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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的刘子阳,无事生非的张智和
小爷我从小到大只参加过中考、高考,全都三天解决问题。没想到这传说中的赶考竟然要这么麻烦!我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话说我追刘子阳护送他进京赶考,没想到他竟然走到我后面去了,这家伙的路痴程度比我还严重。我和他商量了下,我送他进京,然后我就玩我的去,等明年春天再来接他,护送他回老家。他却很想留我和他一起在京城小住,等到明年放榜后再一同回家。我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老子忙得很,这好几个月的时间老子没准能把全国跑个遍,这说不定开山立派的事就完成了,而且只有常在外面飘,才能见美女,老子还要找一群漂亮的女人当老婆呢!他坚持不过,只得勉强说:“那到时再说吧。”接着,他就开始找客栈。
“这么早住什么店啊!”我抬头望了望天上还在多半天的太阳,估计这会儿也就三点多,离天黑还早着呢。
他看着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一个人晓行夜宿没有关系,带着你就不能这么辛苦了。”
啊?他脑子没毛病吧?老子自从被死老头和小师父轰出来就没在屋子里睡过觉,这不也过得挺好的?每天不少吃不少喝的,活的挺乐呵。
“住什么店啊,有那点钱还不如多买几只烧鹅带着。赶紧走吧,这天黑前没准就能走到下一个城池了。早一天到京城我就能早一天解放。”
“怎么可能走那么快?这一天能从一个城走到另一个城就不错了。”他反手拉住我的手腕,扽着我往城北走去,走到快到城门了,他才找了家客栈投宿。
“掌柜,来两间客房。”他拿出一块布给掌柜的。
“一间。”要两间房多浪费,有那个闲钱不如买点好吃的。
掌柜的看了看那块布,把布还给他:“静房一间。”从身后的墙上摘了把钥匙给小二,小二带着我们往后院走去。
吃饱喝足顺带洗吧干净了,这天还没黑呢,夕阳还红彤彤的挂在天上呢。和也很没精神的窝在床上睡着。我则像被关在牢笼里的困兽一样,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要睡觉吧又太早了点,这要是不睡觉吧又没事可做。
刘子阳倒是很闲在,捧着本书看个没完。我翻了翻他背囊里的书,全是些晦涩难懂的长篇大论的东西,连本小说都没有,我真是为他的人生感到悲哀!
“智和,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他合上书问我。
“好啊!”我早就待得不耐烦了。
问了问掌柜,出门往西走不远就是集市。集市不大,竟是些买菜买肉卖瓜果的。我要了两碗酸梅汤,他伸手就要付钱,被我赶紧拦住,才几纹钱的事,我自己还出得起。
找了个鞋摊,我挑了双鞋,我现在穿的这双,鞋底都磨破了,每天要不是用罡气护着脚底板,估计脚底板早就扎破了。
他在旁边一个摊上不知道挑什么,看我买完东西过去,他忙付了钱迎着我过来:“那边有家布店,我们去看看吧。”
布店?我扫了眼,小爷我又不会针线活,去布店干嘛:“不去,买布干嘛?”
“我想给你买身衣服,你看你只有两身衣服,也都破破旧旧的了。”
“又不过年,穿什么新衣服,只要不露着就行。”死老头从小教育我的话,我统统丢还给他。有了新鞋我就美得不行,那双破鞋,直接丢掉。(只不过区区十几年,可怜的阿炳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统统都变了,真是环境改造人啊!)
回到客栈,他让我先睡,说他还要看会书。
我盘腿在地上开始调息运气,修炼内在心法。他看看我,摇摇头,点个灯继续看他的书。
顾家的内在心法运行一次大概是三个小时,死老头教的轻功和点穴的心法默背和运行一次大概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好在是这两种武功并不冲突,不然只怕我早就筋脉逆乱而亡了。
等我各练习了一遍,睁眼就见刘子阳就着灯光在缝东西,仔细一看,他正在缝我那件被赵芳达的掌风划破的衣服,那衣服刚才被我用水涮了涮就挂外面晾上了,这会儿倒被他拿到手里,也不知道干没干。
“你怎么还不睡?”我站起来走过去问。
“哦,我把这个缝完就睡。你看你这衣服破的,一走路就乱动,再洗几次只怕就碎了。那家布店我也看了看,没有成衣卖,等到下个城镇,我再给你卖几身衣服。”
突然想起死老头和小师父也曾经都在油灯下给我缝过衣服,心里有些堵堵的:“你先睡吧,我出去逛逛,天亮再回来。”翻身上了屋顶,正好跟和也走了一个对头,吓得它“噌”的一下蹦起老高,“喵”的惨叫一声,接着就“撒撒”的惊叫不停。“闭嘴!”我喝止它,它这才反应过去,蹭着我的腿使劲讨好我。
我跟和也在城外树林里跑了多半宿,捉了只野兔子,一人一猫美美的吃完野兔子这才消停下来,才在草窝里躺下没一会儿,鸡就叫了。突然想起来还要去找刘子阳,赶紧往客栈赶,翻窗户进去,只见他正穿外衣。
他见我从窗户进来,赶紧躲到床的另一面:“以后走门,不许走窗户!进来的时候要敲门!”
