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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服从命令的士兵不是好司机
事实上，安妮在巴顿告知自己任务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的；而在巴顿告诉她她要做的事之后，安妮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你在想什么，居然要我让这附近探测伽马射线的探测仪探测到洛基？你知道现在神盾局正通过伽马射线定位我们吗？”安妮皱着眉看着无视自己默默地组装装备的鹰眼，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这个有虹膜扫描的锁，我可以帮你直接打开，根本不需要洛基冒着被神盾局发现的险去会场……”
“首先，”巴顿打断了安妮的话，将箭上好，拉开了复合弓的弓弦，“这是洛基先生下达的任务。”松开手指，箭支在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之后准确命中一个守卫，巴顿再接再厉地拿出了第二支箭开始瞄准，看也不看身边的安妮，“其次，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告知你所需要做的事，并促使你做好而已。回答你的问题并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对方摇摇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请你注意，我是洛基的盟友而不是下属，负责帮他统治这个星球。平时我会完成他给的任务，但是如果洛基给我的任务对统治这个星球没有或者有反作用的话，我是不会做的。”
解决了所有的守卫的巴顿总算收回了视线，放下复合弓，扭头看向安妮：“少说废话，赶紧做。不然我就亲你。”
“……”
神盾局的飞天航母上
“先生，我们发现相符的伽马射线了！”
……
招手叫来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眼见巴顿将存放陨石的容器放入手提箱并坐上越野车招呼自己准备跑路，完全没有等待洛基的意思，安妮终于忍不住问道：“洛基呢？神盾局已经派了飞船还有那个托尼·史塔克来了，预计三分钟之后到达会场，他怎么还没到这里来？”
“我受到的任务里没有等待洛基先生这一项。”巴顿淡漠地发动了汽车，扭头看向仍站在驾驶室的车门外的安妮，道，“快点上车，回基地了。”
“什、什么，洛基他失去了运转能力了吗？！现在的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赢过神盾局以及钢铁侠他们啊！”
“这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快点上车，不然我就亲……”
就算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温软的触感，巴顿仍然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他默默地目送亲了自己一下的安妮往会场方向跑去，消失在拐角，然后不发一言地重新发动熄火的越野车，沿着事先制定的撤离路线渐行渐远。
另一边，按照计划被钢铁侠托尼·史塔克以及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逼入绝境”的洛基慢慢举起了双手，以示自己“归降”的态度。见状而放松警惕的二人，一个在下一刻被一辆卡车撞飞，一个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躲开。
“搞什么鬼，贾维斯，为什么不提醒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的托尼习惯性地向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发问，却得到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回答，“抱歉，先生，您的权限已于三十秒前被‘母亲’暂时取消。现在的您不具备获得我任何资料的权利。”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别说托尼，就连坐在台阶上的洛基都没搞懂这是在干嘛。
停在洛基身前的卡车驾驶座里没有任何人，而这时，朝着他这一边的副驾驶室的车门突然弹开。看见车内全貌的洛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额头：“你来这干什么，难道巴顿没有叫你回基地吗？”
“他叫了。”蹲在驾驶座下的安妮两手搭在座椅上，表情认真而又严肃：“但是因为你处于危险状态之中，为了尽早达成统治世界的目标，我有责任将你从危险环境中带出。”
“Damn it……”洛基轻声骂了一句，考虑到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不上车就显得过于乐忠于“投降”这档子事，还会引起那些蚂蚁的怀疑，只好登上卡车的副驾驶座，学着安妮的样子也给蹲下了。
安妮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洛基，疑惑地问：“你怎么也蹲下了？”
“你又是为什么蹲下呢？”
“……为了安全。”“不希望那些英雄看见自己”这个理由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那我也是。”
当洛基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看见安妮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了几秒，之后，她才发动起卡车引擎遵循着车载GPS的语音导航系统所说的一般笔直向前冲去。
