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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
不留。
抵上性命,交换灵魂,掠夺生命,航行在一切的未知里。
我跟随你的步伐,如唯一的光芒,自己飞蛾扑过般义无反顾,
你能告诉我,除了追随和崇拜,没有其他的感情么。
两个人在跟随心中的太阳各奔天涯的时候翘起嘴角苦笑,能有什么办法。
金色长发的杀手挥刀杀戮,被通缉,和这个暴虐的船长如出一辙。
不见容颜的大副冷漠微笑,沉默,和那个腹黑恶劣的船长不相上下。
喏,
所有的人都知道杀戮武人的无情,闻风而逃不敢直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penguin的性格,一无所知无从评论。
他们不一样么,
他们又哪里不一样呢。
【你的缺点就是太完美,没有人能将你拔出剑鞘】
好像是夏天,基拉在甲板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基德金色的瞳孔红色的头发,
怔了一下,随即一拳挥了过去。
被咧着恶劣嘴角的家伙挡住,随即从身后丢过一瓶酒。
熟练的咬开瓶盖,不满的瞪着自己的船长,“不让老子睡觉就为了喝酒么。”
基德却意外的没有说话,基拉想也知道他为了什么心神不宁,轻轻的放下面具才肯好好地看向他。
很久没有这样没有阻隔的看着他了,当初又是为了什么带上这个沉重的面具呢。
出身的瞬间那家伙的爪子就拍上了自己的脸,
手掌大到可以覆住自己整张面孔,黑色的指甲在眉上扫过,分离的指缝中让自己的眼睛露出来,想狠狠的一口咬下去,鼻息打到他有些粗糙的手掌上又返回到自己的脸上,
有些温热有些潮湿。
声音从肌肉纹理中留到空气,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些闷闷的味道。
“喂,你要干嘛。”
“看看我兄弟的脸有没有被面具弄坏。”
随即放开手,指尖却滑过脸侧直至脖颈的那道疤,不同的触感带来些许酥痒的感觉,
基德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基拉看不惯这样的表情,又是一拳挥去。
“该靠岸了基德,你们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
基拉不再看他,弯腰捡起面具重新戴好,拨了拨身后卷曲的头发,擦亮手里紧握的刀。
基德坐在那里歪着头看着他英姿飒爽,苍白的面颊难得的露出少年样的爽朗。
基拉紧了紧手中的镰刀,
恩,你看,戴上面具,我还是那个不论生死的罪大恶极。
看着基德慢慢站起背对自己面向不远处的岛,基拉熟练地走向他大衣飘扬的身后。
不过没关系,他一直在我面前。
【初次见面时阳光被树叶遮住了大片,你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跟我说,嘿,要不要赌一把。】
流水无迹。
Penguin看着翻滚的海水突然想。
白色的大鸟将云团团围住,齐鸣声刺破湛蓝天际,形成的圈慢慢回旋成一个长长的漩涡,朝太阳飞去。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那个漩涡带走,也不会回头。
看不到的眼神里此时流露出什么样的情感呢。
笑笑。
这时肩膀便被人从左侧拍过,他却向着右面回头。
看到那人一脸“果然”的表情,扯开平淡的嘴角戳了戳他的脑门。
“你一定要每次都嘲笑我的这种习惯么。”
慵懒的声音却绝不黏腻,是让人舒服的懒散,
“我的大副啊,这样的不协调可是很煞风景啊。”
压了压帽檐,写着penguin的蓝色字体闪闪发光。
罗用剑柄轻轻磕上去,横扫过那串字母。
“p-e-n-g-u-i-n”
被戳中的人笑着不动看着船长不明就里的行动。
带着哼笑的鼻音:“恩?”
空着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毛茸茸的帽子,罗抽回了自己的长剑,
却忽然抬头眼神锁住面前的人。
有多久没看过他的眼睛了呢。
“嘛,有多久没叫过你的名字了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去介绍自己,而是露出胸前的标志和腹黑的笑。
很多人开始用帽子上绣着的英文当做自己的名字,而这些人便带着这样的想法被一刀挥下准确而不拖沓的带走生命,
所在的这个家的名声越来越响,
而自己的名字却已经被自己遗忘。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指尖跳跃过船帮,有些恶劣的伸出舌尖舔过嘴唇,吹出一个响亮的哨音
“嘿,船长,该上岸了,时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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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荒唐,我们彼此都不是彼此。
基拉有些懊恼的拽了拽头发,看着已经在码头僵持了一个小时的两个家伙没有一个肯说一句话,就隔着两艘船那么对峙着。
Penguin看着不远处的罗低着头卧在甲板上的椅子里,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歪了歪脑袋,想也知道他就是在固执。
趴在船舷,隔着几十米的空气望着那边同样看似不着急的“captain”,无奈的转了转眼神。
转而去看应该和自己有着同样心情的基拉。
心里这样亲切而熟稔的叫着名字,却丝毫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想着想着,却突然发现注视的那人动了动脑袋。
基拉发现对方的大副在盯着自己,于是想干脆合力把这两个家伙踹下船吧。
不着痕迹的对着基德的方向对了下头,便看见头顶字母的那人动作一僵。
恩,这样就好。
也不管对方明白不明白,做完自以为是的暗示后便敏捷的跳向基德,趁他正在别扭的空荡一脚踢了过去,
当然,是华丽的飞出了船。
腾空的瞬间惊异的回头看着自己的兄弟收回的脚,虽然看不到表情但猜的到。
肯定欠扁而微笑的对自己表现着不用谢的架势。
敏捷的翻转随后稳稳地落地,抬头仰视了一下逆着光的人,
不安分的头发把剪影支楞的七零八落,
