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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来了两个大人物。
阿月却与容启在他的小院儿专注地对弈,阿月进步神速,如今书童小伍已经不是阿月的对手了,时常被阿月杀得片甲不留,因此挫败的小伍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只是苦了他家容启公子……
“不算!不算!这步我要重新考虑。”
“郡主,不可悔棋!若是上阵杀敌,岂有反悔之理?”容启扶住额头,那可都是人命啊!哪有如此儿戏的?
“可这不是上阵杀敌!你的棋艺比我高出那么多,怎么也要让让我吧?”
“郡主,启可是让了你单面棋子了!”
“呃!那最后再悔这一次?”
“郡主,这句话启今日已听过近二十次有多了!”
“那我们以三十次为限!绝不超过三十次!我言而有信。”
“郡主……好吧!启遵命就是!”容启捂住双眼,无奈并纠结着,三十次?那郡主的意思就是除了这一次,下面还有好几次。这算什么最后一次?言而有信……恐怕是她自欺欺人的谎言吧?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坏毛病的?容启公子可没教过她啊!
“哈哈哈哈哈……本王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本王的乖女儿缠得连出来见上一面都没空闲呢!原来是与容启公子对弈啊!”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阿月这才站起身,望向石亭外的小径。顾淳与顾阳来了很久了,苏白派了几次人来院子里看,却都被阿月给“赶”了回去,连话都没说完就被“遣送”出了院子。余兰见两位贵人等了那么长时间,茶都饮得有些淡而无味了,这才“冒死”领了两人来容启的院子。之前来看的人不是没想过告诉郡主她义父与王兄来了,只是郡主通常与容公子对弈时对四周的声音几乎是充耳不闻,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谁敢不要命去招惹啊?
容启见二人入内,也缓缓站起身行礼:“王爷、世子殿下。”
顾淳微微对他含笑点了下头:“公子无需多礼,对着我父子二人就如对阿月一般即可。”
顾阳行前两步,看着棋盘笑问:“王妹也会下棋了?”
阿月扬了下头,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敢与我拼上两局吗?”惹来顾阳不屑的眼神。
顾淳收起笑意,脸色沉然地说道:“月儿,我俩来是有正事与你商议。”最近回京述职事务繁多,一直忽略了这个义女,没想竟发生了这么大件事,他岂能袖手旁观?若再置之不理,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再想插手就来不及了。
容启见三人似乎有要事商议,他的身份实在不适宜留下,忙拱手道:“既然王爷与郡主有事,启先告辞了。”
顾淳微微点了下头,容启便绕过三人,独自离去了。待他走后,阿月才招呼她义父与王兄坐下,问道:“父王,不知所为何事?”心想,难道又有战事?脸上露出雀跃的表情,却不像从前那般躁动了。
顾淳玩味地看了她一阵,颔首淡笑,看来阿月的确在容启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整个人与回京之时已有不少变化了。待书童奉过茶后,顾淳才叹了口气,问道:“月儿,你喜欢战儿吗?”
阿月想也没想地点了下头:“喜欢。”
顾淳皱起眉头,又问:“那太子殿下呢?喜欢吗?”
阿月咕噜转着眼珠,想了一阵,虽然太子殿下没有象阿战那么帮过她,但对她也挺不错的,于是又点了下头:“喜欢。”
顾阳一听这答案就急了,正要说话,顾淳抬手阻止了他,思虑一阵问道:“那月儿是喜欢战儿多一点,还是太子殿下多一点呢?”
那日在苍龙湖畔发生的事情,迟早恐怕都会传到他皇兄耳朵里,到时这个问题相信皇上也会问。在别人眼里或许这只是个“意外”,但连他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更何况是他那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最终夺得帝位的皇兄。
两位皇子若因一女子不和,皇上定会强权干预,到时难免会让阿月从他们中做出选择,或者直接指婚给不相干的人。与其那样,不如先弄懂她的心思,再暗示给皇兄,这是顾淳唯一能为阿月做的。
阿月这次可没犹豫,很直接地就应了一声:“当然是阿战。”虽然在北疆那家伙没少招惹她,还成日趾高气昂的惹人厌,但她能感觉到阿战是真心在帮她的,至于太子殿下,阿月始终与他之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顾淳松了一口气,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无谓再给自己这个单纯的义女添堵了,于是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阿月见义父似乎已经无其他要紧事,这才拉住顾阳一定要与他一拼棋艺。结果阿月又连输了几盘,原本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她才知道自己学艺未精,(香香:可以想象那小伍绝对是菜鸟中的菜鸟!)到最后死缠着她那无奈的王兄要他象容启那样让她单面兵马。弄得顾阳一头雾水,问道:“平日容公子都是如此与你对弈的吗?”看来自己这王妹怕是没少欺负人家吧?
