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夜莺（APH港耀）

　　伊万和王耀进入二丁目夜莺会所里头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王耀对伊万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衣服马上过来。”
　　伊万看见王耀走到酒保身边往他身上一拍，酒保便放下杯子跟着他一起去了更衣室。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伊万并没有过多注意这座建筑内部到底有多少秘密，所有的一切都和普通的休闲会所没什么两样，但偏偏给他一种很不安定的感觉。
　　王耀回来的时候身上已是身便于行动的皮衣皮裤皮靴，长发被高高的束在脑后，绝对的黑色禁欲的味道，却比那身诱惑的女装更有让人不自禁就想靠近的冲动。
　　“跟我来。”王耀示意伊万跟着他，穿过来往的人群打开一扇并不起眼的铁门，里面金属的味道有点重，王耀回头让伊万先进去，然后左右看了看没被人注意到后关上了门。
　　“哦瞧瞧这是谁，王耀小朋友，你可是很久没有光顾本大爷的生意了呢。”头顶一只小黄鸟的日耳曼人坐在高柜台后面翘着二郎腿一脸坏笑，头微微一歪，声音也变了腔调，“还有伊万桑，竟然能在本田的黑市里见到你本大爷还真的有点小小的意外。”
　　伊万云淡风轻的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从欧洲跑来了这里，生活太安逸了想找点刺激的话，我并不觉得这地方适合你。”
　　“哼哼哼哼……本大爷现在不想与你抬杠。”日耳曼人放下腿走到王耀身边，见王耀在看玻璃架子里的MP系列不禁笑道：“这个系列永不落伍，你是行家你知道的。”
　　王耀道：“MP5和乌兹满弹给我，十分钟后我来提货。”说完便拉着伊万快步离开房间。
　　“你怎么会认识基尔伯特？”伊万跟着王耀去三楼的储物柜，看着王耀从柜子里拿出匕首熟练的插进绑在裤管上的刀鞘里。
　　“干我们这行的，认识军火商什么的很正常吧。”王耀从医疗箱里取出针管和一小瓶药水放进口袋，话回的头也不抬。
　　伊万好整以暇的将手撑在柜子上，低头俯视着忙碌的王耀，突然不明意味的笑了，“龙的好下属。”
　　王耀弯了弯嘴角，手上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与松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接近你么，如果你对我如此放心还要去救我弟弟，只是因为另有他图。”他突然闪电般的将手掐在了伊万的脖子上，“我可以违反组织的命令现在就杀了你。”
　　伊万脸色未变，他慢慢握住掐着自己的细手，是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温度，“亲爱的小耀，你杀不了我的。”
　　王耀冷笑，“这可不一定。”他猛地抽回自己的右手左手挥上，伊万死死接住那要命的一拳另一只手臂用力箍住王耀的腰将他狠狠推到柜子上，凑近他的脸低笑，“要打是没问题，前提是你不介意把别人引过来也不介意你弟弟是不是已经死了。”他余光瞥见转角处有两人指着他们两个怪异的姿势嘀嘀咕咕，眉心一皱，突然欺上了王耀近在咫尺的嘴唇。
　　王耀大惊，刚要低呼伊万的舌头便窜了进来，唇齿间陌生的触感让他慌乱，伊万吻得很急，但在那两个人面色尴尬的离开后，便放开了王耀，“我说过如果你想把别人引过来的话，也许你弟弟已经穷途末路了，但似乎你并不在意。”
　　“啪”的一声，王耀用尽全力扇了伊万一巴掌，“ублюдок，Временныеверю。”（混蛋，暂且相信你。）
　　伊万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虽然你骂了我，不过能相信就是好现象。”
　　“哼！”王耀羞怒的一边把枪别在腰里一边快步下楼，推开基尔伯特的门时他知道他的脸依然很红。
　　“小耀的MP5和乌兹，咦你的脸怎么了？”基尔伯特将一个黑箱子递给王耀，好奇的盯着他的脸看。
　　王耀什么也没说，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武器便提起箱子转身走了，“我会尽快把钱汇过去。”
　　***
　　一直在二楼与一群人周旋的王港从打完机枪里的子弹后就一直没有动手，不断悄声无息的移动躲藏地点让那些人完全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大楼的安保人员早已丧命，他从窗户上往下看时发现出口已经被死死封住。
