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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深山待豪客
却听这时门边传来一个俏生生声音说:“这苏琳也没请拆迁队啊!我看也就差这屋子没给你们拆了。你们俩这身手倒也不错啊。这屋子里扫荡的也挺像模像样的,要拍鬼子进村就地选景都成。”却不是林灿是谁。
两人听了,这才各自罢手。四下一顾却见屋内早已是一片狼藉,桌椅柜灶,杯盘碗碟,哪还有个囫囵的。
却见苏琳听得止了打斗,奔进屋来,见了屋内这般情景,眼圈一红嘴里只说:“你们,你们”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生性温柔,素来说不出狠话,这时见这些诸物被毁,心下着实难过。深山之中搬运不易,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县城一一背回来的,其中的艰辛也唯有她自己知道。
闻复兴冷冷一哼说:“这可都是萧兄的杰作,我可没有这般的掌力。”
林灿不待萧峰开口,便先开口说:“可惜我来的晚了会,没看见闻总你星转斗移四两拨千斤的威力,要不你们再打一架,让我瞧瞧。”
萧峰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温暖,心中暗想还是灿儿理解我,她一不会武功,二不在现场,却也能猜出事情原委来,又这般全心全意的待我。我萧峰一介武夫,又何以为报她这翻深情厚意。
闻复兴心下明镜一般:我说萧峰怎么知道佛遁散的事,原来竟是这丫头告诉她的。前世有阿朱,今生有林灿,怎么我身边至近之人个个都投向萧峰这厮,与我做对呢。当下冷冷的说:“灿儿,我待你不薄,你怎么一走了之,一个多月连公司也不回一趟,还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你把公司上上下下借了个遍,现在钱也不还,人也没了影,大家可都在四处找你这个骗子呢。”
林灿说:“说我是骗子,还不都跟你学的,你是大骗子,我不过是个小骗子罢了,你骗的人,可比我多多了。而且你不但是骗子,还是大盗。”
闻复兴听了心中暗暗一惊,眼中一线杀机现显。嘴里却淡淡的说:“刀口无德的野丫头,就爱胡说八道,商场之中本就是尔欺我诈。而且我又怎么是大盗了?”
闻复兴眼中的杀机虽只一显,可这时林灿正瞧着他,又如何看不见,她心中暗暗叹息,嘴上却笑嬉嬉的说:“你偷了我的牡丹花茶却不是大盗又是什么。”
闻复兴听了这才心下一松说:“我才没偷你的什么牡丹花茶呢。”
林灿笑嬉嬉的说:“还狡辩呢,昨天苏琳给我喝牡丹花茶,我就奇怪,问她怎么会有这个,她说是你送的,你不是偷我的又是哪来的,这会我可是人证物证俱全呢,苏琳,你屋子里的牡丹花茶是不是闻总给你的?”
苏琳看他二人斗嘴,左右看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闻复兴见了当既一笑说:“当然是我给她的。你一直不回去上班,我当然要招新助理了,我当时打电话问你,你那些私人物品怎么处理,你自己说让给你扔垃圾箱里的,所以这些牡丹花茶早就不是你的了。”
林灿点点头说:“原来你就是拿原本要扔在垃圾箱里的东西来送给琳儿的,琳儿,他对你有多好,你这会看到了吧!”
