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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刀是我丢的
隔天我和闷油瓶子坐飞机回到了杭州我的小铺子,照旧把铺子丢给王盟打点,我开始一头扎进我三叔留下的人脉里头找消息。
当然,目的是为了找到小哥那把想到心尖尖上的龙脊背。明明他什么都忘了,干嘛单记得这把废铁?何况东西是我丢的,当时在林子里虽然一片混战,但是终究也是因为我没能拔出来,那把刀才被遗落在蛇沼的雨林深处。我心说当时就知道害他丢了刀是我不对,没想到现世快的让人牙痒痒,这才回来多久,我难道又得会那片地方去瞎转悠?可惜,我也不是孙悟空那猴子,黑金古刀也不是定海的神针,不会喊一声就出现在我鼻子底下。我只能把这刀当成现在早已断掉的线索,先看看能不能嗅出点什么风声来。
开始几天集结三叔那些零星凄惨的人脉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工夫,土夫子不是什么书生圣贤,不讲什么礼义廉耻,他们只知道我三叔现在下落不明,盘子乱作一团。我每天出去见那些所谓的小地头的时候几乎都是一肚子气回来,什么都吃不下去,气都气饱了。
不知是不是前世欠那该死的闷油瓶子什么,那家伙居然很不省心的开始往外面转悠,每天去了哪里问什么都不说。还好,他还记得按时回来吃饭,就是有的时候回来天已经黑了大半。
又一次,他从门口撩起帘子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前额的刘海湿濡一片,不知是因为洗脸弄湿的还是什么的。我偏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稳稳地停留在了11的位置上。
“去哪了?”我开口问他
闷油瓶慢慢地坐上沙发,我的问题对他来说就和放屁一样被无视的及其彻底
我几乎产生了一种和高中父母一样怒孩子不争气的心理,想到他喝醉的时候何其的没脾气,现在却每每在我的掌控之外。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占有欲,我只知道恨不得他天天都醉的傻里傻气地,可又没办法摔两瓶二锅头给他直接灌下去。僵持了几天,我便叹了口气由着他去了,反正这次去寻刀,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他。
就在我不断奔走的第七天,潘子突然来了我的铺子,从上次一别到这次,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维护着我三叔那些仅剩的产业,他还指望着我三叔哪天能回来,重新接手。作为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我自然不忍心告诉他三叔可能已经回不来了,也只能看着他一撑再撑,最后总算保住了些营生。
“小三爷,听说你在找一把刀的消息?”寒暄一阵后,潘子开口问我,他眼神一直往坐在我后面沙发上的闷油瓶身上飘忽,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要找的是哪一把了,只是不确定我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我把回来之后的事大概地和他说了一下,并表示这是我吴邪欠下的东西,我一个人来就好,并不需要别人插手。潘子迟疑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眼里读出点挣扎和矛盾的意思来,便忙追问他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告诉我,今天堂口有个伙计说前些天在广西某个盘口看到过一把刀,听样子,就是小哥从前的那一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说难道有人从塔木陀把它给顺回来了?这样道好,我反而因祸得福不用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小三爷,你到底犯着什么非找到那把刀不可我老潘可不知道,只是还有我老潘一口气在,那些盘口的再嚣张我也让他不得好死!”
我知道潘子对三叔的忠心,也觉得多说无益,便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去拿趟东西而已,出不了什么大事,但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显然,当时的我又天真了一回。
得到消息之后我便马上让潘子打听到了那个堂口的具体位置,过程繁琐,这里不再重复,最后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广西,找一个叫巴乃的小村寨。可是现在我坐在巴士上,心情无比的纠结。早知道来这趟是个苦差事就应该把潘子也带上,我摸出手机一看,连信号都没有,一句粗口就忍不住也爆了出去,这回还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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