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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求亲
三十六、求亲
向来没有给苏爷守门的习惯,因而晚些时候该睡便睡,谁知几近三更的时候我竟是被堪堪吵醒了。
我和衣走出去,见得门庭那方有点火光。便悄悄遁过去。
待到大堂我佯装着急疾步上去,抓住一个丫鬟便问,“发生何事?”
那丫鬟虚行一礼之后才懦懦道,“回姑娘,是两位主子打起来了。”
这敢情好!没瞧过苏奕安醉酒还会撒酒疯的。
我连忙推开人群挤进去,“住手,快住手!”说着挑那个醉得没力气的拉开。
苏奕安醉得满脸通红,这是有心事才要喝那么多,我竟也没有察觉出来。
韶禾在老管家的安抚下愤愤不平,“凭什么你可以在外建功立业,我却要在家中照顾一家老小?!”
我闻言顿时横眉倒竖,右手成拳汇了法力狠狠给了他一拳。
力气太大以致他立马到底不起,力气太大导致所有人都惊呆了,登时现场一片肃静,鸦雀无声。
前天方觉这小子有点长进,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毛孩。可是有些话不能挑明着说,因而只有拳头能解释一切!
你知道你哥是在用命操劳吗?你知道蔺长欢一直在伺机杀他吗?哪一天他死了苏家的家业便靠你了啊!
我喉头滚了滚,终是什么都没说。而韶禾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摁进茅厕里一般恶狠狠。
我回瞪一眼,扶着脸色不好的苏奕安走到里面。
遣退了下人,我用她们打来的水拧了湿布,细细给他擦去满头大汗。
“醒酒汤过会儿送来,你先换了身衣裳再躺下睡。”给他擦过汗,推了推他的背想叫他起来。
那人却呼吸粗重,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我叹了口气,“奕安……”
抓住他的广袖,伏在他身上,第一次觉得无措。
身下的人动了动,忽然翻身拉我上榻,把我压在身下。
四周的气息开始滚烫,我目光开始游离,紧张兮兮,不敢看他。
“看着我……”身上的人发话,清冽的酒香的薰得我云里雾里。
不敢抬头。
“夙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引诱,“看着我……”
我瑟瑟抬头,甫见他眼里似有火花,他滚烫的唇一下子便覆盖上我的,轻轻捻摩,随即加深,似是要把我吞进肚里,灵活的舌头横扫我的齿关。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进我衣内,或轻或重,引得我一阵阵颤栗。
“奕安……”我推他。
那人在把我的唇啃的火辣辣之后,忽然离开我的唇,喘着粗气,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不语。
“奕安……”我轻唤他。
他没有回应,但我还是试探地问了问,“我们成亲罢,好不?”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之后,他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着我,低低答一声,“好。”
我两颊瞬间烧红,默默地伸手回抱他。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尽快处理完我和牡丹之间的事,与他成亲,说不定能改变老夫人的心意。
我如是侥幸地想着。门外的醒酒汤早已放下,榻上的一双人却已沉沉睡去。
醒来时苏奕安尚睡着,我轻轻吻了吻他俊逸的眉眼,便蹑手蹑脚出门了。
牡丹被关在医馆的客房里,客房外环境清幽,她就像锁在笼中的丝雀,脸色惨白,榻边的三足凳放的正是我在医馆里搜刮的上等补品。
经过昨日之事,我心境大有不同,已不再有闲情逸致去挑衅她了。
我手里捧着早在侯府里放了几日的牡丹盆栽,看了她一眼,放在窗棂边。
阳光投射进来,牡丹花承着露水,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事实明摆着,蔺长欢对她可谓是没有情份,否则怎会开门揖我这个“盗”?否则怎会多日来对她不闻不问?
牡丹想必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否则不会如现下这般面如死灰。
“他不是蔺棹,你总该晓得。”我背靠着窗棂,看着她,一字一顿。
一言毕了,闻者面无表情。
“你也有许久没看过她们了罢?”我状似无意地问了问。
她闻言螓首缓缓侧过来,瞳孔骤然放大,片刻间,便是泪流满面。
她拖着病体跑到我身边,跪在窗棂边的牡丹下,一下便嚎啕大哭。
我想,我已经成功了。那日在汴州的牡丹花海我折了她的同胞,她面有怒意,便可得知,她对牡丹一族有着深切的情意。
但那也只是我想……要知道,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否则不会想方设法地要害我。
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她,“如何,想通了?”
