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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汉自古血泪恨
她此言一出,林灿和萧峰都是一惊。林灿知她是事到临头下不了手了,当下一笑说:“你在这深山之中苦熬这么多年所为何来,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我大哥,他也不会后悔。”
莫弃苦笑一声说:“在恢复记忆之前,谁都是觉得自己不会后悔的,就如同我,如果我当初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恢复自己的前世记忆。”
她此言一出,林灿立时大惊,问:“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自己前世的记忆,我怎么不知道?”
莫弃苦笑着说:“十六岁,就在我的笈竿大礼之前。”
莫弃深吸一口气说:“自你十六岁笈竿之礼时,我第一次见到江浩风,那一天是我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从见江浩风第一天起,我就觉得我和他一定前世有缘。过了两个月后,他父亲把他家的血玉蝙蝠传给了他,他去找我,就因为我说血玉蝙蝠乃是邪恶之物,他就把他江家的圣物给扔了。那时候我也真的动心的,后来每年他都隔三差五的就派人去给我送礼。笈竿大礼之前,我想我终于长大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给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但那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和江浩风竟是千年宿敌!”
林灿长长的啊了一声说:“那江浩风他知道吗?”
莫弃恨恨的说:“当然知道,江家有一门玄功,叫望前尘,修习之后,这世上所人的前世,他想看哪个人的,就能看哪个人的。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已经看过了我的前世。”
林灿不解的问:“既然他知道你们是宿敌,那他怎么还对你那么好?”
莫弃冷冷一哼说:“对我好!他不过是良心不安罢了。前世,他负了我!”
林灿长长的啊了声一声。半天才讷讷的说:“前世他负了你。”
莫弃轻吟:
千乘骑,万人敌,
手持银蛟背天授。
马踏宿将斩敌首,
将军神威鬼见愁。
女儿心,自此归,
背国离家随君走。
殿皇许下通国好,
金枝南归盼佳候。
朝也想,暮也思,
大殿传来将军谋。
柔肠千转委奴娇,
岂知将军意难筹。
夜色渐浓,苏琳点起充电台灯,依旧在改着那些试卷。闻复兴看着她手中那厚厚一叠试卷甚不耐。便走过去微笑着说:“你怎么还没改完,这么慢,来分我一半我替你改。”
苏琳笑着说:“你?你成吗?”
闻复兴说:“呵!你就这么小看我,不就是些小孩子的小学题吗?拿来!”
苏琳见他说的满满当当,这才把手中的试卷分了一半递了过去。
闻复兴一目十行,手中大笔划过,苏琳不过才又改了两份,吴志兴已是把卷子全然改好。抬头看了一眼苏琳说:“这么慢,我的都改完了。”
苏琳不相信的说:“怎么这么快,我看看,你不是胡乱改的吧。”
她把闻复兴改过的卷子拿来一看,却见虽是一张卷子上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大对号,但犯有错误之题倒也都一一圈出,划有错号,心下不由的更是佩服于他。就在她刚看了几份闻复兴改好了的卷子,闻复兴已是将她剩下的卷子全都改完,而后将笔一抛说:“替你给改完了,怎么谢我吧你。”
苏琳抿嘴一笑说:“你说怎么谢,那就怎么谢吧。”
闻复兴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苏琳红着脸低低的嗯了一声。
闻复兴从怀是取了一包药递给苏琳低声说:“明早你把这包药下到萧峰的饭中。”
苏琳惊疑的瞪大的双眼,惊恐的看着闻复兴问:“为什么?”
闻复兴说:“那个萧峰是个A级通辑犯,他可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呢。还有她带来的那个阿紫也是杀过不少人呢,这次他们俩在上海又做了大案,这个阿紫还当众袭警,都被北京来的专案组给抓了,不知怎么的,萧峰又把她给救了出来。我想这当他们来这里就是来避风头的。”
苏琳惊恐的说:“那我们快报案吧。”
闻复兴说:“报案也没人能捉的住他们,更何况灿儿被她迷惑,他做的那些事,灿儿也多多少少的参于了一些,报案会连累灿儿的,记住,这事一定要悄悄的,千万不能让灿儿知道了。”
苏琳听了点头答应,万没想到,灿儿姐带来的这人竟是一个A级通辑犯。幸而有闻复兴在这里,要不灿儿姐还不给他给害惨了啊。
这一首吟罢莫弃早已是泪落如珠,林灿也是心下伤感。莫弃自行提坛倒酒,那眼中之泪,和着酒水一并落入碗中,而后举起碗来把那合着眼泪的酒水,一饮而尽。千年前的情景一一在目,就在眼前回放。
大宋与西夏国的交界之地,一千余人的骑兵大队正在急驰而过,那马上的将军实在是扯高气扬得意之极。宋辽两国连年征战不休,这让西夏这些年来着实得到了许多的实利,而这回宋与辽两国的使者竟然齐至西夏。这可让他这个西夏国的特使出足了风头,得足了便宜,早上刚刚又狠狠的敲了大宋一笔,还顺便从宋国特使那里顺手牵羊得了个色艺双绝的女琴师。现在可还要再给辽国的特使加加价码。
辽国的使者终于来了,可是当他看清辽国特使竟是身背长剑一身白衣战甲。不由的笑了起来,别说辽国这次只是来了几十人而已。便是昨日宋国二千多人的使团在他面前,还不是一样乖的像只小羊一样的听他摆布,任他宰割,当他提出要那个女琴师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宋使眼中的为难和不舍。但他到底不敢拒绝他。宋辽战事未平,他们两国的使者,谁也不敢在他这里再生事端,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忍耐,忍耐这个虽然国家比他们小,却也绝不容忽视的第三方国。
当下他放声大笑的说:“久闻辽国兵将武艺过人,今番可是要给下官表演一番,要让下官开开眼吗?”