苏琳听了却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说:“复兴,你别现跟灿儿姐吵了,从小到大,谁也不能在她话头上占半句便宜的。复兴,你只怕是也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是什么吃的也没有了。不过刘老爷爷可给你留了高梁酒,刘家那小子,还特特的去山上给你打了一些野味,王大娘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腊肉,刘四婶的干霉菜可也都给你留着呢。大家伙都说要给你接风呢,是你过去呢,还是我让学生去叫他们给送过来。”
闻复兴不愿与这些山里人见面打交道就说:“怪麻烦人的,我是来接你的,我们今天就走吧。”
苏琳低声说:“那多不好,学生们还都正在复习,还都没考试呢!你也说过让我教完这一学期的。”
闻复兴说:“临近年底,公司忙的很,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的。”
苏琳温婉说:“那这样好不好,我今天就给他们考试。明天就跟你回去。”
闻复兴说:“那好吧,我们就明天回去。”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纷纷的涌了进来,却原来学校里的孩子见了闻复兴来,便回村说了,于是大家便立是都赶了过来。
林灿见萧峰神色黯然,知他心里难过便将他扯走说:“大哥,走!我找人请你喝酒去,你也不用担心,阿朱嫂子迟早是你的,我包你今晚睡上一觉,明早阿朱嫂子就跟定了你,你打都打不走她呢。”
萧神苦笑一声说:“小丫头就爱胡说八道。”
两人一路走至莫弃的家,却见莫弃正盘脚坐在床上练功,两个孩子在哪自行玩耍。见他二人来,莫弃便收功起身。
林灿大笑着说:“贵客来了,莫弃今个你这个半个地主要请客。”
莫弃说:“你这赖皮鬼,凭什么又要让我请客。”
林灿说:“你说我是赖皮鬼,就当我是赖皮鬼了,反正今个这客是要你请定了,你不请也得请,而且我还要你拿最好的酒来待客!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平时你想请也都未必能请得来呢。”
莫弃一笑说:“说的也是,那我就请上你们一次吧。”说罢闭上眼睛双手凭空一抓,已是各抓到一个三十斤装的大酒坛。此刻虽是泥封未开,可一股浓洌的酒香便已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萧峰不由的喝彩一声:“当真好酒!”他早知莫弃乃是异人,所以对她的种种不可思异的怪事,也都并不感到奇怪了。
莫弃微微一笑说:“那是自然,三千多年的杜康陈酿。姐姐说要最好的酒,我敢不拿最好的酒吗?”
林灿啧啧称叹说:“你从哪个皇帝的墓里抓来的。”
莫弃说:“我也没细看,反正你说要最好的酒,我就去抓最好的酒就是了。”
林灿围着那那两个坛子细细的看着说:“国宝级文物啊!这哪一坛不得值上几百亿。”
莫弃一笑说:“得了吧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呐!要什么菜,说吧!”
林灿说:“你这屋子里也太暗了,咱们去外边吃。你布个隐形结界,又挡风又挡寒,别人也看不见我们。”
莫弃一笑说:“成,我今个全都依你。”
当下提了两坛酒来至院外,两个孩子见了也都扑了过来,嘴里叫着妈妈。莫弃脸上显出一丝不耐之色。
林灿说:“把她们也都带去吧,你自己练功,却让孩子跟着遭罪。难得你今个破例,就让孩子们也沾沾光吧。”
莫弃对两个孩子说:“还不快谢谢大姨。”
那两个孩子看着林灿齐声说:“谢谢大姨。”
莫弃伸指在空中一划,一个隐形结界却已是布好。四周之景虽丝毫未变,但结界内温暖如春,从里向外看一切如常,而外面的人却是看不到隐形结界,更看不到结界里面的情况。
就在结界布好的那一刹那,莫弃已是换了一身装扮但见白衣胜雪,金冠赤足,秀发乌黑,光可鉴人。
莫弃伸出衣袖一拂,一张红木圆桌已是出现在了面前。
林灿说:“我要软炸里脊、酱汁猪蹄、北京烤鸭、一品肉、口蘑焖豆腐、香菇油菜、樱桃肉、京都排骨、西湖醋鱼、龙井虾仁、松鼠桂鱼、叫花鸡、 水煮四喜、 板栗香粽、菜豆腐、花江狗肉、水煮鲶鱼、手撕鱼。”她整整说了十八样菜,她随说,莫弃也都随手一抓。直至整个桌上都摆不下了,林灿才停口,林灿忽又看了看吱吱和嘟嘟,便又说:“再来两个水果拼盘。”
莫弃一怔说:“怎么西菜都出来了。”
林灿说:“快点、快点,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莫弃又是随手一抓,两上水果拼盘已是到手。林灿不等她放在桌上,便接了过来,放在桌边对吱吱和嘟嘟说:“这个算你俩的,一人一盘可别抢。”
林灿看了满桌子的菜忽然大笑了起来。
莫弃说:“你笑什么啊!”
林灿说:“因为我今吃这一顿饭,不知又要整出多少灵异事件,你说这厨师刚把菜炒好盛到盘子里,就连菜带盘的都没了影,这不是灵异事件是什么。这服务员端着盘子正要去上菜,手中一空,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灵异事件又是什么。菜刚上桌,还没等下筷呢,就整盘都没有了,这不是众人见证的灵异事件吗?”
