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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二)醉酒乐师
自然,世人都不会注意到三四年前的秦淮岸边来了个素净如莲的白衣少女,花了点钱租了个画舫,日日坐在这画舫中,从内向外望,一有灵感便坐下来执笔,谁也不知她在写些什么,少女也极少踏出画舫。
直到那夜,秦淮风雨甚大,街上酒楼人家纷纷早早关了门,岸上也不会儿没了来往的人群。
少女此时也准备搁笔歇下,船内忽地闯进一人,满身的酒气,抬眼却是位俊秀无比的年轻公子,只是身上无一处不湿透,显得狼狈不堪。
“你是谁?”
少女问话间,他已弯腰吐了一身,神智也有些许不清,嘴里念着一个名字:“舞阳”。听上去是个女子的名字。
少女并没有在意,见外头雨大,好心帮了他一回,弄了碗醒酒汤予他喝。
片刻后酒醒了,恢复了神智的公子恰是静地出奇,话也不多说半句,前后加起来不过十六字:多谢姑娘、在下古旸、姑娘芳名、在下告辞。弄得本就生人见得少的少女更没话可讲了。
待雨停了,那男子也了无踪影了。
十六个字,唯有两字深印在她心中,以至于追逐了一生,也仅为了这两字。
“古旸。他就是古旸。”
那时的古旸已经名声在外,只是平常百姓谁也没能亲眼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传闻他是世间难寻的著名乐师,十四岁时就曾以一曲《马踏飞燕》轰动天下。所作之曲只应天上有,多少人想向他求得量身定制的一曲乐章,但他生性冷淡,后又隐姓埋名周游列国山水,因此无一人成功求得。他竟会告知其真实姓名,着实不易。
少女的脸上映出了难得的笑意,这些年,她的游历也不是一无所获,终是等到了她想等的人。
谁说这个流派已经销声匿迹,她定要让它千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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