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无风正向黄泉移民局申请移民资格
1987年1月22日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继续之前的伤痛。
其实是我翻看昨天日记时候才想起来的。射手座真是乐观得可怕的生物,什么烦恼都会在睡醒之后消失……好可怕的说。
不知道亚撒给我打了剂多重的药,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我告诉约拿单我手脚软绵绵的,全身没力。他额头贴上我额头,严肃说,你发烧了。
“喔,让亚撒过来看看吧!”
“为什么?”
“第一,他够便宜,第二,他在你后面。”
我顺着约拿单的肩线,对那个不良中年挤眉弄眼。
到最后好师父约拿单还是送我去正规医院,儿科医生诊断为智慧热……汝彼母之你会不会看病啊喂,死庸医!所谓智慧热是几个月小Beby才有的事啊混蛋!你让我给安取笑到什么程度,你知道了吗?!
还有那个小路,他以为他那正经八百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他其实是心里不吐糟就会死星人吗!?
在我睡死那两天两夜里,乌特雷德发生了见不小的案件,蜘蛛们终于对《苍山见闻录》出手,听说死了不少人。当然,除了那古书他们也把其他乱七八糟玩意一扫而空。
蜘蛛消失在乌特雷德,亚撒却好好地在喝茶聊天,我困惑地看着他,他慢悠悠喝了一口加白兰地的红茶,说那群兔崽子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哦~
哦你个头!
就像尤金·奥尼尔说的好奇心能把猫害死,我也败于好奇,扯着亚撒衣袖问了他很多有关K66的事。
“……这孩子(K66)的悲哀在于他太聪明,他很耀眼呢,很早就给选出去外面干过几次‘营生’,不外乎杀人啊、运毒啊之类的。外边的世界太美丽,注定是陌生的他乡。”
亚撒说如果他有命活到鸡皮鹤发,没出什么意外的话,就会回去流星街隐居等死。那孩子最后也会跟他一样的。
我记得在有人在同人文写过,“无法从心底摆脱的,终究还是自己的故乡,哪怕是地狱也一样。”
那时我没由来想起K66在拍卖会那里演绎的那段“安魂曲”,当年恰是那个侧身风姿绰绰,让我一度无可自拔,那种黑暗的美艳浸染到了肌理之中,极度的孤寂造就了极度的高贵,清冷淡然的双目,那意象令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从初见到现在,我是怎样性格就怎样,没特别去装小孩(只装傻罢了),也许又加上我本来就是很喜欢,有事没事就抱人蹭人,约拿单知道我年岁不能以皮相鉴定,他待我态度不自在一阵后,还是照往常一样。
安、小路那俩丫没心没肺更不用说。
因为我的关系,约拿单让红至尊逃掉,我甚愧疚。我双手抱着他的右臂,埋下脸用头顶抵着:“对不起师父,害你捉不到旅团的人。”
乖,没事。
他拍拍我背。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乌特雷德猪头酒吧
1987年1月22日无风正向黄泉移民局申请移民资格
我那该死的智慧热终于退烧了,于是狂欢节也结束了(喂,于是什么啊?前半句和后半句完全没有因果关系……话说回来,我为毛要自己吐糟自己?)。
贝特西歌舞团在今天离开乌特雷德,其实我还有点不适,只是我还是比较想捉紧时间与那位人物见上一面,如果可以我不想跟她道别,所以我没听约拿单的,偷偷从窗户溜出去。
乱哄哄的火车站,我用“圆”找到绿夫人。
“什么收获都没就走了,不是很可惜么?”
我的怀疑武断占据相当的成份,但时间不多,怎么样都得试试看。当时歌舞团的人忙着把行李道具搬上火车,我特地绕开双胞胎,避开他们。
扰攘的大庭广众只另类的密室,各人只顾做自己的事,谁也不会多看旁人一眼,多姿多彩的声响混杂一起,就算是声嘶力竭叫喝,只要走远两三步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是时候上火车了。”她微笑。
我拦在她前面,尊贵的夫人别那么无情,您丈夫好歹让约拿单吃尽苦头。我用亲昵讨好的语气说话,“瓦莱丽·绿·比克斯特思,您的全名,比克斯特思是您的夫姓吧!”
那天红至尊带着人去打劫金库,红至尊对他那群手下某一个格外照顾,红至尊做得很隐蔽,纯粹是我瞎猫碰着死耗子,才发现的。当时那些人穿着厚厚的夹克风衣,只能分辨出大概身形,性别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把那个人和绿夫人联系,只是那人有着与绿夫人极其相似的小动作。
我知道光是这一点是不可能定罪,可是那时我就下意识认为那个人就是绿夫人,当我知道贝特西在今天离开乌特雷德,就明白自己可没那个空闲去慢悠悠收集证据了。
我只能突袭性地单刀直入,这绝对是打草惊蛇,她要是矢口否认我也无可奈何。
但,起码我会得到结果,明确绿夫人跟旅团,跟红至尊有没关系。我是专业说谎者,测谎也相当在行——我的心思慎密也到此为止,像K66像亚撒之流高阶段我是做不来,太累,负担太重,人还是简单一点好。即使捉不住实在的小尾巴,当直觉说“嘿,伙计,那家伙把你当草履虫哄。”,那么对方就有七成在鬼话连篇。
“师父追了你们那么多年,就请和他来个‘甜蜜约会’吧!”
我不断试图让绿夫人开口说点什么,她就是那天经岁成精的老泥鳅,专拿无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来敷衍,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那种暧昧态度本身就是一个可疑。
可叹我修为尚浅,判断不出她是有意为之,还是天然脱线。
“团长,需要我帮手吗?”
那时那个一直被我倾慕,深得扬羽桑神韵的台柱“姐姐”柔柔地从我身后冒出,白嫩嫩的小手搭在我脖子上。我在“姐姐”这称呼打上双引号,是因为我悲摧地发现,她原来是他,他原来就是红至尊。
——你好,三途川旅行社吗?我想报个团,现世太崩溃了。
我的爱啊,给我还回来!
台柱是红至尊,你们歌舞团其他人又处于什么位置?大概我把问题写在脸上了,绿夫人善解人意说,除了我们俩,其他人都是普通人。阿甲阿乙真的很喜欢你。
我一直给红至尊从后掐着脖子,绿夫人登上火车时突然回头一笑,她说:“为了死者声誉,我还是澄清一下吧,自由解放阵线成立之前,外子已经病逝。”
……之前红至尊喊她团长,不是只歌舞团团长,而是自由解放阵线旅团团长。
对绿夫人自以为是的探问做了无用功,人家压根不甩我,最后还大大方方承认了,心爱的台柱姐姐是红至尊,还把绿夫人那死鬼老公误当旅团长。
……知道傻A得弟弟,傻C的哥哥长得什么样吗?看看我吧!我已经不想参加地府一日游,直接移民吧。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乌特雷德猪头酒吧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