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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您有权执行处罚。事实上,如果您不改变以往的习惯可能会更好。只是,也许您这段时间内别安排一丁点儿禁闭处分?”波特试探着建议。
“你是说我不论无辜与否、一律惩戒吗?”西弗勒斯再次直视波特的眼睛,厉声问道。
西弗勒斯张开嘴,想拒绝这一指控,但……波特的话听起来并不像抱怨。这些话只是无恶意的逗趣,带着波特与韦斯莱开玩笑时一样的熟悉。鉴于这话在一定程度上也没错,西弗勒斯咽下他的否认并谨慎地承认,“是的,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波特小时候,甚至曾因为大声呼吸而被他关禁闭——这仅仅是因为波特像他的父亲。
“至少在我们化解这个局面之前、将一个屡试不爽的传统继续下去有什么不好?”波特问。
“我确信那些笨蛋们至少能想出一两个理由,”西弗勒斯说。
“这些小事怎能难住您?”波特挑衅似的咧嘴一笑。(译者按:可理解为Harry对Severus信心满满、认为这种小事Severus应该不屑一顾)“您要求Jodfries的劳动服务在什么时候?”
“第七节课后。”
“也许我只是更想让你做坏人,而不是由我自己惩罚他们。”
“你认为把他们送到我这里、会让你成为他们的英雄吗?”西弗勒斯忍不住问。
当他注视着波特转身、离开大厅下楼时,他出于自卫而习惯了冷硬如石的心、忽然溢满了奇异的温暖。西弗勒斯强迫自己摆脱这种反应,向疗养院走去——他要去送他昨晚制好的药水。
***
一周后,西弗勒斯站在黑板前,为他给赫夫帕夫与拉文克劳合上的魔药课做结课指导。他背对着教室,能听到早至的学生在低声交谈。据他观察,学生们在他的魔药实验室里发出的噪音、从不如其它课上那样吵闹,所以在主课开始之前,他通常允许他们继续。
结束指导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为之前五年级班的测验打分。西弗勒斯刚要批改第二份试卷时,他注意到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到现在才起床,西弗勒斯抬起头,却瞬间凝住了呼吸——他对上了Carl Westfield紧张的蓝眼睛。
这个指控他对他、性、骚、扰的男孩停下了脚步。即使从教室的最前面,西弗勒斯也可以看到Westfield咽口水时喉结动了动。
站在Westfield旁边、肤色黝黑的男孩——他的朋友Joseph Mangra拍了拍Westfield的背。
在继续走进教室之前,Westfield似乎又做了一次深呼吸。
Westfield已离开课堂一周了,这是他回来的第一天。
西弗勒斯不奇怪、自己与他的学生一样焦虑。他从未处于这般尴尬的境地,全然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男孩。鉴于年轻的Westfield所受的痛苦,他一贯阴森森的态度似乎并不合适。
西弗勒斯看着Westfield跟随Mangra走向他们的工作台。当西苑放下书包,(学生们)平常的窃窃私语再次开始,或许还介于更加兴奋的边缘。
西弗勒斯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他面前的试卷,但教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抬眼一看,惊讶地发现Westfield迈着坚定的大步走向他教授的书桌,他金色的卷发在灯下闪着光。(译者按:这描写怎么如此诡异==b)
他的心不可思议的砰砰直跳,西弗勒斯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与Westfield坚定的蓝眸对视。
“斯内普教授?”Westfield试探着开口。
“是的,Westfield先生?”西弗勒斯回答的声音如他所愿是正常温和的。
“我,呃……想向您道歉,先生,”Westfield说。
“什么?”西弗勒斯极力不让自己目瞪口呆地凝视这个男孩。
他的声音平和稳定,在整个忽然陷入死寂的实验室间响起,“我为一个不是您犯的错而控告您,我——我很抱歉。”Westfield继续道。
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他从未被一名学生震惊得无话可说,至少不会如此欣悦。他几乎能感受到Westfield的同学们的震动。当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回答时,他能感觉到教室内落在他身上的每一道视线。下一刻,他开口,“你完全不必为之前发生的任何事负责,Westfield先生。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仍为指责您……感到内疚,先生,”Westfield说。
西弗勒斯从未料到这种情况。他看的出来这个男孩站在这里、与他说话是多么的艰难。忆起一周前,他在波特的冥想盆中所看到的,西弗勒斯能感受到同样的记忆席卷了Westfield。他看得到Westfield的战栗。
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轻声道:“我们都是受害者,Westfield先生。”
Westfield点了点他的卷发小脑袋,不安地垂目。
西弗勒斯听见自己声音脱口而出,“我们的敌人低估了你的勇气。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与你同龄的人有如此正义诚恳的举止。为你的勇敢和振作,赫夫帕夫加50分。”
整个教室的人似乎都为他们以吝啬和专制恶名昭彰的魔药课老师瞬间奖励如此之多的分数而倒吸了一口气——这比这位斯莱特林院长在整整一年中为其他学院加的分数还要多。
西弗勒斯知道他的行为并不完全合适。他不能仅以这点肤浅的学院分来弥补Westfield忍受的恐惧,但他不知道还能怎样传达他对这孩子勇气的尊重。如果Westfield在霍格沃茨以后的日子里、请他的同学帮他交作业以及像上周那样接受魔药课的私人辅导,他绝不会感到惊讶或愤怒。只在他被洗脑、从而相信他的老师猥亵了他的十天后,这个男孩就如此无畏地走进西弗勒斯的课堂并为他的错误道歉——他在一定程度拥有堪比“活下来的男孩”的勇气。(译者按:此处“活下来的男孩”指Harry·Potter)
西弗勒斯看得出他令Westfield大吃一惊——他眼中的焦虑暂时消失、下颚微微张开。“我,呃……谢谢您,教授。”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也许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座位上。”
茫然地点点头,Westfield回到他的工作台。
竭力忽略他的学生们发怔的面孔,西弗勒斯站起来开始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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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竟然更了!
在上课周苦逼地码字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菇凉们奖励下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