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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原谅倔强
(5)原谅倔强
二十多岁女人的择偶条件是什么?
1、帅气
2、迷人
3、多金
4、善于聆听
5、风趣
6、体格健硕
7、衣着入时
8、品味高雅
9、时时创造惊喜
10、是个想象力丰富、浪漫多情的好情人。
许无忧想作为一个男士,自己弟弟又符合其中的几条,如今福生不可同日而语了,上面罗列的优质男的基本配置,似乎他都沾了一点点。
年薪近百万,有了这个起步价,他仿佛也瞬间加速,抛去了青涩的学院气,变得帅气迷人起来。
他已不象以前那般恬燥,但不代表他没了腹诽。也许还残留那么一点幽默和风趣,但这样说又不够确切,他应该是善于调侃的,甚至带点揶揄味道,曲线救国,拐弯儿骂人,他从不直接说蠢话来伤害别人的情感,这一点他倒是个厚道孩子。你可以装没听懂他的话,但拦不住他耐心的换个角度提点你的那股热情劲儿,而你可能也只有一个想法:一脚踹倒他。
福生现在更擅长聆听了,不再插嘴,也不再打断别人的话,安静不少,可无忧在滔滔不绝时,却总有种无人参与的孤单感觉,突然就开始非常想念那多嘴的男孩子。
他身体不错,以前还是校足球队的,专司守门,他说更爱踢前锋,可没人让他踢。他走出家门上大学之后,就开始注意门面问题了,虽然衣服没几件,但总是洗的干干净净,洁白妥贴。去了国外后,在老外公司里干就习惯了一年四季的穿西装穿锃亮的皮鞋,说句实话,他是个不错的衣服架子,能把跳蚤市场里掏来的地摊货穿出名牌的炫耀感觉来,无忧想这完全得益于他基因突变导致的身高,想一想,他突变的竟如此美妙。
那他品味高雅吗?无忧真说不上来,话说,他是有喝咖啡的习惯,但这跟品味有毛关系哪?喝白开水就不高雅了?小资的在窗边吃贼贵的下午茶,高贵如鸵鸟般闲庭信步,不去菜市场只进超市买菜,不喝二锅头只喝进口的红酒,大众喜欢的都统统不喜欢,就喜欢点旁门左道的稀奇玩意儿,看见你惊奇羡慕的目光,这才肯优雅的端出矜贵笑容来,从不与别人撞衫,自信满满的有那么一套不与人相同的论调,专爱玩深沉,出其不意的丢个高深问题考考你,不随和,不从众,不聚堆儿,高雅吗?
记得去国外看他时,福生给买咖啡喝,精致如羊脂般的咖啡杯美轮美奂,一派纯洁模样,让无忧不愿口红染指它,白的几近透光的杯子里面咖啡少的啊,还不够口渴时一大口牛饮的,怪不得旁边的人都装模作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至于到底喝没喝到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好东西要有好器皿装才彰显得出它的好来,一小杯咖啡消磨一个下午。无忧感慨,那杯子里装的恐怕不是苦如中药的咖啡,而是慢性毒药,喝慢点才不会药劲儿来的太猛。
她指指面前的杯子说:“把这猫尿拿走,大清早的,喝它!去给我买杯豆浆。”
福生把头凑近姐姐的耳朵边,“姐,你可别仗着这都是老外,听不懂中文,就侮辱他们国家的健康饮品,在澳洲的咖啡店里,咖啡你不好好喝,非要豆浆,大清早儿的,我看你不是来吃早点,而是来踢馆的?找哕哪?”临走时,福生看见姐姐满满一杯咖啡未动一下,一边嘴里骂她浪费,一边拿起杯子仰脖喝干了,杯子沾了咖啡渍,便再无纯洁的美态,瞧瞧,他哪里高雅了?
福生从小到大确实是个制造惊喜的人,比如高考一举中第,比如顺利拿到国外知名大学的offer,比如没花一分彩礼钱就把老婆搞到手,比如春个游,能把自己鼻子划破;比如游个泳,别人都没什么事,就他脚踩到了玻璃碴子,带伤回来;比如考上大学高兴的跟同学骑自行车郊游,结果大下坡骑的太快摔掉两颗门牙;再比如他轻易不回国,决定回来时,又非要离了婚净身返乡才行,这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境界啊?疯子境界!无忧觉得福生给大家带来的惊喜真不太多,惊吓倒是不少的。
福生是最不缺乏想象力的,比如和老姐斗智斗勇的超强事迹,再比如他对自己未来的想象,他说他长大了就想去扫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扫,扫的一尘不染,到处收拾的整洁如新。无忧说:“嗯,你的志向很朴素,只是扫地没必要非出国考个硕士才有资格扫,来,咱们活在当下,你先把我这屋地扫扫吧。”
至于宝贝弟弟会不会是个多情的好情人,无忧不知道。她就没见过他交往过什么女孩子,和群男孩子整天的瞎闹,青涩难懂的只会见了异性脸红,却非心动,出了国终于结了婚,最后还闹个从没爱上过自己的妻子,他竟晚熟的如此可以,情何以堪啊?也许很多人都是短暂的恋爱后匆匆结了婚吧,婚后恋爱的也很多,大家也过的好好的,为毛他那么该死的清醒哪?纠结什么爱不爱的?为何不能得过且过?非要较真?