她闻言泪眼朦胧侧首看我,“是我错,我鬼迷心窍。大神,你再给我两日时间让我回去和他好好道别,可好?”
我垂首挑眉看她,“哦?”不语。
她神色一紧,脸色一白,垂眼懦懦道,“若你不信,亲自和我一齐?”
“慢着,一齐倒不用了。”说着,我一顿,又慢吞吞反诘,“我说过了要让你走?”
捕捉到她垂下眼时眼底一闪而过狠厉的表情,我笑得轻蔑,“你且好好调养,届时我会再会你的。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
好心情地看到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但笑不言,姗姗然离开。
笑话,穷发善心傻傻和你走好落入你精心策划已久的圈套里?
尽管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什么个谋划,但我宁做胆小鬼,也不愿做冤死鬼。
“慢着!”后面的人忽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袖口。
我举扇撇开她,“还有话说?”
她盯着我看了良久,忽然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国师的谋划?”
闻言,我终于兴致来了,绕过她往回走,给自己倒了杯冷茶,而后施施然坐下,“国师是谁?我又和他有什么谋划?”
“传言国师是皇帝的表弟,他也是个痴情种,府中供了个冥妻,至今仍在想方设法让她起死回生。”
她忽然停下来瞧我,似乎想看我如何个惊讶。
我的手撑在脸边,右手中的小折扇的扇柄敲打着膝盖。但瞧她望着我良久不言,敢情是得说点什么才好。半晌,终于不咸不淡一哂,“所以?”
她一怔,似乎失了兴致,敛颜道,“你必是要将转生石允他。”
我闻言哈哈一笑,“是啊,怎么了,你以为呢,不妥?”
她闻言顿时惊怒,“为何你不甚在意?这本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不怕教人落了把柄?”
我摇摇头,作出一副她怎么那么无知的表情,戏谑道,“我在意作甚?我大可以不给他,反正你这身子也无不妥,能跑能跳能遁地能飞天,我用着甚自在。至于把柄,你以为是甚?”
“你必是受了他要挟才如此。”她意识到自己失言,微一牵唇,信誓旦旦。
“什么要挟?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小叔子,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这话不假,但内里也不全是。看之前誉尹和苏奕安见面时哥哥长弟弟短的便可知,外人是绝不知道他们关系不好的。就算猜到誉尹会因庶出的身份不满,但这无凭无据的,往风里去寻真相么?
看样子牡丹是有贵人相助,不过女人家就是女人家,养在深闺里什么都不知。就晓得儿女情长。
不管是贵人还是贱人,只要不知道誉尹和骆枫与苏家之间的利害关系,断不会知道我的软肋是苏家,便更无从谈想要以此威胁恐吓我,哼。
“你与未来的小叔子交从过甚,也不怕落人口实?”牡丹已然有偏离话题的趋势。
“怎么个落法?牡丹姑娘,莫要再睁眼说瞎话了成不?玩游戏就要注重规则,你早要反悔,当初我就该让大白收了你!”我眼神狠厉,已是不耐烦,一句一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闻言脸色一白,慌张道,“你肯定有把柄在国师那里,到时我知道了,必定让你好看。”
我莞尔,冷冷道,“好看自是没你好看。不过等到你知道了,你早成了汴州一朵萎靡的牡丹花。”
她偏要挑衅我,我自要讽刺得她无地自容。
言罢她已是气得坐地不起,而后,她垂首自嘲,“你这样的女子,处变不惊,难怪他对你矢志不渝……不,你在意什么,你到底在意过什么呢?你没有心!”
受不了一条没大白乖巧的狗在我跟前叫嚣,我耸耸肩,抱胸绕过她果断出了门。
看来她不知道我和誉尹约定了些甚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原本看她一脸信誓旦旦,我的心尖儿倒也曾不堪重负地提了提,不过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门外立了两个守门的人,离开前我低声嘱咐,“找个眼紧的看着她,别让她和任何人说话联络,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这院子毫厘。”
“是。”
医馆后院堪比蔺府大院,大虽大,我倒也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如云止。
遇见他时他正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在药院前摆弄那些草药,眼里简直放着光。
我见状把手里的小折扇合起,笑吟吟歩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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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想如云止就是司命星君范止,后来觉得交代人设太麻烦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