阿月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顾淳与顾阳走后,阿月一个人在石亭子里悠哉悠哉地摆弄着象棋,叫了小伍去请容启。容启来时,微微带着笑意,在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并没出声。
阿月一面摆棋,一面若有所思地问道:“今天父王与王兄忽然问起太子与阿战的事,此后又没有再说起什么了,先生可知其中的意思?”她原本没怀疑过什么,只是两人走后,她静静摆弄棋盘时越想越觉得奇怪,又看不透彻,所以才有此一问。
容启看着她此时疑惑重重的表情,含笑问道:“郡主可否将豫亲王的原话重复给启听?启方能参透其中的深意。”
阿月点了下头,将之前顾淳的话和自己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容启听。容启听完,只是静静地思索着什么,半宿方问:“启如今若再问郡主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郡主可否如实告知?”
阿月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不答反问,而且还又问起自己的志向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于是又毫不避讳地说道:“从来也没有变过!不过近日先生教会我不少东西,使我明白了当年父王的志向,明白了以国为念、胸怀天下、保家卫国的真正含义。”
容启含笑说道:“郡主,若想不被这些俗世缠身,可以如此应对。”说着伸出他那白净修长的手指对阿月轻轻一勾。
阿月立马附耳倾听,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脸上也渐渐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听完拍腿大赞道:“果然是先生啊!说话比我有条理多了。”容启微微一笑,却不作答,两人又下起棋来。
不过阿月却不让容启再让她了,这下可把容启难住了,若不让她,她恐怕招架不了几下吧?于是发现阿月失策的时候,他唯有出声小心地提醒,反正都是要悔棋的,不如事先提醒,免得事后再来多此一举。阿月却立马回敬了一句他前几天教会她的话:“观棋不语真君子!闭嘴。”
容启捂头,目光飘向一边的花园小径,自毁城墙的事都干了,没想人家还不领情,叫容启公子情何以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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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几天在自己王府闭门不出,除了小鑫子能见到他以外,连府里平时贴身伺候他的人都没能迈进他寝宫半步。因此里面的情形唯有小鑫子一人知道而已。
小鑫子愁啊!殿下在寝宫里已经几日未朝了,进去就能闻到一股酒味,王府里平日的窖藏也不少,可这几日是大大缩水啊!跟了殿下十几年了,从未见过他如现在一般嗜酒如命,叫他进去除了要酒,别的就没说过一句。
因此听见回京述职的豫亲王与世子驾到,他就象见了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两条小腿从来没跑得如此利索过。一进大厅,见到豫亲王就跟见到亲爹似的激动,扑上去就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王爷,你可要替奴才劝劝咱家殿下啊!”
顾淳见他这个样子并不奇怪,自己的侄儿自己还不清楚?北疆时他可看得明明白白,战儿是对阿月用了真心,与一切利益无关的真心啊!如今这事自己也向皇兄暗示过了,虽不知皇兄的打算,但至少战儿的胜算多些。他也是听说睿亲王“病”得几日未朝了,这才过来瞧瞧,想如何安抚一下。
顾淳叹了口气,对哭得快抽搐的小鑫子说:“带本王去看看吧!”
三人绕过睿亲王府的无数条回廊,才来到了那个紧闭的宫门前,小鑫子忙俯身说道:“待奴才去通传下。”若就让两位这样进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飞来横祸”呢!那日兰妃就被吓得这几日还在喝定惊的汤药。
待小鑫子出来后,两人才走进那黑乎乎的寝宫中,一进去两人就立刻捂住了鼻子,这哪是皇子的寝宫啊?整个就一酒窖吧?还是不带盖的那种!
顾战捂着头,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身亵衣裤布满了皱褶,披头散发地宛如街边的乞丐一般。若不是他身上衣衫的布料一看就是皇族贡品,还真能将他划为叫花子。
顾淳摇了下头,走到他面前叹道:“战儿,你看你如今象个什么样子?至于如此吗?”
顾战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身子,苦笑问道:“皇叔来了?让你见笑了。”说话都带着酒气。
小鑫子静悄悄地替豫亲王和世子搬来凳子,立马就躲了出去,亲王叔叔要教训自己的亲王侄子了,有多远躲多远吧!这些话不是他该听的,吃饭的家伙要紧。
顾淳坐下后才笑道:“怎的对自己如此没信心?不像你啊!”
顾战沉默不语,顾淳又接着说道:“皇叔我替你问过月儿了,她知道孰轻孰重,应该不会令你失望的。”
顾战愣了一下,激动地踏出一步,却跌倒在了地上,半天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忽然放声笑了:“看来做了次庸人!”
三人在顾战的寝宫里聊了一阵,顾战才吩咐小鑫子备膳,心情愉悦地吩咐道:“拿两坛尚好的佳酿来,本王要与皇叔、世子开怀畅饮!”
听到话的三人汗颜了,还喝啊?看来睿亲王还真不能受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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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战:“看来阿月是喜欢我的!”
某夕:“或许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某启:“喝茶……下棋!”
某月:“一群不知所谓的男人!”
下集预告,皇上赐婚,看咱家阿月发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