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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进犯
“混蛋---”
懊恼地低咒了一声,一个人凌乱地坐在路边的小花坛,一阵阵凉意袭来,却无法吹散那滚烫灼热的气息。
卓清和的神色有些疲惫,愤恨地扣上一格宽松的裤带,狠狠地把束缚着双手的皮带甩下,果不其然看到刺目的瘀痕。
这时候虽然人已不多,但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打量的眼光仍然让人感到不自在。但他没有动,身体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不知道是慌乱还是屈辱的情绪捆饶着他---赤裸裸重叠的记忆让消退的痛觉围紧…再围紧。
“哈。”他仰起头,自嘲地笑了笑,拘谨的下巴连着纤长的脖颈,滑落到白皙平坦的胸膛,绵延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卓清和,被一个相似的男人和女人强上是什么感觉?”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夜风。
那人嚣张上扬的眉宇,光芒熠熠的眼睛精明悍然,沉醉于欲望时候的性感和疯狂。这一切完美的网络将寒风中的身自逼迫地蜷紧,捂住脸深深地叹息,几近哭泣--
“叶蔚然…你来找我报仇了是不是…。”
他只是一直不去想,直到放弃思考。
卓清和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执拗的小屁孩小翌已不像往常那样跟着,而是换成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黑墨镜人物端正地拥坐在自己周围。纯白的BW,纯白的衣衫,车内暖气开地很足,让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生气的红潮。窗外也是一片芒芒雪白,这个城市难得地让风雪肆虐,淋漓尽致地洗刷一切尘埃。
这人迹罕至的园圃已经是卓家的范围,但他只是有些恍惚地盯着厚重的雪毯,踩下去的时候咯吱咯吱仿佛碾碎了一地的锐刺。
园顶的小别墅群一座连绵着一座,满圆的腊梅声声簇簇的艳,妖媚的香。他回来了,一年的光景,还是辗转地再次塌入牢笼。
“这算是考验吗。”
他直直地盯着那个站在台阶上,一身雪绒,贵气威严的男人,十成十镌刻出的容貌,让血系的关系一览无余
“恩--算是意外的考验吧 。”他笑吟吟地迎接着着少年眼中的冰冷。“看来你不太想念我呢…”
“不过清和啊,我很想念你。”
轻巧的步子迈开,在雪中映下的痕迹只浅浅可窥。少年的肩膀很纤瘦,却隐隐透着倔强,收纳在怀中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轻易。
“为父给你一个重逢礼。”随后朝门后招了招手,“蔚然,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哧呼哧小鹿一样可爱的喘气声,入眼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个女孩子。她不过三四岁,有一双明媚清澈的眸,红润的鹅蛋脸此刻畏畏缩缩地皱在一块,嫣红的小唇瓣焦急地想要书些什么,但一张口就是一个大喷嚏。
卓清和想到了江海翌,那个小孩也是这样讨厌严寒,以至一回过神就厌恶地大打喷嚏,要不就是学院长咳嗽地肺都要窜出来。
又滑稽又可爱…
他不由地牵起了一抹孩子气的笑,清澈且温柔,在满树的红梅下,竟是那么璀璨耀眼。连带看地左竞神色一凛,叶蔚然则是眼睛一亮,像看到蜜罐儿一样地凑过去蹭。
“她是…?”卓清和轻柔地抚着叶蔚然的头疑惑地看向那个琢磨不透的人,正用一种他最厌恶的目光审视他们。
“小蔚然呀。”他上前推他们进门,“你妹妹啊~。”
于是卓清和在被接回卓家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妹妹。
----她为什么姓叶?这显然不是卓家的孩子,但他并没有傻到执拗地去追究她的来历,这种普通生活的疑问根本不适用于左竞,总不能说埋怨这才一年不到又孕育一个新生命的速度吧?而且潜意识里他并不讨厌叶蔚然。
她粘他、她依赖他、她对她撒娇耍赖----就像是另一个江海翌,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的父亲送的礼物正是为了这个效用。
…是怎样?被亲情软化、其乐融融地过家家?还是表达歉意的一种。?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清楚地知道其不可能。
怎么会呢---他还这么小就学会笑地冰冷,如同那一树的雪梅一样艳。
但时日不长,他就好象被抽丝剥茧的蚕,被塞回厚厚的丝线里安眠,
尤其是叶蔚然,让桌清和意外的事左竞并未强硬地灌输予她什么、貌似宠爱,却是赤裸裸的放任娇纵,却又不像是对待废物的漠视,只是刻意浇灌成一朵温室的娇妍玫瑰。对于他,更是抛开严厉迥然的态度,也对一年前的事情只字不提,踏入园中那一场白茫茫的大雪,就好想把血淋淋的锐刺蛮横地强压进时光的洪流里。
憎恨太过疲惫,什么时候起重新微笑了,什么时候起不在针尖麦芒地铭记了,日后茕茕孑立的岁月,惯性地淡薄人情,在这炎凉的时间某个汩蔽的角落、越埋越深。…叶蔚然大概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叶蔚然醒目的美丽,就像是左莳的夺目一样,疯狂、一根筋的予取予夺…幼稚、却又深地刻骨铭心,绚目地另人无法拒绝,无法忽视
。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赖以存活的养料。
那些相似的气息才是自己放任的原因吧---
卓清和,你还真是有家回不得呵。
他这么想着,很颓然并紧了膝盖,似睡似梦。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暗蓝的天光从沉睡中撩开,阴霾的白雾夹杂着微小的雨点细细密密地落下来,砸在脸上如同绵针一样微疼。他却是被这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这才刚刚四点,这么旁骛的电话疯狂地叫嚣着响个不停,他即是再不耐也不得不磨磨蹭蹭地接起了电话。
“喂…。”
“经理,出大事了!“”焦急的声音吵豆子一样蹦出来,立刻让卓清和警醒了一半。打电话的是营销部的助理阿靳,办事向来干净利落,沉稳的个性也是卓清和刚摸透操作氛围的时候所赞赏的。能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卓清和笃定,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怎么。”他沉着地应道,略带笑意的声音明显带着安抚。“慢慢说,别急。”
那边显然在酝酿措辞,顿了好一会儿说道“何小姐刚才在查,收购合同被人调换了!。”
“什么…?”一夜的不安稳让他思绪很是混乱。
“就是说目前变成了我们从光业收购的股份是涉嫌不法收入、投出去的钱估摸着要打水漂…还要彻查。”
“她在搞什么!”卓清和错愕地盯着听筒,飞快地理清思绪。“先别报告你们董事长和总裁,只通知左家二少爷,要他赶到会议室去,记住,就我们三个,懂吗?”
“为什么要报告给他啊…。”那边质疑地喃喃了声,却还是立刻告知马上去做。
挂了电话,卓清和长吁了一口气,被沾湿的睫毛颤颤的、掩盖了那盛满的兴奋。
----很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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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我现在在上海~~坐宾馆前八个小时啊。。果断文章是要逼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