福生浪漫过吗?他是否花过心思讨好女孩子?他有没有过心仪的对象?哪怕是在心里悄悄的喜欢。无忧相信所有的人在年幼懵懂的时候都曾迷恋过异性,所以她相信福生也喜欢过别人。但如果以前真的没有哪,那她就希望今后有这么个人存在,让福生爱的死去活来。她想让福生幸福,想让他体会爱的美好,如同她遇见周长安那般的美好,不然,这一辈子该多么荒芜啊。
嘴上曾发狠地说不要这个弟弟了,然而心里终究放不下他。无忧想这世上真是有无法割舍的情感,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也不管他做过多么难以让人忍受的事,他在她的心里却不会因为那些外在的因素所困扰,她只有一种本能---爱他,毫无原则的爱,永远无法割断的爱。
坐上飞机去遥远城市看望弟弟,当她打听着找到他的公司,并没有立即见到他,而是去了会客室等大忙人开完会再召见她。
福生开完会,秘书来说有个女士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他问:“是谁?”
“说姓许,你老家来的。”
福生马上猜到来的人会是谁,心下一阵喜悦,“人在哪?”
快步走去会客室,打开门,看见姐姐倚在椅子里,旁边放着个趴趴的棕色包,透过窗子射进来的阳光正笼罩着她,也许没人能拒绝这温暖的邀请吧,于是,她头微微的歪着,睡着了。
福生悄悄走过去坐下,斜着头看姐姐睡觉,耐心十足的等待她醒来。她头发又修过了,现在只及耳边,看上去有点凌乱,刘海有几绺头发微翘,随着她均匀呼吸有节奏的动着,她睡熟了的样子默默的单纯着,福生心想多亏周长安早早守住她,不然这简单而毫不设防的样子,他会多么担心。
不知是谁关门声太大,把她吵醒,她睁着迷糊眼睛呆呆的极力回想这里是哪,然后听见一声:“姐。”
歪头看见福生愉快的明亮笑容:“还没想起来吗?你是来看我的,怎么能呼呼大睡?忘了正事。”
无忧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说话,福生脸上的笑又变了,赖皮的张嘴说:“不生我气了吧。”
无忧慢慢露出笑来,摇摇头,跟他去办公室拿衣服,说是今天早下班,带她去菜市场,要买菜做饭啦,福生仿佛又是那在北京的小房子里的样子,勤快又听话。
吃过饭,刷过碗,坐到刚刚打过电话的姐姐身边,和她说话:“你出个远门不容易啊,多呆几天吧,我这儿向来终年也没个人来。”
姐姐哈哈笑起来,把泡在洗脚盆里的湿脚踹过来,“谁叫你净跑到天边,那么远,赖谁?”
福生身手敏捷的躲开,然后朝她冲过来,将人摁在沙发里,无忧任他按着,“你大猩猩啊,以大欺小!”
“姐,是你大。”
“可你个子大,力气也大,好吧,我承认你除了这点,别的都不如我。”福生乐着松开手,替她拉好衣服领子,手指无意间碰到那红宝石耳环,她就这样默无声息的表达着她的好,让人无法恨她。
拉起她,围着她身边问,“我这电脑能连到电视上打游戏,咱俩来一局怎么样?”
无忧头摇的象个拨浪鼓,“我总赢你,没半点成就感,多没意思。”
“你让我赢一把你不就有意思了?来,圣斗士,拿起你的武器。”
并肩作战,全情投入,也只不过是在他终年败北史上再添一笔而已,毫无新意。
晚上洗漱过后爬上床,福生把主卧让给她,自己跑去睡沙发,无忧躺了一会,觉得衣服不舒服,就去衣柜里找件福生的T恤来穿,却发现衣柜里有女人的内衣裤,仔细看过,还都是名牌,她揣着这个疑问直到早上。
坐到热乎乎的早餐桌旁,似是无意的问起来:“福生,你该交女朋友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我不少同学都在北京,人脉也不错。”
福生摇了下头:“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过段时间再说吧。”
“你现在很值钱哪,是不是有不少人追你?快,全领来给我看看。”
福生瞪起眼睛:“哪来的人给你看?别废话了,快吃。”
“真没有?”牢牢的盯着他,可他依旧从容,不再象过去那般容易露馅,他到底是道行深了啊。
云淡风轻的回答:“没有。”她点点头,多么希望他承认,不要让她有一丝怀疑。
关了门,无忧说该看的也看了,想回去了,弟弟还故意调侃她:“怎么才一晚上周长安就催你啦?你可不能惯着他,别那么早回去。”
无忧抬头说:“你是说男人都不能惯着吗?”