“哦。”我没心没肺的应了声,看着桌上他已经叠好的我的衣服,补得真难看,不补我估计还有勇气穿,他这补完了,我是彻底没勇气再穿出去了。
一拿衣服,“当啷”一声,一个东西掉在桌上。
紧接着屋里就响起一阵哗啦啦猛地洗脸的水声:“啊!那个……我……”一宿没见,刘子阳变结巴了:“我……那个先下去啦……那个,你收拾好也下来,吃早饭吧。”他说完慌慌张张的背起他的书筐就出去了。从他穿衣到他洗漱完毕都没用1分钟,真是神速啊!
看着他逃命般的出去,我拿起桌上那根钗,这玩意,是给我的吗?这世界,男人也兴带发钗吗?还是个花形的!
吃过早饭继续向着京城前进,也不知道这刘子阳是早饭没吃好还是头天晚上睡觉做噩梦了,整个人闷闷的,走起路来也慢慢的,不过这家伙总是偷偷的看我,等我一看他,他立刻又看向别处,你说你要是有话就直说,这有事也不说,还总乱看,真是让人郁闷。
“刘子阳。”我叫他。
“啊,在。”他应了声。
“咱们这里男的不兴带发钗吧?”
他摇摇头。
我把那根早上裹在我衣服里的发钗塞回他手里:“小爷是男的,是爷们,是跟你一样的,小爷不需要这东西,懂吗?”
他愣愣的点点头,一脸的难过相。
切!要难过也应该是小爷难过,小爷哪里长的像女人了?
“送你的,我就不能要回来了。”他把那根发钗又塞回给我。
“我要这玩意也没用啊。”
“大不了,大不了,将来你送给你的心上人,好了。”他说完就不在理我,自顾自的加快脚步往前走。
“喂喂,你走错啦,这边,这边才对!”我忙把又走上歧途的他拉回来,从出城到现在这才中午,凡是有岔路口的地方他统统都走错,我真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正确的走到那座城的。
至于这根钗,我在手里颠了颠,虽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看着也算好看,正好可以送给女孩子用,大不了将来我攒下钱还他是了。
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太平了,连个劫道的都没有。要是一直这么发展下去,那我岂不是白来这趟了?
“你带了多少银子?”我问。
“500两。”刘子阳倒很实在的告诉我。
我嘿嘿一笑,500两也够了。
刘子阳满脸的防备之色看着我:“你要干嘛?”
