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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赌气
早饭之后,永澈带着盈秋悄悄走出了房间,朝着后院的墙根下鬼鬼祟祟地前行。
“我说,这样我们很像做贼耶。”盈秋猫着腰跟在永澈身后,有些不自然。
“你以为呢?翻墙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话未说完,永澈便一把拉过盈秋,将她带到了假山后面。
盈秋刚要挣扎,却见一群侍卫经过。
侍卫渐渐走远之后,永澈松了口气,拿开了捂住盈秋嘴巴的手。
“走吧。”永澈低声说。
后院的墙根下,盈秋盯着不知道那是多少米的围墙发呆。
“贝勒爷,”她看向身边的永澈,“怎么办?我的梯子被扛走了,用了我五两银子啊,足够十个难民吃好几顿了。”
听了她的话,永澈微微一怔,先不说用多少银子买下了那个木梯,她肯想方设法地来看他已经很让他心绪难平了。
突然间,盈秋感觉自己被永澈横抱了起来。
“贝勒爷,你做什么?!”盈秋大声喊道。
“闭嘴!”永澈低声吼道,“如果你想把侍卫引过来,便大声喊吧。”
“我……”他的威胁果然有效,盈秋很快乖乖闭嘴了。
永澈见怀里的人垂下眼帘,粉嫩的嘴巴不满地嘟起,心里忍不住想起了昨夜轻吻她的那一幕,算了算了,现在还是快些把她带出去比较好。
于是,永澈双脚轻轻一掂,便轻功带着她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墙院,没想到落下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上面,永澈脚一歪,抱着怀里的盈秋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盈秋不顾自己的死活,爬起身看向永澈。
“脚扭了。”永澈淡淡地说。
“什么?”盈秋有些吃惊,“不应该啊,偶像剧里一般都是女孩子扭伤脚,然后男孩子送她回家啊,怎么在这里反过来了?”“你在说什么啊?”永澈不耐烦地说,“快扶我起来!”
然后,他不由分说,便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盈秋的肩膀上。
“男女授受不亲啊。”盈秋甩开他的手。
“哦,是吗?”永澈一扬眉毛,“那刚刚我带着你从府中出来,算不算是男女授受亲?”
“你……”盈秋当即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气,却说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永澈说,“此时此刻,我顾不得和你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我不快些回府的话,我阿玛一定会很生气,以为我跑出城外了。”
“什么意思?”刚刚准备扶起他的盈秋一愣,“难道你阿玛不允许你出城吗?”“嗯。”永澈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帮助难民难道不是善事吗?”盈秋扶起他之后问。
“这其中的利害你不懂,”永澈双眸一沉,“怪只怪我是爱新觉罗的后代。”
“那我一个人怎么办啊?”盈秋说。
“什么?”永澈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城外难民那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帮他们?”
“不是有春兰吗?”
“可我们只是两个弱女子,对了,”盈秋一拍脑门,响起一个人来,“我怎么忘记了他呢?我可以去找他啊?”
“谁啊?”盈秋的表情让永澈有些不爽,为什么她这么兴奋,难道那个人比他强吗?
果然,盈秋带着一脸欣喜的表情说:“苏墨白。”
“苏青山家的二公子?”
“对,就是他,你听说过他?”
“当然,听说他是一个美男子,京城的女子有一大半爱慕他,可惜他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等等,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苏墨白很熟吗?”
“是啊,他和我一起长大,”盈秋不顾永澈冷掉的脸,继续不知死活地说下去,“前些日子我掉进池塘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可想而知,在他心里……”
“你说够了没有?!”永澈把手从盈秋肩膀上拿开,死死地盯着她,他眼里喷出的怒火让盈秋有些害怕。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嘛?”
“骆盈秋,如果你那么喜欢苏墨白,那便去找他!昨晚假惺惺地来看我,装什么菩萨心肠!”
说着,永澈扶着墙,一步一步朝着平西府门口走去。
“贝勒爷,你的脚!”盈秋在他身后大喊。
“用不着你管!”永澈赌气地说。
在平西府门口,永澈推开了准备过来扶住他的侍卫:“走开!用不着你们管!”