福生呵呵笑:“对,你得若即若离,他才会总想着你,何况周长安比你漂亮,比你能干,我就不明白他是怎么看上你的,不过,我倒是希望他继续这么迷糊下去,时间越长越好。”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无忧揪起他耳朵进了电梯,“你少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姐我能嫁给他,那是他的幸运,搞不清状况啊你。”
“搞得清,搞得清,我就想问一句,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哪?”
“下个月,好吗?”
“好。”弟弟送她坐上出租车。
回头看不见了弟弟的身影,她对司机说:“不用去飞机场了,掉个头,去最近的旅馆。”
夜幕再次来临,无忧等在小区旁边,看见福生和一位长发摩登的女人进了单元楼,两人肩并肩,说着话,毫不察觉。
许无忧一直在楼下,观察那个窗子,直到灯熄灭,已过半夜十二点钟,那女人也没有离开。
第二日,无忧等在必经路上,发现两人并没有同时上班,那女的先走了一段路,然后驾上辆红色车子,无忧忙打车跟上,那车停在了福生公司楼下,无忧猜测她应该是福生的同事,匆匆跑进大厦,和那女的站对面等电梯,悄悄用手机拍她,上了楼,果然是同一公司,无忧下了楼去。
细细看手机里的照片,猜这女的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化妆,衣着讲究,身材苗条。无忧觉得她挺配福生的,弟弟也似乎喜欢她,看样福生这次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只可惜没逃过她眼睛,小样儿!
许无忧玩心大起,想非逮到他们才行,叫他不承认!哼。
打电话回去说过几天再回,周长安说:“闺女的头发实在梳不好,早上我用了半个小时终于梳好了马尾辫,等放学接她的时候,一看披头散发,索性就让她披着了。儿子哪,倒是没那么麻烦,就是被老师告状,下午打破别人的鼻子,家长数落埋怨了半小时,我都快撑不住了。”
无忧笑着说:“你光会生,不会养怎么行,这次给你个机会好好练习。”
蹲守在大厦楼下,到了下班时间,密切注意着,竟看见那女人妩媚走向等在车边的男士,两人亲密的聊天,然后分别驾车离开,无忧打车紧随其后,去了城北,见他们牵着手走进楼里,无忧跟进去,看见他们按了十五层,无忧站在角落里悄悄观察,记下了他们的房间号。
去保安那闲聊,冒充是那女的朋友,“怎么来了四五趟了,没一次她在家的?如果你看见她了就帮忙捎个话,说许无忧来了几趟给她送东西,让她用新换的号码给我打个电话。”
保安说:“诶?我刚才看见他们夫妻俩的车都回来了。”
保安还周到的指给她看,那红车此刻却象根刺扎进她眼里,火辣辣。
忍住自己的坏脾气,继续跟踪盯捎,看见清晨里自己的弟弟站在匆忙的街头伸手打车,他的脸年轻而安然,衣角被晨风吹起,车子拥挤,他又朝前走去,无忧远远看着他挺拔帅气的背影,不明白他如何做到这样的心安理得,如何一夜之后坦然的从别人家里走出来,明知故犯的继续着自己的日子。
夜,蛊惑般来临了,将一切笼罩,霓虹闪烁,无忧抬头看向那亮着昏暗灯光的窗子,一直看,看的眼泪流下来,她还能做什么?为他。
无忧等在那辆红车旁边,好在福生几乎不和那女的同时出现,看见款款走来的女人,她说:“小姐,打扰一下,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这是个沉着老练的年轻女子,有张好看的令人忍不住侧目的容颜,可,谁没年轻过?不光只有你才懂得挥霍青春,曾经我比你还肆意,可我没你这般滥情,它不是个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以为人结了婚就能安分,即便丈夫常出差在外,也至少看在他辛苦打拼的份上,不能为他添彩,也该为他留一份尊严,不是吗?”
“你是谁?”
“我是许福生的姐姐,叫许无忧。我知道你不缺钱,就是缺了点让你不寂寞的东西,可我不希望我的弟弟象个老鼠一样过日子,请你放了他好吗?不要再找他。”
那女孩子说:“我从来没把着他不放,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说完甩门上车,她的声音是贪婪的,在这种声音里,无忧听到了“饿得半死的清醒”。
在贫穷的国家,脱光衣服是在别人面前的赤-裸;在富裕的国家,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是一种美丽的自信,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无忧清楚她们是两个国度的人,无法达成共识,话不投机半句多。
无忧坐在地铁里想起方青溪说过:“老公负责赚钱养家,老婆负责貌美如花。”可这如花美貌到底是给谁看的?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你,什么都是理由。
歌曲:倔强
五月天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对爱我的人别紧张,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
看到了我的翅膀
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就这一次让我大声唱,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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