“不干嘛,玩玩啊,要不太无聊了!”我坏笑。
眼看着前面就进入山道了,我扯开喉咙大喊:“这里有头大肥羊,不会武功,是个书生,身上有500两银子啊!这里有头大……”我才喊一句,就被他猛的捂住嘴。
“你疯了你!这要是有山贼,我们岂不是该被抢了。”他怒视我。
我扒开他的手:“我就是想让山贼抢啊,要不我怎么出名啊!你放心好了,小爷我的武功厉害的很,没准到时咱们还能抢山贼一把。”
“那也不行!财不外露!拜托你少惹点事,咱们也好早一日平安到京城。”他很有些无奈的说。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我们在山里没被抢,才进城就被偷了。
我们一进城,一群穿的还算干净整齐的小孩迎着我们打打闹闹的跑过来,刘子阳躲闪不及,只好站在原地等他们过去,等我们住到店里了,他才发现钱没了。
“唉!”他坐在桌旁重重的叹了口气。
“真的丢了?”我兴奋的问。
他点点头,抬头看着我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从袖子里掏出几十纹碎银:“我就剩这么多了,咱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卖卖字画,帮人代写个书信,也够咱们两个生活用的。我在写封信给我父亲,让他找人给送点路费过来。”
“不用!不用!”我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终于出事了,真好:“你在这里等等,我估计不用到半夜我就能把钱找回来。”我说完,翻身从窗户出去,跃上房顶。
“都说了不许走窗户!”只听他不满的斥责声,接着有些担心的喊:“自己注意安全!找不到就算了!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话是容易说,但是事却难做。
小爷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祸事,满心欢喜的蹲在屋顶上分析问题。刘子阳的银子十之八九是入城的时候被那群小孩摸走了,除了那群孩子,他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小爷欢天喜地的来到城门口,找了几家商铺打听,结果谁也没看见那群孩子哪去了,真是让人恼火。
“老板,你不用怕,我武功厉害的很,保准不会牵连到你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告诉我吧。”小爷我近乎哀求的问。
那人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这个客官,小人我是真的没看见,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恶势力,您赶紧去别的地方问问吧,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小人的店就要打烊了。”
这太阳才开始变红,这城里几乎所有的商店只要被我看上一眼,就统统打烊。我勒个去的!这是全城的人联合好了欺负小爷我一个人啊!
“嗖”,一股夏末的风吹过空旷的街道,小爷却有些秋末万物枯萎的悲凉。
“我给你些钱,向你打听个事,但是你不许胡说,若是被我发现你胡说,小心小爷我要了你的命。”我来到整条街上剩下的唯一的活物,靠在墙根打瞌睡的一个乞丐面前,掏出身上仅有的几十纹钱。
那个乞丐抬起脏兮兮乱蓬蓬的头发看了我手里的钱一眼:“什么事?”
“你可知道白天这里跑着的一群小孩是谁家的吗?”
那个乞丐点点头,扫了眼我手里的钱。
“他们是谁家的?家在哪里?”
“如果花爷我没看错,和你打听的是同一拨人,那么他们应该是二龙山李庆的人。”乞丐说完就盯着我手里的钱。
我把钱全给了他:“二龙山在哪?”
“哦,出城走五里路有座山就叫二龙山,半山腰有个庙,他们应该在那里。”乞丐贪婪的数着手里的钱,数完把手里的钱揣进怀里站起来就走。
那可是我跟和也一起攒的几十纹啊!看着他把钱轻松的拿走,让我一阵肉疼。算了,大不了去二龙山多抢个几十两回来。
出城走了五里路,真的看见座山,这山就是我大喊有大肥羊的那座。原来这山上还真有贼啊!
我一口气跑到山顶,等到天黑,四下看了半天才找到一处有些微亮的灯光。来到灯光的近前,才发现真是座庙,看来那个乞丐没骗我。悄悄的摸进庙里,原来这庙只是外面看着像庙,里面则是一大片的屋子,丝毫没有大殿的影子。
整座庞大的院落除了几盏门外挂着的风灯,只有两间屋子里亮着灯。我悄悄的来到亮着的灯的一间屋子外,竖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伸手指头捅破窗户纸,只见屋里没人,一看屋里的摆设就像是卧室,难不成所有的人都在另一间屋子?
另一间亮着灯的屋子,我才来到跟前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做得不错,圣母一定很满意。”一个听着多少有些耳熟的声音。
“多谢长老!还请长老多在圣母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另一个也有些熟悉的声音。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的。”第一个耳熟的声音顿了顿。
“今晚还有件事要做,做完估计又是个好价钱。”第二个耳熟的声音回。
“嗯,那我先回去休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毕竟圣母唯一的法旨就是不要成为第二个顾家庄。”
“属下明白。属下恭送长老。” 第二个耳熟的声音说着,就听房门响,我赶紧一翻身上了屋顶,趴在屋顶上不敢动。
我才趴下,就见一个穿月白色长衫的书生从屋里出来往另外那间亮着灯的房间走,他身后跟着一个穿深色衣衫打着灯的男人。那个男人把书生送到那间房外,施了一礼,等书生进屋他才回来。
那个穿月白色长衫的书生竟然就是那个我才出山,在枣县挂牌子收人时戳穿我骗局的人,他不仅戳穿了我的局,还妄想拉我入伙,加入他们的门派。如今看来他们的门派也不是什么好门派,幸好当时小爷我聪明,没傻乎乎的加入,不然真是落个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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