却见辽国的特使萧然,微微一笑说:“不敢,萧然此来,只是想告诉大人,萧然不能答应大人早上送来的那份国书上所提出的条件。”
西夏特使放声大笑说:“下官觉得,萧大人对当今的情势可不够清醒啊,大宋的特使可是已经答应了,敝国的一切条件。这一节萧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萧然狂傲的一笑说:“我想的实在是太清楚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方与你会面。”
那西夏的特使问:“为何。”
萧然肃然的说:“杀你!”
西夏特使大笑不止的说:“别说你说双方实力悬殊,你跟本不可能杀得了我,就算你能杀了我,我西夏会饶得了你辽国吗?你就是有命回辽国,只怕也没命能活得下去。”
萧然大笑说:“你刚从宋国特使那里勒索回来,这时候,只要你们西夏使团,全团覆命,又有谁能说是只来了我们六十人的辽国使团干的呢,别人只会说是派了两千兵丁的宋国干的。”
西夏特使大笑说:“就凭你们六十人的使团,就想杀尽我们西夏一千多名兵将,你得失心疯了吧,你凭什么说此等狂话。”
萧然傲然的说:“就凭我耶律卓然手中的这杆银蛟枪!”
西夏特使这才吃了一惊问:“你就是大辽国第一勇将六皇子耶律卓然?”
耶律卓然傲然的说:“能死在我的枪下,是你的荣兴。”说罢当先手持银蛟枪打马而来。他手下那六十名兵将则是四散开来,持强弓放利箭,纷纷朝西夏兵射来。但见耶律卓然人如雪马如墨,银蛟枪轮开,但见碰着的死擦着的亡,长枪过处,西夏兵纷纷倒地。西夏后队之人,拔马便走,可是那些四散的辽兵早已是一箭一个,将他们射死。此次西夏所来之兵乃是仪仗兵,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五官端正,但却是少经站事。而耶律卓然此次乃是有备而来,所带之人却是个个都是优中选优的能征善战之沙场悍兵宿将。
虽是以少敌多,但其中强弱却是立判。更何况还有一个万人难敌的耶律卓然。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西夏兵将都被屠尽,而辽军则不过只死了两人,另有几人受了些轻伤。耶律卓然指着场上的那辆大车,那车中之物,必是宋使送于西夏特使的贿赂,为防此事为人所知,这次就不赏给众兄弟们了,回辽之后,各位兄弟皆有重赏。却原来为人豪爽,素日打仗,凡所得财物自己一概不取,尽皆赏于手下官兵。只是这会乃就秘密行动,他素来行事粗中有细,唯恐将这些东西赏与手下兵将,不免有人拿出去变卖使用,那就不免露出马脚,只是为将此事栽脏给宋国,而南人贪财,这车中财物却是非带走不可,当下叫副将去将那车中财物取出。却见那副将将车联一打开,却不由的惊叫了一声。
耶律卓然沉声问:“怎么了?”
那副将回头对耶律卓然说:“回将军,里面有一个双脚羊。(双脚羊:五胡乱华之时,侵入中原的胡人,将汉家少女掳去,昼食夜淫。他们将汉人女子称之为双脚羊。其中单是在鲜卑一族其中一次入侵中原之时,就掳去八千名少女,最后他们向后退去时,这些少女一时又吃不完,带着又嫌拖累。当时当地知府向其致书要求他们留下这八千名少女时,他们竟将这八千名少女尽数杀死一河中。以至于当时河水都被尸体阻挡中断。扯远了,想起来就难受,为这八千名少女哭一个。)
耶律卓然转头一看,果然见车中坐着一个宋人服饰的漂亮少女,但见她云鬓黑亮,双眉细长,眼若秋水,一张瓜子脸又白又嫩。这时她美丽的俏脸上尽是惊恐,黑白分明的大眼中莹然有泪,耶律卓然当下便用汉语问她:“你是谁?”
