。
“二十岁,成年了。”莫向南本不想解释,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
“看上去真小,真特别。”说着又往莫向南身边挪了挪,神色暧昧的低声问:“你们一起睡?”
“这里就有张床,我不觉得自己适合睡沙发。”叶青竹是莫向南铁兄弟,贝小北的事情,他本就没瞒他,否则也不会让他上来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贝小北会仅着了睡衣出来应门。
“哥,她已经是你的了?”贝小北穿得其实是上下件的保守睡衣裤,上衣有一个小翻领,略微露出一点脖颈,眼尖的叶青竹定是看到他昨天早上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了。叶青竹斜着眼看他:“那么小,你也真下得去手。”
他见莫向南的眼睛略有些沉,用膝盖撞了一下他的腿说:“滋味很好吧!”
莫向南挑挑眉说:“她的脾气可是你消受不起的。”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不禁浅笑了说:“不错。”
叶青竹认识的莫向南,对男女之事并不多热衷,这么些年也未见过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纵情声色,可不想这个小女人却应了他的缘法。“脾气很坏?”
这一回莫向南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回答的声音很温和:“很坏。明明有求于人,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认了命乖巧起来,又乖得像一只猫,让人想气都气不起来。看上去,真把你当回事,可心里恨不得把你挂城头上晾晾。”
叶青竹听了他的描述,在一旁呵呵的笑,离开下楼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念头上蹿下跳:他大哥估计要栽在这个小女孩手上了。
与叶青竹突然的警醒不同,莫向南此刻心里隐约有些别扭。刚刚贝小北在他们面前那么一恍,便招了叶青竹的注意。虽然青竹不会肖想,但是这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是吸引人的。
这个时候,他还尚未意识到自己对贝小北竟有了占有欲。
洗澡的时候,他发现贝小北真的在刻意的在顺从自己。衣架上,他的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连擦头的毛巾都在一旁放得好好的,他觉得很得意。
莫向南洗完澡,关了外间的灯开门进了卧室。室内并没有贝小北的身影,露台的灯却亮着,隔着窗纱隐隐约约的晃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他走到门口,见着她双腿曲起,整个人都蜷在藤椅上。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搁在并拢的膝盖上盯着桌子上的两株植物。白天还只有一株,这会儿就变成了两株了,都长得奇形怪状的。
女孩见他走了过来,嘴唇微微勾了一下,带了点傻气的说:“我给你丢人了吧!”
莫向南嗤笑,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道:“还丢不死我人。”
缓了缓,想起当时叶青竹的表情,自己都觉得好笑。伸过手去,把新的植物拿过来在手里仔细地看:“怎么长得这么奇怪?”他好奇的去捏那厚厚的叶肉。
“别!”贝小北出声阻止他:“这些是多肉景天科植物,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花叶上有粉,一碰就掉就不美了。多肉植物是一个很奇怪的分类,即使的同一个品种,因不同的养殖方法,水份的控制还有不同的地域,长大后的样子都会不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得到的会是哪一种。一边用心养一边慢慢期待。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好。”
莫向南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看着她问:“很喜欢植物?”
“为什么这样问?”
“你搬过来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包里几件衣服,就只这一棵仙人球了。”
贝小北难得嘻笑一次:“你观察得还真仔细。哪个女孩不喜欢花花草草呢?只是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喜欢罢了。仙人球不是我的,是在你家楼下捡的。这粉色的姬秋丽,是高姐送我的祝贺我想通的礼物。”她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墨一样沉,却像星子一般亮:“我想通了,莫向南。”
莫向南听了站起来,走向她。一手扶她后背,一手穿过她膝弯,略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他命令道:“以后不许穿睡衣出卧室。”
“好。”贝小北乖巧的答应。
“今天晚上,我会要你。”两个人对望的眼都是亮亮的。
贝小北听了他的话,面上火烧一般的热,一定红得不像样子,嘴里却轻轻“嗯”了一声。
“想通了?就这样?”莫向南问。
贝小北知他意思,未曾犹豫,双手交#合环在他的颈后,面孔也紧紧地贴上他的颈窝,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声音略有些响,却又像是一声微不察的叹息。
莫向南的心软了一下,蓦然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
贝小北的声音像蚊子哼:“别在脖子上留印子。”
莫向南抱着她走进卧室,抬脚将门关上,径直走向大床,将她放下来。拿了她环在颈后的手压在她腰的两侧道:“问我个问题?”
女孩子偏了偏头问:“你几岁了?”
莫向南听了哑笑,哼了一声才说:“35岁。”
“好老。”贝小北说。
莫向南也不气:“再问一个。”
贝小北还是看着他,开口说出来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你的眼睛带一点蓝色。”
莫向南俯了身,低头去亲她的眼睛,亲得她双目都闭上了才温柔地说:“对,是蓝色的。”
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他一点点向下吻,热情又温柔。衣衫一点点褪尽,女孩莹白的身子丝毫不输身下上等的丝绸床单。
她还是怕的,无论是他的手还是他的吻,所到之处,一直在抖,却也不退不让。与第一次的蛮横不同,这一次,他用温柔折磨她,一点一滴,轻揉慢捻,非逼得她忍不住轻嘤了一声才肯罢休。
明明想温柔再温柔一点待她,可一但占据她柔作一团的身体,他的所有理智都不存在了,仿佛这一刻,只有她是他的全部,没有她,他便一无所有。
他失了神智,身#下占着她,不知疲惫又不受控制。嘴里想叫她的名字,喊出口来却是一声:“小贝壳儿……”
贝小北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的,她还是疼,渐渐的疼痛之外,涌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在他的这一声叫唤后,她仿佛落入深海,慢慢往下沉,从此再不能看,再不能听,再不能说。
往后多少个深夜的梦里徘徊,他的叫唤成为她的梦魇和想念,厮磨着她最年轻美好的岁月。
莫向南俯在她身侧喘了许久,才微微侧身睡向一边。贝小北本想背过身去,意图明显,他不允,一只手挡在她腰间往身边抱,空出另一只手抽了纸巾替她弄干净。贝小北觉得,连上床这种事情都已经顺理成章了,再矫情这个不是徒惹人笑话吗。所以,咬了牙,偎进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这样是让他满意的,莫向南抱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是女孩最宠爱的毛绒玩具,整日如珠如宝的拥着。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莫向南,你在我身上寻着了那种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快#感,这种感觉于你而言并不难找,可我明明觉得你在沾沾自喜。”她有些累了,眼皮有千斤重,说话的时候,连语调里都睡意朦胧。
莫向南笑,哄她入睡的动作一下比一下轻柔:“你呀!再笨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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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吃饱喝足,该走人了吧!
您虽是男主,可也得让男二出来溜溜弯呀!
有读者叫他们“南南”和“北北”,太可爱了。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表述一下莫向南的年纪:他老人家35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