　　紧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后退，王港的后背突然撞上一个人的前胸，还没等他动一下那人便用胳膊卡住了他的脖子，顺便向天开了一枪示意目标方位。
　　听着那些人全部迅速的往这里移动王港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身后那个徒有蛮力的家伙死命的将他往后拖，快要窒息的感觉和双脚完全站不稳的情况一样糟糕。他被呛得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双眼痛苦的闭上一只手不敢放松对那人胳膊的牵制，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枪，反手对着那人的侧腰扣动了扳机。
　　那人痛的立马松了手，两个人一起后仰摔在了地上，王港单手在地下一撑整个人弹跳起来，来不及补他一枪便急忙离开，而在他的衣角消失在转角的后一秒，追杀者便到达了他方才站着的地方。
　　“人呢？！”
　　“那……那边……”被击中的男人捂着腰际颤抖的指着王港逃走的方向。
　　“追！”
　　王港知道他们想要活捉自己，但他不会让这些人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突兀的动作让紧追不舍的杀手慌忙站在原地，因为完全猜不到王港下一步动作所以只能僵持在那里。
　　“追着我跑了那么久热了吧，要不要凉快下。”王港的声音愈是平淡愈让那些人摸不着头脑，但王港就在那些人因为这句话而愣神的瞬间，一拳砸碎了墙壁上消防装置的玻璃，直接砸上了红色的按钮引发了一连串的连环效果，这整面墙壁上的三个防火装置瞬间喷出大量水来，全部浇在了那些人头上淋了个透湿。
　　而待他们挣扎着再次抬起头来，王港已经不见了踪影。
　　“ебать！”（他妈的！）
　　“闭嘴！”
　　躲在楼道口的王港猛地皱眉，三步并做一步的跨上三楼，拨通了王耀的电话，“是哥吗？”在听到王耀的声音后他才压低声音道：“杀手说的是俄语，如果你和布拉金斯基在一起，就不要过来了，我怕他就是这些人的上司对你不利。”
　　“知道了，我自有打算。”
　　伊万看了一眼王耀，问道：“是王港？”
　　“不是。”王耀面无表情的说完，“咔”的拉开了保险栓。
　　***
　　车子在里霍尔大楼的正门口停下，两人飞快的下车，王耀将黑箱子放到车前盖上打开，抬头问道：“你的连续射击准头如何。”
　　“我有被专门训练过。”伊万如实答道。
　　“很好。”王耀拿出乌兹扔给伊万，自己提着MP5将武器箱扔回车里，大步走向玻璃门从腰带里抽出消音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完全不做任何停留转身对伊万道：“我们去侧门。这玻璃是防弹的。”
　　“有两个端机枪的守卫，我刚才看到了。”伊万拉住行动迅疾如风的王耀，“悄声无息的干掉会比较好。”末了他补了一句，“现在我们算是战友，所以希望你能完全信任我。”
　　王耀盯了他一阵子，眯起眼睛道：“好，记住你说的话，先给我拿着这个。”他将MP5甩给伊万，从刀鞘里拔出匕首快速的跑向侧门。
　　伊万神色复杂的望着王耀消失在视野里，突然喃喃自语，“你有没有意识到，你一直在阻止我杀人。”
　　一路走到侧门时王耀正好割断第二人的喉管，抬眼一看伊万，蹲下身将匕首上的血迹在那人衣服上擦干，插回刀鞘后站起身，“我是不是很残忍。”
　　平静的看着王耀自嘲的眼神，伊万微微一笑，将MP5交给他，“这只是你的职业而已。”
　　王耀不再说话，端着枪快速的跑进了大楼。
　　***
　　王港在王耀用枪打防弹玻璃时就已经看到了他来了，关心则乱的他完全没有留意追兵已经发现了他，剩余的弹夹只剩下一把，他只好一边间歇性的还击一边跑到四楼的天井边的栏杆旁。这时恰巧王耀与伊万已经冲到了楼下，王耀大喊，“小香躲开！”
　　王港在看到那两人已经用冲锋枪对准了自己这边，立刻会意，双手在护栏上一撑整个人竟直接从四楼翻了下来。
　　同一时刻王耀与伊万火力全开，逼得那群人完全不敢再上前，首当其冲的几人早已毙命。
　　从四楼跃下来的王港双手及时的抓住了二楼的护栏，臂力一紧人侧翻进二楼廊道。王耀和伊万急忙上楼与他会合，王耀抽出腰间的两把手枪抛给王港，王港双手接住回身对着跑下来的两个追兵一人一枪爆头。