那少女不期她竟然也会汉语,当下低声回到:“我是宋使送于西夏使者的琴师。”
耶律卓然冷冷的说:“宋使送于西夏使者的琴师。那你的琴呢?”
那少女擅微微自车角取了一张琴出来。耶律卓然看看那琴冷冷一笑:“好阔绰的宋使,送出一个琴师,还要带上一张价值千金的古琴。你倒底是谁?实话实说,免你皮肉之苦。”
那少女说:“我真是宋使送与西夏使者的琴师。”
耶律卓然大喝一声:“把这少女给我绑了,取了车中财物,撤!”
他一声令下,众军立时照办,一行六十一人,登时走了个干净。
众人上马急驰半日,入夜时分,直走了三百余里,这才停下,安营扎塞耶律卓然命人将那少女带到他的账中。却见那少女此时也已是云鬓散乱不成模样,一张白嫩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污,双脚双腕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将那捆搏的绳子都给浸透了。
耶律卓然淡淡的说:“怎么想好了没有?说,你倒底是谁?”
那少女说:“我真的是宋使送与西夏使的琴师!”
耶律卓然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说:“我叫秦冰。”
耶律卓然哈哈一笑说:“秦冰?萧然,这两个名字倒是般配的紧啊,以琴敌萧,以冰灭然。看来你不灭了我,是不甘心啊。只可惜你这辈子没这个机会了。说你倒底是谁?!”说到最后这句,他的语气突然转为凌厉。”
秦冰依然说:“我就是宋使送于西夏使的琴师,秦冰。”
耶律卓然又说:“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笨。这样吧,我这个契丹人来给你点个醒。在你们宋国呢,像琴师舞女这些乐籍的人都是低人一等的,见人都要用奴婢小人这些自称的。而你却一再自称我,由此可见你绝不是一个乐籍的琴师。而且你说你是宋使送出的琴师。那你们的宋使是谁啊?黄越臣,朝庭二品大员,你不叫一声黄老爷也至少该叫一声黄大人,可你口口声声却只说是宋使,由此可见你的很不习惯叫他黄老爷和黄大人,由此可见你的身份只比他高,而绝不比他低。现在死心了吧,该说了吧!”
秦冰脸色变了变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耶律卓然冷冷的说:“不要挑战的我耐心,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我可要对你用刑了。”
秦冰淡淡的开口说:“我说的话你都不信,还问什么问。”
耶律卓然大怒说:“把她给我拖出去,用皮鞭沾了盐水给我狠狠的抽。一直到她肯开口为止。”
两名兵士进来将秦冰拖走,耶律卓然从账中取过酒囊拔开塞子便饮。他本就是皇族出身,又武艺精纯,能征善战,无论宫中大小,朝中文武,军中上下无不对他敬畏有加,可今日这个小丫头明明就命悬一线之时,可在看着他的眼神中居然并没有恐惧。
耶律一边思虑着那个少女倒底是什么身份,一边独自喝着袋中的酒。可是一袋酒下肚,却丝毫不见兵士进来回报,看来这个少女还挺能捱打的,当下他站起身来出了帐篷。问了门口的军士,便寻了过去。远远的便看见那名军士还在抽打着那个少女,未及自己走进,却见另一名军士看了看那名少女,便又将一盆冷水泼于早就是一身精湿的少女身上。
见他走近,那两名军士急忙走过来对他说:“将军,非是我们不尽力,只是这双脚羊怎么都不开口,打了没几鞭时,她就挺不住晕了过去,用冷水把她泼醒,她却还是怎么都不肯说,就再打,再晕,再泼,她还是不肯开口。看她这样子,估计是不成了。”
耶律卓然拎起她的头发一看,却见也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当下冷冷的说:“把她先扔到马棚里吧。”
那两名军士答应了一声,便把那少女拖到了马棚里去了。
耶律卓然回到账中,脑子之中晃来晃去却竟是那个少女的影子,她那看似柔弱的身子上怎么会有一双那么倔强的一双眼睛呢!
这让他连吃饭的胃口也是没有了。又喝了几袋酒后,他便直接去睡了,可就是这酒后的梦中,他也能又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那个少女,最终他还是穿衣起身去马棚里去看看那少女。可是当他走到马棚之后不由的惊呆了,只见马棚里除了那黑压压的马来,哪还有什么少女的影子,当下他急令众军全部起身,却是谁也没见那少女,细点马匹,却是少了一匹马。
那两名抽打那个少女的军士,和看官马匹的军士,早已出队跪下请罪。耶律卓然,一摆手说:“这也不怪你们,她伤成那样,眼看连气都喘不上来。别说你们就连是我,也没料到她会逃走。现在全部人马出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能把她活着给我带回者,赏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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