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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雕，自然要温饮，”他一边烫酒一边说道，“麻烦了些，却终归是好的。”
“我不喜欢这酒。”将军道。
“自然，花雕属黄酒，酒性柔和，你定是不太喜欢的，但起码这酒甘香温醇，也是上品了。”他将酒壶取出，给两人分别酌了一杯。
“你喜欢？”
“不喜欢。”他端起杯浅尝一口，“我不喜欢酒。”
“那为什么要喝。”
“因为这是人从绍兴带来的，我想应该很贵吧。”他放下酒杯，李文宁侧头去看他，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盯着自己放在桌边的手指。“其实我更喜欢竹叶青。”
“竹叶青是好酒。”
“不，是好茶。”
“……”李文宁轻轻转着白玉的杯子，“长安，”他突然出声唤道。
“……要走了么？”长安站起身来，“我听说了，三皇子的事。”
“这次不一样。”李文宁有些局促地说了一句然后戛然而止。“……这次走后，若再回来，应该已经改朝换代了。”
“……”长安沉默了下，然后慢吞吞地问道，“那与我何干？”
“我要带你一起走。”
“私奔么？”他嗤笑一声。
“……”
“何必？”他又嗤笑一声，这次少了些轻蔑的感觉，却带上了些悲悯，仿佛说给李文宁，又仿佛说给自己。“我不过是个戏子，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戏子。”
“你的名字是长安。”
“但长安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长安。”
“你属于哪里？”将军挑眉。
长安并不回答，却说，“这长安只属于那些皇宫里的人，天下未必全然是他们的天下，但长安却是他们的长安。”
这次轮到李文宁不说话了，本国兵力如何并非不知，几次匈奴南下攻城，略地千顷，偌大个王朝所能守住的，不过就是个长安。
“匈奴要来和亲。”长安靠在门框边，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双手环胸睨着李文宁。“你放不下楚天歌？”
“我只能帮他这么多。”
“私欲过盛不是好事，也许你带来的是人民的灾难。”他摇摇头，有些神神叨叨地嘀咕着，然后施施然坐下，把花雕一口饮下，这才觉得身子暖了些。“随你走，反正我原本也不过是一个飘零客。”
李文宁在回来的路上晃了晃头，自己每次到长安那里回来似乎都没什么好心情，但偏偏这种找虐的心情又像是成了瘾一般盘桓在心里。
积雪融了，冬日难得暖阳，照的人心也融融的。李文宁掀开车帘，轻轻呵了口白气。
“停车。”
“将军？”
“帮我打些花雕酒回来。”
“是！”
车就停在路边，喧闹的人声刺透他的耳膜，但他脑中回响的却全然是和长安的对话。他自七岁与楚天歌相识便亲如兄弟，后来何时发现那感情变了味表面上也依旧是谈笑风生。私欲过盛。或许就是这样才会让自己鬼使神差的对楚天歌的要求难以拒绝。
结果那坛花雕的时候李文宁回过神，耳中又充斥了叫卖声，这么喧闹的长安，他想，它却并不属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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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很少……慢慢来 希望是慢热 大半夜赶完的好困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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