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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来一段时间在学校里碰到老大我多少有点难为情,我们同在一个班,躲都躲不掉。
我战战兢兢的为老大抹桌子擦黑板,前前后后替他拎网球部,训练的时候端茶倒水赔小心,忙里忙外殷勤的伺候。就怕老大小肚鸡肠的报复我拒绝打混双,要知道手冢部长的号召力可是全东京都有效的。
结果老大压根就没把我的拒绝放在心上。
不二嘴角一弯,不遗余力的打击我,“毛利,你太高看自己喽。”
听到那欠扁的调调,我再不奋起反抗就会被他那缺德的嘴给淹死。
我刚把书甩在桌子上,周围瞬间围了一圈看戏的人,那一双双炯亮的眼差点弄瞎她的眼。
握住桌角,不小心一用力,卡擦一声脆亮。
我看着手里的木块泪流,围观的人群静默无语,然后三三两两插科打诨,用最快的速度远离我。
“太大意了。”冷空气来袭,老大拍下一张公物损坏赔偿单。
扭头瞅见不二笑得比花还灿烂的脸,手里的木块毫不犹豫的飞出去。
“手冢,她羡慕嫉妒恨,想毁我花容月貌。”
不二,你能更无耻一些吗!
手冢抬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清冷的面孔此刻意外的柔和,“她就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你大度些。”
我呼吸一窒,目光一收,隔着桌子扑在老大的后背上撒泼,“老大,你学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不二,你该死!”
不二笑着伸手,哥俩好的搂过老大的脖子,赤果果的炫耀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
窗外的树影摇摆,粉色的花瓣落满了阳台,阳光一照,似乎淡淡的芬芳落在风里。
下午我翘了社团活动约了园子去逛街。
我扫货信奉一眼原则,第一眼看不上别再想让我看第二眼。园子不同,不管喜不喜欢,总要先套在身上试试,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你意见,直到把你搞到毛起来为止。
逛了一圈后,我成了园子的小工,手里拎的全是她的战利品。
“大小姐,你够了吧。”路过一家咖啡屋,我发飙了,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了。
园子见我手上满是东西,终于明白适可而止的含义,她帮我推开门让我先进去。园子大方的表示请客后我才给了她点好脸色。
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园子抱怨我刚刚的臭脾气,我扔下手里的东西,白了她一眼。要不唬唬她,这个死女人根本不会顾忌我快断了的手臂和双腿。
可爱的女服务生端上咖啡和点心,园子扫见服务生的脸,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过她的失态也就一两秒钟的事情,不过窥测的视线由明转暗。
等服务生转身,我给她一个脑瓜蹦,她刚刚的样子太猥琐了,太伤我眼睛。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眼角拼命抽向远去的女服务生。
显然园子想和我聊八卦,我也来了精神,闪着眼睛往她那边凑了凑,我的表现满足了她。
园子嘿嘿一笑,“道明寺的女朋友呦!牧野杉菜哦”
我切了一声,我以为有什么呢!不过xxx的女朋友。
我轻蔑的眼神伤害了园子,她拉着我扯起所谓的四大家族,跟我普及四大家族怎么怎么厉害,四大家族的公子哥如何如何帅。
我听到一半就玩起自己的手机。
上一辈子我就见识够了这些顶着牛叉的世家豪门,这一辈子我认识了清贵的老大、温雅的不二、华丽的迹部以及倜傥的忍足,眼界自然拔高了不少。园子的说那些丝毫引不起我的兴趣。
因为园子的异样,我特意观察了那个女服务生,长相秀丽可爱但是连不二的十分之一也没有,气质纯洁但不过尔尔,身材也没什么看头。身为道明寺的女朋友竟然要在咖啡屋里打工,想来没有可依仗的家世。我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一幕很像肥皂剧的人物设定。
我挑了挑眉毛,“道明寺家的少爷在玩真爱?”
