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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神医
从衣铺出来时,巫悠然就去找李布衣了,只是人没有在茶水铺,巫悠然皱了皱眉,这人去哪了?
“这位姑娘,请问您是不是姓巫。”茶水铺的小二看着巫悠然的衣服和发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我是姓巫,是不是有位穿着天青色布衣,头戴书生帽的公子和一个胖和尚来过?”这两人到底去哪了,也不说声,这么着急。
“刚才街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姓李的公子说您要是找来了,要么去赖神医的住所找他,或者回之前的客栈也行。”小二将李布衣的话转达给了巫悠然。
巫悠然点了点头,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想了想,还是回客栈了,既然这人不走了,她也正好回去做点事。
医神医赖家的住所偏僻寂静,周围风景甚好,赖家的房子建造的非常雅致,要是巫悠然看到了,一定会夸赖药儿看风水的眼光不错,这个地方真适合避世隐居。
只是这偏僻的地方,总是会出现几个病重想要求医的人,赖药郎纵使医术高明,心地善良,但赖药儿早就明令禁止赖药郎救治那些人,毕竟赖药郎的身体确实令人堪忧。
李布衣和求死在茶水铺的时候,看见一群恶霸欺负一对身患残疾的爷孙俩,想要帮忙却是早有人出手,等那人杀了几个恶霸,发现老人身中剧毒,李布衣被那盲女求助,无奈答应送她来见赖药儿,倒是没有来得及通知巫悠然,只得留下口信。
几人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赖药儿那冷漠的态度,对着一对夫妻的求医漠视不理的样子。
“我赖药儿有三不医。”
“一,没钱不医。”
“二,不喜欢的人不医。”
“三,心情不好不医。”
“我今天心情很坏,不想医你,走。”
“求求你啊,赖神医,我相公的病每天晚上都折磨的他很痛很难受啊。”妇女哀求的声音赖药儿置之不理。
“如果每个人有病有痛就来找我,那我岂不是很忙?走吧,痛不死的。”
那无所谓,张狂,漠然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欠扁。
“赖神医,请问你几时心情会好?”
“你在这样啰里啰嗦,我一见你心情就不好。”
看着那对夫妻灰溜溜的走了,救了那对爷孙的孟青楼早就忍不住了,出口指责赖药儿:“你算哪门子的神医,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混账?”
赖药儿转身,笑道:“是你?”
“你就是医神医赖家的人?,在下点苍派的孟青楼,刚才那位仁兄那样求你,你都不肯医他?”
“你今天为什么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赖药儿问道。
“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与你何干?”
“那我医不医人,又与你何干?”瞧瞧,这嘴还真是利索。
“。。。。。。。。”
“我赖家的人喜欢医就医,不喜欢医就不医。你手上这把剑挺厉害的,不知杀不杀得了人。”
李布衣和求死看着两人对话,相互对视了一眼,李布衣看着两人直来直往,说道:“你刚才说有三不医,但是现在什么条件都未开就说不医,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孟青楼脸色涨红,拿剑指着赖药儿说道:“这位老伯就要毒发身亡,你说,怎样你才肯医他?”
赖药儿邪笑道:“你这把剑不错,就它吧。”
看着孟青楼脸色铁青拒绝到妥协,赖药儿不屑的笑了笑,拿着手上的破剑,领着几人去后山了。
李布衣和求死真正的见识到赖家的医术高明,看着赖药儿那玩味的样子,心想,这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想到这么久巫悠然没有来,李布衣猜想人应该已经回到了客栈,送走那对爷孙,对求死说道:“悠然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客栈了,求死,咱们也回去吧。”
求死一拍脑袋,笑呵呵的道:“看相的,巫姑娘猜的还真准,他说你走不了,这不还真是吗?”
李布衣笑着摇摇头,对着赖药儿抱拳告辞,孟青楼看了看自己那把剑,拳头握了一下,也随之走了。
而赖药儿听到求死的那句“巫姑娘”,背影顿了顿,继续拿着剑走了,去了城中最大的赌坊,所谓醉生梦死,白天赌博晚上妓院中寻欢作乐,真真正正的风流不羁。
巫悠然在回来的路上又买了许多的纱布和棉花,回到之前的客栈要了三间上房,打开包袱,将那些布用剪刀切成一块一块的,想着以前在灵鹫宫里那些侍女给自己做的古代版卫生巾的样子,边回忆边做,半个小时后,巫悠然有些泄气的看着手中那样子奇怪的纱包,没有动手操作,这还真不是想就会做的。
扔下手中的东西,巫悠然用包袱将这些东西全都装好,希望那个不会这么早就来,得找人请教请教,可是找谁呢?
下了楼,发现求死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巫悠然走了过去,问道:“求死大师,李布衣呢?”
“刚刚回来,又走了,说什么让我照顾那个孟青楼。”求死喝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着。
“孟青楼?”这是第四个要死的那个人?
