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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接续】
韦依哭够了,囫囵就在书房里搂着许度睡着了。暖气打得足,他哄着她抽了只手出来,半蜷在她身旁,嗅着她的呼吸气,再与她靠的近了,却不知怎样入眠。
韦依哭着的时候来来回回都提到对不起一个叫贺进的人,他没见过她这样,估摸着这总是她难尝的夙愿,琢磨着是不是替她找到这么个人,让她再见上一面。
许度在韦依身边蜷紧了,睡熟之后她的手松了,许度莫名有几分失落,抬脚跨过她蜷缩着的双腿,趾间轻巧的在她的脚踝上摩挲。他动作极轻,摩挲着将她的双脚夹在了两腿之间便不再动了。他没多少愿望,只觉得这时最好不过,他和她能在一处,能这样护着她。
他给她的温柔不多,半数倒是见着羞怯。
贺进的谜团在不久之后有了答案,二人一同出席了一个学术会议,结束的时候韦依看着正往远处走的一个身影熟悉莫名,她低声道,“贺进?”
许度原先紧跟着她的脚步迅疾停了下来,“姐,你认识?”
韦依摇了摇头,随即又道,“认识。”
“他快走了。”许度抬头看看那个陌生人,低声道。
韦依闻言便往那身影跑去,跑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在原处怔怔看了片刻,回了头。
这时许度仍旧站在原处,目光看向自己,略微低垂,见韦依走近了方道,“怎么又回来了?”
“认错人。”韦依抬手摸着他的脸颊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以为你会追过去。”许度的神情略微缓和了些许,低声笑道。
闻言韦依却不由心中一滞,将手停在了他的脸上,轻轻点着他的嘴角笑道,“都是过去,追不到的。”
许度点了点头,歪头将她的手指抿在了口中道,“我知道。”他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话,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她会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他所有对她的真心实意都存在了心里,说出口的极少。
许度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韦依,忽又开口,“姐,我这么困着你对不对?”
韦依一时没想明白他心里又琢磨了什么,摇了头又点了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就仍然还是看着她,还是问,“对不对?”
韦依莫名有些焦虑,招了招手往前道,“不知道。”
许度的疑问就停住了,目光微微动了动,紧跟了上去。
二人有了心思,回去也不知道怎么为对方开解,便假作若无其事的吃了点东西,各自睡下。
韦依渐觉二人之间是缺了些情绪,有时候许度让她无言的时候依着她的性子总是可以与旁人大吵一顿的,他们之间却不曾有过,总在她能发火之前就已经盖过了这件事。这样迷糊着想到半夜,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醒。正是个周末,许度把她的闹铃给关了,锅里温着饭菜,人不见了。
韦依吃着适口的饭菜,心中当真不知道对于二人来说就一直这样,平静无波的继续下去。她见他东西都在,留言板上照旧写着去向,心里稍许放心了些,便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找了过去。
见到人时,他已经在水里泡了有半天。她换了衣服,没下水,趴在池边看着他,她虽有几分怨他的沉默,有时候也喜欢这样的他,总好过那样让她不知如何去应付的争执,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有勇气的人。
许度当着韦依的面又打了几个来回才停了下来,悬在水中看她。她觉得他戴着泳镜看着自己的样子有点滑稽,便趴了下来,够着摘了他的眼镜,从包里抽出毛巾将他不住滴着水的头发擦了擦,手指挺在他的鼻子上。
许度的鼻尖略微有些痒,眉头连带着鼻翼皱了皱,仰头道,“起这么早?”
“吃过东西了。”韦依也不叫他出来,看着他两只脚在水中点着保持平衡,水中的他总是比平时看着要愉悦一些,活泛着像条她钩不住的鱼。她趴在水边与他说着话,他也往池边靠近了些,她就趴在那处搂着他的脖子,挨得更近了,他的脸色就泛了点红,目光闪烁,“别这样,会滑下来的。”
韦依摇着头,双手交叠在他脑后,看着他通红的目光静待稍许,亲着他的眼角道,“你呀。”她应声滑入水中,仍旧搂着他不放。
许度被她缠住,躲不远,只得与她一同踩着水浮在水面,她却身子拧着往水中沉,他被她拖着险些呛水,下意识的一个翻身带着她在水中又浮起,急道,“别乱来。你把眼镜戴了再说。”
韦依摸着他的泳镜套了,径自沉入水中,抱着他的腰就往水里拖。
许度本可轻易避开,又担心动作之时误伤了她,便闭紧了眼睛任她妄为,她往水中拖曳片刻,转身又放开他浮出了水面,眼见他扎在水中飞快的翻了个儿,才伸手扶住了道,“你不开心,当真就说不出口么?是贺进?”
许度点了点头,头发上顺下来的水把眼睛刺得更红,声音微哑,“怕你走。”
韦依些微有些恼他,当着一处就拧了一把,眼见他眉头乍然一蹙,俨然吃痛,韦依心就一下软了,疑心他也是吃住了她的软肋,她隔着层雾蒙蒙的镜片瞪着他,将手下那处滑腻的皮肤捋了捋,在水下,这处皮肤些微的凹了下去,陈旧的泛着白的疤痕伴随着他的呼吸稍许起伏,韦依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你这个人。”她说到这句也就哽住,她阅人颇多,但是总有些无法去评判的人,父母其一,还有就是许度。
许度见她急出眼泪,心中又是暗悔,忙张口把她的泳镜摘了,丢在水中,挨近了她笑道,“诈你的,怎么这就信了?”他比她小了不少,这一动,更觉稚嫩。
韦依擦了擦脸,张口在他肩上用力的咬了下去,将自己许多年前没敢对贺进说的话通通都说给了他,“我不会走,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去。都……”她的声音渐渐也小了,年轻时候能够汹涌澎湃的情绪在年长时也只得一瞬,她在水中搂着他瘦削的腰际,停顿片刻,轻声说,“不想再后悔一次了,没多少时间。”
许度想了片刻才道,“我想回去看看。”他低头看着彼此,即使在水中,也能让他们觉察出彼此的体温。
与韦依那样炽热的情绪一样,许度对于她那或许会离开的恐惧也很快弥散不见,他原就是那样患得患失的人,却每次不肯放下,一如过去的很多年里,他见不到她,见不到任何想见的结果,却每一次在夜里说服自己等下去。
韦依先上了岸,拽着许度也爬了出来,出了水面的他们才觉得有点精疲力尽,像是有点身心俱疲。
二人在休息区坐了片刻,许度自己夹着毛巾擦着头发,见韦依坐在那处看自己,动作也缓了下来,一点一点弄了半晌才低头轻声道,“姐,我难过的不是没有,而是别人问为什么没有。我,我试过去做基因筛查。还没去拿结果。说不定,说不定我不适合有孩子。”他的脸色渐渐又白了,看着韦依,表情却仍旧平静。
许度的语声不高,韦依却如同被暮鼓击在了心中,他与她之间一直被掩盖着的问题,他已然尝试去规避。
韦依仍旧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不期望的结果,他与她是否还敢接受。她揣测,许度也一定是因此才没敢去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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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赶上清明节值夜班,无聊就给多多上个坟,一晃就一年了,真是不觉得呀。
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不单单是看的人把多多忘光了,我差不多也忘光了,当个新人看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