园子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小五郎的女儿!”话篓子一打开,她就停不住,我一边喝咖啡,一边听她讲四大家族的故事。
道明寺、花泽、西门、美作四个家族在经济、政治、艺术、□□上各有建树,因为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联姻关系和合作使得四个家族关系密切。媒体便冠之为四大家族,随后人们也随之叫开了。
除了这个四个家族原本还有一个藤堂家隐隐跟在其后,大有抱团成为第五家族的趋势。岂料藤堂家养坏了闺女,没等得及祸害别人家先毁掉了自己家大好的局面。在和花泽家的订婚晚宴上,藤堂静割发立志要当公益律师,当众拒绝和花泽家联姻,并且连夜返回法国。自然而然,藤堂家承担了花泽家的怒火,而实力雄厚的某些家族趁机落井下石抢夺藤堂企业的项目和市场。从此,藤堂家族一蹶不振,被东京顶级社交圈除名。
讲到这里园子笑得贼欢,想来铃木家族从中没少捞好处。
“花泽类也算是我的表兄,作为受害者的亲属,我们索要精神赔偿合情合理。”园子理直气壮,提到花泽类略有不屑的撇嘴,她放下杯子接着爆料,“不知道他眼睛做什么用的,先是看上一个有公主病的藤堂静,丢尽了花泽家的脸。现在又喜欢上了道明寺的那个灰姑娘女友,两人闹得差点连兄弟也做不成。”
“他呀,精华全长到脸上去了。”园子承认花泽类有一张天使般的面孔,“真够二的。”
说到这里,我想起妃英理曾打电话给我,抱怨过道明家的当家主母道明枫,“园子,你知道我们家的妃英理是道明家的法律顾问。”话一出口,园子的脸几乎都在发光,我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先卖一会儿官司,然后慢慢的说,“东京哪个不家族不盯着道明家看好戏?两年前道明枫出手棒打鸳鸯不成,反而逼得道明寺直接带牧野在各大社交场合亮相。这不,瞒都瞒不住。”
园子:“道明枫出手太急了失了先机,谁年少时没几段恋爱。等到两人要结婚在干预也不迟。”
“听我们家妃英理说,道明枫又在想辙要拆掉那对小冤家。要我说,她本人蛮厉害的,就是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犯傻。她正面反抗有毛用,迂回袭击懂不懂?”说得小兴奋,引起了旁人的侧目。
我歉然一笑,换得他们的谅解。回头,我压了压嗓音继续发表个人观点,“道明枫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媳妇也挺好的。我们家妃英理说,道明寺的女友还是有本事的。你看,她得了道明桩的喜欢,得了花泽类的爱护,得了西门美作两位少爷的认同,听说麻生绘理也处处帮衬她。这样一来,道明寺娶她也不算吃亏,好歹可以继续保持四大家族的良好关系。道明枫一意孤行,把自己弄到孤家寡人的地步。这一两年,道明家被内院的事拖住了,集团的行事手段没以前果断狠辣,好似处处受到钳制,丧失了很多先机。”
“我爸爸和姐姐也这样觉得。其实世家的子女未必个个都得选择联姻。我爸就希望我和姐能在婚姻上过得自由轻松些,没那么多负担。”园子的话里满是甜蜜,她双手捧着酡红的脸蛋,一看便知道她想起了那个远在异国他乡的京极真。
园子过得幸福快乐,我也很高兴。
铃木家的大家长看似古板不近人情,其实是个疼爱子女的二十四孝老爸。事实上,铃木家这几年扩张太快,他们现在需要时间平稳过渡。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联姻只会引狼入室来瓜分他们的利益。
联姻说的好是谋求合作共同发展,说不好就是利益均分,分薄所得。
坐了半天我才想起我把园子约出来的目的。
久安来我家的第二天,我就把久安和小五郎带毛囊的头发送到一家可靠的检测机构,请专家鉴定毛利小五郎和久安是否有亲子关系。
听到小五郎带了一个长得像我的男孩回家,园子盛怒之下双手拍着桌子站起来,“混蛋!”碗碟震得啪啦响。周围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到这里,我耳朵烧的滚烫,扯着她的袖子要她坐下来。
园子环视了一下,收到众多不满的眼神,腾地一下红了脸,直挺挺的坐下去。
我小声说,“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又没说久安是他的孩子。”
小五郎爱信口开河但没有说谎的先例,这次也不例外,鉴定结果显示小五郎和久安有血缘但非亲子关系。
园子拍着胸口缓了缓气,瞪了我一眼,“谁让你不早说。”接着,水汪汪的眼睛怜悯的注视我,“你就是一保姆命,走了一个柯南又来了一个更小的孩子。”
小五郎的亲缘很淡,基本上活着的亲戚没有,连唯一个女儿也是换了芯的冒牌货。来了久安这个亲人,我心里的愧疚顿时减轻了很多。估计小五郎就是知道久安是他的亲人才把他领回来的,不然以他葛朗台的性格绝对不会白养一个小孩。
明白了久安的身份,许是存了补偿的心思,我对久安不再那么排斥。我稍微对久安露出了善意,这个小屁孩就蹬鼻子上脸,黏着我喊妈妈,怎么说都改不了。有一次惹火了我,我挥着菜刀胁迫他改口喊我姐姐。
“尼玛,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哪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久安跟个炮弹似的弹到我身上,抱着我的双腿哭得差点歇菜,愣是不肯换称呼。
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小五郎一个过肩摔就把我制服了,不得不委屈的认了一个半大的儿子。久安快活了,眯着黑眼,不停的唤我妈妈,连邻居大妈刺他说话难听都不在意。
园子夺过我的皮夹,口水哈喇的盯着我、久安、小五郎和妃英理一家四口的合照,她粉嫉妒的刺了我一眼,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没搭理她的抽风,连妃英理那个钢铁女人都被久安的一个笑容收服了,何况她这个白目的花痴。
“要不是年纪对不上,我真以为他就是你的儿子。”园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指着久安的额头和鼻子说,“他长得真的很像你。”
“毕竟是亲戚,长得像也不奇怪。”虽说不太乐意被妈妈了,但白得的儿子长得像自己,虚荣心稍稍得到了安慰。我翘起二郎腿,享受着醇香的咖啡。
咣当——
“对不起!对不起!”牧野杉菜熟练的鞠躬道歉,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遇到遭遇这种情景。
“怎么回事!你没长眼睛啊!毛手毛脚的会不伺候人啊!”刻薄、嫉恨、嘲笑交织在一起,拉出的尖叫非常刺耳。
园子努嘴,我看到几位矜贵的大小姐在捂嘴偷笑。
这家咖啡屋因为道明寺的女朋友多了不少贵客,但也多了不少麻烦。牧野杉菜以蒲柳之姿登上灰姑娘的宝座,总得让那些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女人们发泄发泄怒火,不然堵很了谁知道她们会出什么事。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软软的声音传到我耳里。
“明明是你撞到她的,应是是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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