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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05
咯咯,等一下看我不整死你。少年愉快地转著钥匙琢磨著。
钥匙旋了半圈,喀啦一声,又推开一扇木门。男人朝里望去,里面还是摆布一地药罐,只不过这罐一个个都齐胸高,少年挑了个底边下正摆著小火烧著的,叮叮当当地敲了敲,戏子似地摆出了个请君入瓮的姿势,笑得灿烂。
鸿门宴,绝对。
男人瞅了少年一下,这次他特地多留个心眼,观察少年的举动。少年依旧是那个姿势,眉眼弯弯,腰骨弯弯,愣是看不出什麼怪异之处。男人转念又想,这里是他姨嬷的地盘,这娃应当不至於对他放肆,那就且战且走,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这娃怎麼了,难道不应该救他吗?小孩子心事比女人难懂,纵然自己也是从个娃被拉拔起来,可他从娃长成人时也特麼没这麼多花花绿绿的心思,男人一副世代变了天地要崩了的想。
他站在瓮边,衣服捏在手上,要脱不脱地,拿著一双墨黑的眼睛像要把少年看穿两个窟窿出来。
俗话说好事多磨,男人刻意犹豫这一下,让少年浑身不自在,心道你特麼再这麼瞅我,我心跳都要赶过身高了,他又想,人果然真不能做坏事,一做了,只好一做再做,人品一泻千里。
「衣服要脱吗?」男人略带保留问。
「脱,全脱。连一件都留不得,得烧了。」少年不留余地道。
「那我穿什麼?」男人又问。
「别穿呗。夏天,爽快。」少年直起腰来,一副没得商量的可惜样,「你的衣服沾过那些低等的东西,姨嬷说得烧。」
男人挑眉,想了一下,这整屋里也就陈姐是母的,虽然她看起来保养得宜,但应该也是坐四望五的年纪,估计已过如狼似虎的岁数,可以放心,再说都称一声姨了。
男人琢磨琢磨也就宽下心来,衣服明天再差人帮他买去就行,一晚无妨,便开始脱了起来。
少年边看他脱,边在药罐里捣鼓等下该丢下去浸泡的药材,他无意的舔了一下唇,口乾舌燥地,看著男人脱下衣服的身材,虽然有点脏,但还真有点不错。
不甚光滑的肌肤,跌拓有致的肌理,让人想咬咬看的腹肌,好想挂上去晃的臂弯......标准的恃美行凶,少年脑子里开始跑马跳猴,视线尽量不往下调去,肩宽腰细什麼的,他才不知道他腿长不长。
一会啃啃爪子,一会偷偷捏了下自己的手臂,苦逼十七岁少年郎正低头把一节甘草咬在嘴里,丢了一把黄莲跟辣子进小钵,使劲磨著当泄恨。
不知道为什麼,少年总觉得男人脱得特别慢,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是没见过其他人的**,可今天就特别有点挠心挠肺的感觉。
可能是饿了,还是饿疯的那种。
少年边摇晃著脑袋,心想,他大爷的,至於吗?不过一天没吞到晚饭,肚皮你特麼还能再出息点吗?他捂捂肚皮,明天肯定要吃垮姨嬷,以祭今晚饿死的胃细胞,吃了多就壮了,结实了,到时也就换别人羡慕他了,脱了到哪都不丢脸。
他边乱想边疯狂地捣鼓小钵,愣是把药材磨成药粉,份量也抓得轻轻重重,他想,反正是辟邪驱魂的,重了当防身,轻了当引魂,泡死你算球的,还不个末事呗,少年用句飘飘那听来的湖南鬼腔安慰自己,纵然他也隐约意识到自己说话好像有点颠三倒四的。
他让男人在一边等著,让他把药材分三次全数倒入,拿棒搅了搅后,才让已经精光的男人晃著屁股蛋进了瓮里,少年歪头一笑,往上头药柜拿下个小格下来,玩笑似地给他撒了几把桂花,原本是该如泡药人般地苦逼,这些小黄花倒是让整个场景瞬间变得滑稽不少。
男人也由著他去,桂花清香,煮了也不过是汤渣滓比较多的桂花茶而已。
少年忙乎著,一边蹲了下来控制火侯,一边时刻问著男人水温如何,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煮熟了。
「真功夫。」男人说道。
少年只抬眼瞟了他一下,又下去忙乎道:「保命的功夫。」
白色的水气氤氲著整个空间,男人修长的身体被水包裹著,少年递给他一个瓢,男人对著自己的头顶浇灌几阵,末了觉得大概太花力气,乾脆憋气把自己整头栽进瓮里,三进三出,九浅一深,全然没看见少年有些煞白又有点憋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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