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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玉
好一个杀人越货的月黑风高夜,“阿嚏!”黑暗中有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果然应该穿厚点再出门,真冷,”流苏嘴里嘟囔着,眼睛滴溜溜的扫视着驿馆里的动静。这个时辰大概都已入睡,驿馆里黑漆漆的一片,流苏放心的下了围墙,就地在雪里打了个滚,一边呵呵的傻笑起来,她最喜欢在雪地里打滚了,凉凉的,软软的。穆升在一边看着这个贼人欢天喜地的在雪地里打着滚,活像只雪白的兔子,不觉哑然失笑。过了一会,见她拍拍身上的雪偷偷摸摸进了后院,穆升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见她摸到一间房门口,轻轻在门上拨弄几下便打开了,竟然是个好手!
穆升没有耐心在等下去,闪身跟她进了房间,却发现那人没了踪影,房间里是空的,细细的蒙了一层灰尘。
“糟了,”穆升一惊,转身往回赶,却发现房门已经从外面扣住,好狡猾的小偷!穆升使力劈开房门,众人也被惊醒,小吏点上灯笼,见穆升站在门口,忙上前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有贼人闯进来了,赶紧派人去看看图雅兰公主,叫人封锁驿馆,不准进出!“
“是!“小吏听了哪敢怠慢,飞快的跑去查看。
穆升皱眉,看那人的样子不像是江洋大盗,倒像个十五六的孩子,溜进驿馆到底为了什么?穆升不解,快步向图雅兰公主的房间走去。
“王爷,不好了!公主不见了!”小吏跌跌撞撞跑来,穆升进了房间,窗户紧闭,房间干净整洁,从他被关在房间到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小看了那人。
“传令下去!城门严加防守,不得出入!全城搜捕,找不到公主,所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穆升出了驿馆骑了马匆匆往皇宫赶去。
房间里温着火炉,坛城从小在星月峡长大,那里四季如春,北方的冬季干燥寒冷,池鱼只得在晚上为他燃上火炉,才睡的安稳。
“师父……,”有人在耳边轻轻叫着他,“师父……”
“丫头……大半夜的干什么不睡觉,”坛城揉揉眼睛,看着眼前放大几倍的肉脸。
“师父,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流苏咧着嘴笑的谄媚。
“哦?这么快?”坛城欢喜,立刻来了精神。“快,让我看看。”
“你等等,我给你打开,”流苏转身在地上捣鼓。
“怎么那么大?”坛城看着地上的布袋,足够装个人进去了。
“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布袋被解开,果然露出了古琴的一端,雕刻精细的凤凰涅槃图在坛城眼钱眼前展露出来。
“快给我看看,”坛城从流苏手里接过古琴,细细的看着,上好的沉香木琴身,雕工精细,十三个琴徽皆用上等的脂玉制成,蚕丝琴弦,坛城轻轻用手一拨,声音松透不散,韵味悠长,“果然是把好琴!”
“师父喜欢就好,”流苏赔笑,又指指地上,“那她怎么办?”
“谁?”坛城抬头看她,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地上,“那里面是什么?”
流苏上前把布袋打开,里面是个漂亮的女人,正昏睡着。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坛城一惊。
“我去的时候她正抱着琴呢,有人发现我了,我怕来不及,就顺手把她也带回来了,”流苏扶起图雅兰,将她放在椅子上,细细的又看了看,“难怪槐序哥说要娶个美人,看着美人果然心情好很多。”
“臭丫头!还不把她送回去!你又闯祸了!”
“现在不行啊,我出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封了,怎么送回去嘛……”流苏嘟着嘴,“东西帮你取来了,再送回去就不关我事啦!我回去睡觉了~”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臭丫头!”坛城抱着古琴,看着昏睡的美人,还是想想明早该如何和梁有间说呢?
这是梁有间睡的最不开心的一晚,几乎一整夜没有睡着。晚上刚刚入睡,就有只狐狸溜进来,说是床坏了,在他这借宿一晚。勉强答应,还没到一个时辰他就后悔了。一晚上坛城的脸就贴着他的后颈,身体像是八爪鱼一般黏在他的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早上居然厚颜无耻的吻在他的脸上!让他来个黑虎掏心,看他在床上翻滚了半天。
眼前是雪白的纱帐,不是自己房间的装饰,图雅兰睁开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公主,您醒了?”池鱼恭敬的递上换洗的衣物,她这一身异域风情的衣饰过于招摇,实在容易引起注意。
“你是谁?抓我做什么?”图雅兰看着眼前温润清秀的女子,她的样子是在不像是坏人。
“公主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请公主移驾做客,不日就送公主回去,”池鱼语气不卑不亢,图雅兰只好任她换了衣裳,梳妆打扮。
“池鱼姐姐!”流苏窜了进来,“师父呢?”
“你这丫头,怎么整天疯疯癫癫,”池鱼笑骂,“公子在别院,你去找找吧。”
“知道了,哎?美人醒了”流苏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凑上前去,“怎么了?”两双同样浅褐色的眸子对在一起,连流苏也呆住了。
“你是谁?”图雅兰看着眼前忽闪的眼睛,目光落在流苏腰间那串水玉铃铛上。
“我叫流苏,流水的流,苏州的苏。”流苏目光转到图雅兰绘着鲜红凤尾的图案的眉角,“这个真好看。”
“你的铃铛……从哪来的?”图雅兰声音有些颤抖,抬手想要去触碰铃铛。
“这个不能动,”流苏躲开她的手,“师父说我的命系在这个上面,谁都不能碰。池鱼姐姐,我去找师父了。”铃铛在她腰间发出玲玲的脆响,如同山涧清泉流淌的声音。
“碧皇铃……”图雅兰愣愣的看着流苏跑远的背影。
花厅里,气氛诡异。图雅兰看着流苏,流苏看着梁有间,梁有间看着坛城,坛城做望天状。池鱼给各位上了茶,悄悄退了出去,她深知何时进退。
“你的床坏了?”梁有间首先发问。
“嗯,是坏了,连夜让人又换了个。”坛城眨眼。
“她怎么来的?”梁有间看想流苏。
“我扛回来的~~可累死我了!”流苏坦白,直言不讳。
“好孩子,撒谎的人是要遭雷劈的。”再看坛城。
“可是,师父从来没有被雷劈过…….”
“公主,我们这就送你回驿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梁有间起身准备去备马车。
“不,我现在不会去,”图雅兰激动的回应。
“什么?不回去?”众人诧异,齐声惊呼。
“对,我有些事情没弄明白,就让我多住些几天,行吗?”图雅兰言语恳求。
“不行,这样下去官兵就会追查到此,我们身份不比寻常百姓,对官兵还是有些忌讳,”坛城反对,她留下势必会连累到梁有间,虽然现在皇帝再没追究,但是如果又犯在他的手里,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所以他才没有带梁有间回星月峡,而是到处游走。
“这样,如果你们肯留下我,我去跟官兵说,让他们不必追查,而且……我双手奉上绝色。”
“你说什么?”坛城急忙竖起耳朵。
“你们绑我来,一不为财,二不为色,想必是为了绝色而来,这件事对我而言胜过千千万,如果你们肯帮我,我就将绝色双手奉上!”图雅兰字字恳切,坛城叹口气,“这件事对我也是胜过千千万,一把绝色,和他的性命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公主,不如把你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是不是可以帮上你。”
“这……我不能说……这件事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如果在在下月女王登基之时透露出去,我族将受灭顶之灾!”
梁有间,坛城对望,看来这事果然闹大发了,不是一时收的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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