“贝勒爷!”盈秋在他身后大喊,在永澈不耐烦地回过头时,冲了过去,“你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拿侍卫出气?!”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不对,就关你的事!永澈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慢慢地走进了王府。
“真是一个神经病,果然高富帅都是性格分裂。”盈秋无奈地叹口气,转身朝骆府走去。
骆府里,春兰诚惶诚恐地跪在骆青云面前,她身边,满是被骆青云摔碎的瓷器碎片。
“春兰!你是怎么做丫鬟的?!竟然连盈秋都看不住?!她失踪了一夜,若是找不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老爷,你不要生气,”一旁的三夫人走上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春兰说,“盈秋是一个好孩子,我想,她一定是听了春兰的教唆,所以才离家的!”
“冤枉啊,夫人,我没有,昨晚是三小姐……”
“闭嘴!”骆青云狠狠瞪了她一眼,“来人,把春兰带下去,重重责罚!”
“等等!”突然间,一个人跑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是盈秋。
“爹,不关春兰的事,”盈秋气喘吁吁地说,“昨晚,是我一定要一个人散散步,所以才让春兰先回来的。”
“你散了一个晚上的步吗?”骆青云厉声问道,“你老实说,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子夜不归宿,传出去会是多大的笑话?!”
不就是夜不归宿吗?她做明星的那会,每天晚上赶着拍戏,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
“我……我昨晚和那些难民在一起了,我想彻夜照顾他们。”盈秋撒谎说,如果让骆青云知道她在永澈房间里睡了一夜,传出去恐怕要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了!
“照顾难民是好事,可你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骆青云听她说完,消了气。
“是是是,盈秋以后一定注意。”
“下去吧。”
盈秋松了口气,带着春兰离开了大堂。
“你没事吧?”房间里,盈秋问春兰。
“奴婢没事,”春兰说,“只是三小姐,昨夜我真的被你吓死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盈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帮我拿换洗的衣服来吧。”
“是。”
换好衣服之后,盈秋不自觉地想起了永澈。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脚怎么样了?”
“永澈!”就在永澈气哼哼地朝着自己房间里走去时,理亲王走出了大堂,唤住了他。
永澈一愣,随即回头。
“刚刚看到你从府外回来,你出去了?”
“我……”永澈这才知道冲动的后果。
“去哪里了?”理亲王逼视着他。
虽然自己一向霸气了点,但是在自己的阿玛面前,永澈还是有些畏惧的。
“没有去哪里,只是四处走了走。”
“永澈,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理亲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冷冷地盯着他,“四处走走也会伤到脚吗?!”
“好吧,阿玛,我说实话,我去城外看那些难民了。”什么实话,不过是又一个谎言罢了。
“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理亲王盯着他,“后天苏青山会举办寿辰宴会,在那天到来之前,不准你再踏出王府半步!”
“是,孩儿谨遵阿玛的话。”
“我听得出来,你虽然说你谨遵我的话,但是你心里是不服气的,你现在年轻气盛,有些事情考虑不周全,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回房间吧。”
“是。”说着,永澈转过身,慢慢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永澈虽然扭伤了脚,但是他也是习武之人,这么一点小伤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府中的一些人而言,这却是一个示好的机会。
“贝勒爷,你的脚伤好些了吗?”黄昏,永澈在后花园中看日落,眉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好些了。”永澈说。
眉迎看了看,趁着四下无人,便朝永澈一步一步走过去,原本踩到裙子无意中跌入他的怀抱,没曾想,距离没有算准,踩到裙子之后,重重地摔落在了他面前,顿时丑态毕露,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呻吟。
“哎哟,痛死我了。”眉迎皱着眉头说。
永澈一愣,匆忙扶起她。
“谢谢贝勒爷。”眉迎立刻楚楚可怜的说。
“没什么,”永澈扶她坐下,“再怎么说,你娘都是我姨娘,虽然她……不过没事,既然她走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娘,我和阿玛自会照顾好你,只是这些年,你为什么要一直做伺候我的丫鬟呢?你完全可以让别人来伺候你。”
“伺候贝勒爷,眉迎愿意。”眉迎低下头,娇羞地说。
“你放心,”永澈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来,我的阿玛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婆家,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听了他的话,眉迎心里一阵难过,她照顾他这么久了,难道他就没有对她动情吗?看来,还是自己的手段不够啊!不!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做永澈的福晋,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眉迎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可是永澈的视线完全不在她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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