基德摆着“你给我等着”的表情心里却说着“多谢了”
基拉看着那个凝视着自己微笑的人,挥了挥手里的武器。
而同时罗被自从椅子上转移到了自家大副的肩膀上,有些茶几的挣扎却化解在了那个不容拒绝的力道上。
“我说船长,不用谢我了。”
听也知道penguin正在忍着笑意游刃有余的把自己的扛着走向船边。
罗想发动能力的时候已经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
盯着正在拍衣服的家伙咬牙切齿
“死鸟,你给我走着瞧。”
那人顺着阳光的梯度抬了头,露出了很久不见得双眼,
黑色的瞳仁此刻显出狡黠的光,指尖一弹帽檐,少年般的顽劣从黑色的发丝中飘出,
罗手掌撑地用刀狠狠的比划了一下,整理好表情转过身,正好面对着早自己一步被踹下来的基德。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的心声
“早这样不就好了。”
【想定做一个刹那光芒的章,到处盖盖盖】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基拉和penguin同时松了口气。
当基拉正在思考要怎么消磨时间的时候,头上方被抛掷的物体引起了注意。
随手准确的接住,看清了标签看出了那是北海的酒。
抬头看了看丢过来酒的那个家伙,摘下了帽子,眯起了眼睛朝自己微微挥了挥手。
有些反应不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动了面具,开始喝这瓶未曾唱过的酒。
没有那么大的劲道,但很甘醇。
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然后两人彼此无话,
舒服的海风伴着柔和的阳光肆意的洒在这片宁静的港湾,脱去了平时剑拔弩张的戾气两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少年。
Penguin看着未曾见过的面容仔细的端详了一会。
还以为会惊为天人或者晴天霹雳,没想到是这么一张淡然干净的脸。眼睛是少见的碧绿色,却完全没有他名字那样的杀气,澄澈的像是个孩子。金黄的发随着风飘摇在各个方向,不安分的摆动,这张脸似乎很适合这样的长发。
而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上,一眼就能看见色彩不一的一道疤痕。
那是战斗过的痕迹吧。
喝了一口酒这样随意的想,是不是因为这张脸太过平静才会想着戴上面具呢。
自己的帽子被吹得松动最后毫无意外的落在了甲板,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飞扬了起来。
也不费力去捡,任凭耳侧过长的发拂过自己的脸颊。
基拉喝着酒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大副。
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过多的传言。
似乎沉默的有些过分。
眼睛意外的好看,大而黑的瞳孔看起来望穿一切,稍稍眯起就会给人精明的感觉。
发色虽然不一样但看得出来质地不错。表情很闲适的享受着海风的洗礼。顺着这样的感觉基拉自己也微微眯起眼神望着天空。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我们从开始便投身于这样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追随着从始至终唯一的起点和不断前进的终点。】
两人已经从趴在船舷对饮转而瘫倒在各自的甲板上,看不见对方的身影甚至在微动的波涛声中感受不到彼此的呼吸。
却安稳的明白他就在那。
基拉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睡过去。
却听见了从未入耳的声音顺着海风颤颤巍巍的飘来。
“呐,基拉,你想过后悔吗。”
没有疑问语气的陈述句,基拉笑笑也明白他并不是单单想问自己。
手臂遮住了有些闪亮的光靠在了额头上。
“这个啊,等我死了再说吧。”
Penguin笑着看着掠过天空的海鸥带来的这样坚定的回答。
双手摊开平躺在温暖的木板上。
也对呐。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故事,有一半是现在不喜欢了的,剩下的另外一半没有再看。
Penguin在缓缓地呼吸中这样想着,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像,对于自己不能接受,和忘却的,都会在太阳落下后的那片天空中消失不见。
基拉在濒临昏迷的一瞬间这么想着,然后勾起嘴角恬然的闭上眼睛。
——因为我必须要向下一个黎明出发了。
而当傍晚基德和罗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大副们平摊在船上睡相并不糟糕。
基德一脚踩上基拉的肚子,而罗一刀敲上penguin的脑袋。
在不满的闷哼和吃痛的大叫中两位船长爽朗的笑开了怀。
基拉揉了揉眼睛看着夕阳下的基德哈哈大笑,表情在橘色里变得很温柔很释然。
Penguin挠了挠脑袋盯着红色天空下的罗微微耸肩,眼神在红蓝混合的云彩下慢慢融化。
——我们要出发了。
基拉看着远去的笑脸标志重新戴好面具,基德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望着下潜的潜水艇。
Penguin对着阳光折射后的海水发了下呆,罗用那个写着“penguin”的帽子砸了过去,然后安静的微笑。
他们看上去心情都很好。
Penguin最后侧过脑袋望着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上方说:“下次再一起喝酒吧。”
基拉在被基德拽进船舱的时候瞟了海下并不清楚的位置轻声哼笑:“下次让你尝尝南海的酒吧。”
呵,很高兴认识你。
天空的颜色真好看。
夜色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心情变得清澈。
但这些你总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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