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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禁军统领
离合殿素来安宁,不是因为荒凉只是妺喜不爱热闹。这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她,其实她骨子里也是疯狂的,只是因为一些事伤了神就没法再闹腾了。宝蚕敛了茶叶跨进屋子给她斟了杯茶,妺喜抬头问她
“庆熙宫怎么这样热闹?”
若她没记错,那里是胥夫人的寝宫。宝蚕啊了一声,惊讶道:“我当夫人是知晓的便也没说,是胥夫人有喜了,今早太医号过脉。”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也与她丝毫扯不上半点关系。妺喜端起茶盅轻抿了几口,小可爱就喵了一声跳进她怀里,伸着红舌舔舐着妺喜的手腕。她突觉好笑,这猫和夏履癸一样都是色胚。
“夫人,你不准备去贺喜吗?”宝蚕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妺喜摇了摇头一副没有作何打算的模样,只是将茶盅端放回案头,边抚着小可爱的毛发道:“若说贺喜自然是要送的,不管我同胥夫人如何不交好,礼数终归是要的。你替我去司库房那领些礼品前去问候,省的她见了我一肚子不舒服动了胎气我可消受不起。”
“那奴婢这就去办。”
宝蚕点了头,领命后就跑出了离合殿。
一直听闻夏朝王宫富丽堂皇,妺喜这几日脑袋上的伤势渐有好转便有些堵得发慌。想着大过几个时辰夏履癸一定会来离合殿留宿的,此时不出去逛逛怕是没有机会了。妺喜怀抱小可爱出离合殿时没让人跟着,她不喜欢这种万花簇拥的感觉,压得心口喘不过气来。
以往去花园是有宝蚕相陪,自然不会迷路,而今夜色袭近薄雾袅袅像层屏纱越发让人摸不着方向。妺喜摸着墙根圆柱不知走了多久,想要回身原路折回离合殿却也辨不清反向和位置。只能一步步继续向前走,直到怀里的可爱呜呜呜的叫唤起来,妺喜才看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膳食坊。而小可爱原因是见到远处挂着的一排鱼时,才眼睛发绿的呜呜叫唤。
妺喜轻笑出声,指尖戳了戳可爱的脑袋道:“你这小馋猫,我都分不清方向了你倒还想着吃的。”
虽然这样说着它,妺喜还是将可爱抱进了膳食坊,伸手将其中较小的鱼摘了下来,递在可爱嘴边。正当可爱吃不亦乐乎时,身后勃然响起一声大骂
“你这不知死活的奴婢,竟然将陛下的御膳给个畜生吃!”
妺喜吓了一跳,将可爱抱紧转身望去。面前站着一个矮胖的厨子,肥头大耳模样滑稽,可那双鼓鼓的大眼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般的凶狠。
“我不是奴婢,我是离合殿···”
“呸,难不成你还是夫人啊!堂堂夫人岂会偷偷摸摸跑到膳食坊来做小偷这等下作事!”妺喜刚想说自己是嬉夫人,却见那矮厨子死活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妺喜正疑惑以她身上这衣裳也断然能看出个端倪来,为什么···这样想着才发现膳食坊未点油灯,黑乎乎一片又正值夜色袭幕,身上的衣着花色丝毫辨不出一二。
“我的猫饿了,所以才会进来给它弄些吃的,你不必如此动怒。”妺喜伸手安抚了一下怀中受惊的可爱,对着矮厨子说道。
“你这该死的奴才还有理由了?看老子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这下作的小偷!”那矮厨子话刚落,随手就撩起一旁的木棍朝妺喜跑来。妺喜吓了一大跳,眼见着木棍要落下却见那矮厨子表情狰狞了一下子,随后手中的木棍发出一声闷响滚落在地。
“一条鱼而已,何必动手伤人,况且对方还是一位姑娘。”敛然的嗓音让人在黑夜里也浑身一震,妺喜顺着光线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神装戎装的男子出现在矮厨子身后,只单单扬起一手就将矮厨子的手拧得有些诡异的弯曲。那矮厨子疼极了,生生求饶
“顾···顾将军,小的手疼···要断了。”
顾凤年扬手撒开他的手臂,那矮厨子忙捂手在一旁做疼痛状。
“顾凤年?”妺喜望着渐渐靠近的男子,启唇确认。来人微微一愣,随即拂袍单膝跪地恭敬道:“微臣救驾来迟,望夫人恕罪。”
“啊?真是夫人!”那矮厨子一下子瘫倒在地,口中发出声声颤音。
妺喜不去理会那厨子,只是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怎么知道,我是夫人?”
顾凤年领命站起身子,秀雅的脸上除了坚毅俊朗的五官外,左眼角下明显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却丝毫不会破会他原本姣好的面容。
“微臣是禁军统领,见过夫人。”
妺喜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可爱刚跨出屋门,远处就晃来几个手持宫灯的婢子,脚步匆匆在夜色下像是碎落在夜幕中的点点璀璨。等妺喜看清时,就见其中最为显眼的一人正是夏履癸,他眉目紧蹙神色慌张,当视线撞上妺喜时才显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陛下···”
妺喜刚预备俯身行礼就被夏履癸几步上前,长臂一揽就拥进了怀中。他嗓音低沉却不难听出带着丝丝颤抖
“吓死孤了。”
妺喜心口晃了晃,半响才将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道:“只是迷路了。”
她的动作让夏履癸浑身猛地一震,眼底除了震惊外多了几丝浓浓的欣喜。
“这后巷曲折繁复,美人若是想逛下次孤亲自陪你。”
夏履癸一想起她不见时心口就落空了一下,执灯四处也丝毫寻不到她的身影时,他的一颗心就慌乱不行。他以强迫的方式将她掳来,可不能让她这么快消失不见。她不曾记得彼时相遇的场景,那高高城墙上她红衣娇媚一眼足以让他醉心,可最让他不能忘怀的却是此前他们都曾遇见过对方,只是她···不记得了。
“发生何事?”夏履癸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顾凤年,直起身子恢复原本的神采严肃而问。
顾凤年屈身行礼,后欲要开口却被妺喜喊住
“顾将军,多谢。若不是遇上你,我怕是今夜就要迷路在这后巷了。”
“这是卑职的职责。”顾凤年显然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妺喜之所以这种时候唤住他,无非是阻止他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出来,以夏履癸的本性若是知晓事情那矮厨子被千刀万剐怕都是不能解恨的。
“启禀陛下,微臣在巡视期间遇见可疑人影,后走进才发现时嬉夫人,嬉夫人迷路微臣正准备送夫人会离合殿。”
顾凤年毕恭毕敬,言语流畅一点不像是撒谎出来的。夏履癸却是双眸微眯,半响薄唇微翘道:“没事甚好。”话落的时候视线特意瞟了眼躲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矮厨子身上,那种眼神仿佛对待一个手到擒来的猎物一样,残忍而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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