　　“在引起更大的骚乱之前我们要离开这里，让本田菊把今晚事情伪造的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王耀站在楼梯转角示意伊万和王港离开。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绝不同意！”王港立刻道。
　　“嘘——”王耀突然将枪甩给王港，窜出去用手臂箍住冒冒失失冲过来的人，掏出针管将里面的液体注射到那人的脖颈处，那人便一声不响的晕了过去。
　　王耀将那人交给伊万，嘱咐他道：“马上把这人带到本田菊的宅邸，小香知道该怎么解释今晚的事情。”
　　“你要去干什么？”伊万见王耀重新拿过枪往楼上冲连忙喊道。
　　“我要去销毁今晚我们存在过这里的证据。”王耀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可是这里还有追兵，你带这家伙先上车，我拖住他们。”王港将自己的手枪和伊万的冲锋枪对调，在伊万拖着那人走出大厅时楼上顿时枪声大作，王港迅速转身一边后退一边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这里来，两人成功跑出大楼，伊万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塞进后座，转身一把扯住又要冲进去的王港，“你干什么？！”
　　“那些人手里的全都是机枪！还有十多个人万一哥哥受伤怎么办？！”王港怒道，想要甩开伊万的拉扯却被摁到车门上。
　　“听着，你的体力在今晚已经消耗的够多的了，如果力不从心你只会成为王耀的拖累！”伊万难得的正色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容人反驳，但王港并不是别人他永远不吃伊万这套。
　　“那么我哥怎么办？！”
　　“我去。”伊万夺过王港手里的乌兹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依然在交战中的大楼。
　　***
　　王耀在顶楼找到了监控室，调出刚才的监视录像果真发现了自己伊万和小香，狠狠一拳砸到控制盘上，对着那一整面墙的屏幕和操控键盘胡乱扫射，一片狼藉后转身出门。
　　谁知一出门就迎面撞上那些人的子弹，幸而他躲得及时才不至于被乱枪打死。
　　“追的可真快。”王耀蹲在金属桌后面呼了一口气，那群人即刻便破门而入，王耀咬牙准备上去硬拼，谁料他们背后一阵猛烈的火力把他们全部扫的爬到地上去了，冲进来的伊万一把拉起王耀的手，轻松的道：“走路不看后面可是坏习惯。”
　　王耀被他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诶？小香呢？”
　　伊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呐，我听你说得最多的就是小香这小香那的，现在站在救命恩人面前能不能就不要提别的人的名字了呢？”
　　王耀察觉到伊万的语气里的含义并不只是玩笑，转头看了一眼他，王耀选择不去理会。
　　王港开着弗朗西斯的车子在前面带路，伊万和王耀尾随其后，沉默的路途中，伊万终于开口，“你也许该向我解释一些什么了，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
　　王耀盯着前面车子的尾部，选择性的道：“我这一次的任务是护你不死，但没有想到中途会生这样的事端。”
　　“你隐瞒了一些什么，你没有对我说真心话。”伊万一针见血丝毫没有婉转，王耀的笑容早在他上车后就已经消失。
　　“这是我对你全部能够说的话，虽然有所隐瞒，但都是实话。”
　　“那么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伊万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他心里已经猜到。既然完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王耀对于他的暧昧也许会全部一笔勾销。
　　“任务双方而已。”
　　果然是这样。“那你弟弟能够得偿所愿吗。”伊万说完就自嘲的笑了，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耀略显疲惫的用手捂住额头靠上车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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