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心碎了无痕

　　美国异人馆。
　　沉默在五个人之间蔓延。似乎自从令扬走后，沉默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
　　“究竟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以农首先打破的沉默，“令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希瑞？”
　　曲希瑞望着桌上的链坠和信，一阵苦笑，“相信我，我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少。”
　　“不可能。令扬怎么可能会死，他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活着，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雷君凡难得这么多话，言语中却透露着不确定，好象想说服他自己。
　　“可是，这个坠子是怎么回事？”安凯臣拿起桌上的坠子，“就算它是令扬的，那上面为什么会有血迹？”
　　他们仿佛看见了浑身血迹斑斑的令扬……
　　“令扬，不要……”南宫烈痛苦地低下了头。
　　“烈，你可以感觉到什么吗？”
　　“你们知道，我的第六感无法感知的只有我自己和令扬。不然，我们早就找到他了不是吗？”烈的声音充满了沮丧，“我不知道令扬在哪儿，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我要第六感还有什么用呢？”
　　“烈，别这样……”
　　“我们去找展初云好不好？说不定令扬会回去他那儿。”雷君凡提议道。
　　“令扬走了之后，我们不知往他那儿打了多少电话，跑了多少次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没有理由骗我们的。”
　　“可是至少，他应该知道令扬是不是还活着啊！现在我不求他回来，我只求他平安啊！”曲希瑞激烈地反驳。
　　“好，我们明天就去找展初云。”
　　令扬，你到底要让我们伤心多久？要让我们为你奔波到什么时候？

　　今天，烈他们又来找我了。几个月不见，他们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几乎让我不认得了。他们是令扬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也无条件地接纳了他们。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我感到一阵心疼。他们满怀希望地望着我，可是我注定让他们失望了——令扬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连最好的曾经说过永远也不放手的朋友都抛弃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来找我呢？
　　希瑞拿出了一个链坠和一封信让我看，说令扬已经死了，而那条带血的坠子是令扬的。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令扬，我最爱的令扬，我看着他长大的令扬，就这么死了？生命，就这么脆弱吗？以前，多少的危险他都安然度过了，怎么可能现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
　　他曾经说过自己是‘祸害遗千年’，说过现在有了最好的朋友，有了牵挂，所以他不会死去。
　　令扬，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的想法，也不敢告诉他们我不相信令扬死了，怕换来的是绝望。我只告诉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待，等待令扬的回来……
　　——展初云

　　“季云，你来一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龚季仑说完，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令扬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是这样，季云。既然你也是龚家的一员，那么就应该为飞鹰集团出一份力。从现在开始，你作为我的特助，参与公司的运作，可以吗？”尽管极度厌恶展令扬，龚季仑还是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看着展令扬，“公司的规模太大，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好。”展令扬的眼睛干净而清澈，语气温和，失去记忆的他面对恨之入骨的大哥是那么的平和。
　　于是，龚季仑的身边开始出现展令扬的身影。谈笑间就帮他解决掉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case，解决掉一个又一个难缠的商界对手。‘龚季云’这个名字在商界成为了一个传奇，却在东邦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君凡，听说飞鹰出现了一个叫‘龚季云’的人吗？”某一天，南宫烈和雷君凡在电话中聊起，“你说，会不会是他？”
　　雷君凡没有说话。
　　“君凡……”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那个龚季云。”雷君凡不愿猜测，怕猜到的是一个令人伤心的结果。
　　“君凡，我曾经在事物所里和那个叫龚季云的人擦肩而过，那人的气质，像极了令扬……”南宫烈深吸一口气，想起了那天在走廊里见到的那个熟悉让他们想到心痛的身影，可是那个人不曾回头看过他一眼，仿佛那是个陌生人。令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说了，没有确定的事我不会承认的！”雷君凡承认自己在逃避，虽然他没有烈的第六感，可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个人一定是令扬。
　　“君凡，我们说过不要逃避的。无论那个是不是令扬，该来得总会来，与其没有希望地等下去，还不如知道真相，至少，你可以知道令扬是不是还活着。”
　　“烈，是不是预言的人都像你这么残忍？”
　　“君凡，我不是残忍，只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背对着我们越走越远，我们拼命地喊他，他却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走得了无牵挂。”
　　“好吧，东陵和飞鹰最近有一个合作案，听说负责的是那个叫‘龚季云’的特助。本来是让我的特助和他谈的，现在我来接手这个合作案吧。只要见到他，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令扬了。”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把他带回来。”令扬，我一定会让你回来。雷君凡在心里暗暗发誓。

　　离我出院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里我什么都没有想起。只是晚上我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五个人在叫我，他们叫我‘令扬’，可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令扬是谁？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知道他们叫的是我，他们叫我令扬。我不是叫‘龚季云’吗？这是个事实。那么令扬又是谁？
　　感觉好乱啊，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我到底是谁？是梦里的令扬？还是现实中的龚季云？
　　——展令扬

　　雷君凡不安地坐在飞鹰集团的总裁会客室里，万分后悔昨天和南宫烈说的事。他几乎有种想拔腿逃跑的冲动。
　　令扬，千万不要是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龚特助，雷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雷君凡听到开门声，反射性地站起身，看到的是秘书旁边那个格外熟悉的让他们找到绝望的人影。
　　“令扬？真的是你？”雷君凡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眼前的展令扬依然是那张一零一的笑脸，可是眼底却没有了他所熟悉的亲昵，感觉客气而疏远。
　　“雷先生，你好。我姓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展令扬向雷君凡伸出了手。

　　雷君凡没有回应展令扬伸出的手，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令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叫我令扬？那么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谁咯？”展令扬的脸上波澜不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车祸，然后失去记忆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还是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雷君凡说完，就拉起展令扬，往门外跑去。
　　展令扬没有回话，跟着雷君凡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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