“啊,是这样的。。。。。。”求死将怎样认识孟青楼,赖药儿怎样救那俩爷孙,详细的对着巫悠然说道。
“对了,我订了三间房,还是你们原来住的那两间。”巫悠然听完,对着大口吃菜的求死说道。
“看相的早就猜到了,真是麻烦巫姑娘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
巫悠然看着外面天色渐暗,抿了抿嘴,走到掌柜那里。
“掌柜的,你夫人在吗?”巫悠然笑了笑,看着柜台后面神色不安的掌柜说道:“我找她请教点事?”
“姑娘跟我到这边来。”掌柜看着巫悠然的笑脸,情绪有些放松,这位姑奶奶的武功那么高,可不能得罪了。
跟着掌柜来到后堂,巫悠然见到里面正缝衣服的妇人,那妇人看见自己的相公过来了,奇怪的问道:“前面不忙吗?”
“这位姑娘找你有些事情,你们慢慢说,我到前面看着去了。”说着关上房门就出去了。
看着对面相貌平凡的女人,巫悠然倒是直截了当的说:“大婶,我是想请你教我,葵水来了,那个怎么做?”
女人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姑娘有做那些的东西吗?”
“嗯,东西我都买好了。”巫悠然点点头,说道:“在我的房间里,大婶方便过去吗?”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我教你一做一个,就会了。”
巫悠然仔细的对照着那位大婶做的卫生巾,自己也做了一个,对比了一下,觉得还不错,顿时兴趣来了,一个时辰之后,巫悠然看着二十几个卫生巾,满意的笑了,这下就不用发愁了。
李布衣在赌坊找到了赖药儿,拦住了他要将孟青楼的剑卖掉的举动,赖药儿笑道:“李兄,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把剑算你五百两。怎么样,划算吧。”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不过赌坊有。”李布衣笑了笑,眼观四周,算了一下,对赖药儿说道:“这里摆的是青龙吸水局,所有人带进来的银子都是有进无出。”
“那你怎么帮我赢钱?”赖药儿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布衣。
“有进必有出,你只要摆那个位子,我包管你三把之内赢到五百两银子。”李布衣指着一个方位,淡定自若的说道。
赖药儿笑了一下,说道:“好,本公子试试。”
半刻钟后,李布衣看着满载的赖药儿,说道:“看来,应该有五百两了?”
“这把剑给你。”赖药儿言而有信,将剑递给李布衣,眼睛转了转,说道:“你是孟青楼的好朋友吗?”
“我和他今天才认识的,不过看的出孟大侠为人行侠仗义。”李布衣拔出剑,看了看,说道。
“那又怎样?”赖药儿对这些侠义之人从来都是不屑。
“心魔下一个要害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出事。”李布衣淡然说道。
“据闻李布衣闲云野鹤,非黑飞白,从来不过问江湖中事。为何这次如此热心?”赖药儿双手抱臂,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信不信命?”李布衣问道。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赖药儿反问道。
“我看过孟青楼的面相,是大凶之兆。但是我相信,好人必有好报,所以我想帮他避过这一劫难。”李布衣眉头微皱。
“我只相信公平交易,有牺牲才会有收获。如果天亮之前我一把都不输,那我就帮你。”
赖药儿有心为难李布衣,李布衣倒是好心说道:“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时候勉强得到的未必就是幸福。”
“各有所求,你要你的答案,我要我的银子。”
“好,我帮你。”
第二天早上,赖药儿心情大好的从赌坊出来,看着表情沉着的李布衣,笑道:“你帮我赚了这么多钱,请你吃早餐。”
李布衣瞅了一眼他得瑟的表情,摇头说道:“赢了这么多就放好,当心有血光之灾。”
“啊,你这个人真是有问题,三句不离本行。”赖药儿切了一声,往前走去。
只是到了一个巷子,就被几个人该拦住了,赖药儿哭笑不得的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李布衣淡定的说道:“赢了赌坊这么多钱,不找你才怪。”
几下出手,赖药儿就被李布衣拦住,看着跑远的那群人,赖药儿面色不好的说道:“为什么拦着我?”
“真要出手,那就验证了血光之灾几个字了。”李布衣放下拦着的右手。
“够了够了,既然答应帮你,我就不会食言。”赖药儿不耐的说道。
“那天我在温香玉院寻欢作乐回家,经过那家客栈后院,突然听到一阵怪声,我一时好奇,就走进去看看咯,就见邱断刀死在地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死法,我忍不住过去检查她的死因,只是还没检查,就被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袭击了。”
想到那个女人,赖药儿不自觉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自从那天在妓院见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身份也查不出来。
“你说悠然?”李布衣想到那天巫悠然的确实追出去了。
“你认识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巧吧,赖药儿眼神狐疑的看着李布衣,想了想,之前求死嘴里的巫姑娘,似乎正好对上号了。
“嗯。”李布衣没有多加解释,继续道:“那之后,你是怎么知道心魔会杀秦燕横和英肃杀的?”
“这份名单是我在邱断刀身上找到的。”赖药儿从腰间拿出那张纸,说道:“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的,查了英肃杀的死因,我才明白的。”
李布衣沉默了一会儿,和赖药儿走到了一个街边地摊坐下,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此时在客栈中的巫悠然,却是抱着肚子在床上直冒冷汗,蜷缩着身子,那样子甚是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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