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心碎了无痕

　　雷君凡把他带到了异人馆，打开门。“进去看看吧。”
　　推开房门，展令扬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好象自己在这里遗忘了什么东西。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大幅照片，六个人神采飞扬，手中紧紧握着同一款的链坠。
　　一种熟悉的情感在他的心中蔓延开，幸福中夹杂着心痛，快乐中夹杂着悲伤。两种极端的情感在他的心中碰撞，膨胀开来。
　　可是说出的话却依然是很客气很疏远的。
　　“看来，我和你的感情应该很好。”
　　“你一点都没有记起来吗？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啊！”雷君凡苍白着脸，对着展令扬激动地大叫。
　　“对不起，我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合作案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聊吧。”展令扬一口气说完，不顾雷君凡的叫喊，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我见到的是令扬，而他居然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客气地叫我‘雷先生’，而不是‘小凡凡’。当我听到他这样叫我，我的脑中空空一片。感觉我们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说他叫‘龚季云’而不是‘展令扬’。那是他原本最不屑的名字啊！他不记得我们了，那么为什么让我们那么辛苦地找他，等他？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
　　令扬，你真的好狠！我们该恨你吗？还是，我们也该忘记你？
　　——雷君凡

　　“烈，我是君凡，现在在异人馆，你能过来一下吗？”雷君凡在屋子里呆坐了很久，终于拨通了南宫烈的电话。
　　一小时之后，南宫烈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真快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雷君凡手中晃着酒杯，满不在乎地笑着。
　　“君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应该有预感到啊，你叫我去见那个龚季云的，结果却是令扬站在我面前。而且他还不记得我了，一点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叫我去？为什么要让我感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为什么？”　　雷君凡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鲜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君凡，不要这样。”烈动作迅速地找来急救箱，轻轻地帮他包扎伤口。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逃避而已。对不起，你知道，我的第六感对令扬根本起不了作用。”烈只是感到心疼，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伤害君凡的令扬。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希瑞他们？”叹了一口气，南宫烈收起了急救箱。
　　“不用了，先不要告诉他们，这样对他们太残忍。这两天我会再找令扬谈谈，说不定会对他的记忆有帮助。”
　　“君凡……”南宫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后悔着去找令扬的应该是他，而不是雷君凡。
　　“我没事，刚刚对不起。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令扬回来。”

　　今天，那个人叫我‘令扬’，就像我梦里听到的那样。虽然我记不清梦里那五个人的脸，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叫‘君凡’的，就是梦里的人。他们对我很重要吗？为什么见到他，我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好象很激动，想上去拥抱他，可又有所顾忌的感觉？
　　他还带我去了个地方，他说那是我们共同的家，我看到了墙上的照片，似曾相识，却又没有深刻的印象。我感到害怕，好象我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最后，我逃了，任凭他在后面叫，我也没有回头。感觉很乱，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到底我该相信我大哥，还是相信他？
　　——展令扬

　　“龚先生，雷先生找你，现在在会客室。”秘书推开了展领养令扬办公室的门。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谢谢你。”
　　叹了口气，站起身，展令扬向会客室走去。这是第几天了，那个叫雷君凡的人天天来找他，告诉他以前的事。还真是不屈不挠呢！
　　“又是你。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有公事上的交情，你为什么还是不放弃呢？”
　　“令扬，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拒绝想起以前的事呢？”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令扬，我是龚季云！好吧，就算我以前和你关系很好，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展令扬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么，只是直觉地想闪躲。
　　“令扬，你真的这么不想想起我们吗？为什么，你抛弃了我们，又忘记了我们？对我们那么残忍，为什么当初要认识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拉进你的世界，自己却抽身离开？”雷君凡觉得好累，面对不认识他的令扬，感觉比令扬失踪的那段日子还要累。

　　“对不起。”不是因为歉疚，只是因为客套而已。
　　“算了。令扬，我觉得好累。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变得都不像自己。本来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找回来，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如果你愿意回来，异人馆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回来，那么就当我是一个傻瓜。”说完，雷君凡便走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而展令扬觉得，好象心里的什么东西失落了。

　　他说，他不会再来了。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难过，好象心被撕裂开了？我无法忘记他临走时的眼神，伤心，愤怒，绝望……我做错了吗？否认，只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只是我无法承认由别人口中说出的过去，感觉那不是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对不起。但是现在我是龚季云，不是他口中的令扬。
　　——展令扬

　　很累很累。几个月前，我们被思念所吞噬，而现在我们却被绝望所掩埋。我找到了他，他却拒绝回来，只愿意做他的‘龚季云’却不愿意做回他原本的‘展令扬’。如果我不曾找到他该有多好，起码我会一直等待，不会绝望。而现在，他站在我面前，带着陌生而客套的笑容，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时光了，令扬，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在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雷君凡

　　“烈，我想，或许我们都错了，或许我们都不应该去找他。如果我们不去找他，抱着一丝希望等待，就不会那么难过。”雷君凡在电话那头很悲伤地笑着。
　　“君凡，你别这样，我们不能放弃希望啊，毕竟你也希望令扬回来对不对？”
　　雷君凡苦笑着摇头，“烈，我累了，快撑不下去了。这两天我一直去找令扬，但他始终对我疏远而又客气，而且他好象并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他说，现在他只是龚季云，不是展令扬。”他深吸一口气，“他真的不要我们了。”
　　“君凡……”一向会安慰人的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也觉得难过，他体会到了雷君凡话语里的绝望。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
　　“君凡……“南宫烈觉得不安。
　　“我没事。烈，我想去旅行。或许，远离他我就不会那么难过。”远离令扬，会不会好一点？
　　“流浪啊……”烈轻笑着，或许是个好办法。“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等到我想到那个名字不会心痛的时候，我就回来。”

　　希瑞，凯臣，以农：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可是我真的觉得累了。我想去旅行，不要来找我，我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雷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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