莫弃说:“还说呢,都是你逼我做小偷,偷来的东西还要让你取笑。哪次见了你,你都要让我出尽了格,犯尽了规矩。你才罢休。”
林灿毫不在意的说:“什么这规矩那规矩的,你说它是规矩,它就是!你说它不是,它就不是。等你神功有成,你就是说这海水是甜的,也没人敢说它是咸的。”
莫弃说:“行了,行了,这还没喝酒呢你就醉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两碗酒下肚,能成什么样子。”
萧峰含笑看着她们两个说笑,心里早已隐隐猜到这莫弃与林灿的关系。这时听了莫弃的话,拍开酒坛泥封,却见里面不过只有稍许的酒。却原来大多数都已蒸发了。一坛酒只倒了三碗便已是没了。
林灿见了摇摇头说:“可惜这酒全都蒸发了,只剩下了这么点。”
莫弃一笑说:“贵精不贵多。这是人间极品,一碗便盛却无数。”
三人尽皆点头。将碗一碰,各自一饮而尽。饶是萧峰饮酒无数,却也不曾喝过此等年数的陈酒。当下放下酒碗只赞了一声好!
当下再去取身边的另一只酒坛,哪知拍开一年,里面竟是滴酒也无,却原来早已蒸发一空了。
林灿看了看酒坛说:“莫弃,这里没酒,不成,你再去抓酒。”
莫弃一笑说:“要酒还不容易,只是难有这般年头的酒了,当下伸手又是一抓,便又是一坛酒入手,虽比不得方才那坛,却也是数百年的陈年佳酿。
一碗酒下肚,林灿莫弃两人已是双颊绯红,娇媚难言。再倒酒她两人便不现喝了,只余萧峰一人自斟自饮。莫弃也是酒意上涌,思绪难控,便用手中竹筷击酒碗高声放歌:
汉家哥看上苗家妹,成双树下配对对!
哥哥家中他来书催,哥哥他要把家回。
阿妹阿妹你等我归,凤冠霞帔来娶你!
哥哥他一去三月整,无有书信无有归。
阿爹问来她阿妈追,怀中娃娃爹是谁?
娃娃落地他爹不回,阿妹要寻阿哥去!
红灯高挂他喜连对,阿哥要娶新娇娘。
府门之外等到天黑,高头大马阿哥回。
阿哥阿哥你等一等,你看阿妹带谁来。
粉团玉雕的胖娃娃,这是阿哥你的崽。
听一言来这阿哥恼,虎狼家丁护院兵。
直打的阿妹遍体伤,儿受惊吓伤寒风。
无钱医治儿一命归,阿妹含泪回苗塞。
莫弃这歌甚是浅白,萧峰听到这时,已是一掌重重击在桌上厉喝一声:“似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真当一掌劈了。”
莫弃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句说:“那个苗家阿妹没你那等一掌劈人的本事,不过苗家的阿妹却也不是任人欺侮的。”说罢这句话,她便又喝了下去:
以血养蛊他何人敌,绝情无义神蛊成。
阿妹她下山去报仇,合府上下四百口。
身痒腹痛他满地滚,阿妹独立府院中。
又到夫人她娘家府,内外更无一人存。
地府他凭添枉死鬼,阿妹双手罪孽深。
族长他亲赴汉家地,火焚阿妹魂归天。
自此蛊苗他立新规,再与外族不通婚。
莫弃一首歌唱罢,然而曲中凄惨悲凉之意却久久不去。莫弃好一会才又开口说:“这就是蛊苗不准与外族通婚的原因,姐姐,你总嫌家里的规矩多,却不知这每一个规矩的由来都有他由来的原因,每一个规矩存在都有她存在理由。如果那个汉家公子玩弄的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却也不过只是一家一人的悲剧,可他玩弄的是蛊苗家的女儿,就造成了数千人的枉死,所以蛊苗大族长才要定下不许蛊苗族人与外族通婚的规矩,后来事有所变,强敌焚塞杀人,塞子被毁,族人被杀,莫氏姐妹逃入北京,私嫁外族中人,违反了蛊苗祖先的规定,所以蛊苗族人再也容不得她们,非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外有强敌,内不容于家族,莫氏姐妹她们也才不得已修习了幻心大法。蛊苗有蛊苗的苦衷,莫家有莫家的苦衷,很多无情的事不是都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
林灿颇感意外的一笑说:“我倒不知道这个故事,原来蛊苗不准族人与外族人通婚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莫弃怔了好久才说:“江浩风明天就要到了,你跟他也算相熟,你自己去找他吧。至于给苏琳恢复前世记忆这件事,我看就算了,萧大哥他一定会后悔的。姐姐,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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