因为担心队友情况而跑向金红相交的钢铁侠，无法追击敌人的美国队长有些焦躁。仍旧无法恢复对盔甲的操纵的托尼难得地善解人意：“啊，队长你先去追他们吧。反正就算你先跑半个小时，我也能在恢复之后的三分钟内赶上的。”
尽管觉得对方这话欠揍得很，但以大局为重的队长没有过多地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只小幅对他点了个头，便朝着卡车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卡车内，都趴在座椅上的两位外星人之间可没什么好的气氛。
与预料的还要早的和自己曾经崇拜过的英雄发生冲突的安妮心情非常不好，甚至导致话语中开始出现对洛基能力的怀疑：“………那么由此看来，你的行为证明你并不适合担当任务的谋划者，不是吗？或许，你需要去寻找一位策略家……”
“或许，”洛基也微微提高音量，打断了安妮的职责，“我要的就是他们把我带到那个蚂蚁窝里，从内部把他们打散？”
“如果你是有这个打算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说过你只要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就行了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盟友而不是像你和巴顿一样的上下级，我有资格知道你的计划并选择是否接受它！”
“哈，我又怎么知道你不会像刚才那样因为私人感情而破坏我的计划呢？”
“什么？”
“我可是听巴顿说了一切有关于你的事了，你的一切包括对巴顿这些‘英雄’的崇拜我一清二楚！刚才你明明可以先撞那个没穿铠甲红蓝相间的蚂蚁，如果如此，他受到的伤绝对要比那个金红色的铁甲蚂蚁要重得多。但你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安妮愣了好一会才回过了神，她慢慢坐回驾驶座，低着头想了一下后刚抬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再一次愣住了。但这次她回神的速度很快，从出神到入神再到从副驾驶座下拉起洛基并用双手环住对方的腰这一系列的行为所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五秒。
还没反应过来的洛基和紧紧抱住洛基的安妮由于卡车急转所产生的巨大向心力通过弹开的车门飞了出去，而在下一刻，美国队长的飞去飞来盾也准确地命中了卡车的油箱。一辆属于没躺好的美国合法公民的卡车就这么在保险公司以“超人打架造成的损害不在赔偿范围之内”为由不予赔偿的情况下香消玉殒。
被洛基压着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最终以撞上电线杆而停止水平运动的安妮推了推圣斗士洛基，示意对方从自己身上滚开，同时以冷静的语调说：“我的头部似乎因为刚才的摩擦和撞击而受到了损伤，请你诈降的动作快一点，否则我可能会在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面前因为机体死亡而暴露本……”
冰冷刺骨的手抚上安妮后脑勺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位置，将血在冒出的瞬间凝固。变回寒冰巨人蓝皮肤红眼睛状态的洛基沉着脸俯视着安妮，后者稍稍适应了一点后用与之前毫无差别的，平稳的语调继续说道：“谢谢。那么现在就要进行第二个方案。在他们追上来之后，你用你的权杖劫持我，并以我为人质要求对方放行。因为他们是‘英雄’所以势必会考虑到我的人身安全——放心，他们没见过我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而我则会在挣扎中逃脱你的控制，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
“你是怎么认为一个普通的雌性蚂蚁能够从身为神的我手中逃出的？”
“只要是雄性我认为都会有那么一个弱点的，不是吗？”安妮的视线向下瞟了一眼，又很快和房价一样回升，“我已经解开了对钢铁侠的控制，他们大概在十秒钟之内到达并发现我们。我们必须快点了！”
来到燃烧的卡车前寻找洛基的身影的美国队长感受到上方传来的风压而迅速举起了盾牌，在发现来者是托尼·史塔克后松了口气：“你的铠甲修好了？”
“是啊，跟坏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托尼上前一把掰开变形的车门，扫描着卡车内的情形。就在这时，从二人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洛基如同朗诵话剧一般夸张的声音，“你们在找我吗？”
急速回身做出攻击姿势的两位英雄在看到被利刃抵着脖子，挡在洛基身前的安妮时齐刷刷地愣住了。
“HEHEHE，”洛基阴笑了几声，摆出一副坏人的样子——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本色出演，“如果你们不想看见这位可爱的小姐在这里永远闭上眼睛的话……”
正直好青年史蒂夫·罗杰斯连忙做出尔康伸手挽回状，大声说道：“住手！放开那位小……”
嗖！
一枚小小的导弹擦过安妮的头顶准确命中洛基头盔的上部并推着洛基飞了出去，最后在十米开外爆炸。
“抱歉，”托尼·史塔克无辜地耸耸肩原地起飞，在追过去之前用欠揍的语气说，“我更喜欢看见这位小姐在我床上闭上眼睛。哦，贾维斯，这话纯属我的习惯，嗯或者说是口头禅，别在波茨小姐问起‘托尼有没有在外面调戏过其他女人’的时候告诉她。”
“是的，先生。但是先生，波茨小姐从没向我问过这个问题。”
“哈，她总有一天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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