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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巧试季高
当那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包拯和公孙策才知道来人竟然是展昭易容的。
“展护卫!你怎么……”公孙策惊讶不已。
然而包拯看上去却并不惊讶,只是轻轻舒了口气。
展昭看见包拯安然无恙很是高兴,道:“大人没事了?”
“梅兰姑娘的药甚灵,本府已经没事了,日后,包拯定要致谢。只是,展护卫,听公孙先生说你去找敏姑娘了,怎么还换了这身?”包拯微微颔首,却也是颇为不解。
“大人,属下这次回来实是为了此事。展昭一路追踪,最后去了陷空岛的事想必大人应该都知道了吧。”展昭不急叙说,问道。
包拯点头:“不但如此,连你中毒之事,公孙先生也一并告知本府了。只是展护卫余毒方清,何不多留些时日?”
展昭似乎早就知道包拯会这么问:“大人容禀:展昭在陷空岛之时,与师姐做了商议,决定立即返京。正所谓夜长梦多,若是多费时日,只怕后患无穷。我等出松江府时便遭到涂善带人拦截,若不是仗了圣上旨意,怕是敏姑娘早遭不测。故而,属下依照蒋四侠的主意,出其不意,半途拐往江宁府,好甩脱他们。”
“江宁府?为何要往那里去?”公孙策诧异道。
“只因江宁府有个江宁酒坊,其主人是五义的干娘,江湖人称江宁婆婆。酒坊里有足够的房间供敏姑娘他们居住,而且婆婆与当差的衙役关系很好,没有人会去搜她的江宁酒坊,因此,敏姑娘很安全。但,这是暂时的。属下听说,江宁婆婆想找自己昔日的旧识来想办法把敏姑娘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开封,可偏偏找的却是一个名声不好的人。”
展昭说到这里不太自在地晃了晃头,似乎对背后说人不是这事颇为介怀:“此人姓季名高,江湖上早年人称‘毒书生’,是个心狠手辣到出了名的人。此人早年在江湖上曾有不少敌人,后来就失了踪迹。”只是没想到江宁婆婆还挺信任他。
“展护卫,单凭这点,也不足说明此人的不可信任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包拯一眼看穿展昭的心事,直言道。
“属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事太过巧合。大人可还记得青楼案里那个花魁暗香?”展昭无奈,只得道。
“本府当然记得,展护卫想说什么?”包拯点头。
“那暗香曾道,襄阳王身边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是季先生,另一个是军师,属下担心……”
“哦?难道这失踪多年的毒书生多年来竟一直躲在王府里不成?”包拯诧异。
“属下不能确定,只是有此猜测,毕竟还是存在很大可能性的。”展昭道。
“那,这和展护卫易容回来的目的有何关系?”公孙策问道。
“展昭想请先生陪展昭演一场戏,摸摸那个季高的底。”展昭想了想,道。
“这个么,或许可以。”公孙策点头,又觉得奇怪,“只是,你要怎么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展昭斩钉截铁道。
江宁酒坊。
“哎,你们都来见见,我的老朋友,季高季先生。”江宁婆婆兴致颇高地拉了一人进来。
只见那人一身书生打扮,三绺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只是面容实在不可恭维,凹凸不平,叫人好生难受。
见五兄弟从各处聚拢过来,那人堆出一脸假笑,接着就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礼:“五位请了。”
“哦,季先生。”卢方年纪最长,也最懂世故,不管其他兄弟做何想法,他做兄长的自然要给干娘一点面子。
其他三人无奈,也只得跟着一礼,唯独白玉堂抱臂站在一旁,睨视着他,懒洋洋的理也不理。
“老五!”卢方怕干娘生气,低喝道。
白玉堂淡淡道:“虽说干娘把季先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白玉堂还就真不信了,除非季先生可以在我面前显显本事,否则,白玉堂的礼,你怕是受不起!”
他当然不是那么鲁莽的人,然而展昭临行前的再三叮嘱却让他很在意,莫不是这个季先生,和展昭姐弟有仇?
他决意试试这个人,不管他和干娘的关系如何,这也算是为阿敏把把关了。
江宁婆婆见白玉堂驳了她面子,有点不大高兴,不过也知道这个小儿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很实,就对季高道:“季先生,你不妨就显点本领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瞧?”
季高捋了捋胡须,正要开口,阿敏抱着孩子急急冲进屋:“婆婆!小宝病了!”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季高果然开始给小宝看病,得出只是水土不服的结论后就让人去抓药。说来也怪,一帖药下去,小宝的病果然减轻了许多。
这下四兄弟终于服气了,只是白玉堂仍然面上淡淡,不咸不淡与他说着话。季高看出他对自己犹有戒心,也不与他接近。
一晃过去几日,季高前几日准备要带了两人走,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拦了去路,不得不耽搁下来。
这天天色方明,就有人敲响了酒坊后门。
“谁啊?”蒋平刚好出来,开门一看,一个青衣书生和另一个富贵公子站在门口,那公子骑着马,书生挎了个药箱,见他探出头来,公子微微一笑:“蒋四侠。”
“你是……展昭?公孙先生!”蒋平仅存的睡意顿时飞了,见展昭下马,立时一把把他们拉进来,低声道,“你们怎么……展昭,你离开这儿是为了找公孙先生?”
“蒋四侠,那季高可还在?”展昭不及答他话,急切道。
“在啊,怎么,你要见他?”蒋平人毕竟聪明,一听他这话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我说老五怎么那么反常,原来是你和他说的?”
展昭有点着急,他一路回开封找公孙策是偷偷用了术法的,然而公孙策毕竟只是一介书生,带他过来又不能使轻功,更不可能使什么术法,所以走得很慢。他一直在担心季高会不会已经来了,甚至已经把人带走,那他这一趟就没意义了。现在听蒋平这么说,他倒松了口气,也没理会蒋平话中深意。
三人说话之时,其他人已经从屋里出来。看见展昭,徐庆喝道:“展昭,你怎么……”
韩彰眼疾手快,一把捂上他嘴,一边对着白玉堂使了个眼色。
白玉堂上前一步,把玩着手中折扇道:“怎么,猫大人,圣旨都送到了,还不回去?”
“白玉堂,圣旨可是要我和敏姑娘一同进京的。你居然把我给甩掉了。”展昭作出一脸怒意,瞪眼道。
卢方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打圆场道:“好了老五。展大人,敏姑娘我们自然会护送进京,你这是信不过我们五鼠吗?”
“卢大侠,展昭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前日公孙先生不辞辛劳跑来找我,说算卦之时发觉敏姑娘有不意之灾,公孙先生精通八卦之术,故而展昭想来看个究竟。不知这两位是?”展昭说着看向江宁婆婆和季高。
“老身江宁,这是我的故交季高,江湖上有名的铁口神算,医卜郎中。”江宁婆婆到底是老江湖,虽则对展昭故意装成与她素不相识的样子有些纳闷,口风倒是丝毫不露。
“原来是江宁婆婆,展昭见过江宁婆婆。”展昭“恍然大悟”地对着江宁一礼,却故意忽略了一旁季高。
一旁公孙策也跟着一礼,转而看向季高,表情似有惊诧。
季高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公孙策毕竟是在包大人身边呆了很久的人,身上沾染了不少文曲星君的气息,这让季高感到很不自在。他再厉害也是妖,对于包拯的正气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不同与凉宫的妖,他修炼的是邪术,自然不如梅兰和展昭那么淡然。
公孙策可不管他舒不舒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番,道:“不,阁下绝对不是郎中,将来若不是登台拜相,抑即是巨奸大恶。”
季高面色微沉,但很快又露出一脸假笑:“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登台拜相与巨奸大恶,不过是一线之隔。”
“呵呵,学生公孙策。”公孙策像没听懂他的话一样,淡然一笑。
“原来是包大人身边的文胆智囊公孙先生。在下季高。”季高也是一笑。
两人一笑,看似云淡风轻,却有无数看不见的火花在噼啪作响。一时间,风起云涌,一旁观看的旁人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嘶——”徐庆不自在地动了动,“要命,怎么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
“两位到我江宁酒坊究竟有何事啊?”江宁婆婆开口,打断了两人对视。
“是这样的,包大人命学生来此寻找诸位,请诸位同往开封。”公孙策道。
“就算公孙先生不说,我们也是要去开封的,是不是啊五弟?”韩彰道。
“就这么些小事,能劳烦公孙先生特意跑来?”白玉堂摇头,唇边挂了一丝讥笑。
“白少侠言重了。”公孙策忙道。
“老夫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决这个相持不下的局面。”一旁季高方才不知在和江宁婆婆说什么,这会儿回过头来道。
“请说。”公孙策一抬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展昭站在公孙策身旁,听季高在那里大言炎炎,心中暗道:“季高,这次有我看着你,你别再想耍什么花招,你若敢再做和当年一般之事,展昭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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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几个星期的试,熬了好几个星期的夜,实在没时间发文,姑娘们抱歉
今天打开平板码字,突发奇想去看自己的资料,忽然发现自己成为作者已经一年了。一年时间,风细细写了41章,连同风细细在内一共七个坑,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吧,通过晋江还结识了那么多的朋友,喵大人,小九,帮我做封面的喵腰和薇儿,一直看我文的落雨,血姑娘,琉璃姑娘,唯爱姑娘,珺若姑娘,还有很多朋友在此一并致谢,小久有你们陪伴,很幸福
当然,最初指引我写文的阿姐,潜水看我文的无蓝蓝和小月月,霏儿,还有落影病友,我也非常感激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唯以文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